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红峦星动,贵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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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徐依晨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蕾丝幔帐,身下睡的是红木软床,真正的冬暖夏凉。盖的是雪蝉吐丝而成的雪纺被,徐依晨转过头,却见又是那个男子竟趴在自己床边睡着了,身着雪白丝绸长袍,脚踏深蓝长毛鹿皮靴,腰系月白珍珠玉,头插百年青木簪。
那男子似乎感觉到了徐依晨醒来了,微微抬起了头,满脸的憔悴,却丝毫不减英气。徐依晨脑袋里的疑问是在是太多了,他何苦守在这怎么久呢?也顾不得许多,她坐起身来,男子想帮她,又想阻止她,似乎很矛盾,但还是没有去扶她:“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身子太弱,不要起来了。”
徐依晨哪里肯依,直起了身子,又重新审视了一边四周,真真的富丽堂皇啊。
“你是谁?这是哪?”
男子表情明显有些诧异,但他看着她,许久有些笑意的答道:“我是乌拉玛·辄·玄冰。这是冰国,我的家。”
徐依晨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玄冰?对了,她想起来了,那天那个黑衣人是这么叫他的,可是看这里这么华丽,他是富商?贵族?
“那为什么有人要刺杀你呢?”徐依晨盯着玄冰那漂亮的瞳孔,像是想从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因为,我是--王。”玄冰顿了顿继续道,“冰国的王。”
说这话的时候徐依晨看不到他的表情,就像第一次见到他是一样,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温度。
“呵。。”徐依晨轻笑出来;“是王就有人要追杀?无怨无仇的人家为什么要杀你啊?”
话一出口,徐依晨才警觉到或许说的太唐突了。
玄冰只是帮她把被子捏高了些,“以后你会明白的,你先休息吧。我待会儿再来看你。”
“诶。等等!”徐依晨有些不好意思的喊住了他,毕竟自己现在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还有事?”玄冰回头。
“恩,我到底昏迷了多久啊?现在,肚子,好饿哦。”
玄冰嘴角流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只是徐依晨低着头没有看见,“昏睡了七天七夜了。”然后对下人做了个手势。
“以后你要吃什么,要用什么,只管对他们说便是,见你醒了,我也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晚会儿在过来。”说完,玄冰就大步走了出去。
想来也是玄冰七天都是守在徐依晨床边,自然是耽误了很多正事的。
玄冰回到书房内,那里玄冰的师父冥相国早已等在了那里。
玄冰大步的走进屏障内,“师父。她果然醒了。”
冥相国忙起身想要行礼,却被玄冰扶住了,这个冥渊酉原本就是玄冰的自幼的师傅,又看着玄冰长大,看着他继位。玄冰尊敬他,一直都是叫他师父的,但是这君臣之礼还是要行的。
“师父,不必多礼了。”玄冰对待冥相国向来是没有架子的。然而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冥渊酉是个德高望重的人,据说他是可以知古往的人。
“王,那姑娘可是刚刚醒的?”
“恩,就在刚刚,所以我马上就赶来了。”玄冰知道那女子受的伤不简单,所以一直在找办法救她,但是那一掌可是炙焰掌,火国独有的,冰国和火国交情又不怎么样?他们是巴不得自己死的,现在可怎么是好。
“王,老臣愚见,这个姑娘的体质是显温热状的,她可是火国人?”冥相国的话打断了玄冰刚刚的思路但是又使他陷入了另一思路之中。
玄冰记得那天那个黑衣人——火国的恃火,在他那掌打出来之后,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句:蓉儿。
看他那动作似乎想抢下那姑娘的,但是被玄冰的天玄门击退了,于是玄冰便把那女子带了回来。
可是现在冥相国说她是火国人,这个就有点奇怪了若是普通的老百姓,无论哪个国家的都是一样的体质,除非是有贵族血统,或是皇室宗亲之人才会带上不同的体质,就像自己一样,就带有至寒之气,而火国的王则带着至炎之气,风国的王带有至阴之气,雷国则是带电之质。
“这?我也不知,师父,到底有办法救她吗?”
冥相国沉默了一会继续说着:“王,你也很清楚的,这个炙焰掌,除了火国,无法揪的,我只能用冷凝丸暂时缓住她体内的那团火的发作时间,若是这次发作起来,恐怕是要活活被烧死的了。。。”冥渊酉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他分明看见了玄冰眼里的怒火,还有他那紧紧握着的拳头,冥渊酉虽是不知道此女子的来历,但似乎感觉到她对于冰国似乎是并无害的,也就由着玄冰,不再说话了。许久,玄冰紧握的拳头稍稍松开了,换了一个轻松点的表情,说,“若是,我一定要,非揪她不可呢?”

“这。。。王,冷凝丸只能服一次的。”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师父,你一定还有办法的。”玄冰太了解他的师父了,这普天之下,就没有冥渊酉办不了的事情。
还没来的急等冥相国回话,玄冰已经丢下一句话,走了。
“师父,明天把办法告诉我!”
只留下冥渊酉站在原地,办法倒是真的有一个,只是这个女子真的值得去救吗?难道自己算错了,可是观天象并无什么奇异景象啊!冰国也不会有什么异象。只是王的星象周围有些变动,多了朵红峦星云,说来奇怪,这云看上去并不像是这片天空之物。
当玄冰再次跨进峦馨殿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只是悄悄的把奴才俾女们打发了下去。
看见那女子背对着自己坐着,身着淡黄雪丝绸衫,头发只是随意的盘去脑上,只留几缕垂于肩上。
这是她手拿鹿毛杉木毛笔,正在纸上写着些什么?玄冰一时看着站在了纱帘后面,竟忘了走进去。
许久,或许是写好了,徐依晨拿着纸张轻轻的吹拂着,她看着这宣纸,虽是上好的纸张,心想这也太麻烦了吧,墨迹还未干,还得自己亲自吹干,想想啊,古代其实也没什么好的,还要用油灯。不由的一分神,手上的纸被抢了去,与其说抢,其实玄冰只是轻轻一拿,是徐依晨自己没有抓住而且还在想着其他的事情走神了。
惊的一回头才发现是玄冰,然后松了口气。
“怎么是你?”徐依晨眼睛是看着他手上的纸。
玄冰被这么一问道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这是我的王宫,难道我来不得么?”
徐依晨淡淡一笑,“对了,这是你的地方,但是你进来难道不需要吱一声的吗?毕竟现在是我的房间,这是最起码的礼貌。”玄冰哪里听过这样的话,又是好奇又是奇怪的。这种理论在玄冰看来不仅新鲜,而且也挺有道理。
趁着玄冰出神的时候,徐依晨一把夺过他手中自己的作品。
“还有,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拿我的东西。也是没礼貌的行为。”徐依晨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她甚至没注意到玄冰看她的眼神已经充满了考究还带一丝复杂的味道了。
玄冰眯着眼睛看着徐依晨把自己手中的宣纸抢去,不动声色的说:“是吗?可是,你所谓的东西?笔是我的,纸是我的,连墨也是我的。”你也是。“那我拿我的纸,有什么问题吗?”
徐依晨看看手上的宣纸,笑笑,“好啊,只要你能把我的字还给我,这纸你便拿去好了。”说完,就听见玄冰哈哈大笑起来。
还是第一次看见玄冰笑呢?徐依晨想原来他也会笑啊,不过想想他还是不要笑的好,笑的这么好看,好象周围的一切华丽的装饰都顿时黯然失色了。
“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何必这么小气,我不过是看了你写的诗而已,
林花谢了春红,
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
相留醉,
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玄冰轻轻的念了出来,徐依晨惊讶于他的惊人的记忆力,他刚刚不过只是看了一眼,却可以背出来。而自己不过是照搬了一首李煜的《相见欢》,脑袋里这些诗歌还是小的时候父亲逼迫自己一定要背才好不容易背出来的。想到父亲,徐依晨顿时感慨万千啊。
玄冰见她不说话,以为真的生气了,“不如我也作一首,算做交换好了,这样行了吧?”
徐依晨一听,便从思绪中出来看着他,点点头。
“你刚刚那首略显的悲愤了点,不如我送你首欢快点吧。
雪压竹枝低,虽低不著泥。
明朝红日出,依旧与云齐。”
玄冰边念边在纸上写了下来,递到了徐依晨手中,“这下好了吧?”
徐依晨笑笑,笑的那么好看,玄冰竟有一时的恍惚。
“对了,还不知道你是谁呢?”玄冰本来一直是要问的,只是一直都忘了问,其实现在想想她是谁或许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可以救她。
“我叫徐依晨。”徐依晨淡淡的回答着。毕竟这个是她的名字嘛,但是她不知道其实玄冰问的是她的身份,而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那我叫你晨儿吧。”
“随便你!”
“恩,晨儿喜欢写诗吗?”
“王,很喜欢背诗吗?”说完,他们都相视一笑。
。。。。。。许久,“你可以叫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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