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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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人自然是躺在保健室里的。
自方兰兰口中得知我竟然无缘无故地晕倒了,是黑夜将我抱到保健室来的,我心下那个郁闷—我很肯定我会死无葬身之地啊!为什么?这还用问吗?得到一个帅哥如此关怀,莫不成了人民的公敌?==|||
不过,医生竟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说是贫血!
我知道自己有些贫血,但那只限于早上起不了床好不好?我一个身体倍儿健康的人,从来都没晕倒过滴!为什么今天就晕倒啦?
而且……呜呜……我惨!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竟然频频晕倒?!
似得了惯性晕倒症!
去医院检查,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滴—没有什么毛病,只是贫血!
慵医!一帮慵医!
站在医院大门外,我彻底抓狂了我!
我跳起脚叫骂道:“这是什么破医院啊!什么知名医生!屁话,全是屁话……”
若不是方兰兰使劲拽住了我,我只怕已经又冲进医院里去了。
“春天,春天,冷静,冷静啊!”瞧她满头大汗的样子,可见拉住我是很辛苦滴!
“冷静?我没办法冷静!哇!兰兰,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呀?连医生都检查不出来的毛病一定是大毛病啦!哇……兰兰,对不起,在永别之前,我要坦白一件事情,你那件淑女屋的裙子是被我不小心划破的,我怕你看出来,就放到老鼠窝里骗你说是老鼠咬破的。菲儿,我也有件事情没跟你说,我瞒着你收了好多个追求你的男生的礼物,作为回报,你那些不见的贴身衣物都是我拿去送给他们了,还有……哇!谋杀啊!”
现在即便我不是病死,也会先被两个死党生吞活剥了!
瞧她们俩那一脸森冷的样子,我抖抖抖,汗如雨下,不是说坦白从宽么?
可见有些事情并不如字面上的意思一样的啊!==|||
“姐姐……姐姐……好狠的心……回来……回到我的身边来……姐姐……”
遥远的呼唤声隐隐传来。
是谁?你是谁?回哪里?要我回哪里去?
那声声凄凉的呼唤揪紧了我的心,奔跑着想寻到那出声之人,却总是一片迷茫。
失落的感觉生生笼罩了我,累极了,无助地蹲在了原地,将头埋进双膝:你是谁?你是谁?不要叫,不要再叫了!好难过,我好难过……
“春天?春天!醒醒!快醒来!”
抬起头一望,竟是泪流满面。吓着了我自已,也吓着了方兰兰及齐菲儿。
“你怎么了?怎么哭啦?”
我哭了?是啊,我为什么会哭啊?
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她们两人一脸担忧地望着我。末了,齐菲儿冷声说道:“下了课再说。”
“春天,你最近真的很奇怪。”僻静的角落里,我被两人凝重的神色吓坏了。
“很……很奇怪么?”
“很奇怪。”方兰兰难得满脸严肃地点着头说道。
“哪……哪里奇怪了?”
“最近,你变漂亮很多……”“这也奇怪?!”如果说一个人变漂亮了也是奇怪的,我才要说你奇怪呢!
==|||“好,这条不算。那你隔三岔五地晕倒,就不能不说奇怪了吧?到医院去检查,竟然也查不出什么个毛病来……”
“就说那是一帮慵医么……”
“别打岔!”被齐菲儿一个冷眼冻住。我闭嘴。“兰兰,继续说。”不愧为三人党的大姐大。
“还有,你自己可能都没发现,最近,你只要听到姐姐两个字,就神游四方了,唤都唤不醒,而且,你竟然对身旁一切雄性生物都漠不关心!我们学校的校草对你表白,你竟然拒绝了?天啦!你竟然拒绝如此一个大好帅哥,你要遭天打雷劈啊你!你……”
“重点!”大姐大发话了,方兰兰抽抽嘴角,不好意思地干笑一声:“呵呵,重点,哦,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竟然做梦做到哭出来!而且口口声声叫什么回来,回去的!你不是中邪了吧你!”
不……不会吧!真有这么邪?
仔细想想,好像是的哦!天啦!不要啊!我不要被那种东西缠上啊!
一个冷颤,我立马扑到方兰兰跟前,紧紧抱住了某人,抖抖抖:“不……不是……那……那种东西吧……”
齐菲儿冷冷扫射一眼:“走。”
啊?大姐,拜托,说话不要这么简洁好不好哇!==||
算……算命?
忐忑不安,紧倚着方兰兰坐下了。这里的气氛布置得有够阴森,若不是有人陪着,打死我也不来啊!
那算命的女师傅闭着双眼,是个瞎子,年岁看来已经很大了,伸出来的手就像那老树皮般皱皱巴巴。
“是哪位要算命?”那嗓音也苍老得厉害。
“是她。春天,把手给这位师傅。”
我哆哆嗦嗦着将右手递了上去,她一把抓住了我,摸索了半响,突地睁大了双眼,我一看,竟然是青白的,吓了我一大跳!那方兰兰也是个胆小的人,一见,也吓了一跳,与我合抱在一起,两人抖个不停。
她竟激动得站了起来,顺着我的手臂摸索上了我的脸。我强忍着不适,被个老太婆非礼没有什么关系吧……==|||
“奇怪,真是奇怪!我从来没见过此种命相!奇怪啊……”
我抽抽嘴角,感觉她就是在那故弄悬虚呢。若不是齐菲儿带我来这儿的,我早就闪人啦!
“哪里奇怪了啊?婆婆?”方兰兰克制着害怕一脸好奇地问道。
“这个丫头有龙凤之相啊……”
龙凤之相?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说我大富大贵啊?我一听,来了精神。连声问道:“是不是我未来的老公很有钱啊?婆婆?哞!菲儿,做什么敲我头啊?”
齐菲儿冷眼一扫,我含着两泡青泪自动归位。强势就是强势。
“不是老公,应该说是君王。”晴天霹雳啊!
一袭话让在场三人均是一脸的震惊过度!所不同的是,我跨着一张脸,认定这个婆婆是个糊弄人的半仙了,至于方兰兰么,已经沉醉在那花痴世界中去了,想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呢—一定是想某个国家的国王或者王子之类的,哼!白日做梦!而齐菲儿么,却是紧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婆婆没看错吗?”
“没有,所以,我就觉得奇怪啊,丫头若是生在古代,定是可当皇后娘娘之人,但是,她却是生在这个没有帝王制的现代,所以说,奇怪得很哪……”那个婆婆似陷入了自己的深思中去了,半响,再次将手摸上了我的脸,干么?!摸上瘾了啊?
“嗯,丫头,命运自会安排的。”
哪呢?!就这么一句话就将我们打发啦?我抽抽嘴角,嘴里嘀咕着。
齐菲儿刚想给钱,却听那位似有些疲累的婆婆说道:“不用了,能为丫头算上一命说来还是我老婆子的造化了。”
哼!说得好听,肯定是没算出什么名堂来,不好意思收钱吧!
一行三人刚要走出门外,耳边却听得那老婆婆说道:“丫头,一切顺从心意便不会有错了。”
什么意思啊?顺从心意?
“菲儿,这个老婆婆是不是个半调子的算命师傅啊?说我有龙凤之相,你说好不好笑啊?怎么可能嘛!”我问着一脸凝重的齐菲儿。
齐菲儿似乎没听见我的话,我伸手推推她,她才似回过神来,怪异地望了我半响:“她很灵的。”
什么?很灵!
我一听,睁大了双眼,嘴张得有如鸡蛋那么大。我抽抽嘴角,干笑一声:“那她肯定是说我未来的老公是个有钱人啦,呵呵,这下我不就成了有钱人了?哎呀!这种事信其有不信则无,不想啦,不想啦,我们去吃麦当劳,我请客。就当是谢谢那位婆婆的美言吧。”
是夜,竟然又做了个梦,仍然是那熟悉的嗓音,跟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竟然依稀可以看见那人是个身着黄袍的少年,看不清楚面貌,此次,他的声音很是欣喜:姐姐,找到你了!
一双炙热的手竟然紧紧扣住了我的手腕,我下意识里一个挣扎,他却一个用力,我竟然会感觉到一阵疼意,好真实的感觉啊……
砰地一声巨响,我醒了来,竟是台灯打翻在地的声音。
我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么?低头一看,生生吓了我一大跳—右手手腕上竟然留下了一道很清晰的五指印!
我这次是真真正正地吓坏了,不由自主地大叫一声:“老妈!”
匆匆赶来的老爸老妈老妹纷纷涌了进来,一下子,我的房间内竟然显得捅挤不堪!
“怎么了?怎么了?叫这么大声!发生什么事了?”
我脸色苍白地举起右手,颤抖着说道:“有……有鬼……”
“哪有鬼?你睡糊涂了吧!”老妈跨上前来。我连声说道:“真的,真的,刚才有人抓住我的右手,看,都留下印子了,咦?怎么没有了?”可不是么,刚才那道清晰的五指印竟然消失了?--|||
一个爆傈头驾到。“死丫头,做梦吧你!打扰老娘我的瞌睡,不想活啦你!”
呜……我好可怜啊!
竟然都不关心人家。黑**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害得我现在再也不敢独自一人睡了,抱起了枕头,挪挪挪:“老妹,你害怕吧,我知道你害怕得很,所以我今晚牺牲一下,陪你睡哦。”不等老妹有反应,立马钻进了老妹的被窝。
迷迷糊糊间,竟似又回到了我自己的床,身上有重物压身的感觉,我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那东西似稍稍挪开了些,唇上却传来一道柔软的炙热的压力—竟似有人在亲吻我?
我张开嘴,一道熟悉的气息传来,我竟不觉得害怕?
反而有种热气自那周身冒了出来……
耳边似依稀有道极轻的声音唤道:“姐姐……姐姐……”
渐渐地,那炙热的吻竟似缓缓移到了我的脖劲,微一用力,我吃疼,他竟然咬我!
大叫一声,我醒了来。
浑身竟是大汗淋漓,四下一望,心中咯噔一响,我怎么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再匆匆跑到镜子前,打开灯一看—心已经完全凉透底了。
那脖子上竟然清清晰晰地印有两排紫红的齿印!
真是……真是……见鬼啦啦啦!==|||
很好,我又光荣地晕倒了!
一大早,顶着两个浓厚的熊猫眼,面色极端不佳地似个游魂般去了学校。
“春天?你的脸色好难看啊!”方兰兰惊叫不已。
我有气无力地呜了一声,算是回答。
“你怎么啦?生病啦?咦?没有发烧啊?你生理期来了啊?也不对啊,你可不是那种病猫子。”方兰兰咋呼不已。
“瞧你这个游魂样儿,不是见鬼了吧!”
鬼?对!我是见鬼了啦!
我一个弹跳,半跪在了那桌子上,一把抓住了某人的衣领,颤抖着说道:“兰~兰~出~大~事~了~”
那方兰兰被我此刻的恐怖样子吓得缩在那凳子上,也是抖个不停:“什~么~大~事~”
“鬼!有鬼啊!”
“……”某人倒吸一口冷气,哆嗦着说道:“骗……骗人的吧……哪……哪有……鬼啊!”
我睁大双眼,用力摇晃某人:“真的有呀!昨晚他又来找我了,哇!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啊!”
“啊!你不要这样,你现在比那鬼还要可怕,放手!你要摇死我了!”
啪啪两声响声。
原来是那齐菲儿手拿两本厚重的书本,敲上了我们两个的头。
“证据。”
肩膀一跨,哎!我俏俏拉下衣领,指着那个咬痕说道:“瞧,是不是有个牙印?”
“有。”
“就是昨晚那个鬼咬的呀,我完了,我完了,我竟然被个色鬼给缠住了!天啦!救命啊!”
方兰兰与齐菲儿均是一脸黑线地望着我。
末了,方兰兰大叫一声:“骗鬼啊你!这分明是情人间玩亲亲留下的印记,竟然敢骗我们说是鬼怪做祟?讨打!说,老实交待,昨晚跟谁去鬼混啦?”啪,一巴掌驾到。
呜……“是真的啦,我昨天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然后便梦到有个穿黄袍的男孩子抓住了我的手,我被吓醒以后竟然右手上有五根手指印,后来我不敢一个人睡,就跑到我老妹房里去睡,哪知道竟然就被他咬了,醒来我竟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的啊,你说,这不是鬼做的是谁做的啊?”
瞧我说的不是假话,一时,两人均脸色凝重了起来。
“春天,在说什么呢?”
回头一望,竟然是许久未见的黑夜?
一个飞身,扑了上去:“小夜,救命啊!”
黑夜一把搂住了我,低问道:“什么事让你如此大惊小怪的?”
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给黑夜听了,只见他唰地一下,那脸色就变得跟个黑炭似的。
“你说的可当真?”
“哪,当然是真的呀,喏,你看,牙印都有啊。”问我为什么与黑夜如此亲密?那是因为,在我心目中,他就像我的哥们儿啊!
他一看,竟喃喃自语道:“竟被他找着了?”
“小夜,怎么办,怎么办?这世上真的有鬼啊!他为什么谁都不找,偏偏找上我啊。想我艾春天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为什么就单单找上我啊?”
“没关系,我这里有串佛珠,听师傅说可以避邪,你带上吧。”
小夜,可爱的小夜夜,我爱死你了!
我眼含两泡感动之泪将那古朴的暗黑色的佛珠带上了手腕,咦?大小竟然刚刚合适耶,抬起手来,闻闻,竟然有着紫檀木的清香。
方兰兰不干了,也扑了上来,却被眼明手快的某人一把扫到了一边。她像个可怜的遗弃儿般含着伤心的泪水哭诉道:“小夜夜,你偏心,为什么只给春天不给我?我也撞鬼了呀!”
三人全当作没看见这个争宠的某某兰,转身朝前方走去。
徒留下某人嘴里咬着一根手绢,愤恨不已!
找不着?该死!竟然找不着了!
姐姐,你在哪儿?姐姐!
呼!床上盘坐之人大大地喘了一口气,睁开眼来,那冰冷的眼神足以让见了的人被冻僵。此时,他面色惨白,那满脸竟挂满了颗颗大粒的汗珠,微微喘着气,看来,似累极。
“为何找不着?”他冷冷开口问道。
“回皇上,对方似有高人相助,隐去了姑娘的气息,以致皇上寻不着。”
床榻前,跪趴着一名身着道袍之人,身后依次也跪趴着七八名小道士模样的人。另一侧,立着一名公公模样的男子,那一脸的担忧之色,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此时,为首的那名道人回答道。
“再施法!”他冷喝道。
“请皇上三思,此次已是极限,若是再施法,恐以皇上尊贵之身都难以全身而退啊!皇上!”
“朕说再施法!”他似有些气急败坏,竟然大吼出声。许是喝斥得太大声了,竟然咳嗽了起来。
“请恕贫道不能遵从旨意。”
“你……朕命令你……咳!该死!”想是身体已达极限,他人已经歪歪地倒了下去。
“皇上!”
“姐姐,只差一点儿就能再见到姐姐了,姐姐……”晕迷中,他口中连连唤道。
“清心道长,此事该当如何是好?”房门外,那太监模样之人压低了声音焦急地问道。
适才那道长一脸凝重地说道:“福公公,以皇上如今之龙体,确实不宜再做此等法事,否则心脉受损严重,恐有生命危险啊。”
“可道长也瞧见了,皇上他执意寻着那人,即使是自个儿的命不要了,也要将那人自那世界中强行拉过来,这可如何是好?”
“……容贫道好生再思索一番。”
只见那清心道长掐指似在算些什么,半响,突现喜色:“竟然是这样?哈哈,福公公,皇上不必再去寻姑娘了,贫道算出,姑娘自会来这世中。”
“果真如此么?”
“正是。”
“那道长可算出,姑娘会在何处落身?”
“具体的地方贫道算不出,只知大约在那北方。”
“北方么?多谢道长,奴才会将此事告与皇上知晓。”
“嗯,贫道也要去稍作休息了。”
“来人,送道长好生休息去。”
“是。”
有了这串佛珠,那人果然没在打扰我了。
难得啊,难得,可以睡上安稳觉咯。
不过,却又发生了另一件大事。
呜……白茫茫的一片,看来我又是在做梦啦。一片白,什么都没有,没有声音,没有事物,只有纯碎的白。让人感觉就似到了那天堂中般,白得厉害。
“愿望……你可有愿望?”依稀听得有人这样在说。
愿望?我当然有愿望啦。反正这是在梦里么,有什么愿望说出来都是可以的么。
“我想要很多很多的钱,可以买很多很多的零食,我还想要见到很多很多的帅哥,嗯,我还想要到那古代去见识一番,穿越,多么时髦的词啊!我不穿越,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对不起老娘对不起老爹……”
“停!愿望只有一个!”隐忍的声音。
哪呢?!做梦也要受限制么?
那么……好吧!“那我要去古代游玩,我要穿越,我要华丽的穿越!”
“……我可以满足你,但,有个条件哦。”
条件?还要有条件啊?反正是做梦呢,听听也好。
“什么条件?不是要我以身相许吧?我可不干!”
“不~是~”停了半响,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世间再无你艾春天,你的亲人,你的朋友所有认识你的人都将被抹去有关你的记忆。你将在另一个时空独自一人生活,怎么样?愿意么?”
听他鬼扯,我嘻哈着不当一回事:“我愿意,我愿意,快带我去吧!”
下一秒,我竟然失去了意识。
这个梦真是奇怪得很哪……
现世—
“起~床~了~咦?我为什么要这么大声叫起床啊?老艾小艾不是都已经起床了吗?咦?这个房间是留给谁的啊?”
“怎么了?秋云?”
“老艾,这个房间是给谁准备的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瞧你老糊涂了吧,这不是给……给……这是一间客房嘛。”
“哦,对,是客房啊,我怎么忘记啦?”
“夏天呢?起床了吧?”“起了。”
“嘿!菲儿,早啊!哇!菲儿,快看,帅哥,大大的帅哥耶,春……咦?春什么?我叫什么春啊?”
“神经!”
“菲儿,我好像忘了些什么东西,忘了什么呢?好奇怪……”

“可怜,健忘。”
“哎呀!你竟然敢说我得了健忘症?瞧我不插死你!”
……这世间再无你艾春天,你的亲人,你的朋友所有认识你的人都将被抹去有关你的记忆。
呜……今天好安静啦!难得恶魔老妈竟然没有用拖鞋叫我起床耶!YY
继续睡,继续睡,呜……不过,什么时候我家竟然还可以听得到清脆的鸟叫声啊?不是我在做梦吧?努力地睁开眼来—呀呀呀!
好……古色古香的房间啊!^o^
古老的大木床,竟然还是锦被耶!丝般光滑,好摸得很。再瞧那些个精细的雕花窗户,精美的木刻圆木桌,无一不透着原汗原味的古意。下得床来,竟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啪地一声吃了个狗吃屎!低头一瞧—哇呀呀呀!好漂亮的一身古裙啊!^o^
我得出一个结论,我还在做梦呢!我就说么,老妈哪有那么好人放过我么!
不过,这个梦也未免太真实了一些啊,手中的触感竟真实得很。==||
突地,门被人从外面打了开来,缓缓走进一位年约15岁左右长相清秀的丫环,手端着洗漱用品,见得我醒来,盈盈一笑:“姑娘醒了?奴婢正寻思着姑娘要醒了呢。姑娘,请洗漱吧。”
将那面盆端上了洗漱架,递过一方手帕笑道:“姑娘,请。”
我愣愣地接过了,胡乱擦了擦脸,天!竟然能感觉到热意?
“姑娘请更衣。”她伸手从衣架上取下一套衣衫,作势让我穿了。我更加感到这个梦奇怪得很了,怎么一举一动间竟真实得让人难以置信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
“回姑娘的话,奴婢唤鱼儿。”
鱼儿?我抽抽嘴角,有人叫这个名字么?
“这个梦真奇怪啊,竟然做得如此有条有理的?”我喃喃自语着。
那丫环似感到有些惊讶,不过,却未作声。待我穿戴妥当之后,行了礼道:“姑娘请随奴婢来,王爷在饭厅等着姑娘一道用膳呢。”
哈哈!竟然连王爷都跑出来了?这个梦好,这个梦太奇妙了,醒了以后一定要记下来,有可能的话出一本书,书名就叫艾春天梦游王爷府记!
鱼儿在前方带路,我跟在后面,走走停停,欣赏着沿途的风景,这个王俯建得可真好看,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亭有阁,可见这个王爷是个享受之人。
那鱼儿脸色似有些焦急,但又不敢催我。此时,自前方匆匆走来一名身形瘦长的高个男子,身着一袭紫黑长衫,待走近了,一见那人的面貌,双眼不由自主地闪动可疑的心形—哇呀呀呀!又冷又酷的帅哥啊!^o^
“王爷。”鱼儿竟然跪了下来,口里唤道,哪呢?!这个年轻人竟然就是那王爷?
只见来人年约20出头,剑眉星目,漆黑的双眼此时竟闪着微光瞧着我?
他一见到我,竟然万分惊喜般匆匆跨上前一步,站得离我极近,一只手已经飞快地抓住了我的手。
“春天,你醒了?见你迟迟未来,我还以为你……醒了便好,醒了便好,可饿了?走,去吃早膳吧。”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不过,目前这个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
我盯着抓住我的那只手,半响,抽抽嘴角,脸挂黑线!帅哥,拜托,虽然你很帅,但也不表示未经我的许可就随便吃我艾春天的豆腐好不好哇!
就算是做梦也不行滴!
我用力地挣开来,怒盯着他:“喂!干嘛动手动脚滴?虽然你长得很帅,但你不知道未经别人的允许是不能随便碰别人的嘛?看在你长得够帅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么多了,下不为例哦?不然我可要跟你收名誉损失费滴!”
一袭话竟然让他哈哈大笑起来,那鱼儿似从未见过自个儿的主子笑得如此开心,竟讶异地瞧着他目不转睛了。
“春天仍是如此趣味。”他那笑可真是会要人命的,害得我的小心肝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呵呵……这个梦可真是……真实是吧!是,很真实啊!
真实到竟然能感觉到那吃在嘴里的食物是什么味道都一清二楚啊。
“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你干嘛跑进我的梦里来啊?奇怪,我肯定是没见过你的,你这么帅的一个人,如果我见过的话,一定会记得的呀,真是奇怪……”吃饱喝足,我努力地盯着眼前这个醒帅哥,费神地想啊想,就是没印象在什么地方见过呀,而且,这个梦竟然还不醒也,人家不都说美梦易醒么?为什么我艾春天的美梦就一直不醒啊?
“梦?春天以为在做梦么?”他一愣,末了,冒出了一句。
却生生吓了我一大跳,干笑几声:“我不是在做梦么?你不是我梦境里想出来的人么?”
他眼神复杂地瞧了瞧我,似下定决心般说道:“春天在说笑吧,你怎会是在做梦呢,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一惊,突地站了起来,伸手狠狠地掐了—他一把,问道:“不疼啊!”
他也不恼,只是无奈至及地一笑,站了起来,走近了我,与我挨得极近,缓缓俯下身,那晶亮的眼神无端让我感到不安不已,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来抚上了我的下巴,大拇指摩擦着我的下巴,我顿时紧张不已,似曾熟悉的一幕让我就想逃离,他另只手紧紧扣住了我的腰,一紧,那唇便压了下来。
未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撤离了!叹息着:“春天还以为这是梦么?”
我想自己此时已经是红光满面了,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
很好!虽然现在我已经知道这个不是梦了,但是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惨啦!竟然敢吃我的豆腐?
“你个……混蛋,竟然敢吃老娘的豆腐?不想活啦你!看我的佛山无影拳……呀!放手,快放手!你以大欺小,以强凌弱,你不是英雄好汉,你是狗熊……”
他捉住我的手伸到那嘴边,缓缓摩挲着,那坚硬的男性胡须竟生生刺疼了我。
那似泛着些忧伤的眼神无端让我愣住了,似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呢?
“春天忘了么?我是你的未婚夫婿易长卫啊,这里是北国,此处是我的宅子安定王府,春天自幼丧了父母,因与春天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所以,便将春天接了过来,春天自小便是在此长大的,怎么这会儿全忘了呢?”
哪呢?!说什么啊?
我艾春天什么时候成了个古代人了呀!而且还是你什么易长卫的未婚妻了呀!==|||这个版本怎么听怎么像那《红楼梦》中的林黛玉么?
骗鬼啊!
我摸摸他的额头,抽抽嘴角问道:“你没发烧吧?我可不是什么古代人哦,我有老爸老妈,还有一个老妹的,”
他深思一笑:“春天前几日受了一次寒,昏睡了三日,怕是春天这三日尽做了些怪梦吧,想必春天是去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见着了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才这样说的吧。”
“才没有!你才古怪得很呢!我不是这里的人,你乱说!”心中竟然一时慌乱不已。
他再次说道:“春天若是不信可以问问这府里的人,他们可都是认识春天的。鱼儿,你说,本王说的可都是事实?”那声音竟是冷得很。
那鱼儿一抖,低下头回道:“回王爷姑娘的话,王爷所说句句属实。”
“哼!你们定是串通一气的,我不信!我要去问别人。”强压下惊慌,我作势要去问其他人,突地一个灵光闪过,一个拍手,喃喃自语着:“我记起来了,那天我以为自己在做梦,有个人问我愿望什么的,我就许了来到古代这个愿望,一定是他搞的鬼!哼!不过,什么愿望不灵,为什么偏偏这个愿望就灵了啊!你个混蛋!”
而且……我转头再次偷偷打量着这个名为易长卫的家伙,他为什么说我是他的未婚妻呢?有问题,而且问题大大滴!
一时,竟像发现了某处秘密宝藏般,竟然兴奋起来了?我不得不佩服我自己的适应新环境的能力!==|||
好!即来之则安之,在目前状况不明的情况下,我估且当你说的都是真的好了。总有一天,我会找出事情的真相来的!难得人生有如此丰富的经历呢,为什么不好好把玩一番?
末了,缓缓一笑:“呵呵……瞧我的记性,我怎么都忘了呢。那个……易……”
他目光微闪,启唇说道:“小卫。”
“什么?”
“春天之前都唤我小卫的。”
“小卫啊,好像是哦。”小……卫……记忆里好似唤过这个名字呢。“那,小卫啊,我好多事都不记得了呢,你有没有时间一一说给我听听啊?”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么。多弄清楚目前敌方(哦,是敌是友还有待考证)的情况,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好,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我们有的是时间。”似叹息般,他低声在我耳边呢喃着。
我们有的是时间……
是谁?也似说过同样的话?到底是谁?为什么心中竟会突然空洞洞的?
强压下这种不适的感觉,一一听他细说。
听他说完,再加上接下来几日的暗地侦察,呜……我不得不说,他所编造的说词真正是让人找不到一丝纰漏啊!
他对我无比熟悉,熟悉到我的秉性我的习惯我的爱好他都一一道得明明白白,府里的人也都似认得我,未有陌生的感觉,见了我都以未来女主人的身份处之,而我,经过对这安定王府的明察暗访,莫不有些熟悉感,竟似在这里住过一般,一时,竟然有些迷糊了,难道他说的竟是真的?
我果真是在此长大的么?
不!不对!我是21世纪长大的艾春天,那20年来的记忆历历在目,怎么会是梦境一场呢?
这王府里都是他的人,很难不保证听从他的话,既然这王府里找不着破绽,那么……我就到外面去寻求一个答案!
“鱼儿,鱼儿,来来。”眉开眼笑,偷偷伸手招唤鱼儿过来。
今日易长卫去上早朝了,乘此机会,不去外面瞧上一瞧,我是很不甘心滴!
“姑娘有何吩咐?”鱼儿走了上来,轻声问道。
“鱼儿,想不想出府去玩玩?”我双眼含着强烈的期望值望着鱼儿。
她一愣,低垂下头:“奴婢不想。”
“真的不想吗?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啊,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好多巴多的帅哥呢,哪像这王府里啊,转来转去就那么大个地方,闷都闷死了,我们出去玩好不好?”诱惑,十足十的诱惑!
她似有些动摇了,毕竟只是个10来岁的小丫头,哪有不向往外界花花世界的道理?^o^
“可是……王爷吩咐,让姑娘好生在府内养身子啊。”
见鬼!我哪有病啊!不,现在是没病,但让我再呆在这个憋气的王府,难保我不会真的生出病来。
诱惑不成,那就……来软的!
“好么,好么,可爱漂亮的鱼儿妹妹,我们出去玩会儿么,那,只有一小会儿,好不好?去么,去么……”
她犹豫不已:“可是……”
“去么,去么……”十万分的期望值啊。
末了,她似作下了决定:“那姑娘可得听鱼儿的,不行乱跑。”
答应啦?!YY
我竟然跳了起来,连声欢呼道:“行行,你说什么都好,都听你的,耶!可以出去晒太阳啦!”
不知鱼儿自哪里弄来了两套男装,一一穿上了,再偷偷摸摸地出了王府,呀!空气多么清新啊!
果真快闷死啦!
这古代的都城果真繁华得很,新奇的事物让我看花了眼,一时乐不思蜀,竟然不顾出门之前答应过某人什么,一顿乱跑瞎撞,转悠了几圈—哪呢?!人呢?竟然跟丢了?
左右思考一番,算了,我自己先逛逛,反正到时候随便问个人应该都会知道安定王府在哪里了吧。不过……嘿嘿嘿!所辛我有先见之明,出门逛待,哪能不带钱!身上带了些散碎银两(与易长卫要的,既然他说他是我的未婚夫,花点儿他的钱不为过吧!),
耶!古代!我艾春天来啦!^o^
将那些地道的小吃一一吃了个遍,那肚子已经鼓起有个小皮球那般大了。
“小姑娘哪里去?”好……好熟悉的一段话~~
顺着来声望去,一猪哥正在调戏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来着。
四周众人似俱于此人,竟无人上前帮忙,我一时气愤不已,上得前去……没曾想,那人一见了我,吓得是脸色一白,已经哆哆嗦嗦地跪下了:“姑娘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走,这就走……”接着,那肥胖的身躯竟以无比迅速的身法一闪就不见了踪影?徒留下一阵轻烟……==|||这是何解?
我一只手半伸在那空中,心中着实纳闷不已,不~会~吧!
我艾春天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啦?我可是一个字都没开口耶!
算了,估计这人也是个神经病,哇!有玩杂耍的,好看,去看看!
惊险、刺激,好精彩的表演啊!我跟着众人连声叫好,当然也不忘赏几个小钱。出来混,不容易啊!==||
嗒嗒嗒……突地自前方传来一阵骚乱,一时,大街上一片混乱,怎么了?远远瞧去,呀!竟然是匹白色的马以飞一般的速度在这大街上横冲直撞,那马上坐着的是名衣着鲜艳火红色的年轻姑娘,一白一红夺目得很。
“闪开!快闪开!”此时,听得那姑娘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所经过之地,众人均四散奔逃,那些个摊摊贩贩却没办法逃离,被撞得是七零八落,一时,竟只闻有人的哭喊声:“我的水果!”
“我的蔬菜!”
“我的布匹!”
……
现场那个乱啊!眼见着那一人一马竟然朝着这边来了,吓了我一大跳,下意识里往后一退……哎呀!我的妈呀!什么时候我竟然被人流挤到这桥上来啦?这一退,可倒了大楣啦,竟然一脚踩空,连声惊呼都未来得及喊出来,便笔直往下落去……
我认命地双手一抱头,只愿不要碰到头才好哇!ToT|||
突然脖颈一紧,感觉有人竟然提起了我的衣领,然后耳边便是虎虎生威的劲风刮过,半睁开眼来一看,呀!这……这……莫不就是武林中人所说的水上漂?
只见此人将我像拎小鸡般拎在手上,足下一点,那身形便直直再度飞到了那桥上,站定了,放开了手,我晕飘飘,竟感觉似做了一次崩极般,竟然未站稳,又要向后栽去,他再度一把扯住了我的脖颈,低沉的嗓音竟然带着些笑意:“小兄弟想再来一次么?”
我刚想开口,突地听到熟悉的话音:“影姑娘没事吧?”
自人群中偷偷望去,天……天啦!竟然是易长卫?!
一个缩头,就躲在了那人身后,双手扯紧了那人的衣衫,急声道:“帮忙借躲一下,谢谢。”
那人脸带讶异,不过,也未说什么,只是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望着前方不远处。
躲在他宽大的身后,动也不敢动,耳边听得一道娇声道到:“没事,王爷殿下……多谢。”
“不谢,王和,送影姑娘回别馆。”冷冷的声音。
“是。”
“就回么?王爷殿下不带本……姑娘再四处看看么?”似有些恼怒。
“本王府中有事,告辞!”
呼……终于走了呀!松下心来,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冷汗。
突地一双晶亮的带着浓厚趣味的眼睛对上了我的,我吓了一跳,往后大跳了一步,喝道:“干么靠这么近啊?吓死人了!”
“呵……像只小兔子。”仔细看了,那人面上留了大把的胡须,看不出长相如何,不过,那身材么,倒是很结实,古代版的角斗士马克西默斯耶!
要知道,我最最喜欢这种类型的男子了耶,再者,适才这人所露的那一招绝美的功夫,我无比地崇拜你啊!
此时,某人双眼闪动着异样的精光,激动不已:“大侠,我对大侠你的敬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所以,大侠,麻烦你帮我签个名吧!”
武林高手,武林高手耶!有几人能像我这般碰到活生生的古代侠客?
可惜……现在没有照相机,不然我更想拍照留念啊!
他一愣,末了,竟然满脸黑线地望了望我,那浓厚的胡须动了动,转身—很干脆地走人!
哪呢?!==+++
不给我面子?搞什么!我是你的粉丝耶,竟然敢不给粉丝面子?!好大的狗胆!
我追!
他虽然身形高大,但身手却是灵活得很,在那拥挤的人群中竟然一点儿都没有与人相撞,反倒是我,不是撞着了这人,就是碰着了那人。
一路上连声说了好多个对不起,眼前竟然失去了那人的踪影?!
“去哪儿了?手脚这么快?”正左右张望着呢,突然自身后传来一道似散发着怒气的喊声:“春天!”我回头一望,呀呀!竟然是易长卫!那一脸的阴森,吓了我一个大跳,下意识里就往人群里跑去,要命!
我害怕个什么劲儿啊!
但是……但是……任谁见了他那一脸要宰人的样子都会跑好不好哇!
我跑跑跑……好费力啊,人多就是麻烦啊!
砰!我竟然一头撞进了一人的怀里。抬头一望,惨也!竟是他!他什么时候闪到我前面来的呀。
此时,他满脸掩不住的怒意,脸色本就很冷了,此时更加是雪上加霜了。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呵呵一笑,还未开口,便见某人已经一把扛起了我,将我似那米袋般扛上了他的肩,顿时头部充血,晕得厉害!
好你个易长卫!你竟然敢如此待我!
别说你是我的未婚夫了,就算你是我的丈夫也无权如此待我!
心下一气,大声嘶吼道:“混蛋!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他也不作声,只是大步流星地朝王府方向走去。身后跟着的那些个侍卫纷纷低着头当作未看见,沿途的众人均是睁大了双眼望着我们,一时,这片嘈杂的大街竟然只有我一人的吼叫声!
挣扎着,不曾想将头上的帽子弄掉了下来,一时,纷纷的抽气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发了狠,张嘴—狠狠咬上了某人的肩膀,却听得某人闷哼一声,环住我的手紧了紧,然后—我便有幸再次做了一回空中飞人了!==||
如果不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我一定会连声叫好,这比坐那云霄飞车还要来得刺激耶!
但是……我现在只有满腔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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