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9-已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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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新月如钩。
龙乾宫天绝阁房里,宫空香炉内,冒出枭枭香气,轩窗下、龙桌前,站著三抹人影。
「皇上,可以请您告诉臣这是怎麽一回事?您怎会识得这女人?」在外头不好说话,小月……现在是啸天绝,他提议回到他的宫殿才好说话,岂知ㄧ进到宫里,焰烈日就直直盯著我,就连现在虽是在问话,但紧迫盯人的视线也还是是跟著我。
万万没想到啊……原来小月就是啸天绝,难怪他可以随意的在宫里饮酒,也难怪他身上的气质会与常人不同的原因,刚刚在一路上想一想,他之前说他叫雨革月时不就是泄露了吗?
雨革月、雨革月,这部首加起来不就是一个”霸”字吗?我竟然这麽粗心,竟也没想到,再加上我刚刚才臭骂了他一顿,手更是指著他的额头猛戳。
俗话说的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本来能见皇上是好事,但是……
我看著自己作孽的手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桑怜湘啊桑怜湘你真是好事轮不到,衰事总排第一啊……
「焰,小怜……是朕在水池边无意间碰巧相遇认识的。」啸天绝一脸郁色,但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看著我道。
「奴婢罪该万死,刚刚竟然对皇上失礼了,请皇上恕罪。」於情於理,我是该为刚刚对啸天绝戳额头道个歉,但在焰烈日面前就算我不想下跪,这也好像不太行,我也只好做做样子很认命的跪下身来。
「皇上?」他听到我对他的称呼,猛地变了脸色,走到我面前伸手拉我起来。
没想到他会突然走上前来,而我经他这麽用力一拉,顿时站起身有些不稳,我看著眼前的啸天绝,怎麽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悦。
我不记得刚刚说错了什麽,但怎麽他像是在生气似的?
「皇上?」焰烈日也一脸不解的看著啸天绝拉我的举动而叫了一声。
「小怜,要是让你知道了我的身分,会让你改变之前对我的态度,那麽我宁愿永远不要让你知道我是皇帝。」啸天绝不理会焰烈日的呼喊,眼神专注像是怕我跑掉,但是说话的语气里隐隐有丝伤心与无奈。
听他这麽一说,我有半刻的微愣,难道他刚刚会生气是因为我叫他皇上吗?
「皇上,我看这宫女的身分不单纯,请您先让臣把她关至地牢,让末将好好审问她才是。」就在我还在思考时,焰烈日看著啸天绝对我的举动像是明白了什麽,但眼神却有股寒冷般的杀气,听他的口气像是在怀疑我。
这家伙也太可恶了吧!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他竟然没事就怀疑到我身上来了?这叫我怎麽竟境的不反驳的忍下来,正当我生气的想上前理论时,啸天绝一手将我拉至身後,眼神变得凌厉骇人。
「焰,就算你是朕从小到大的良师兼好友也是先王赏赐的将军,但是你要是胆敢伤害她,那就别怪朕不念旧情。」啸天绝一字一句的冷声对著焰烈日道。
我则是没想到啸天绝竟会这麽护我,一时心里头竟有些感动,这也不枉我交了这麽一个朋友了。
就在我感动之时,我的眼神刚好瞄到了挂在啸天绝衣侧旁的一块玉佩,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因为他身上的玉佩竟跟我从黑衣人身上摸来的凤鸣玉佩有几分的相像。
「皇上,臣只是想尽守本分,最近每隔三个月就会失踪一些犯人,而臣上次就见到这宫女鬼鬼祟祟的在宫中乱窜,刺客可能是她,不然就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唆使她做些什麽。」焰烈日见到啸天绝骇人的表情也只有一瞬间的惊讶,但随後又一脸冰冷的说我做了些什麽,简直是把我当成了名符其实的嫌疑犯,听到这里我就忍不住了。
「喂喂喂,你这个大冰块,我都没说话你就当我聋了吗?我告诉你,做事要讲证据,而你没凭没据的就诬赖我是凶手,不查清楚就冤枉我这个无辜的小宫女,你就是这样照顾人民的吗?」我也管不了他是将军了,一个气上来的就从啸天绝的身後跳出来插著腰痛斥著对方。

我停了一下喘口气,又继续道「而且上次撞到你,我也是要帮红华送点心所以才不小心就撞到你,没想到你一个大将军竟然这麽小眼睛、小鼻子,鸡儿肠,鸟儿肚。简直就是个小心眼,真是让人错看你了。」一骂完,我就有点後悔了,但我还是不甘示弱的瞪著焰烈日,而焰烈日也是一脸想掐死我的表情,可见得一定是没被人这麽没面子的骂过了。
「你这女人!竟然敢说本将军……」他气的不轻,俊美的脸气的胀红,眼神怒焰冲天,冷声皱眉的走来我的身前。
「怎麽样?」我不爽的挺胸对他道,一说完又被啸天绝拉到身後。
「焰,小怜只是个弱女子,而且这几晚……她都跟朕在一起。」啸天绝本来凌厉的神色在我刚刚痛骂焰烈日後又变的想笑,看著我的脸一脸温柔的说。
「没错,我都跟皇上在一起──看月亮。」啸天绝的温柔让我有些心虚,而他说的话也有些暧昧,我赶紧在他说完後又说了几句,而啸天绝听到我话脸色有些失望,身体也僵硬了一下,但我只能这样做,我不能跟他有太深的牵扯,这只会让离别时更加难过而已,我转头避开他的视线,看著焰烈日。
焰烈日瞪了我ㄧ会,但随後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是除了先王後,第二个敢痛斥本将军的人,本将军刚刚只不过是想试探你一下罢了。」焰烈日像是有点开怀的说,我也被他突然而来的笑容看的有些震住,没想到这个大冰山,笑起来还蛮好看的。
「那你试探完了没?我跟你说你们这犯人失踪的事,我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你想想你们那犯人重的跟什麽一样,你想本姑娘哪搬的起来啊?」我没好气的说。
「既然这样……」焰烈日也恢复了一脸的冷然。
「小怜,先别说这个,你的衣裙上头沾到了那刺客的血,朕先派人送你回去休息。」啸天绝一脸关心,柔声的对我说。
而我这时才想到我的身上,竟沾上了那黑衣人的血,可能是在我撞向他时沾到的吧,我随手摸了一下血迹,没想到血迹上头竟然……黏黏的?好像凝固一般,我霎时有些疑惑。
「小怜、小怜。」啸天绝看著我一脸疑惑的样子,又叫了我两声,我马上回神过来。
「你刚刚怎麽了?还是你受伤了?」
我摇摇头,但心里头也对这血有了一些底。
「我只是觉得这血,很奇怪。」我一脸镇定的说,他们只是不解的看著我。
「有什麽奇怪的?」焰烈日看著我手上的血问。
「不正常。」我一脸严肃的说。
「什麽不正常?」啸天绝问,也是看著我在身上摸来摸去的血。
「这血不正常……」我想了想,我身上的血也只有一点点,那啸天绝的长剑上……
「皇上,可否请你把刚刚砍黑衣人的长剑拿出来让我瞧瞧。」
啸天绝虽觉得奇怪,但也不疑有我的拿出了长剑让我查看。
他一拿出来,我就靠了上去,这一看我更加确定了一件事,一件在我看电影时才会看到的事。
「果然没错。」
「到底是什麽?」焰烈日被我搞的有些不耐,有点生气的说。
「我是说黑衣人,你们看这剑上头的血,通常沾上人的血,剑会如何?」我指著剑上头黏黏的血反问他们。
「乾掉,但是我的剑是用特殊的东西去打造的,血沾在上头通常都会被此剑吸收……」啸天绝说到一半话就停住了,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这血还在。」焰烈日也一脸惊愕。
「既然是这样,你们看。」我说完後又轻轻的摸了长剑上头的血迹。
「只有死人的血,才会凝固黏稠。」我摸著手上的血对他们说。
「小怜,你的意思是说……」啸天绝一脸不敢相信。
「嗯,那黑衣人是个已死之人。」
没想到这古代也会有活尸啊……我呐呐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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