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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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家父在朝堂上的一些事情,我也不知道如何帮他!”荔娘说罢,又叹了一口气,意思也很明显,这些事,不是你能够帮的上的。
叶文龙笑道:“小姐,在下虽然愚钝,不妨说出来,多少有个人出个注意也好啊!”
蔡荔娘秋波斜了他一眼,道:“家父因为在朝廷直言,与右丞相兼枢密使史弥远意见相左,史相公欲贬家父出杭州!只可惜荔娘不是男儿之身,为家父分不得忧,解不得难,是故烦恼!”
叶文龙一听,努力的回忆以前的历史,这时朝廷正是宋理宗当朝,不过朝政却是又宰相史弥远把握,这个史弥远是历史上的投降派,和主战派的蔡曰忠当然是意见相左,打击构陷是理所当然的事。
蔡荔娘见叶文龙未出一声,低头沉吟,勉强笑道:“叶公子不必为难,这些朝中大事本也不是我们能够做得了主的,这一离开朝堂,希望爹爹能够清清静静的过一些日子,远离那是非之地。”
叶文龙暗暗盘算,现在是紹定六年夏末,这史弥远不就是在紹定六年十月死的吗?大概还能活过两三个月吧,嘿嘿,据说导致他那病发身亡的“三凶案”只怕就要上演了,想来这时候朝廷肯定是风起云涌,各个势力都在暗中布局,剪除对手的羽翼,这时候,蔡曰忠被贬,只不过是风口浪尖上被首先抛弃的人罢了!
叶文龙不想参与朝廷中的纷争,按他的话来说,这里面的水太混了,搅进去就会不得安生,这与自己的远大理想是不相符的,但是要自己不帮这可人儿小姐的话,却又这颗怜香惜玉之心难安。一时间竟颇为踌躇。
蔡荔娘见叶文龙还在沉吟,知道也没有主意,幸好也对他并未作意外之想。便强颜一笑道:“公子费心,荔娘还要去给父母请安!”说罢,幽幽的就从叶文龙身边走过。
“小姐——”
“叶公子还有事情吗?”
“在下是否可以和小姐一起去见见蔡大人?或许还会有些主义的!”
蔡荔娘微微一怔,点头道:“叶公子,那请跟我来吧!”
叶文龙跟在蔡荔娘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堂前,却见蔡曰忠夫妇早已在前堂端坐,但是除了他们以外,居然还看到两个人在旁边,一个坐着,正在品茶,一个站在他身后,家丁打扮,两眼微垂,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
“荔娘来了?快给李公子见礼!”蔡曰忠面色平静道。抬眼看到叶文龙也随着一起来,颇为差异,但客人在此,倒也没有立即询问。
“李公子?”叶文龙吃了一惊,仔细一看,竟然是在诗会上被自己调戏过的户部尚书李知孝的儿子李书麟。这家伙来干什么的?当下也不说话,悄悄的站在一角。
“荔娘见过李公子!”蔡荔娘面无表情的向着李书麟一福。
“客气客气!”李书麟见得蔡荔娘的美色,早已经是**满面,猴急似地,竟然伸手去扶荔娘。
蔡荔娘身子往后微微一闪。蔡曰忠也满是不悦,“咳咳”,出声提醒。
李书麟才明白失态,不由干笑两声,缩回手道:“伯父之事,小侄也是听说了。想来家父与史相公还是有几分交情,若由小侄来来说道说道,这回旋余地却是很大的。”
蔡曰忠不由瞧了一眼杜氏,又看了看蔡荔娘,心里暗自叹息,这次很显然是有人暗中使劲,虽说那史弥远对自己看不顺眼,但自己官职不算高,就算要剪除自己的话,也不会这么快对自己动手,又看了卡李书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叹。

李书麟笑道:“伯父难道不知道这次被贬,可都是岭南的荒蛮之地,多毒瘴之气,生活维艰。自古贬到那里的人,又有几个能回来的?”
顿了一顿,又道:“且不说伯父身子骨,但是伯母和小姐,只怕一路上也难以熬得过来啊!”说着叹了一声,仿佛无比的惋惜。
蔡曰忠无奈的看着蔡荔娘,深深叹气,自己一身倒是没有什么可怕的,只是这荔娘可是自己心头之肉,身娇体弱,只怕还不到岭南,就已不能身免。
“贤侄真可保得?”蔡曰忠良久才颤巍巍的道,“我年事已高,倒也不足为恤,我只是担心荔娘……”
李书麟得意的笑道:“若要保全伯父,在下倒有个好主意!”
“什么注意,贤侄就说吧!”蔡曰忠无奈道。
“小侄我对荔娘是心慕已久,在下此时便向伯父提亲,如此我们便是一家人,以我家与史相公的关系,必定维护,不使伯父贬官,就是想要再升一两级,也只由伯父。”
蔡曰忠胡子一颤,手都抖起来了,这小子感情是来趁火打劫的!蔡荔娘也是俏脸唰的变白,狠狠的瞪了李书麟一眼,又无奈的瞟了瞟叶文龙。哪知叶文龙比她更加义愤填膺,这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李公子,这等大事,还须我与夫人、小女商议之后才能答复于你!”蔡曰忠尽量控制这自己的情绪。
“好说,前段日子,小侄不也是促成了伯父府上一段美满姻缘吗?”李书麟得意洋洋扫了叶文龙一眼,“相信这段姻缘也一定是美满的,如此,小侄就等伯父的好消息,告辞了!”说着,和那家仆扬长而去。
李书麟刚走,蔡荔娘赶紧就移步到蔡曰忠面前,悲戚道:“爹,女儿宁愿与爹爹去了南岭,一辈子守在爹爹跟前!”说着,竟然掉下泪来。
蔡曰忠看着蔡荔娘,叹气道:“这李书麟端的好心计,前些日子,大街小巷,府内府外都流传着小红暗恋叶公子之事,我怕坏了小红的名声,干脆就将小红许配给了叶公子,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人散布的言语,只是撮合小红与叶公子所谓何目的?”说着,眼光电一般的射向叶文龙。
叶文龙不由一颤,奶奶的,原来是这家伙搞得鬼,只怕是那天看到荔娘对自己仰慕,生了嫉妒之心,想了这个法子拆散我何荔娘。想我娶了小红,自然就不能娶小姐。而且他还可以成就一个之美的好名声。现在来揭穿这件事,让人自然而然联想到自己是不是借助了他的力量和小红成亲的,好引起蔡曰忠的怀疑。嘿嘿,好心计,只是这理由却不能向外说出来。
抬眼一看堂上,荔娘满脸通红,做声不得,原来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那蔡曰忠看着自己的目光不善,赶紧道:“蔡大人,这件事,在下一直不知情。”
“那么说,你很无辜了?”蔡曰忠显然不很相信。
“是的!”叶文龙很无辜。
“你怎样才能让我相信你?”蔡曰忠冷笑道,“居然想到用和亲的办法在我府上安插暗哨,真是好心计!”
叶文龙忽然笑道:“既然我是暗哨,为何李书麟要将我曝露出来?”
蔡曰忠无语。
“就算我是暗哨,大人在朝中莫非已是肱骨重臣,到了非安插暗哨而不能除之的地步?或是能在大人身上得到机密关要?”
还是沉默。
“难道大人不能想想,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史相公对大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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