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讲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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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卅运动给地主阶级和封建军阀的打击虽非致命的,但是却引起了地主阶级、军阀政府对苏维埃和工会农会的仇恨,毛先生这个屡屡发动农民暴动的苏维埃人自然受到了地主阶级、军阀政府的关注,在长沙老家的日子里,毛先生建立的农民协会和反帝爱国组织雪耻会,开展反帝反封建宣传和平粜、阻禁等斗争时,湖南军阀头子越恒惕,下令让湘潭县的手下追捕毛先生
毛先生和妻儿的安全受到了严重的威胁,老黄和小红很担心毛先生和他的家人的安全,经历了几次生死逃亡之后,毛先生决定到广州避一避军阀和地主武装的迫害和追捕。
1925年10月,毛先生从韶山脱险后,带着老黄和小红住在广州市国民党中见党部内,不久,就代行国民党中央宣传部长职务,在这期间,老黄和小红一直跟随着毛先生,为毛先生鞍前马后,做了很多毛先生吩咐的工作。
在广州时,毛先生为人民深陷苦难而担忧,也为中华民族的前程辗转反复,夜不能寐,这时候的局势很动荡,一方面是工农革命运动在蓬勃发展,另一方面是反动势力为了维护其反动统治对革命力量进行疯狂的镇压。那么中华民族的命运将走向何方,是继续维护黑暗衰退的反动统治,还是冲垮黑暗统治走向兴盛进步,谁将成为主宰发展方面的力量,这些问题成为毛先生思考的焦点。
有天毛先生想起了当下的革命形势,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又想起了在长沙第一师范求学时与同学们到橘子洲游玩里的畅快,一时诗兴大发,让小红备下纸笔后,毛先生一气呵成流传后世的沁园春*长沙。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
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
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天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毛先生通过这首诗告诉自己,也告诉世人,领导中国革命的主持沉浮的,只能是用马克思主义武装头脑的中国苏维埃。
1926年3月,国民党中央农民部聘请担任第6届农动讲习所所长。
广东农动讲习所全称为“中国国民党农动讲习所”,成立于1924年7月,先后共举办6期,前5期共有毕业生454人,主要目的是:第一,调查广东大势;第二,派特派员到农村工作。其中第1至4届学生全部来自广东,第5届学生分两个班,一个是外省班,另一个是本省(即广东)班。
毛先生主持的第6届农讲所吸取了前5届农讲所的经验,扩大了招生规模和地区,成为全国性的农动讲习所。5月3日正式开学,收有来自全国20个省区的327名学生。这届农讲所授课时间最长,训练4个多月;开设课程最多,共开设25门课程,内容都是围绕中国革命的基本问题展开的,其中关于农动的课程占8门。毛先生还亲自讲授“中国农民问题”、“农村教育”、“地理”3门课。“中国农民问题”是所有课程中授课时间最长的,共23课时。
毛先生在担任农讲所所长期间,还组织编印了一套《农民问题丛刊》,供全国各地从事农动的人员参考。毛先生在致陈克文的第二封信中所称“《农民问题》丛刊已印出十七种,先付上两份,我兄一份,甘先生一份”,即指此套丛刊。丛刊内容共分3类:一类是关于农动的重要文献,如《孙中山先生对农民的训话》、《中国国民党之农民政策》;一类是农讲所教员的专题研究报告,如《俄国农民与革命》、《海丰农动报告》;还有一部分是学生的调查材料。原来准备出版52种,后来受条件限制只出版了2年9月1日,丛刊第1辑出版,为此专门写了一篇序言,题为《国民革命与农动》。该文发表后,引起各方面的重视,9月21日,国民党中央农民部主办的《农动》第8期全文转载。
时任国民党农民部部长的甘乃光,为《农动》写了发刊词。他和毛先生、林祖涵、阮啸仙、罗绮园等人同为国民党农民部农动委员会委员,还是第6届农讲所的教员。甘乃光、陈克文在当时农民部主办的《中国农民》、《农动》两个刊物上都发表过大量有关农动的文章。

第6届农讲所学员毕业于1926年9月11日。为配合快速发展的北伐战争,学员全部以国民党中央农民部特派员身份分赴各地,直接投身农动。毕业于第6届农讲所的学员王首道来自湖南,他回忆说:“9月末,我从广州学习回来,即被国民党省党部和中国苏维埃湖南区委以省党部特派员的身份,派到祁阳县负责农运工作。”
广州农动讲习所前5届学员主要来自广东,毕业后也大都以农民部特派员的名义分配在广东开展农运活动,所以当时的经费还有一定的保证。1925年底,农民部为保障特派员在基层的工作,曾特别通过两项决议案:《特派员薪金应按月发给并将以前积欠扫数清发以维持生活决议案》、《请农民部发给各特派员长期舟车免费证折决议案》。可见当时的经费还是相当充裕的。然而第6届学员人数骤增,且来自全国20余省,以广东一省的财力支持当时迅猛发展的军事北伐已感困难,很难再提供大笔经费支持全国各地的农动。所以在信中特别提醒陈克文:“各省经费不宜呆定,每人发薪三十元,恐怕他们援以为例,事情未做,一点钱都做薪水瓜分了。此点于他们领钱时,兄宜为之说明”。但对毕业学员返乡路费不足,则千方百计予以解决,以保证他们及时回到基层,开展工作。
北伐开始后,革命势力逐步由广东一省扩展到两湖、江西各省。在苏维埃的帮助下,许多省份都建立了国民党省党部。但也有很多省份并未建立省党部或省党部尚未公开活动,因此中央农民部在分派毕业学员赴各省工作以及设立机构时,应视情况的不同区别对待。为此,毛先生特别建议,已建立省党部的省份,应设立农动委员会,在省党部农民部的指导下开展工作(如江西)。而在国民党尚未设立省党部的省份,则建议设立办事处(如云南)。对过去工作中未曾注意到的问题,则及时给予了纠正(如陕西)。
毛先生为农动讲习所做了很多工作,老黄和小红帮毛先生处理广州农动讲习所毕业学员的人事安排,还对学员的经费、农运的开展,以及机构的运作等情况提出了许多建议,付出了很多汗水和心血。
则在1925年冬写出《国民党右派分离的原因及其对于革命前途的影响》一文,对辛亥革命失败的原因,作了更深刻的探寻,老黄和小红看过后,都深以为然,他们都为毛先生的才华深深地折服了。
《国民党右派分离的原因及其对于革命前途的影响》一文指出:辛亥年的革命,虽然其本质应该是反对国际帝国主义,然因当时多数党员还没看清此点,革命的口号变成简单的“排满”,党的组织和内容是极其简单,作战的队伍是极其孤弱。这是因为当时还没有有组织的工农群众;当时国内还没有代表无产阶级利益的中国苏维埃;国际的局面是几个强国霸占了全世界,没有被压迫阶级革命的联合,中国革命没有国际援助。这就从革命目标和口号的局限、革命政党的不成熟、革命队伍的孤弱、国际环境的不利等多方面,对辛亥革命失败的原因作了说明。
当大革命掀起,农民群众日益显示革命主力军作用时,毛先生进一步从有没有广大农民的拥护和参加这一根本点上,指出了辛亥革命失败的最重要的原因。1926年夏,毛先生在他主办的第六届农动讲习所讲授农民问题时说:辛亥革命没有提出农民的要求和需要,没有为农民而奋斗,未得三万万二千万之农民来帮助和拥护,所以革命遭到失败,政权落于军阀之手。随后,在著名的《湖南农动考察报告》中,他又指出:“国民革命需要一个大的农村变动。辛亥革命没有这个变动,所以失败了。”
小红和老黄在毛先生身边都快五年的时间了,毛先生也看出了小红对老黄的感情,所以一直建议两人尽快举行婚礼。当毛先生得知他们两从都没有什么亲人时,就说:“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亲哥哥,你们跟着我好好干吧!总有一天,哥哥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现在你们快点结婚,然后为革命培养革命后代,这是我们共同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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