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口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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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身后的帘子刚刚盖上,我手中的长剑便搭上了他的脖子。雷洛身体僵了一下,咧开嘴想要说话。我稍稍用力,一道细细的血流从他脖子上流了下来。雷洛好像才想起我刚才纵横狼群的样子,不敢再有动作。
“趴下去,做伏地挺身。”我正心情郁闷,不如放开了玩一下权当散心。雷洛老老实实的趴在那开始做了起来,数到大概一百下左右,一声痛呼从我口中传了出去。帐外的几个人听到这声包含着痛楚,惊恐和不甘的娇呼,一个个都激动的满脸通红,一副恨不得能进来取代雷洛的猪哥样。只有那个狂战士紧紧的攥了一下手中的战锤,眼中流露出憎恶和可惜的神色。
我一边观察着外边几人的丑态,口中再次发出一声较小的带有哽咽声的痛呼,然后配合着雷洛伏地挺身的节奏脆脆的叫了起来。雷洛的喘气声愈见粗重。我的呻吟声时而柔弱,时而娇媚,时而婉转,时而委屈,间或夹杂几声抽泣。这个是初夜的标准**声,瑟西妈妈让爱琳姐姐教了我一整个月。
外边的几个人渣脸上不断变换着表情,唯一的共同点,那就是猥琐了。或许我叫得过于**,雷洛的下体明显有了反应。真是好色不要命的家伙,我忽然有点意兴阑珊,长剑挥动瞬间斩下了雷洛的两只手臂,随即一脚把他的头重重踩进了土里,只传出一声低沉的闷吼。我调转剑锋,反手刺进了他的心脏,脚下的挣扎嘎然而止。最后那一声长长的糅合了解脱和绝望的悲泣也适时的从我半开的樱唇之间传了出去,为这曲残酷而华丽的乐章划上了完美的休止符。
其实,我是一个演员。我轻轻地吹落了剑刃上缓缓淌下的血珠。
帐篷的晃动已经静止了好一会,外面的几个人却一直没有等到雷洛出来。两个剑士骂骂咧咧的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休息,那个矮个子盗贼向他的同伴使了个眼色,走上前一件一件的捡起雷洛丢弃的装备,渐渐的向我的帐篷靠了过来。
为什么我刚刚离开一个连呼吸的空气都透着纯洁善良的地方,转眼就陷进了如此肮脏的境地,淫亵,狠毒,背叛,贪婪。相比之下英俊的尼诺先生是多么的高尚淳朴啊。
鬼魅般的穿出营帐,迎着他骇然的眼神,我手中剑光一闪,轻松磕飞他刚刚从怀里掏出的泛着蓝光的匕首,旋风般的绕着他转了一圈。你不是很喜欢挑别人的手脚筋吗,不知现在感觉如何?我不再理会哭嚎着在地上打滚的矮个子,脚步不停的冲向了愣在一边的另一个盗贼。他只来得及举起右手挡在脸前,便被我闪耀着斗气光芒的长剑从右肩一直劈开到左腰。
四溅的滑腻内脏意外的没有让我感到恶心,我看着喷射而出的漫天血雾,一股嗜血的念头涌入我的脑海。好痛苦啊。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的最深处突破了出来,我丢下长剑,一声凄厉的尖啸从我口中冲上了半空。
唔,衣服忽然变得好紧,特别是胸前和臀部。把这身压抑着我的身体的束缚扯碎吧,然而尖锐的指甲触及到胸口蓝白相间的花纹时,不可思议的失去了前进的力量。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呢,我不再理会身上的连身裙,举目看向那两个惊慌失措的剑士。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啊,老娘看上去很可怕吗?我下意识的伸出尖尖的舌头,舔了舔丰润的嘴唇。下一刻,长长的指甲已经毫无阻隔的切断了两个人抬起的长剑,深深的**了他们的胸膛。陶醉的感受着手心里有力的搏动,用力的把它们捏成了肉泥。
猩红的舌头卷住了沾满血腥和碎肉的深紫色指甲,我斜眼看向那个一脸戒备的狂战士,似乎是个无辜的人呢。不过人家真的好想杀人啊,管他呢,那么厚实的肌肉,撕起来一定很享受吧。
我忘记了以巧破强的诀窍,鼓起全身血红色的斗气和屈狠狠的对撞在一起。一阵剧烈的激荡之后,我和屈都被弹开数丈之远,而他黑沉沉的战锤上也·出现了十道交错的深深的划痕。舔去了嘴角的血迹,兴奋的尖啸出来,长长的尾巴环绕上不堪一握的纤腰,再次用力撞了过去。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无力的看着眼前这双白皙纤细的小手,虽然刚刚洗去了上面厚厚的血污,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却依然萦绕在我鼻端。我很想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当作是梦境,不过满地的内脏和尸体碎片和躺在一边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狂战士,都在无声的控诉着我方才的暴行。屈的两柄铁锤都已经变成细碎的铁屑铺满了混乱不堪的营地,只留下断成几节的锤柄散落在他的身旁。
那个矮个子的盗贼一定很羡慕雷洛死的那么痛快,他在失去行动能力之后长达半个小时内,不断的被我和屈的对撞造成的气流四处抛飞,最后还是一个皮甲剑士的长剑被我一爪劈断之后飞旋着削去了他半个脑袋,赐予了他渴望已久的安息。
这个以后再说吧,我蹲到大个子的身前,虽然他方才并没有在我被“凌辱”的时候见义勇为,不过看在他并没有和另外几人同流合污以及被我狠狠的痛扁了一顿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救上一救好了。
带他回博兰城肯定来不及了,不说他将近300磅的体重带来的负担,我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回去博兰城的官道。水系魔法虽然能帮助治疗伤处,不过需要魔法力到达一定程度之后,通过特殊的方式激活水元素的治疗效果,不然最多能拿来滋养一下肌肤。可惜我的魔力一直达到不了要求,而我唯一的魔法老师却早已离我而去。
剩下的只有光系魔法了。和水系魔法不同的是,光系魔法的治疗效果是以激发受术人的潜力为代价进行修补的。不过看屈的样子,他在生命银行的帐户很快就会被无限期的冻结了,还在乎那点透支吗。我驱散了体内所有的魔法元素,开始全力吸收光元素。自从知道光系治疗术的副作用之后,我对其一直抱有相当大的敌意,虽然明知道单纯的光元素对身体并无害处,我依然还是在对一只受伤的刺猬实验了一次治疗术之后和它们断绝了往来。
好在凌晨时分的光元素已经颇为丰沛,我用尽全力释放了一个初阶治疗术,只见白色的光晕在屈的体表沉浮着,斑驳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起来,他漆黑的脸色也微微显出了红光。
屈这个名字很特殊,这也是我会记住的原因。据死鬼雷洛介绍,屈是北方洛林公国的蛮族战士的一员,因为不知明的原因离开了故乡的部落,并在半年前加入了金龙佣兵团。雷洛的口气,好像他曾经在屈九死一生的时候仗义出手,救下了他。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一向正值的他在目睹了雷洛的龌龊行为之后却不曾主动背弃他的原因。
同样是救人,待遇相差也太大了吧。我叹了口气,在恢复了一部分魔力后再次释放出一个治疗术,顺便耗光了体内的光元素。蛮族战士一向是守卫洛林公国北部高墙的中坚力量,他们虽然不会使用斗气,却拥有可以媲美兽人的力量和钢铁般坚韧的躯体,可以在相当高的强度下长时间持续作战。依凭着高墙的强大防护力,击退了兽人一次又一次不甘心的进攻。
我看屈的内外伤势已经不再致命,便扶着他躺倒在地上,削平一块圆木给他枕在头下,开始吸收水火风三种元素填补我的魔力空白。
“大意了。”精神奕奕的从深度冥想中苏醒过来,看到屈正捏着双拳背对着我站在营地入口。不说屈会不会因为我杀了雷洛或者无缘无故的揍了他一顿而心生怨念,就算他醒过来之后一言不发的离开,随便一只野兽都可能进来把毫无防备的我撕成肉片。
真是越活越往后倒了,昨晚要不是那个笨蛋的迷药过期了,我现在想必正在轮番接受地上的这些碎肉的主人们的宠爱呢。我决定回到博兰城之后买些纸张,每天写一百遍“江湖险恶”,再用铁片刻上“人心无常”镶嵌在剑鞘上警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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