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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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坚持每步
该走方向
就算路上偶而会沮丧
生活是自己选择衣裳
幸福
要幸福
没有束缚
幸福
要幸福
在不远处
---------------孙燕姿《要幸福》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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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敛征看着桌案上那堆奏折,狭长黑目里透出深沉神色。
他依靠在椅背上,指尖敲击着那堆成小山奏折,默默不语,良久。
空旷议事殿里,回荡着轻轻带着闷响敲击声。
“咚……咚……”声声似乎敲击在人心上般。
陈行垂首站立于旁,有些揣摩不透皇上此时心情。
眼前位君主,性子随着年纪增长变得越发让人难以捉摸。“伴君如伴虎”,果不其然。
他瞅眼小山般奏折,他微微叹息,个宫里,果然没有秘密。他实在不知道外面那些做臣子是如何知道后宫里那位神秘小贵主。
可是自从前几日,掌管鉴司李大人上第份奏折起,关于争论便没有断过。
李大人奏折里好像是什么“夜观象,有妖人作乱宫闱,请皇上彻查”。不就是那个……谁么!
可,皇上没有恼,也没有怒,只是静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而,前日里,皇上竟然在朝堂之上要给云姑娘封妃,于是,众大臣几日奏折便日多似日,全是劝谏反驳之意。
今日,西南水患消息传来后,又有人拿此做文章,是妖魔作祟之故,弄得朝堂上下,颇有些人心惶惶。
思及此,陈行不觉间偷偷摸把汗,但愿皇上不要龙颜大怒才好啊!
“陈行啊,,朕,真是富有下么?”低沉富有磁性声音突然响起,却似乎没带丝毫情感。
“皇上是子,自然富有下。”陈行连忙应答。
“朕,却不么觉得……其实,朕才是下间,最作不主人。”微凉语气力似乎带上丝难辨叹息,“其实,有些事情,既然已经有答案,又何必去继续探寻呢?”
陈行有些摸不着头脑,皇上是在什么?
“罢,罢,不是永远也不会属于,从前不属于,现在不属于,而将来……就像当年清雅般,少年时时义气用事,换来十年青灯古佛相伴,不该,着实不该啊……唉,有些事情,早就明白,也许该放手……还是随它去吧……”低声轻语,像是自言,又像是在询问着谁……
咚咚敲击声嘎然而止,文敛征突然起身,看向陈行,略思索,下道旨:“陈行,拟旨,昌郡王文崇祥罚俸半年,闭门思过三个月。安贵人降品级为淑仪,明日起搬出兰苑。”完,文敛征起身便要离开。
陈行心下惊,忙应声:“皇上,郡王爷和安贵人,,不是,是安淑仪那里如何去传旨?”
“如何?朕想教育自己儿子,想贬个后妃,难道还需要多余理由么?”冷冷语气,让陈行不觉汗如雨下。
“崇祥做什么,他心里清楚……而安茹,些年,朕对也算仁至义尽,就样吧,若是聪明,应该明白!”完,他甩袖离开。
……
晚间,云朵亦步亦趋随着陈行来到御花园,却见文敛征独自人,端坐在凉亭中,饮着酒。
月下那个长长身影,此刻,竟然显得有些孤寂……
云朵心中微动,轻轻垂眉。
今夜他为何如此于平时不同呢?显得样萧瑟,和寂寞。
皇帝……也许才是寂寞代名词吧。
“过来坐吧。”文敛征冲淡淡头。云朵缓步走上石阶,犹豫片刻还是坐在他旁边椅子上。
“墨玉……朕还是喜欢唤做墨玉。”
云朵微微笑,那个名字里也有些难以忘却记忆。
“无所谓,就是个代号而已,随喜欢。”。
“,能告诉朕,何为自由么?”文敛征没有看,却是抬头看眼远处如黑幕般夜空,语气十分平静。
云朵却是微愣。他为何问个?
“……自由啊,好抽象……嗯,大概就是能不受什么约束作自己喜欢做事情吧。”
“样么?”他低低着,好似在自言自语。
“那现在,觉得自由么?”忽然,他扭头看向。
云朵眨眼,轻轻摇头。
“为何?”
云朵歪着头,想会,道:“不想当附属品。”
“附属品?”他挑眉,似有不解。
“嗯,其实,在眼里,宫里子就好似附属品……附属品,只是个物品,随着主人喜欢随意安放。何来自由?”沙哑嗓音却似乎有种格外魅力。
文敛征沉默。
没错什么吧?算,即使错,也就样……云朵抬头,仰望空。
“那么,觉得,朕自由么?”他沉默片刻后突然又问道。
云朵诧异,今夜文敛征着实有些不对劲,他为何和讨论些问题?而且他面上表情,是从未见过,凄凉,淡漠,还有丝怅然若失。
该如何回答呢?
看来,今夜他有聊**,那么,还是心中如何想得,便如何作答吧。
“是下间最自由,也是最不自由人!”
“,何解?”文敛征似乎微有诧异,眼神中闪烁着或明或灭光彩。。
云朵略思索,便开口:“嗯,既然问,那就胡几句吧……虽拥有下,责任却是要让个国家和平,人民安定,那么就要为个目作很多事情,而些事情,往往都是有许多规矩要遵循……,也许就是不自由所在吧……”
文敛征听完话,饮口酒,眼神似乎飘忽于处不知名所在。
片刻后,又开口:“有理……如果,朕……想要自由,不要下呢?”
云朵猛然惊!“为何?”
“是啊,为何?……朕也不好,也许是累吧……所有人都在算计着个位子,连自己亲生儿子也不例外,也许,便是所谓尘世间因果报应?”文敛征低低叹口气,转头看向默然云朵,忽然朱唇微翘“如果朕想要自由,是因为呢?”
云朵止不住张大嘴巴。
个玩笑开大吧!
“啊……别……样话,可是不信!从来不相信,代明君,会为儿情长事情,就放弃江山社稷,放弃自己黎民百姓。那样皇帝还不如个普通人!”
“,真是么想得?”瞬间,他眼神里似乎重新迸发出种熟悉光彩。
云朵猛头,明白,文敛征是位不可多得君主!
“是。平心而论,有雄心有壮志,有手段,把个国家治理井井有条。是个极为难得皇帝!为何要不负责任轻谈放弃?”
“呵呵。”他突然轻笑起来。
云朵怔下,眼前文敛征面上那丝笑容是云朵从未见过。那笑容里似乎含很多味道,也许有释然,也许有轻松,也许有阳光,也许有……
他伸手抚摸下云朵那头乌黑长发。不知道为什么,云朵没有躲开,因为觉得,今夜他,有些格外忧伤。
“聪明子啊……”他怅然道。
“不用再每日里挖空心思想着如何离开。明日戌时会有人带去北宫门,朕放走……”罢,他起身,高大身影遮住亮白月光。
“走,便不要再回来。”他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云朵,沉默目送他离开后,双手撑着下巴,仰头看着高悬明月,若有所思。
……
“景轩,知道朕今日召见,所为何?”端坐在龙椅之上,身明黄龙袍文敛征沉声问道。
“草民知道!”跪在地上花景轩面无惧色,朗声答道。
“?……讲讲吧。”
“是为云朵事情!想是几日关于妖奏折让皇上烦心。”
“倒是,什么都清楚……”文敛征淡然笑。
“回圣上,草民自知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眼睛,所以草民不想在皇上面前演戏!几日事情,草民确全然知晓!”
“……就不怕朕治罪么!’文敛征突然敛住笑容,换上种极为冷淡声音,带着迫人气势,扑面向花景轩袭来。
“如果皇上真想治草民罪,那么草民也就不会出现在里,和皇上您单独话。”景轩抬起头,眼神灼灼,坚定。
文敛征挑眉看向那双眼睛。
片刻后,那丝淡笑又浮上他面颊。“果然后生可畏。可是,些把戏如果朕真想陪玩下去,又当如何?”

“回圣上,草民自当奉陪。”毫不犹豫回答。
“……还有牌可出么?”
景轩停顿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自古以来,官场便是水至清则无鱼,而商人和为官者关系,皇上想来也是清楚……”景轩着些话,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面前人是九五之尊般。
却不想,文敛征并未有丝毫恼怒,反而笑容有些微微加深:“算是人才,朕果然没有看走眼……可是,想样就将带走,恐怕也不过去……”
景轩淡笑道:“皇上,西南水患,需要大笔钱粮救济。而几年,边关连年争战,国库想来也并不充盈。草民虽不才,但家产颇丰,愿全部捐出,以求能救时只需!”
文敛征身体微微离开龙椅靠背,似有动容。
“好!!”他似乎颇为赞赏,但是,随即话锋又是转:“不过,那样话,便是文不名穷小子,拿什么让幸福?”
“钱财本就身外之物,而且草民有手有脚还有脑子可用,岂会让心爱子受苦?……而且,如果想做个能陪在云身边人,就要自己先变成云,随起飘荡……”清朗声透着丝丝不容质疑。
文敛征,不觉间,藏在袖中只手,捏紧袖口,片刻后,又慢慢松开,他微微头。
“心爱子?何为心爱?又如何去爱?”
景轩微微垂目,片刻后复又抬起头,沉声答道:“如何去爱么?‘死生契阔,与子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文敛征听完,心中微动,微眯起眼睛,他,沉默……
片刻后,他似乎有些疲倦闭上眼睛,摆摆手:“今日戌时去北宫门接吧。”
……
戌时三刻
“皇上,花景轩仍然等在宫门口。”
“,是为何?”
“宫中四处都不见云姑娘影子!”
文敛征闻言,稍怔片刻,喃喃:“原来不用朕放手,也可以轻松离去……那么几日,是给朕时间,让朕想通么?……”
静默片刻后,却又淡然笑:“景轩,看来不用朕,便已经有人给出难题……,好自为之吧。”
随即,他转身看向那华丽御座,沉声道:“陈行,传旨,将所有关于黑豹墨玉记录销毁,从此不许再提……那幅画,也烧吧……”
……
三个月后
处荒凉所在。
个劲装俊朗子驱马快速奔跑着,衣襟随风肆意翻飞。
不知道跑多久,他前面渐渐呈现出片茂密丛林。
他放慢速度,忽然,不远处,传来野狼鸣叫声,声声刺耳,声高过声……子**骏马听到样声音,惊吓不已,拒绝继续前行。
人翻身下马,仔细辨认着周围地形。
样荒凉地方么?
随从们都莫明其妙病倒,最后只留他人到此,着实有些诡异。
而那封信到底有多大可信之处?真会是在个地方么?
可是,几乎已经寻遍东谡每寸土地他已经没得选择。他抽出马鞍旁宝剑,握紧后,沉稳向着密林深处快步走去。
不远处狼群发出些嘈杂喊叫声,似乎是发现猎物。
子心下焦急,脚步生风。
不多时,他眼前便呈现幕让他心惊肉跳场景!
个浑身是血,衣着凌乱,狼狈不堪子手持把沾满鲜血钢刀,站立在目露凶光,恶狠狠群狼中间,似乎有些摇摇欲坠,但是那双蓝眸中却是迸发出野兽般,倔强,毫不服输耀眼光芒!
可是切,看在子眼中,却是那样刺眼!他多想把子狠狠搂紧怀里,在也不要受到样伤害!
来不及多想,他声大吼,旋风般冲进狼群!
子看到他到来,似乎极为诧异。
子砍杀几只野狼后,冲到子身边,单手将用力搂进怀里,眼中水光四逸,口中不断着:“对不起,来,来……”
子低头,在他没有发现时候,轻轻笑……
接下来那场厮杀,惨烈至极!
子手随时护住已经脱力子,手拼力挥舞着手中剑,剑花飞舞,血光四溅,不知道过多久,眼前已经成片混乱战场,绿色草地洒满鲜红血液,已经分不清,究竟是狼血还是他血……
可是,狼群似乎根本没有消减迹象,反而像是越来越多。杀不完,打不尽般。
子,渐渐也要撑不住。
情况实在不妙,不能样下去,样话,两人都在死在里!
思及此,子搂着子慢慢靠近棵树,然后对着子大声着:“云朵,先上树!”
子有些诧异,但是还是有些吃力爬上树枝分杈。
子抬眼看子眼,满是血脸上扯出抹淡淡却是温柔微笑:“好好待着,会去将狼群引开,再下树,向着来时方向跑,那边有马,骑马去求救……但是,记住,不要回头。现在,闭上眼睛。”
在看到子闭上眼睛后,子便剑划破自己胳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他复又抬头看眼子,扭头,决绝冲向狼群!
就在绝望要盈满心头那刻,声甜美声突然响起:“呵呵,云朵,感动么?……呀,怎么哭成泪人啊!!别哭啊,哭好难看!让他看见,会以为欺负呢!”
子顿时呆住,因为,眼前是怎样副场景啊!
那狼群突然如烟般,消散。而他眼前,则是出现片美丽梅林,香气飘飘洒洒,溢满四周。如梦似幻……
是?怎么?!
只见此时,从梅林深处,走来两个美丽飘逸子。
个是席白衣,长得煞是轻灵可人。
个是席红衣,却是哭得楚楚可怜,梨花带雨。
等等,那个哭成泪人,不正是—云朵么?!
子惊讶之下回头看去,后面哪里还有什么树木?哪里还有浑身是血云朵?
只见轻灵子咯咯笑,又开口:“傻小子景轩,别看,刚才切都是变出幻影……不错啊,!先是过‘玉佛幻心‘那关。此次,危难时刻,舍身保爱人安全,做好啊!又过关!……唉,咱家云朵也算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快去吧。”着,轻灵子轻轻推,云朵便被推入子怀抱!
子手忙脚乱扔掉手里剑,将美人抱个满怀。
他有些怔怔看着怀中哭凄惨云朵,爱怜抚着额前碎发,擦拭着那些晶莹泪花。
云朵抽涕着,慢慢抬起眼。
两人对视,许久……
白衣子笑得娇憨俏皮,灵动声音再次响起:“哎呀,本来还想拉着云朵起修炼,谁想让德空那个老和尚抢先。不过,也好,**比成妖好!……可是,德空那个老和尚做事情实在磨磨蹭蹭,最后还是要出手!哼!……不过,景轩啊,可得谢谢呢!云朵看不清对感情。可最后**关键却是要人全心爱恋!今日个试探,花景轩做到,也同时感动云朵个感情白痴!……,在里祝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不过,担子可不清啊,个人还是生活白痴呢,呵呵……好好过日子去吧。先走,后会有期……”
完,咧嘴笑,做个鬼脸,随即转身蹦蹦跳跳重新向着梅林深处跑去。身后,裙摆之下,个蓬松白色大尾巴突然冒出来,随着跑动身体,甩啊甩……
空中飘荡着几句俏皮话语:“景轩要小心吆,可不是那么甘心就把云朵让给,哼,对试探并没有结束,下次会是—美人计!……咯咯……”
梅林之外那对幸福人儿,紧紧相拥着,目送着渐渐消失不见……
半响,子低声问:“知道是谁吧?”
子看着,宠腻笑:”想,知道。”
子抿嘴:“那最后是—美人计呢。”
子,眼中闪过丝狡颉:“嗯,觉得,美人计比苦肉计来舒服。”
却不想,子头不已:“也么觉得,而且是狐狸精美人计呢,肯定有看头。”
子微怔,随即丝淡淡苦笑:“……唉,当什么也没……回家吧”
“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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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写到里,可以画个句号,但是,他们故事却还在继续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结局的结局。
后面再写的话就是番外了,那样我就可以悠闲点写了。等把皇帝那篇写完交稿后,再好好的构思几个番外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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