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回老窝,调教猴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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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林说道:“悟空,为师在外面以久,也该回家去看看了,你可是要随为师一块回那山门?”
孙悟空答道:“猴儿当然是要随师傅一起回那山门去,还请师傅带我。”
柳林一听,却是笑而不语,挥手间却是回到了那花果山!
孙悟空一见,却是不由谔然,仔细一观察,却是发现这山中: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千株老柏,万节修篁。千株老柏,带雨半空青冉冉;万节修篁,含烟一壑色苍苍。门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喷香。石崖突兀青苔润,悬壁高张翠藓长。时闻仙鹤唳,每见凤凰翔。仙鹤唳时,声振九皋霄汉远;凤凰翔起,翎毛五色彩云光。玄猿白鹿随隐见,金狮玉象任行藏。细观灵福地,真个赛天堂!
这猴子心中更是对这个师傅五体投地啊!!
再看:见那山上的无边悬崖上的洞门紧闭,静悄悄杳无人迹。忽仔细一观看,见崖头立上六个大字,一共约有三丈馀高、八尺馀阔,乃是“花果山,观霞洞”。
悟空心中却是由惊转喜,十分欢喜的想道:“自己师傅,果是朴实。”
看了多时,在看柳林在边上却是不做声,于是不敢知声。只好跳上松枝梢头,摘松子吃了顽耍。
柳林一看,却是想到这猴子却是顽皮的紧,还得好好的教导下!
于是美猴王得了一个好差事啊,只见柳林唤来原先在山中的一看洞的猴子,即命他引孙悟空来到那山洞门外,教他洒扫应对,进退周旋之节,这看洞的猴子奉行而出。
于是悟空到洞门外,又拜了这个看洞的猴子,那猴子见悟空身为主人,却是如此的尊重自己,到也是高兴非常,带着悟空就于山洞之间,安排寝处。
次早,悟空与这看洞的猴子学言语礼貌,讲经论道,习字焚香,每日都是如此。而那闲时即扫洞中之地,在去锄下药园,更是行那养花修树,寻柴燃火,挑水运浆。凡是所用之物,无一不做,。在洞中不觉中,便去了六七年的时间。
一日,柳林见悟空的作为,觉得到也是时候了!
于是,柳林便登上那山崖台上高坐,唤集山中的众多生灵,开讲大道。真个是──
道法: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妙演三乘教,精微万法全,犹如那慢摇麈尾喷珠玉,响振雷霆动九天。
柳林却是说一会道,讲一会禅,两厢配合得十分了然。真的是开明一字皈诚理,指引无生了性玄。
孙悟空在旁边听到柳林的讲道,却是高兴得他抓耳挠腮,眉花眼笑,忍不住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不料,这一幕却是忽被柳林看见,便叫孙悟空训道:“你在其中,怎么会如此的颠狂跃舞,不听我讲道?”
悟空道:“弟子诚心听讲,听到师父的妙音处,更是喜不自胜,故自己没有觉查到做了如此踊跃之状。望师父恕罪!”
柳林说道:“你既然听的懂我所讲的道,还说是妙音,那我且问你,你到我这洞中多少时了?”
悟空道:“弟子本就生来懵懂,来这也不知多少时节呢,只记得如是灶下无火,便常去山后打柴,还在那山上见一山好桃树,我在那里到是吃了七次饱桃了。”
柳林心中暗笑,道:“恩,那山却是名烂桃山。你既吃七次,想是七年了。你今天要从我学些甚么道?”
悟空道:“但凭师傅教诲,只是有些道气儿,有些用,适合弟子便就学了。”
柳林笑道:“‘道’字门中有三百六十正门,无数旁门皆有正果。不知你这猴子学那一门?”
悟空道:“凭师傅的意思,弟子倾心听从。”

柳林说道:“那我教你个‘术’字门中之道,你觉得如何,可以吗??”
悟空道:“术门之道怎么说,都是学的什么道?”
柳林却道:“这术字门中,乃是些请仙扶鸾,问卜揲蓍,能知趋吉避凶之理,也就是那算之一道。”
悟空道:“那这学下来,算之一道这般可得长生么?”
柳林强撑说道:“不能,不能!”
悟空却是急道:“不学,不学!”
柳林又道:“教你我门中那‘流’字门中之道如何?”悟空又问:“流字门中是什么道?”
柳林道:“我这流字门中,乃是儒家、释家、道家、阴阳家、墨家、医家,或看经,或念佛,并朝真降圣之类。”悟空道:“那这般可是学得得长生么?”
柳林苦笑道:“若要长生,就好似往那壁里安柱。”悟空道:“师父,我是个老实人,不是那文化人哪,不晓得打市语。怎么叫做‘壁里安柱’?”柳林解释道:“你要知道要是盖房,想要坚固,必是将墙壁之间立一顶柱,有日大厦将颓,他必朽矣。”
悟空道:“就是这么一说,这根本就是也不长久。我不学,不学!”
柳林又道:“教你‘静’字门中之道如何?”悟空道:“静字门中修练了之后是什么正果?”
柳林道:“此是休粮守谷,清静无为,参禅打坐,戒语持斋,或睡功,或立功,并入定行那坐关之类的修行。”悟空道:“那这般能长生没有?”柳林道:“不能,这就好似窑头土坯。”
听到这,悟空苦笑道:“师父果有些罗嗦了。我早说我我不会打市语。什么叫做谓之‘窑头土坯’?我根本就听不懂啊。师傅!”
柳林只得继续解释道:“就如那窑头常上,那黄土虽是造成砖瓦之坯,虽已成形,在还没有经过那水火锻炼,一朝大雨滂沱,他必滥矣。”悟空道:“也不长远,不得长生。不学,不学!”
柳林暗笑,嘿嘿,看我怎么玩你,道:“那我教你‘动’字门中之道如何?”悟空道:“动门之道却又怎么?”
柳林道:“此是有为有作,采阴补阳,攀弓踏弩,摩脐过气,用方炮制,烧茅打鼎,进红铅,炼秋石,并服妇乳之类,乃是一偏门。”悟空道:“似这等也得长生么?”
柳林笑道:“此欲长生,亦是如那水中捞月。”悟空道:“师父又来了。怎么叫做‘水中捞月’?”柳林却是笑道:“月在长空,水中有影,虽然看见,只是无捞摸处,到底只是一场空。”
悟空道:“也不学,不学!”
柳林闻言,虽然是心中暗笑,却是‘咄’的一声,跳下高台,手持一狼牙棒,指定悟空道:“你这猢猻,这般不学,那般不学,却待怎么!你到底想学什么?”走上前,将悟空头上打了一下,倒背着手,走入里面,将山洞门关了,撇下山中的众猴子与生灵而去。
柳林却是没有料到自己这个举动唬得那一班听讲的,人人惊惧,都在那怨悟空道:“你这泼猴,到是十分无理!仙人传你道法,如何不学,却与仙人顶嘴!这番冲撞了他,不知几时才出来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机会听道啊!”此时俱甚报怨他,又鄙贱嫌恶他。
悟空一些儿也不恼,只是满脸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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