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马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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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白三领了霍戈所命,沿着山道往山上去告知白马山大头领杨大眼山下的情况,好不容易到得山腰处,被一木制寨门阻住了去路这就是当时他看到山道逶迤至此处,突然生出一个平台,然后再继续通向山上,于是建议杨大眼在此建的寨门和岗哨,并且每日派人扼守于此。
白三到了岗哨下,上面的人却没有出现,不由暗骂:“要是有人攻打山寨,山上仗着这里有守卫,必然不及防备。这些杀才,如此不知警觉,岂不是被人摸到山寨,大伙还如在梦中。”没法子,只好敲打寨门道:“今日哪位兄弟在这守位?我是白三,有急事要见大头领。快给我开门。”
等了半响,寨门上探出一个头来,懒洋洋的道:“狗日的,白三你不是跟着二头领下山征粮去了,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白三见上面守着的确是与他熟识的刘狗子,心中大喜,笑骂道:“刘狗子你又在偷懒睡觉是不是,你个狗日的还不开门,二头领叫我回来有要事通知大头领。”刘狗子一听立刻来了精神问道:“是不是遇到肥羊了?”
白三眼珠一转笑道:“是呀,是呀。我们昨夜去李村征粮,今日回来发现一干人马正朝县城方向行去,不久就要在我们山下经过。那些人光绫罗绸缎的就拉了好几大车,还有两车封得严严实实的,不过看那车轮扎在道路上的印子,多半是拉的大钱。刘狗子我跟你说,你不是一直想讨房媳妇吗,那车队里我瞧见的丫头就有好几个。你说这一票抢上山来,那些小姐,夫人当然归头领享用,那娇滴滴的丫鬟你找大头领求求,媳妇还不就有着落了。”
刘狗子趴在寨门上,听到有娇滴滴的媳妇,口水都流出来了,哪里还管白三说些什么,直到白三叫了几句,才跑下来将寨门打开,催着白三道:“快快,白三你快去找大头领待人下来,哥哥我的媳妇全看你了。”
白三奸笑一声道:“好说,好说。晚上就喝狗子你的喜酒。”说罢不理笑的和白痴一般的刘狗子,朝山上行去。
山顶的山寨,说是山寨其实也就是盖了十几间木屋,在用木材石头垒起八尺来高的寨墙一围,山寨连个名字都没有,可见两个寨主也没有什么发展的雄心,白三在山寨门口默然片刻,毫无阻拦的进了寨门。山寨上下都认为山腰有人守着,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上来,是以平日里也是这样,寨门大开,没人看守。
白三径直来到大头领杨大眼所住的屋子前,只听见里面有人在大声劝酒,听声音就是大头领与那些和他一同上山的黄巾溃卒。白三在门口吸了一口气,装作慌张的模样,跌足跑进屋大喊道:“大头领不好了。大头领大事不好了。”坐在主位上的一个面色枯黄的中年汉子,见白三狼狈的进来,怒喝道:“白三你慌慌张张的鬼叫些什么?老子好端端的在这饮酒,哪里不好了。”
白三努力地平息心中的紧张,脸色发白的道:“禀告大头领,二头领他,二头领他......”那大头领眼里精光一闪即逝,沉声道:“白三你莫要着急,好好说,老二他怎么了。”白三见大头领一脸沉稳,心中越发慌张,吞吞吐吐的说道:领在山下被一白袍......白袍小将给擒住了。那白袍小将叫小的上来给您送信,说是让您亲自下山去领人。”
大头领若有所思的盯着白三一会,直盯得他两腿发软,才说道:“二弟他都被擒了,白三你怎么跑回来了?难道你背叛了山寨?来人呀,把这叛徒拉下去砍了,再下山就你们二头领。”
白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大头领饶命啊,饶命啊。小的实在是没法,才听从那白袍小贼的命令上山来通知大头领您的。那小贼太厉害了,二头领都在他手下走不了一合,你说小的没还有什么办法。”

“哦,你说二头领在他手下没走过一合。你说来听听,当时是怎么一番情形。”大头领听到这话猛的坐直了身躯,一双巨目炯炯的盯着白三道。
白三强忍着心中的慌张,把当时霍戈和黑神君交手的情形夸张地说了一通,只把霍戈说成了霸王再世,天下无对。大头领和两边几个老兄弟对视了一会儿,缓缓道:“看来这次来的真是厉害人物,老二当初在彭渠帅手下与孙坚手下的猛将黄盖都能交手数十回合。(汝南黄巾头领彭脱,在豫州黄巾军首领波才战死后领导豫州黄巾想南依宛城的黄巾军,结果在西乡被孙坚军打败身死,麾下的黄巾军四散。)想不到来人能一合生擒老二,诸位兄弟你们说如今为我们怎么办?”
两边的兄弟纷纷站起来道:“大头领我们一定得就出二头领,要不是有他拼死拖住那黄盖,当初我们都死在孙贼大军之中了。”
杨大眼点点头道:“好,你们去召集弟兄,我们就去会会来人,看到底是怎么一个厉害法。”说罢起身从后边墙上取下盔甲穿戴好,取出一把朴刀,拿在手上,瞟了一眼白三道:“走,你在前面带路。”
白三心道:“总算保住了性命,”两腿打颤,走在前面出的大头领的屋子。外边的山贼已经聚集在外边的院子里,看见跟在白三后面出来的杨大眼纷纷呐喊着要去救出二头领。这些山贼大多是杨大眼等人收留的乡间无赖,地痞。平日里跟在两个头领身后在周边劫掠,横行惯了,听说有人在山下坏了山寨的好事,顿时群情汹涌。也不想想,山寨里最勇猛的黑神君都被擒住了,他们这些乌合之众能杀得过人家吗。
杨大眼也知道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理睬他们的呼喊,只是在从朝廷大军中一起杀出的黄巾老兄弟面上环视了一眼,沉声喝道:“走”随即领先朝山下行去。到得山腰,刘狗子见大头领带着阖寨人马下山来,涎着脸上来道:“大头领,这一票完了能不能赏小的一个媳妇。”杨大眼瞪了他一眼,一脚将他踢到一边,不管他在那喊爹叫娘,继续往山下去了。
霍戈带着李家兄弟在山下等了良久,终于听到山都上人声鼎沸,朝着这边来了。立刻精神一振,把长枪拿在手中,立在山道的口子上,对身后的李家兄弟说道:“大山,小虎你们要记住方才我给你们说的。要是那些山贼往山上退走,你们就用箭射最上面的那些人,记住了吗。”李家兄的忙大声应是。
再过得一会儿,霍戈看到了来人。为首的是一个穿黄甲的中年汉子,面色枯黄,一双巨目颇为有神,难怪叫做杨大眼。
杨大眼也看到了立在道口的霍戈,在他眼里下面那个年纪不过弱冠的白袍小将,看上去面目俊朗,出了比常人长的高,足足八尺有余,但也不见有多强壮,难道就是这么个小子一合生擒了老二,实在难以让人相信。杨大眼在距霍戈还有五步远的地方停下,大声喝道:“山下的那个小子,就是你擒了我家老二,不知你目的何在。”
霍戈微微一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霍某在李家村借宿,你们山寨半夜来抢劫,霍某念及李家村乡亲们的收留之恩,希望贵寨今后不要再去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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