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会瞿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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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二狗你们几个杀才,还不快滚起来,要关城门了确山城北门的守门官牛财将手捧在嘴边哈着热气,跺着脚活动身子。他的几个手下,正窝在城门旁边的小屋里避寒,眼看天就要黑了,出来解决了一泡尿的牛财巴不得天黑,好关了城门回家搂着老婆睡觉,省得在这冻着。于是,大声喊手下们起来关门。
小屋里的手下们磨蹭了半天,一个个缩着脖子走出来,最前面的那个怪笑着凑到牛财跟前道:“牛头儿,急着回家搂嫂子去啊。”他的那些手下都大笑起来。
牛财脸上挂不住,伸手将二狗那张赖着的脸推开道:“滚你妈的,你个狗日的二狗子自己没本事找媳妇,在这瞎起什么哄呢。快点。快点。把城门关了,老子还要回去吃饭。”二狗等人想到家里的热饭,热汤动作也都麻利起来。
由于确山这几年没有什么贼人敢来袭城,他们这些守门的,平日里关城门也不将吊桥收起来,只是把大门一关了事,省的第二天还要放吊桥麻烦。牛财等人照平时一般,分成两拨,一左一右就要将城门关上。
“得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听那声音人数还不少。牛财一愣,心想:“这年头能有这么多马匹的,恐怕是城里的大人物,不能得罪了。”于是让手下们稍待,片刻之后一众四五十骑的马队,飞快的驰过吊桥,直朝城门里来了。牛财见为首的是一个面冠如玉的公子,白衣白甲白马,风流绝伦。心里还在琢磨:“这是哪家公子?怎么没有见过?”马队擦身而过,转眼间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二狗又凑过来道:“牛头儿,这小子什么来历?长的跟娘们似地,生的一身好皮肉啊。”牛财一手敲在二狗头上,将他打得抱头鼠窜,骂道:“你小子说话小心点,被人家听见了,你不要命了。好了,大家把城门关上。”说刚说完,城外又传来了“得马蹄音,牛财不由骂道:“妈的,还要不要人活了,又来了。”不过还是让手下先等着。好不容易托人找了个看门的差使,每月都有粮饷可拿,他可不想得罪了人吧差使给丢了。
这会等的稍久了点,大约有盏茶功夫,一行二十人的马队才到了城门前,阵形也没有刚刚的那队人马整齐,坐下的马匹更是没法比了,只有为首的那个银甲将领坐下的白马还算有点样子,其他的人骑的都是些连牛财都看不上眼的劣马。牛财心里正嘀咕:“这伙人看来不像什么大人物啊。”那为首的银甲将领拍马走过来问道:“请问这位大哥,瞿恭瞿将军府上怎么走?”牛财见来人彬彬有礼,也放下心中的念头,不加思索的把瞿恭府邸的方向只给了来人。来人道了声谢,带着随从往瞿府方向去了。
牛财手下的人见人走远了,纷纷问道:”牛头儿,你发傻了。敢这么把瞿大人的府邸位置告知外人,出了问题,怎么办?“牛财这时也有些心慌,但是在手下面前强作镇定,大声道:“嚷嚷些什么,赶快关了城门回家去。人家那将军器宇轩昂,怎么可能是歹人,肯定是瞿大人的贵宾。”
后面进城的那拨人正是霍戈,带着白建和李信及十几个亲卫。霍戈从陈茂那回去后,决定趁着年前,先来拜访一下瞿恭。免得到了正月,曹操出兵攻打刘备,接着就要爆发官渡之战,到时候被冀州收买的瞿恭肯定要起事,再来拜访就来不及了。
霍戈等人到了瞿恭府邸前面,白建首先下马,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拜帖去门房那,让他代为通传。那门房倒也没有为难,接了拜帖径直进去通传去了,霍戈等人下得马来,将马匹牵到一旁,在拴马桩上栓了,齐齐站在门前等待。不一会,一个面白长须,身体微胖的中年人迎了出来。白建在霍戈低声道:“主公,这就是瞿恭。”霍戈点点头,迎上去拱手道:“卧虎山霍戈见过去将军,莫名叨扰,还望将军不要见怪。”

瞿恭大笑道:“哪里,哪里。前日听人说白马营霍子戎英雄了得,瞿某早就想见上一见。今日子戎能够光临寒舍,是瞿某莫大的荣幸啊。来,来,今日子戎来的正好,府中诸路豪杰正济济一堂,老哥替子戎引见,引见。”
霍戈心中暗道:“这瞿恭果然不凡,几句话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瞿恭拉着霍戈穿过一片宅院,来到一个闹哄哄的大厅前。瞿恭推开门大声道:“诸位,诸位先停一下,本官向你们引见以为少有的英雄豪杰。”大厅里面本来是觥筹交错,这时听到瞿恭的言语,厅里的人都停下来,望向门口。瞿恭看众人都望过来,微微一笑指着霍戈道:“这位就是近日来赫赫有名的卧虎山白马营统领霍戈霍子戎,我想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他的事迹。今日子戎能来,本官惊喜莫名啊。”
厅中众人听了纷纷起身与霍戈见礼,霍戈一边还礼一边注意厅中动静,发现坐中还有三人对自己的到来不是那么的欢喜,其中两人正式那赵成,江宫,二人看到仇人,双眼如同冒火紧紧盯着霍戈,手按腰中宝剑,仿佛随时都要扑上来的猛兽。另一人却是个面冠如玉的白甲青年,进来的时候霍戈就发现了。在众人觥筹交错的时候,这人就独自在一旁小酌,并不参与旁人的热闹,显得鹤立鸡群。其他人好似对他也是多有忌讳,并不敢对此不满,只是当做没他这么一个人。
这时瞿恭已经引着霍戈到了白甲青年前面道:“子戎,这位是伏牛山‘飞骑寨’的少寨主严林严公子,二位都是少年英雄面应该好生亲近亲近。”
霍戈也听陈茂说过这“飞骑寨”是两年前突然出现在伏牛山上的,只有八百来人,但是却有五百多是骑兵,实力非常惊人,周遭的小山寨都被它短时间内一扫而空,听说瞿恭当初也曾出兵想吞并了这块肥肉,要知道这时代训练有素的五百骑兵在南方缺马的地方可是非常了不得的实力。但是一场战斗下来,瞿恭损兵折将,闹的个灰头土脸。还在“飞骑寨”也不劫掠地方,最后只是让瞿恭为他提供粮草,便不对确山用兵,这才平息下来。陈茂当时还笑道这和霍戈的白马营有些相似。霍戈当时就留了心,这时见到这慕名已久的“飞骑寨”少寨主,连忙拱手道:“在下白马营霍戈,早就听闻‘飞骑寨’不同凡响,今日见到少寨主,果然名不虚传。”那少寨主严林却是不想搭理他,只是略略抬了抬手,就自顾自的喝起手中的酒来,来看也没看霍戈一眼。
瞿恭见状怕霍戈心生尴尬,忙拉着他到了下一桌,刚要为二人引见,那人却唰的一声拔出腰中长剑厉声道:“霍戈,老子与你势不两立。”瞿恭这才看清原来这人正是被霍戈赶出卧虎山的赵成,忙上前按住他的手道:“赵贤弟莫要如此,冤家宜解不宜结,给哥哥一个面子以前的仇怨就此揭过,如何?”
赵成看了看瞿恭,又看了看眼前微笑而立的霍戈,心知瞿恭为了所谓的大事,必然捕获替自己出头,只得先忍一忍,日后再找机会报仇,当下还剑入鞘气呼呼的说道:“今日酒兴已尽,瞿大哥请原谅小弟无礼,先行告退了。”说着不等瞿恭挽留,径直出去了,同时还有人一言不发跟在后面一同走了,霍戈一看却是他的另一个仇人江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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