第二十一章 让曾经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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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那个带着近视镜,时常露出经典郭靖表情的人!那样一个追求平凡的人,却是出乎我的预料的成了——玉帝!
小尾见我良久不语,转到我面前,“玫姐姐,你不会不理我了吧?其实玉帝还能长什么样子啊?就是眉清目秀,人中龙凤的样子啊,笑的时候令人亲近,不笑的时候让人很害怕!”
这什么烂描述!难道我不笑的时候不让人害怕?人中龙凤?头上又不会长犄角!心里无奈笑了笑,道:“小尾,我忽然想起一首很美的诗,读给你听好不好?”我席地而坐,拍拍旁边的空地示意他坐过来。
“好啊,好啊!小背一起听听吧!”小尾拉着小背一起坐下,尽管小背一副不屑又勉为其难的样子。
“嗯、嗯,开始啦!听好!”我清了清嗓子,直到看着他们都投了熠熠的求知眼神,才又开口。
“你真的看清楚,记得我的长相吗?
我的眼睛不是星星状的。我的鼻子不是一颗圆圆的小红球;我的嘴巴,无法一直夸张地笑;我的面色是蜡黄的;我的头是秃的;我的身体,其实瘦弱而僵硬。至于我的心,则黑暗而深沉。
每天散场时,我总感到空虚落寞。卸妆时,看见镜中的自己觉得陌生。是的,没有人会关心小丑的真面目,更何况他的心。我的工作就是要带给大家欢乐的,不是吗?但是,为什么我是如此地忧伤呢?
这是小丑的宿命吗?我双手抓住双脚不停地向前滚动,听到观众的笑声,飘得好远好远。我停不下来,我也听到自己在哈哈大笑,我停不下来,我不停地滚动。不停地笑。”
这是几米漫画里的哲理人生,那些带着美好的简单线条!唉,在此回味吧!
“这是什么诗啊?根本就是平时说的话!”小背打破我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
小尾投给他一个你白痴的眼神,“不会啊,我觉得很美又很哀伤呢!玫姐姐你觉得自己像小丑一般的空虚落寞对不对?有时候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有时候不知道拥有这样漫长的生命有何意义!可是自从有了玫姐姐,就不一样了,我可以很快乐,也会想念和哀伤!”
“嗯!小尾,你真的是我知音!呵呵,我们那里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很喜欢这样的诗,你如果喜欢,我以后多读给你听!”我象征性的揽过他的肩膀,他也配合的靠过来,点头微笑。
小背则气的嘟着嘴,“就你们最好了,哼!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们!”
“真是小孩子,这样就生气了!我又没有堵着你的耳朵不让你听!”我斜斜睨着他,并伸了手过去,“过来,也让玫姐姐抱抱吧!说不定明儿个我就转世为畜了!做个告别吧!”
他也别扭的靠过来,语气还带着强硬,“圣星图的任务是很神圣的,什么转世为畜?”
“还不都是拜你这小子所赐,谁知道阎王会不会给我找头猪让我附身?这不是转世为畜?难道是转世为人?”我象征性的拍拍他头上的小馒头。
“其实阎王是好人,他只是冷漠罢了!”小背嘟着嘴,不想把这黑锅背下来,“更何况阎王很在乎你啊,应该不会给你找个丑陋的身体吧!”看吧,瞳孔缩小,底气不足!
“说你不食人间烟火吧!若是你爱上一个女子,你希望她的美丽展示给别人吗?”我挑眉,心里却咯噔了一下,阎王应该并没有爱上我吧!
“是这样吗?”他若有所思,小尾也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闷闷的开口,“玫姐姐就是太美了,所以才有这么多人喜欢!”
“哼!才不是呢,还没有月宫的嫦娥姐姐漂亮!”小背皱起鼻子,活像闻到了什么臭味一般。这什么烂表情!就算我艾玫没有嫦娥漂亮,也不至于到了让他皱鼻子的地步吧!
“那是不是玉帝、吴刚、猪八戒真的都很喜欢嫦娥?”
“何止啊?可多呢,当然也有因为动了凡心被打下天庭的……”
我们三个一直聊,从月宫的情事八卦,聊到天条戒律,甚至太上老君一共有多少白头发……可见神仙是多么的无聊,而当这种被困山涧的神仙更是无聊透顶啊!
不过,说起这八卦,伟大的圣媒我略带了些私心。虽然,我听了神翼的话,打算一切随缘,心底却仍是带着些蠢蠢欲动的好奇。我知道,我这永生永世都要做那只被好奇害死的猫了!
本想从这两个小鬼头的口中,探出些关于艾玫我的前世的前世信息。但,这两个小鬼头默契十足,每每说到敏感处就来个九十度转弯,像是怕触动了什么禁忌一般。唉!这可如何是好!

目前,唯一的线索便是那个残存在脑海中的影像了。我与赵德昭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难道真的是被打下天庭的苦命鸳鸯?
那个影像若是真实发生过的,那应该是我临终累世经历的回想吧!相传死去的人,魂魄在进入地府之后,会回想起前几世经历的种种,若真是如此的话,赵德昭也应该知道一些事情才对!
这也是根据阎王随口说的一些话,伟大侦探艾玫我的妄自推测而已,至于赵德昭是否真的知道,还要具体证实。
最后一抹晚霞隐去,繁星闪烁,我以送两个小鬼头回家为由去了青龙殿。
见到我来,小青虫与赵德昭都吃了一惊。
赵德昭面上要复杂的多,先是诧异,之后是悲伤落寞,再是勉强的微笑,尽管这些细微的变化都一闪而过,却被我一一捕捉到,那一刹那就像时间停止了一般。
他曾经幽深的令我望而却步的眸子,一下子变得熟悉起来,里面的丝毫波动都被我看的一清二楚,若不是相处很久的人,怎会这样?
小青虫对我身体的变化并未有异样的神情,他就像看待普通的我,仍是厚着脸皮开玩笑,“丫头,本君就知道你抗拒不了我这翩翩美男子的魅力!呵呵,还真来了!”他自信十足的迎我进入殿中。
“臭美!”说实在话,自来到山涧中,我还是头一次来这青龙殿。
不过,一迈入正殿,却有种进入“蛇”窝的错觉。不知是小青虫太自恋,还是他们这一家子有“蛇”图腾崇拜,小到茶杯、桌椅,大到殿顶、罗幕,都是蜿蜒的“蛇”纹、鳞纹。
伟大的侦探艾玫我自小就怕虫子,所以置身于此,顿觉毛骨悚然,舌根颤抖,若是还能冒冷汗的话,怕是早已“汗滴禾下土”了!
瞧小青虫让我坐的这椅子,椅背是两条盘结在一起的墨绿小蟒,而扶手则分别是两条吐着芯子的较粗的黑蟒蛇,那上面的细鳞都栩栩如生,小眼睛里是逼人的凶光……
不,这太真实了!哪还敢坐下,这整个屋子都让我恐惧,慌张的跳开,本想拉住赵德昭向外跑,我却一个惯性,掠过了他。
他的身体穿越我这影像般的魂魄时,我全身一阵痉挛的剧痛,忍不住惊叫出声。
“玫,你……”赵德昭本想痛惜的拉住我,手却停在半空进退两难,最后无奈的跟出来。
小青虫、小尾、小背也跟出来。“丫头,你这是那根筋不对了?”
“我……我……呵呵,我怕虫子,尤其是蛇!”干笑,刚才那阵剧痛让我全身都在打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小背和小尾碰我时没有这样的感觉啊!
“玫,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发抖?”他握紧的拳头有些发白,
“刚才只是很痛,不知道为什么!”我紧张的后退一步,怕他忍不住过来。这像是被下了诅咒,我们注定了不能碰触一般!忍下心里的痛,切入正题,“其实我是想问你一件事……”
还没等我的问题问出口,小青虫便咄咄的盯着我,道:“你的问题,他不能回答!刚才你应该明白,记忆被唤起时,你们不能再有任何关系,尤其是关于以前的种种,这是禁忌!”
原来他们都已经知道,怪不得他会将情感泄露给我,怪不得他会比别人紧张!
可我像是游离于外的尘埃,永远无法进入那个世界!这对他,对我,都不公平!“为何?我只是有一个模糊的影像,并没有记起什么,我想知道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
“丫头,不要让我们再犯错了,遗憾一次就够了,一切随缘吧!前世已经远离了那么久,还有许多比回忆和哀伤更有意义的事要做!”
小青虫的确变了,曾经暴躁易怒的那个小青虫,变成了今天睿智高贵神圣的“天庭十二将”之一,他已经是青龙君了吗?难道这就是神魄的作用?理智的吓人!
“去了青龙殿?”白虎君卧于椅子上,威严而慵懒的质问,仿佛那是禁地。岂止是那儿,四周都是禁忌!做神仙坐到这份上,和囚徒没什么区别了!
看着他皮毛上柔和神圣的光氲,只觉得遥不可及。“是,我累了,先休息了!”精疲力竭,亦是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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