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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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仪一进皇宫马上召开御前会议。在会上溥仪详细询问了四位大臣的遇害经过。
外交部大臣谢介石死在上班的路上。他喜欢坐马车,虽然他的住所离皇宫只有一里路,但他每天都要独自坐着马车先反方向走两公里,然后兜一大圈绕回来,再绕行皇宫一圈,然后才下车。按他的话说这是为了考察民情。其实只有他的贴身秘书知道其中的秘密,谢介石喜欢在马车上睡觉。
这天是溥仪去rì本访问的第二天。谢介石的车夫象往常一样,赶着马车绕完了圈儿,来到皇宫门口,恭请他下车。然而等了半天没有动静。车夫以为谢介石睡着了没有醒,也不敢打扰,只能站在车外守着。等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还不见动静。车夫把马车厢的帘子掀开一角往里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谢介石的头冲着车厢门口方向趴在马车里,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他的死因是脖子被人扭断。
谢介石死后的第二天,熙洽也死了,他死在他的姘头,一个叫“大徐”的女人的卧室里。据大徐说:那天熙洽显得特别兴奋。一进大徐的房间马上迫不及待地脱了衣服,他的那个东西涨的老大,三下五除二地把大徐的衣服也给撕扯下来,然后挺枪就刺。干了没几下就一泄如注。刚泄完没几分钟,又有感觉了,于是马上再干。就这样一晚上做了六次,最后一次流出的都是鲜红的血,然后就是七窍流血,死在了大徐的肚皮上。经过尸检,熙洽是中了一种猛烈的毒药,导致他中枢神经极其兴奋,引发各脏器大出血,最终死亡。
就在熙洽死的同一天,交通部大臣丁鉴修也死了。他是在家洗澡时被人用绳子勒死的。
几天内接连暴死三位大臣,弄得帝国zhèng fǔ中大大小小的官僚都人心惶惶,生怕有一天死亡的厄运找上自己。然而司法部大臣冯涵清还是没有躲过去。就在溥仪返回新京的前一天,冯涵清正在办公室里给他的部下训话。窗外飞来一颗子弹,准确地击中了他的太阳穴。
溥仪又惊又怕,续而暴跳如雷,紧接着是痛哭流涕,一边哭一边嘴里唠念着那些死难“忠臣”的名字。“请皇上节哀。”大臣们苍白无力地劝慰着溥仪。说真的,在他们心里,都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下一个被刺杀的将会是谁。
渐渐地溥仪止住了悲伤,这时候臧式毅、郑孝胥、张燕卿三位大臣分别向溥仪呈递自己的奏折。溥仪看完奏折气得把三本奏折用力甩在了地上。在这艰难的时刻,这三位重臣竟然异口同声地要告老还乡。
开完御前会议溥仪换了便装只带着喜子来到娱乐城找我。
“气死我了。”溥仪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危难见真心呀。这些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要弃我而去。那班混蛋此时不为我分忧,竟然想告老还乡。”
“就为这件事呀,您不必太在意。您发现没有,这次死的都是咱们的人,rì本人一点事没有。”
“难道rì本人……?”
“所以也不要怪那些人。面对xìng命攸关,谁不怕死呀。您得从他们的角度考虑。而且我觉得,他们即使想告老,该死还得死。这件事不会那么快就完了。我感觉这只是一个开始。”
“那朕也难逃一死了?”溥仪都有些哆嗦了。
“您绝对不会有危险。他们只是针对您手下的心腹大臣,他们绝对不会危害您的。”
“那兄弟你也要小心。”
“谢谢大哥的关心,我不会有事的。咱们娱乐城又招了一批新的女按摩师。有一个叫那藏橘子的姑娘很不错,让她来给大哥服务一下,帮您放松放松。”
于是溥仪的这股火气被熄灭了,满意地接受了那藏橘子的按摩服务。
接下来的三天里,又死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就是要辞职不干的郑孝胥和张燕卿。他们都是在家被杀,而且都是被吊死在自家的房梁上。
我和川岛芳子也遭到了袭击,我们两个被绑架了。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溥仪在娱乐城“放松”的时候,我和川岛芳子来到了新京的北郊。我打算把nǎi粉工厂建在这里。今天特来选址。陪同我们前来的还有实业部的两个官员。这里有个小山包,山包下是一片平地。这里真是一个建厂的好地方。我们几人正在小山包的半腰上评估这片平地的面积时,突然从后面的山包顶上冲下来十个人,一下子把我们围了起来。他们大部分人手里拿着刀枪,有个满脸胡子的人手里握着一只盒子炮,显然是这群人的首领。“谁是那个**娱乐城的老板?给我站出来。”那个大胡子问道。显然这群人是冲我来的。我微笑着向前走了一步,说道:“在下就是那个**娱乐城的老板。请问好汉有何指教?”大胡子说道“我们兄弟几个想请高老板上山坐坐。”
“行,既然兄弟们相约,那我就叨扰了。不过我这几个手下能让他们回去吗?”我大度地说道。
“我们只是请高老板,其他人给带个话,准备五万大洋来接你们高老板回去。”
“我怎么就值五万?告诉他们,备上十万,在家等信儿。”
“高老板真是爽快人。不过可别在我弟兄们面前耍花枪。”大胡子高兴了。
爱情有时能使一个jīng明的女人变得不理智。川岛芳子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了。她非要和我一起留下,死活不回去。不论我怎么说,甚至是威胁都不行。于是我们两个被蒙着眼睛带到了匪窝。这群土匪的窝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里。这是一个大院子,我们倒没受虐待,反而被当作贵宾或者说是财神爷请到了上房,和那个土匪头子喝水拉家常。这帮土匪也真够不职业的,竟然没有搜身。我和川岛芳子怀里都揣着手枪呢。
闲聊了一会家常,这个土匪头子就扯到了正题,问我怎么交钱。真够可以的,天下就没有这样的绑匪,向肉票问主意。我告诉他,让他派个弟兄用留刀寄柬的方式,通知我的人,选好一个地方,一手交钱,一手放人。“可是这么大数目能行吗?”那个土匪头子疑惑地问我。“让我那边就需派两个人来,你们这边全部出动,这样就保险了。”连这我都得教他。说真的,我第一次遇到这么可爱的土匪,我都有些喜欢上他了。心里暗下决定,如果他没什么大恶的话,就把他收在身边。

交易的地点就在我们被绑票的那个小山包,时间是第二天晚上。绑匪一共是十个人,这次全部出动了。晚上,他们押着我和川岛芳子来到了小山包,见山顶上已经有两个人在那里等了,这两个人是三黑和沈六。我们刚一会合,突然小山包的周围亮起了一圈火把,大概四十多人把这个小山包给包围了。
“牟兄弟,听说你逮住了一只肥羊,怎么不通知哥哥一声,让哥哥也喝口汤呀。”一个肥胖的中年汉子从黑暗中走出来。
“是熊彪子。”“熊彪子来了。”绑我们的这群土匪议论纷纷,不过看样子他们都很害怕这个“熊彪子”。
“小弟也是穷极了一时疏忽还请熊大哥见谅。我们愿意把这次得的红利与熊大哥一人一半。”这个姓牟的大胡子土匪看来也很怕熊彪子。
“晚了。你把红利和肥羊都留下,然后带着你的人滚蛋。”熊彪子没说话,他旁边的一个长得鼠头鼠脑的人开口了。
“看来我们是遇到真正的悍匪了。”我小声对川岛芳子说道。
绑架我们的那群土匪看来还真惹不起熊彪子这伙人,已经丢下我们往山包下走去了。“嗨,牟大哥,你真的不管我们了吗?也不要你们的大洋了吗?”我冲那个大胡子叫道。他停了一下,但还是没敢回头,继续向山下走去。“没卵胆的懦夫。”我骂道。“小子,别叫了,他不敢在我们熊爷面前滋毛儿。先说说你吧,听说你挺大方,本来人家只要五万大洋,你给了十万。你看看该给我们多少?”那个鼠头鼠脑的人趾高气昂地说道。
我心里对那个姓牟的土匪头子感到很失望,他离我的期望值差得太远,所以心里有些不痛快,于是冲三黑做了个攻击的手势。三黑打开了一个随身带着的皮箱。那帮土匪也没介意,以为是打开箱子让他们看大洋呢。没想到,三黑和沈六从里面没人提出一只德制冲锋枪,冲着土匪们就是一阵弹雨。我和川岛芳子也从怀里拔出枪,对着那个熊彪子就是一枪。熊彪子看来是个练家子,反应非常快,一个卧倒滚翻,竟然闪了过这一枪。不过,他躲过了我的枪却没躲过沈六的扫shè,两发冲锋枪弹钻进了他的肚子。
这帮土匪看来都是军人出身,虽然开始被攻击,但马上反应过来,纷纷卧倒,拔枪还击。土匪的人多,虽然我们已开始打死打伤了十来个,但还有二十来人不到三十人包围着我们。他们在那个鼠头鼠脑的人的指挥下,不断向我们开枪shè击。三黑和沈六各甩了一颗手榴弹,趁着手榴弹的爆炸,我们冲进了土匪群里。狭路相逢勇者胜,土匪见我们不要命地边开枪边往下冲,心里害怕,纷纷往后撤,不知不觉间给我们让开了一条路。没想到那个鼠头之人极是残暴,开枪打死了两个后退的土匪,逼着剩下的人向我们围攻过来。我们几个人边打边撤。小山包的下面是一片平地,没遮没拦的,要不是仗着我们的火力强劲早就被干掉了。不过四个人都已经挂了彩。我的伤最重,右腿肚子上中了两枪,一颗子弹穿了过去,另一颗还留在里面。虽然没伤到骨头,但已经无法快步行走了。
三黑、沈六的手榴弹已经用完了,子弹也只剩下两个弹夹四十发。我和川岛芳子的手枪也都没子弹了。而对面的土匪却还剩下二十来人。正在危急时刻,彭翠兰带着娱乐城的保安队赶来了。这帮人一水的德制冲锋枪,边开枪边冲锋。那边的土匪一看我们这边的援兵到了,从地上爬起来往后就跑。不过已经晚了,魏富贵、祁明他们已经迂回包抄过去。他们根本没有留活口的意思,一顿乱枪,就再没有一个能站着的土匪了。
最后只有六个轻伤的土匪被俘,其中包括那个姓牟的大胡子土匪。至于那伙悍匪的两个头领都已经在战斗中被打死了。我们回到了酒店,彭翠兰已经请来了两个外科医生为我们疗伤。川岛芳子、三黑他们都是轻伤,贴上我们的特制膏药就可以,我则必须将小腿肚子里的子弹动手术取出来。手术还算顺利,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做完了。
这时溥仪带着众大臣们都来了,同时的还有一大群rì本关东军的军官也来探望我。别忘了此时的我是天皇亲封的侯爵,还是一个大佐的军衔。
溥仪见到我就哭了,一边哭一边跺着脚说:“让你小心,让你小心,你就是不听。你要再出事我可怎么办。”那神态和一个怨妇没什么两样。见溥仪如此,其他众大臣也都呜呜咽咽地哭开了,霎时间,我的房间里就如同开追悼会一般。我实在是无可奈何了,大声叫道:“众位节哀,众位节哀。我不是没事儿吗。今天我做东,请大家在娱乐城里便饭,以感谢大家对我的关爱。饭后再看一场表演。”一听这话,哭声立止,有的人脸上甚至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我又用rì语将刚才的那番话对在场的rì本军官说了一遍。还是他们有规矩,整整齐齐地站好,整齐划一地对我一鞠躬,嘴里说道:“谢谢大佐阁下的关照,我等受之有愧。”就在他们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的脸上表情严肃,并没有笑意,不过眼睛里都透出了一丝光芒,sè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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