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谁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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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这是由来已久的一个名词,带着无限的引申义,有着庞大的力量,所有的一切都被捆在小小的文字中。
什么是神?在远古的时候,人们将不可思议的力量归于神的统辖,到底是不是这样呢?现在,人们将神定为于力量强大的生命,是不是因为没有神迹的出现,而使得人们敢于去亵渎神灵。
记得在某一个时刻,看到这样的话。神,那是仁慈的存在,无私的奉献爱心,有着无穷的力量,却不肆意的欺凌人类。神,他是伟大的,仁爱的,高贵的,慈祥的。神,包容着一切,关爱这一切,保护着一切。神,他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
我嘲笑着,多么无聊的言论,这不过弱小的人们对生活的期望,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活,将苦难归于神灵和命运。
我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库洛洛。这个完全靠自己力量来拼搏的男人,对于神这个虚无缥缈的存在没有一丝的希冀,浓烈的嘲讽这将命运献给神的人类,玩味的看着他们的表演,在适当的时候将他们拯救出来,让死亡结束空荡荡的一生。在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种仁慈。没有了苦难,自然不需要希望,没有了希望,也就不会失望了。
在猎人里,之所以喜欢库洛洛,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只有他不会因为力量的强大而去强加一些责任在别人的身上。“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多么没有理由的话,看似存在着多大的道理,又有没有人想过,那个人愿意不愿意。世界和平有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突然停下的脚步让库洛洛有些迷惘,暗自皱起了眉。我的精神状态好象不太对,出了什么问题吗?举起右手,库洛洛的盗贼的密诀出现在手里,感受着周围的力量,尤其是我的周身。没有任何异常,这个结论让库洛洛更是奇怪与戒备。
“你曾经信过神吗?”我开口,语气里有着迷茫。
这样的语气使得库洛洛明白,有问题的是我本身。献祭这样的情况使得我精神上出现了破绽,它的由来是生长环境造成的。维持着担心和微笑的库洛洛心底有着欣喜,多么好的机会,这个人可以对旅团产生一定的好感。
看了看四周,库洛洛示意我到旁边去,这个位置碍眼了点。“从不曾。”
“为什么?”疑惑的语气。现在的库洛洛不相信神,以前呢,我以为他会有失望这个阶段的。
敛起笑容,库洛洛的没有什么表情,就这么盯着我面具上红色的镜片,“没有人告诉过我神是什么东西,等我了解的时候,所谓的神只是一个故事,我早就不是做梦的年纪。”顿了顿,“没有那个年纪,可以看懂文字的时候在懂事之后可,所以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样啊,的确说的通。在流星街哪儿会有大人给孩子讲神话故事,不如多教孩子些“人生至理”才是正途。更何况,有没有大人都是一回事,很少有孩子被抚养长大,多是靠着自己的力量来生存。这样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知道什么是神话,就被生活的压迫给加速成长了。于是,当接触到神话后,只会对此嗤之以鼻。也许有些“幸运”的孩子学会了祈祷,他们的结局大概就是在祈祷中死亡吧,这样天真地孩子是无法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的。
“如果有一天,神降临在你的面前,你会如何?”我好奇地问道,却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我不会这样做。何况,我也不是神。
“什么是神?”同样的问题,库洛洛再次问我。
没有回答,我收回抬着的头,平视前方。真是愚蠢啊,在库洛洛面前问这样的问题,根本是多余的,不是明白库洛洛是什么样的人嘛。切,我自嘲的笑笑。率先走回大路上。
库洛洛跟上来,他知道,这个奇怪的反应结束了。不过对于我的好奇还是有些残留,真是有趣的人,难道在我的心里还会有神这个虚伪的存在吗?一个杀手相信神,多么荒谬的笑话。
神殿在我们的眼前,这个建筑在平均十层的用房中显得有些矮,它才四层而已。第四层是一个别墅大小,看起来只觉的神殿很怪异,反正用现代的审美眼光来看是没什么艺术价值。
无聊的打量神殿和周围的情况,在我们不知道目的的情况下尽量的多摄取信息只有好处,谁知道最后需要什么东西。我作弊一样的拍摄神殿和周围的景观,这种奇怪的建筑可以用摄影技术留下。我早就知道这里和一般的幻境不同,在一定程度上说,这里的一切都是实物。猛然间,我想到了另外的一部动画,《闪灵二人组》,这个空间和其中一个地点有异曲同工的效用。

库洛洛上前询问可不可以进入神殿,得到的却是不可以,明天献祭开始才准进入。微微的一愣,库洛洛看着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明天,这和格雷告诉我们的时间对不上。就是说,这里的时间是在空间掌控人的调节之下,我们需要的就是按照他的安排去走,接受将要发生的事情。
库洛洛比我要考虑的多,但没有关系,事情会解决的,他从不会被打倒。
这趟调研没有什么效果,我们在附近看了看就准备回去旅店。库洛洛的精神都放在了正途,只有我还有闲情逸致的欣赏周围的事物。
“这个多少钱。”我拿起一旁的一件佩饰,它的红色让我喜欢。
“五帝罗。”帝罗是他们的钱币单位。
“你喜欢?”库洛洛看着佩饰,这种颜色红得像血,如同在血液中侵染出来的。
“嗯。”红色,是我喜欢的颜色。
库洛洛低下头,用只有我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你有这里的钱币?”
“偷!”毫不犹豫地吐出这个字,我平静的道。
稳定的语气,库洛洛耸耸肩,没有帮忙的意思。我也没打算让他帮忙,主要是不认为我可以让他帮我。用自己的力量找出一个钱多的人,用空间的力量把他的钱包据为己有,整个过程没有动过一步。我自挎包里取出装满帝罗的钱包,库洛洛反而想我之前是否有偷东西的行为。
拿到这枚血红色的佩饰,我放在手心里边走路边看着它。真是美丽的颜色,感叹地表情在面具后展露着。
“谜喜欢这样的东西?”我出乎意料的行为让库洛洛起了兴趣。
“我喜欢这个颜色。”红得要将我的灵魂吸进去,真是不想移开眼。
“血的颜色。”淡淡的语气,仿佛天边传来的声音。
“嗯,这样我才知道,我可以和大多数人一样。”重音在人字上。
“我还以为你是喜欢见到鲜血。”库洛洛轻笑。
“……不会。”当我是变态吗。无奈的握住佩饰,我看向库洛洛。
带着清纯的笑容,我们不过是在对话中带了些玩笑的意味。对于消化不了这样玩笑的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库洛洛这句话让我有些高兴,这说明他不是那么的防备我,至少给了我一个机会。但我也明白,需要杀了我时,他不会有人和的犹豫。我的想法是对的,库洛洛不是侠客,绅士的外衣和热情的自来熟不一样,需要时间来慢慢的煎熬……一个我嫌快,一个我嫌慢。
“谜,你有没有想过,这里的东西在离开之后会不存在。”
换个人来会被库洛洛的话打击道,可是我没有关系,不过是固定住东西,太简单不过了。比起创造要简单的多。
“没有关系。”我这样回答他,没有去理会这样的回答是不是有歧义。
库洛洛的确是心思动了动,但既然知道我的实力没有完全的展现,就算是团员也都自己留有绝招,也就没有追根究底。当然,没有机会也是重要的因素,我的个性不是用语言就搞定的人。话说回来,我要是跟伊耳谜一样更是让库洛洛无处下手。
回到旅店,没多久飞坦他们就回来了。和我们一样,没有探到有用的消息。在听了库洛洛对时间的说明之后,我们都明白了,这个仿佛鲜活一般的空间不是为了困住我们,而是要我们经历些什么。推断没有错误的话,这个经历是有危险的。
房间里的四个人没有对这样的结论动容,以我们的心境来讲,这些不过是小事,生命无常,不会困扰我们。飞坦的反应是显得兴奋,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为了得到消息找人行刑去了。
黑夜来的很快,这里的时间果然有问题。库洛洛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有人可以从他这里夺去东西,生命也不可以。
两张单人床并排的放着,我和库洛洛躺在上面。在洗漱的时候我竟然考虑要不要将面具摘下来。只一闪念而已,现在还不想,等到重头戏的时候再说吧,西索肯定会让我露出阵面目的,我有些期待库洛洛和其他的蜘蛛见到我的表现。幻想了一下他们的样子,我笑出了声。
“谜?”随着交往的加深,库洛洛是越来越觉得我奇怪了,原本冷淡的形象支离破碎,倒有些莫名其妙。
整理了一下心情,仗着面具我依然咧着嘴。来到床边,我决定了,库洛洛,你在我面前摘掉头上裹着的白布,我就摘下面具。呵呵,这才公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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