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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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不知道你何时能看到这封信,或许是明天,也或许是几个月后。不过你一向都很努力的,姐姐觉得你用不了一个月就会来了,对吗。好了茉莉,不要再偷看下去了,不然祝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姐姐这辈子最开心的就是能认识你这个妹妹了,瑟西妈妈把你交给我调教的时候,我一眼就喜欢上了你这个棕头发蓝眼睛的小娃娃,那时候你的小脸胖乎乎的,每次我都忍不住的捏上几下,然后你就会嘟起小嘴扑在我怀里撒娇。
一转眼已经是7年了,你也长成一个大姑娘了。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其实很早之前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了,每次看到你似模似样的对着我**,我心里既欣慰又辛酸。
你还记得两年前你险些被安德烈糟蹋的那个晚上吗,我知道你一定是吓坏了,等我把他打发走急忙去找你的时候,却发现你只是安静的坐在窗前,转头对着我说:“姐姐,我要学斗气,我要带你离开这里。”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时候你的表情。
你走了之后,姐姐一直很幸福的等着你来救我呢,可是现在姐姐不得不违背我们的誓言了,姐姐一个人走了,你会恨我吗。”
我不可置信的翻来翻去看着这张薄薄的信纸,没有我想象中的地址,没有关于那个小开的消息,连个落款都没有。午夜的寒风吹在我身上,我的心里却比寒风还要冷上一万倍。
爱琳姐姐走了,我为之奋斗了这么久的一切都成了镜花水月。或许我从开始就错了,能和爱琳姐姐在一起,做妓女又如何。如果我在到达精灵的村庄之后直接回来救爱琳姐姐,如果我求丹妮让珊莎帮我,如果...我孤零零的站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却感到无比的寂寞。
夜晚的街道如此寂静,
如同深邃的大海。
在不断延伸的道路上,
只有我孤独一人。
凭借着那遥远的声音,
继续走下去。
一直找寻着,
淡淡地闪耀着的兰色之光。
找寻到你之后,
我不再孤单一人。
即使再如何心痛,
也会一直在你身边。
永远,永远……
晚上在海一般寂静的小镇,
我独自一人行进。
凭借远方传来的声音,
我一直在寻找柔和的光芒。
如果能找到你,决不会再次失去你。
不管心中有多痛楚,都会陪在你身边。
直到永远,直到永远……
(chobits人鱼姬)
我右手紧紧攥着信纸,左脚先迈出一步后,右腿才慢慢地从地上跟着拖过去,那么奇特,那么笨拙...好吧,我承认我只是很颓废的站在这个叫做狼狗与美人的酒吧前面。推开门,一股喧嚣的声浪和着浓烈的酒臭和烟草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小心的躲避着地上的污渍和不时撞过来的人体,一边四处眺望着那个大个子的影子。
屈低调又嚣张的坐在中间靠近吧台的位置,说他低调,因为他只是沉默寡言的闷着头喝酒,说他嚣张,在如此拥挤混乱的酒吧里他居然一个人占着一张桌子,附近路过的人也都尽量不去靠近他。我径直走到他的身前坐下,揭开一缸还没开封的酒坛的盖子,抱起来就着坛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头顶的帽子随着我的动作落了下去,四周忽然安静了起来,原本一些幸灾乐祸的看好戏的目光忽然呆滞起来,随即变的火热,几声透着下流的口哨声也响了起来。酒能乱性,古人诚不欺我。屈从桌子下边拿出了一对比之前那两只还大的巨锤,忽忽的挥舞了一下,重重的顿在了地上,四周的人群也随着他暴戾的目光纷纷转了回去,酒吧表面上又恢复刚才的热闹。只不过借着说话喝酒偷眼看我的人也多了起来。
喝了半坛左右,我酒意上涌,胸部前挺,纤腰紧绷,脱去了身上的黑袍。差不多恢复了紧身的连衣裙勾勒出我腰臀无限美好的曲线,青涩的胸部坚挺的支撑起领口下优美的花纹,修长白嫩的大腿从裙底露出短短一截,予人无限遐想。光滑纤细的小腿伸进一双玲珑别致的小蛮靴中,微微交叉的斜搁在椅脚。一头棕色的长发顺滑的披散在肩头,发梢漂亮地蜷曲着。精致美好的脸庞,因为醉酒而涂上了妖冶的红晕。
我感受着身边越来越炽热的眼光,心里却越来越觉得寂寞,一坛酒也被我喝了个精光。优雅的用拇指和中指再次揭开一坛的盖子,继续小口却不停的喝了起来。屈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阻止我,只是小声地对我说道:“拉拉,再喝下去我就没钱了,你是不是多少支援我一点?”没钱了?我斜眼瞟了那对做工精良的巨大战锤,嗤之以鼻。这家伙那天早上从碎肉里捡走的不光是团徽吧。我没让他分我一半就算便宜他了,还敢在那哭穷。

我一边极尽挑逗之能,一边做出高贵优雅的样子,撩拨着众人的热情。不过总有不和谐的声音。“不要脸的贱货。”还真是一针见血啊,我拦住正要站起来的屈,轻摇蓁首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一个20多岁身穿棕色皮甲姿色尚可的女猎手,她的男伴正坐在一边低眉顺眼的看着桌子喝着酒。皮甲女士看我转过头来,忙挑衅的挺起了她不算很高的胸部向我瞪过去。我懒得和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的对手计较,甜甜一笑冲她点了点头,不理会她的男伴从挡着脸的手指缝里射出的发绿的目光,转回来继续喝酒。
屈再次愁眉苦脸的把他的大脑袋凑到我跟前:“拉拉,说你两句而已,不用再杀人了吧。要不,我帮你揍她一顿给你出气?”我噗嗤笑出了声,我有那么可怕吗。“原来你这么凶是为了救他们啊,看不出来呢。”我费劲地抬手摸了摸屈的大光头,倒伏在桌子上不动了。
屈见状大喜,大手一张揽起我的腰,好像提洋娃娃那样挟着我,一手拖起那两柄战锤,在周遭一片惋惜和妒嫉的眼神里快步冲上酒吧二楼的客房。刚才那个皮甲女猎手似乎要站起来,不过被她的男伴按了回去。人品还不错,可惜所托非人。
屈关上门,轻轻把我放在床上,回头走到墙边重重地坐下。我伏在床上,媚眼如丝的看着大个子:“怎么,不过来一起睡吗?”屈打了个哆嗦,无声地摇摇头,脑袋上不知反射哪里来的光芒,晃了我的眼睛。楼下的酒客们走了一半,看他们急匆匆的样子就知道是去哪了。剩下的一半不甘的望着天花板,似乎要用眼光把厚实的木板瞪穿一样。我正考虑要不要使用荡妇的标准**声来刺激他们一下,睡意却猛地对准我的脑袋砸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外面艳阳高照,屋里的我却浑身无力,脑袋和肚子一样疼。无奈的看着被染红了一片的被单和裙子,我就知道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有句老话叫事情总是会向更坏的方向发展,我以前总是觉得这样想不够乐观,不过运气这种东西才不在乎我是不是乐观向上。算起来从初潮到现在已经大概有40天了,听爱琳姐姐说女孩子头几次都不太准时的,所以我在25天左右就垫上了垫子,可是一直到昨天也没有任何要来的征兆,我就随手洗干净放了回去。大概是昨晚心情激荡,又吹了凉风,还喝了那么多酒,她就赶紧跑出来凑趣了。
屈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对着我坐在了门口,腰板挺得笔直,不过我知道他一定是在睡觉。犹豫了一会,我向后坐了坐,拿起手边的毯子盖在身上,对着屈打了个指响,一颗和他脑袋一样大的水球凭空出现在他的正上方,然后砸了下去。
“那个谁,你去街上帮我买几件衣服。别看我,我没钱。”我无视大个子委屈的眼神,自顾自的在那夹着眉毛。天生丽质,也需要后天呵护嘛。屈拍拍脑袋,扛起他的大锤子,低着头撞开门碰碰碰的冲了出去。没礼貌的家伙,也不知道随手关门。我纤手轻挥,一阵风吹来便把门带上了。
初夏的天气时冷时热,我盖着毯子有点闷,裙底却又湿又冷,难受的很。昨晚我是头脑发晕了,爱琳姐姐信上不说我可以问嘛,说不定那个胸大无脑茉莉忘了什么也说不定,我还可以逼问瑟西妈妈,我还能跟佣兵工会打听,干嘛一副死了老公的寡妇样。只要不是死别,总是有希望的。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身上的不适也缓解了好多。下床抚着腰走到门口,喊了服务生过来,让他准备一桶热水放进我的房间。小男生脸红红的隔着门缝不敢看我,我知道我的脸色有些苍白,衣服有点凌乱,步履有些蹒跚,裙子有点血迹...啊,啊~!这下我跳到费加罗湖也洗不清了,那个死胖子,我要问他要名誉损失费。
有点郁闷的坐回去,心里明白这都我自找的,再说也不是什么风云人物,想爱惜羽毛也要有羽毛可爱惜么。我无聊中掏出爱琳姐姐的信打算再温习一下我的童年,不料大半张信纸已经被鲜血浸透了。我来不及可惜,连忙用双手拈起还干燥的一边,晾了起来,却在不经意之间看到红红的上半部信纸的背后显出几行白色的字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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