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会被带到哪里?(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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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再次响起,我心里只发毛。车里面能够被称为罪犯的人只有我一个,我犯了什么罪?不知道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四辆一路北行,车速很快,耳边只有车胎高速转动的呜呜的声音。我的心砰砰直跳,汗珠不断的在额头涌现,不住的用手擦着冷汗。
我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要害怕,大不了一死!可是遇见这样的事,谁不害怕?
公路两侧的景色快速向身后退去,迎面不时开过来一辆辆货车,灯光有些晃眼。由于有警车开道,对面开来的车辆都躲得我们很远。我倒是希望有人将我们截下来,哪怕撞车也好,我抓紧了把手,心中默念:怎么不撞车呀?有警车开道,大家躲都来不及,谁还敢太岁头上动土?
在进入北京之前,车转向了一条僻静的小路。路灯很亮,但是来往的车辆很少,几乎就我们的几辆车在行进。
看来我可能被人绑架了,他们有这么多人,我肯定跑不了。他们要我干什么呢?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更不是什么间谍。我苦苦思索,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出动这么多人来对付我这么一个普通人都有点小题大做,可是他们明明说没有抓错人,我到底对他们有什么价值呢?我突然想起了我上大学时的一段经历,联想到这意味的后果,我不禁毛骨悚然。
上高中时,我有一个同学叫小荣,她长得很漂亮,是我们班的班花,又偏偏坐在我前面。她数学不好,而我自诩为数理化天才,是班里数理化的尖子。她经常转过身来问我问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爱上了她,没有人知道我有多爱她,虽然我学习不错,但是对于感情的事我不会表达。我们之间曾经传过好多小纸条,但是我们最终也没能走到一起。
我上大二那年,我们彻底断了,我知道那要怪我,是我的傲气伤害了她。
她走后,我一下病倒了,感觉就像我身体中有一根绷紧的弦突然断了。我感觉左臂发麻,嘴里的唾液增多,大脑中萦绕着一种莫名的恐怖。我用左拳向一棵大树砸去,手背流出血来,却感觉不到疼痛。
我将病情告诉了一个室友,他告诉了老师和其他同学。大家都吓坏了,把我送到了保定第一中心医院。老师让同学们守着我,她去找她认识的一个医生。
同学们一直在开导我。一个同学对我说:“天祥,你别害怕,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时,我突然说不了话了,我焦急得看着他。他看出了我的表情不对,问道:“天祥,你怎么了?”
我很想告诉他,可我只能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个同学慌了,连忙喊其他同学,“你们快过来,天祥可能说不出话了!”同学们都聚拢过来。
那时我还能走,我从急诊室旁边的大厅往外走。一个女同学拉住了我,她问我:“天祥,你是不是说不了话了?”
当时我的嘴形正好摆到了“yes”的口型,也不知怎么的,我一用力终于说出了一句:“yes!”我又能说话了!

老师回来时,同学们告诉她我不能说话的事。老师赶紧让她认识的那个医生找人帮我检查,检查完就开始输液。
中间又有几次我说不出话来,不过随着用药,我的病情越来越轻。
现在,在车上触动我的是我住院第二天医生们给我检查身体的情形:一个医生给我检查了瞳孔,她没有说话,轻轻拉了一下旁边的医生,把检查瞳孔的工具交给了那个医生,那个医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诧异的看着我。那一天,那个科几乎所有的医生都来给我检查瞳孔,每个人都是诧异的表情。后来,一个老医生告诉我,我的体质是万中有一的独特的体质。我现在所害怕的是:是不是某个重要的人也和我有同样的体质,而他正好需要医治?如果是仅仅需要献点血还好,如果是需要献出器官并且是重要的器官呢?我不敢想后果。
车开到了一个大院门前,门口有六个士兵,荷枪实弹,身子站的笔直,一看就是军事重地。穿西装的人摇下玻璃,掏出一个证件。一个门卫接过去,看了一下,挥手示意我们进去。
进来之后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军用飞机场,远远的停着一架大型运输机。我们的车直接开到了飞机旁边。穿西服的人引领我上了飞机。
飞机很大,里面有二十多个人的座位,都是沙发,坐起来很舒服。一个空姐示意我系上安全带。我刚刚系好安全带,飞机就起飞了。
我是头一次坐飞机,原本应该激动,可是在这种情况下,除了紧张就是害怕了,哪里激动的起来?我想,如果真的是要换我的器官,这个人能够调动军用飞机,一定非常重要了,可怜我的人权!我找谁说理去?
飞机起飞时感觉有些不舒服,耳朵中好像堵了什么东西,我还听到吱吱的气流声。
飞机总算不再爬高,稳稳的飞行,感觉舒服了很多。空姐轻轻走到我旁边,柔声问我:“先生要喝点什么?我们有果汁、咖啡、牛奶和茶水!”
这时我才发现,整个飞机上的乘客除了那个穿西服的就只有我了,这么说我竟然是乘的专机!这我连想都没敢想过!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形下,如果不是想到了我的特殊体质,我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这是多么好的吹牛的资本啊!可惜我可能连命都要保不住了,坐专机又能怎样?我心中还存着最后一丝幻想:如果不是这样又会是怎么一回事呢?我想了半天都想不出理由,我这一辈子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大事,人家怎么都不可能给我这种待遇,除非我有一个作中央领导人的老爸,可我老爸老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我一直不说话,那个空姐含笑看着我,我一抬头正好与她四目相对,她还挺漂亮,脸很白很光滑,带着淡淡的笑意。她前额的一缕头发正好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用手轻轻拨开,动作是那么优雅迷人。我赶忙把目光错开,强作镇定道:“给我来两杯果汁!”反正都这样了,我索性多喝点东西,多吃点,落个饱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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