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桃花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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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唱)
我在指引着你默默开放命运花季
我在待奉着你虔诚为你写的话语
。。。。。。
桃花男的话很少,大多数都是我在唱,我在絮絮叨叨的述语,最后,醉眠不知身外事,忘记再问桃花男的名字,酒这东西误事,不是好东西!
酒醉的苏醒,真他妈的不好受,死桃花干吗不拦着我,不过,我还有用处。晚间时,桃花男预期的到来,见我一副成竹在胸的了然,他不禁讶异。
桃花醉眼朦胧,分外的迷离。似心境不愉,带着颓废的疏离,冷淡的似结地得初霜,褪去着装的假意外表,此刻的桃花是真实的。
我不客气的命令“今夜帮我做一件事”。
桃花挑挑眉,有些不忿,没见过我这么不客气的“既是有求于人,自然要低声下气做作一番,你到自来熟”。
我轻笑,拿起古装韩剧的跪拜大礼,双手举起,慢慢的跪坐,捏细了嗓音“小女今有一事拜请大侠相助,小女永志不忘大人恩典,小女。。。。。”
桃花笑得大跌,笑容烂漫,一时迷了人眼,“你,,,,你真是活宝,那是什么规矩?本朝没有这样的大礼”。
我白了他一眼,“帮不帮?”
桃花笑着,愁容尽去,安静的凝视着我,嘴角轻笑“我即受了你的大礼,哪有不帮的道理?”
我霍的站起,兴奋的莫名,“咱们夜探皇宫,你带我去一个地方”。
桃花笑笑,了然。
我有些吃不消,桃花乱放电,迟早要把我电晕了,恶声恶气的不友善“别笑,就你笑得帅,笑得动人,笑得倾国倾城”。
桃花一愣,徒的靠近,鼻息可闻,眼里促狭“哦?今日你才注意我的美貌吗?”
我推开嬉皮笑脸的他“大爷,我俩统共才见了三次面,你不会吧?这么自恋?水仙不开花”!
桃花好奇不已“是什么意思?”
“装蒜”。
桃花一怔,反复思量‘装蒜’两字,抚掌大笑,哈哈哈!
屋外的人注意到动静,不确定的问“皓然,你屋里是什么?”
我听是王太妃,连忙应和“太妃,皓然无事,闲及无聊,扮了男人口音,玩儿呢”。
我一项是搞新鲜玩意惯的,王太妃也不在意,脚步渐渐走远,我松了一口气。
桃花近的在我耳边低声说“你的名字皓然?”
我离他远一点,表情严肃,郑重的回答“那是这个身体以前的名字,以后我叫秦笙”。
“傲天行,记住”。
我捂嘴轻笑“我到觉得另一个名字适合你”。
桃花来了兴趣“说说看”。
“任我行”。
桃花一手摩挲着下巴,还真计较起来,做思考状。
我见时辰不早,这时侯宫里的人大都安歇,打断桃花的冥想,“快行动,办正事要紧,迟则生变”。
桃花一副讨赏的姿态“事情办完了,你要拿什么赏我?”
这男人恁是可恶,我出其不意的双手拧了他两颊,好看的脸在我手中变形,我心里的报复快感,一个字‘爽’,咬牙切齿的答他“这样,行不行啊?啊?”
桃花苦了脸,声调里凄惨无比“好汉住手,饶了奴家这张脸”。
我扑哧一笑,他何尝不是一活宝,跟这样的人相处,真叫哭笑不得,“要调戏老娘,你再修炼个五百年,不真心的撩拨就是恶意,我愿意和你交朋友,异性知己也不错”。
桃花嬉笑痞态尽去,一丝歉然,显得有些无措,看来他很少在女人堆里吃瘪,轻道“对不起”。
我摇头笑笑,做出出发的手势,“GO”!
桃花不解“狗?”
我要怎么才能和他沟通?我晕,爹娘啊,你们的女儿怎么就穿越了呢?
抬手一个爆栗,眼神恶狠狠的阻止他再冒出一个音节,我真有杀了他的冲动。
桃花委屈的似落泪,我想我应该穿越女尊国的,哪里会由得男人这般戏弄。
吵闹不休的我俩,桃花点晕了太子殿的守卫,宫中太监宫女,皇太子在沉睡中,我必须叫醒他。
孩子迷糊的看见娘亲的身影,条件反射的依偎入怀,我有些感动,孩童天真直觉的举动,令人窝心。我虽不忍叫醒他,但我必须要这么做,我的部署必须这么做。
“骅儿,醒醒,是娘,醒醒”。
宁骅终于完全清醒,大惊“娘,您怎么出了冷宫?”
我抓紧时间,快速的认真的吩咐“骅儿,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过,你的弟妹若继续让旁人抚养,娘担心他们是否有长大的可能,娘如今的处境,即便得你父皇宠爱,命也会不长久!骅儿,听着,仔细的听娘的每一句话,娘会托人将烨儿和漩儿接出宫去,娘不久也会‘抱病身亡’,骅儿,若有一日,你在这皇宫中不开心,感厌倦,娘会接你出去。朝廷大乱,让它乱去,娘心中系的只有你三兄妹,其余皆不顾”。
宁骅嘴张了老大,片刻恢复,静静的看着我,老练的不似几岁的孩童“娘,骅儿明白,骅儿不想娘和弟妹出事。骅儿明白”。
“好孩子”,我冲动的抱住孩子,泪水呼啦啦的流淌,肩处也被宁骅的泪水濡湿。
我差点因宁骅的软弱依恋,放弃我即将的计划。我一定要带孩子出去,在皇宫里,我们的命运只有死路一条。
关键在于,桃花是否愿意,他是否是个可靠的依托对象?
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实在找不到可以依托的人,一般的侠士多为仗义救贫之辈,我只担心孩子们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何人照顾,还有他们如何躲过官府的搜捕?
事情比预期的还顺利,宫中着实闹翻天,皇帝大为震惊,全国搜捕刺客,一时草木皆兵,宫里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我适时表现出伤心欲绝,卧病不起,没有几个月,我服下桃花为我准备的假死药,原来世间真有这么神奇的药!
我在临终时,暗派了人约了宁采臣,送信的人就是那日塞给我纸条的小太监,晚间时,宁采臣如约而来。
美人显得急切,好像真正担心我病体的只有他一人,我掩去眼底的诧异,不知何时我在某人的眼里显得如此重要?荒诞的似看情景喜剧。
“然,你如何了?”美人亲昵的唤我,仿佛我此刻不是‘重病缠身’,而是彼此互诉衷情!太不可思议!
我试着咳几声,缓缓我的大脑运作,我和他何时这般亲昵?
我颤巍巍的抬起我的右手,眼泪流下,“王爷,我去后望王爷收留我的近随,不使他们无依托”。
宁采臣深望着我,我不清楚他是否看出了什么,或许我神经紧张,他显得不那么伤痛了,或许,只是我的错觉。
但,有一点我清楚的很,宁采臣一定会护宁骅周全,直觉以为宁采臣会是我的盟友,或许还掺点别的,此时我苍白的面容,带点狡猾的味道。我承认自己遇见了可值得信赖的两个人,穿越女人大多有点自恋啥的。
我在两天后昏迷,错过了女人们的哀伤眼泪,当然皇太子的痛哭惊慌,我想我真的吓到那个孩子,忽略了小孩子的承受能力,他毕竟只是个孩子。
第三日,御医宣布我的不治,在冷宫里棺柩停了十几日,打入冷宫的妃子本不该有隆重的葬礼,况又在此非常时刻,所以,哪怕皇帝对我还有一丝眷恋、歉疚。皇帝也没那个心情,我的葬礼很快收拾干净,一切显得不可思议,几句话带过的事,因为这些都是从别人的嘴里,日后得知。
开棺的那日,尽管这几个字显得滑稽可笑,夜色从未那么亮过,桃花风情的眼在我脸上逡巡时,我露出了自穿越来第一个舒心的笑容。
一个月后,挑花带我至无人知道的小岛,我终于重获自由,高兴的抱住桃花,恨不得狠狠亲他一口,满载笑意和感激的,甜蜜一笑,问他“这是什么岛?”
桃花也很开心,最起码很真诚的替我开心“桃花岛”。
我不知该如何反应,知道美人王爷叫宁采臣时,我也不会吃惊成这样子,‘桃花岛’?我给他起得外号,可不就是桃花?
我试图开玩笑缓和我的情绪“哦?黄药师在哪里?”
黄药师我是没见着,远处向我奔跑的两个小小身影,震撼住所有感官灵媒,两个孩子身量长的很快,奇迹般的变化。
我朝着孩子方向飞奔,一左一右的搂住孩子,热泪盈眶的热吻两个小孩子,我的热情显然吓住了孩子。
桃花拉起我,擦去我腮边的泪,柔情温文“该高兴的,为何哭?”
我耍着赖,被他逮到失态的样子,突然间觉得很丢脸,“你不知道喜极而泣四字吗?”
桃花大笑,抱起烨儿,而我抱着漩儿,桃花说“我决定,从今后我的名字叫‘任我行’,我也决定收烨儿做我的弟子”。
我差点栽坑,莫非我的儿子以后改名为‘令狐冲’?NO,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我竭力再三的向他保证,没有比傲天行三字,更适合他,以前我都是瞎掰的,为了名字问题,我唠叨了近一天,还将两个孩子时刻带在身边,也许是我的坚持亦或是孩子的吵闹,桃花终于放弃改名字的念头。
我从这一天恢复了本名‘秦笙’!
在桃花岛的日子轻松惬意,每日和孩子们嘻戏,小孩子总有淘气不听话的时候,好在岛上还有一对仆从夫妇,两人是桃花救出的贫穷夫妻,他们有二个可爱的大孩子,孩子们总爱在一起玩,烨儿和漩儿看起来跟寻常人家的孩子差不多,我感到温馨知足,但另一方面却觉得莫名空虚,于是,生活里多了歌舞娱乐,我教孩子们唱儿歌,教他们算术,诗词,桃花出去了几周,音讯全无,不由的为他担心。
我不知道桃花是做什么的,我想他不是**之流,尽管他的外表风流!潜意识的认为他不是简单人物,仆从夫妇对桃花也不了解,难道他出了什么事?
桃花再见我时,我正唱着我和他爬屋顶时唱的歌,此时再唱,更多了一份自在意境。
年少无猜的凝望迎和你而出落的漂亮
瞬间流溢的风光顿悟终日不解的彷徨
。。。。。。。
桃花双手环抱,倚靠枝叶烂漫的桃花树杆,脸上泛起动人微笑,桃花片片挥洒,一时,人比花娇,修长的身姿如少女时代漫画里的男主。我片刻间被美景吸引,但瞬间的苍凉心境使得自己无所适从,我在怀疑,我是不是老了?变成了没人疼,没人要的女人,我才二十三岁,在现代,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只是刚开始约会,而我在古代,此刻好似老的掉牙,且有三个孩子的妇女,这个认知让位无比沮丧,前一刻的惊叹,对美的欣赏,消失无踪!
这首歌似乎不适合我唱!
桃花注意到我的失意,走近我,担心的问“怎么了?”
我摇摇头,话语脱口而出“桃花,你有红颜知己吗?有没有让你定下来的对象?不,你可以不答,我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桃花摇摇头,稀奇的反问“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瞬间,我恍惚的以为我是置身现代,桃花回击我一个手雷,差点将我炸晕,结巴的说道“桃花,我,,,,我,,,,”
我‘我’了半天,桃花宠溺似对待小妹妹,捻掉沾落我发上的桃花瓣,我眼里桃花的映像一瞬间变得抽象高大,心底的深处,仿佛生命力在流失。
我猛然的推开桃花,或许,女人也会变得不再倚靠男人,我不愿我的青春在荒岛上流失,不愿守着一个虚无飘渺的未来。
在独立生活之前,我必须做准备,准备一年的时间,首先,我想孩子跟在我身边,但他们如此漂亮可爱,太吸引眼球,会引起大的关注,于是,我想到了馊主意,江湖人士大有奇能异士,稍微改变装扮还是可以的。
烨儿和漩儿尽量显得朴素,一般。而我则尽力扮男人,学他们说话的口气,语调,走路的姿势,孩子们不明白他们嘴里喊得娘为何一日日变得怪异。
我托桃花给骅儿带去三个锦囊,锦囊上我新绣的美人鱼和三个宝宝,一封锦囊里是我,烨儿和漩儿的最近的近况,第二个锦囊告诉骅儿他应该注意什么,我把知道的治国理论通通默写,第三个锦囊则什么都没有,我想骅儿能明白我的意思。我虽不在他身边,我却时刻关注着他。
我嘱咐桃花转告骅儿,除了锦囊,我的字迹一定在看后烧毁,桃花在一旁监督,治国理论让骅儿快速抄录下来,我想即便不能成为一个好母亲,那么哪怕能帮到一点,为什么不呢?
桃花知道我的计划,介绍了一个护卫给我,我看到的第一眼,这个男人很正点,属于不苟言笑的类型,忍不住‘哇哦’,现下我的打扮是男人摸样,一丝不苟男对我的男装扮相倒没意见,只是在我痞子式的‘哇哦’时,冷淡的瞥了我一眼,稍后再无任何言语,我突然想大笑,情形俨然似一个嫖客调戏一个良家妇女,我抑制不住的大笑,我拍着烨儿的小**,粗鲁的笑骂“小屁孩,去,自己玩去”。
桃花对我的教育模式司空见惯,但明显的不苟男不认同,在他的眼里甚至包涵嫌恶的意味。我不在意卫道者的谴责,我只想我的孩子看来和放牛家的孩子没两样。越是普通,越是平凡,我和孩子才会越安全。
我和桃花说我要做生意,做成衣,女性饰物,繁复的如女子婚嫁成套衣物,饰物。小到肚兜,绢帕。间歇的兜售情侣装,大手笔的请了上百位的绣娘,几十个伙计壮丁,我知道古代的手工织造者,大多贫困劳苦,织瞎了双眼,最后连生计都不能维持。我要改变这种状况,我的客户群是中产阶级,太名贵的衣料,太精致的做工工期长,且风险大,我只讲究格调,文人的便淡雅秀丽,富贵的便喜气洋洋,蕴涵祝福吉祥,风情的便夸张大胆,吸人眼球!
举凡,一件衣物,小件出去,我都会做了标记,用木架做了绣?,四周框架凿空了比例均匀的孔,再交叉插上细的比织针还细的银棒针,做成古代的十字绣框架,很小心的织上‘秦’字,心情好时,会在标记的旁多织一,两个红心,或简易的小动物,或茶壶,小花。
我认真的打听客户的爱好,有时很诚恳的纠正客户的错误观点,我的衣服,创意皆是这时代没有的东西,别的店即便学去了花样,却做不出独特,新意,搞笑温馨的小标记,明眼的一眼看去就知是赝品,时间长了,即便仿冒品做的比真品绣功精细,穿着者依然会被旁人嗤笑,原因无他,我在每个客户光顾时,极力宣扬品牌效应,并很早的预言了仿冒品的出现及其危害,使得客户皆以拥有真品而自豪,而我一方面更是重金聘请织造业出类拔萃的织绣高手,一方面人性化的管理我的员工,有放假、有娱乐,有休闲,有奖励!我不拿他们当奴役苦力,且鼓励他们加紧干,靠自己的努力成为合作伙伴,自己创新,自己充当设计师,不仅仅是只做体力劳动,每一件衣物都是脑力的结晶,每一件获得客户赞扬的创意,我都会额外的金钱奖励,哪怕我的思维停滞,我的员工们突发灵感,积极的贡献他们的智慧。
一时间,我的秦氏绣坊,名声远扬,曾经发生两位刁蛮千金同时看中一件披肩,而互相争抢,最后二人各执披肩的一半,各付足了半价,二人互不理睬得意非凡的出店。我是无所谓,有钱人烧钱,自己乐着呢!只是这件披肩的设计师痛惜自己的创意,我安抚着她,这证明她的创意被人接受喜欢,现代T台上大师们的杰作,也有不是人穿的,管她的呢,只要有人认可,赞同!红花绿叶,个入人眼!
婚庆嫁衣,置办流程,礼仪司仪,采办购物,厨子做菜,服务员服务,我成立了婚庆公司,叫:秦氏婚嫁。
有婚嫁,当然有丧事,我怕触霉头,犹豫了好久,决定还是不在这行发展,酒楼尝试着开了几家,取名:秦氏酒楼。特色饮食,特色装修,专门制作读书人的诗会的场所,连菜名都取自诗词,几根青菜,几片鲜菜叶装点,绿黄瓜雕刻的白鹭,合在一盘子里,菜名:一行白鹭上青天!
这种创意诗兴的菜肴是酒楼免费提供,有文人自然有武人,我的酒楼提供他们武艺切磋的场地,大凡只要不闹出人名的比武,我不会阻止,桃花加派给我的几个跟从派上用场,制止恶意的械斗。
我承认我的企业名字不雅,很俗,但我要得就是连锁店效应,我分派了跟在我身边,学了很久的经营理念的员工出去分派管理,员工数量成倍的增长。我要求他们将客户摆在第一位,热情礼貌,文雅客气的服务态度,对于捣乱的杂碎,我吩咐了驻店的护卫们不必不客气。
渐渐的,举凡有‘秦氏‘两个字的店铺,酒楼生意日益红火,人们不知道它的大老板是谁,我的员工看似每个都是当家作主的,只在一年一度的员工工作总结会议上见到我,我一身男装装扮,女职员们渐渐的也脾性豪爽,男人们渐渐的不把我当女人看,不会轻视在职的女职员,男职员们有意识同女人们竞争,他们都知道我乐于看到这样的竞争,机会都是均等,不分男女。
一日,我的部下向我建议做官家的生意,我摇头,他大为不解,我笑说那些能做皇家生意的都不是平庸人类,不是皇亲国戚就是世家传承,如今的我已经够让一些人眼热,不能再贪婪的垄断。
我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杭州的秦氏绣坊无端的遭遇火灾,一场大火将辛勤的结晶毁之一旦,主事的本家秦义抑郁成疾,我失去了几个优秀的设计师,失去了几十名员工,主事是因当晚应酬客户,躲过一劫。
经不苟男:林默暗地查实,纵火指使,教唆犯是杭州本地的织造大商,杭?贵所为,官府虽捉拿了纵火犯,但幕后大佬逃之夭夭,我不想与人结怨,麻烦却自动招来,我重金抚恤了遇难家属,却不能把姓杭的怎样,几日后,传闻杭家遭歹人恐吓,一家子逃离杭州,我想,那未免太巧合,我曾几次向林默打听,林默始终不松口,我知道桃花的底细是我不能触摸的,只好装作无事,做起甩手掌柜,闲时带着孩子游山玩水,日子过的到顺风顺水!
一日,漩儿望着我,满含困惑的,迟疑的唤了一声‘爹’?
我意识到,小孩子要好好教育,哎!大不了恢复女装,不做男人,几日后的艳遇,更加让位觉得有换回女装的必要!
说起这段艳遇,我起初真的怀疑是竞争对手安排的美男计,一切太过诗意,太过凑巧,但,我从第一眼,就知道正男不是那样的人!
童话篇章开启第一页,起因是乞巧节的那一晚,我的几个女职员蜂拥的将我带离府邸,居然在市集时一窝的作鸟兽散,将我一人孤伶伶的丢在名为七巧桥的桥上!
此种做法很没义气,我都认识了些什么人啊?我欲哭无泪,仰首夜空,闪烁不定的星子让我想起桃花的眼,乞巧节!莫不是,上天对我无声的讽刺讥笑?
童话篇章的必备场景,此时老天爷下起大雨,下雨好啊,成就许仙,白娘子无数!我看着文雅书生尽职的护卫中意的女孩,避嫌疑的远离看护,书生自己落汤鸡似的,女孩羞怯,感动且不忍。我看着这一幕幕,但觉世间的美好!
童话篇章的男主正式登场,自女主身后撑起一片无雨的天空,我感觉到雨势的停歇,目光触及伞围,转过头,片刻间呆滞如一尊泥胎的佛。
童话篇章的最终回:女主对男主一见倾心!
我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温柔俊雅男人,男人周身散发着淡淡墨香,不是过分精致的面孔却端正的毫无挑剔之处,那双眼的去处是可以徜徉的大海深处,是可以倦怠后安全停靠的港湾。

我收回呆瓜式的凝望,犹豫了半晌,粗壮的嗓子,干瘪的自救“这位兄台,你我皆为男子,太靠近恐怕与礼不合”。
男人一愣,笑容自嘴角慢慢氲染,含笑答道“是吗?我可以唤你为‘笙儿’否?”
我半天没得回神,这话听着蛮怪的,什么生的熟的?
正男笑笑,“好了,该回去了,孩子们吵着要娘呢!”
一句话如凉水又将我泼的通透,平凡温柔男还是位已婚人士?
后娘难做,我为这场邂逅做无声哀奠,我可不想成为白雪公主的恶毒后妈,我略感扫兴。
许是气氛太过冷,正男又道“林护卫告诉我你参加乞巧节,起初我还不信,不想你真的来了,呵呵,今夜到凉爽无疑”。
正男将他的外衣脱下,披在搞不清楚状况的我身上,等等,我认识他吗?一个叫‘正男’的帅哥?
正男叹息一声“你终日忙着,自然不曾注意到我,我是孩子们的夫子,秦正男!”
我的脑海里迅速的闪现前二个月的情形:貌似有一日管家跟我提到新请了一位夫子,才学自不必说,当时我一个人应付几个有钱女人,按理说公司发展至如今规模,我是不用再露头的,无奈,那几位不停的提高价码,硬是拿钱将我砸出来的,我那时,好似对管家说:就那样吧,夫子先试用三个月再看!
我内心深处想要疯狂的尖叫,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嘿!长长的古道,窄小羊肠,踱步走来,暧昧点点滋生,我突然有些懊恼今日的男装打扮,本可以打扮的美丽,特殊些,何苦这般男不男,女不女的怪异?
我故意撩开话题“你姓秦?说不定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正男的脸一瞬间,一抹红晕绽开,视线移开别处,手却伸过来,握住我的手。
我一愣,许久回过味来,‘一家’代表的含义很多,秦夫子害羞的以为我指的是?无形当中,我好似表错情!
正男再看向我时,笑意盈盈,含蓄谦和的美“笙儿,今夜就这般走下去吧!”
不是疑问句,不是征询的语气,但不显的突兀,无礼。正男给人真挚亲近之感,仿佛他了解我很深,仿佛是多年不见的老友,没有半点压迫,不适的感觉,和他相处,直觉心底深处的柔软一并释放,如夏天清凉解暑的薄荷味冷饮,凉孜孜的万分舒心畅快!
小桥流水,雨后的微凉,突然出现我生命里的男人,牵着我的手一齐走过江南意味的古镇,此情此景,如诗如画!
在府邸的门前不远,正男放开了我的手,替我理理乱的发,含笑道“笙儿,我不送你进去了,————我愿慢慢等你,不急!”
破天荒的,我红了脸,似一个大姑娘般无所适从,羞红了脸,我就差没喊姐妹们来,参观我百年难得一遇的大红脸!
依依不舍的同正男道别,我考虑着第二日一定换回女装,让正男小小的惊艳一下!
我做了些小吃食,水煮花生,豆角。不想显得那么刻意,好似惦记邻居家的好东西偷偷摸摸的窥视一眼,我故作欢喜的和二个孩子打招呼后,让孩子们去一边玩,我的眼却不知往哪里看,场景很象美剧里的女人对着即将上床的男人,很不自在的说自己不是随便的女人,然后和认识不到几刻钟,一见钟情的男人上床!
正男看出我的不自在,走近我,和我一起,看着在院中玩耍的孩子,感觉不错,气氛也不错,体内寄生的毛毛虫蠢蠢欲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自在,因为,某人对我今天的装扮没有做出任何评价,视若无睹?
情景温馨,旁有帅哥,精心打扮,有什么用呢?我像是勾引良家妇女的恶少,即便是喝着提神芳香的清茶,我依然提不起精神,我忘了这是几千年前的古代,封建且保守,穿越女们的春天不是来的太早就是太迟,以前看一篇文时,十几万字下来,男主小荷才露尖尖角!
我的男猪脚在哪里?一个欣赏我,喜爱我,为我骄傲的男子在哪里??天空的颜色一瞬间阴郁,(女主“作者?你写的是喜剧吗?干吗让我这么郁?)似阴郁槐花树下,将死的老太太,一手耷垂着快要着地,老天,杀了我吧,只需雷神劈一下。
落地的手被握紧,感觉到他手中的湿粘,我的手心没有汗,这表示?——我不是被忽略的那一位!
我偷偷的笑够了,转过头,发现可爱的正男同学涨红了脸,不敢正面对着我,却不愿放开握我的手。
自信回来了,自尊也回家了,这一天还不算太糟糕,更晚时,两个大人带着孩子在自家的院子里放花火,美丽绚烂!
念情是怎样发生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古代的男人温文,文雅。不会热情的亲吻,不会唠叨的叙说爱语,不会精心为女人准备礼物,更不要奢想他会为你下厨!
正男同学表达的方式很含蓄,一篇花了小心思的四句诗,正男还要悄悄的塞到我的包包里,我实在不能忍受古人什么都往袖兜里塞,时间长了非得锻炼的和举重运动员一样,所以,我绣了个小巧的十字绣包包,随身的钱包!
沐浴后,穿着松垮的睡袍,躺在摇摇椅上,反复的念着正男的情诗,不自觉的微得意,女人,若没人爱,会怎样?等爱的女人,我想那不会是我。
手中的纸张突然被抽去,桃花刮进一室沁香,我有些呆,不明白桃花为何这般轻易,放肆的随意来到我的卧室?难道,我的居室外张贴了‘生人请进’或‘男人请进’字样?
桃花恶意的贴近,用多情的声调念起情诗,尽管他念的很动听,投入的感情充沛,但是语调里的调笑意味太嚣张,我恨不得扑上,狠揪他的耳朵,我的心动必定行动,和上次一样,双手捏了桃花面颊,使得恼人的声音变得支支吾吾,含糊不清。
“老娘遇桃花有什么不对?我这么年轻、美丽、聪明、富有、多金,贤良温柔的女子,是男人都会动心!”
桃花很不体贴的弯腰爆笑,仿佛我说了本年度最乐的笑话,男人可以任意的标榜吹嘘自己,女人这么做,就成了笑话?
我下手的狠劲越来越大,很快,桃花脸泛红色,疼得他龇牙咧嘴,我在他眼里多了一条不可爱之处:龇牙必报,连多等那么一分钟都不可以。
松手后,桃花无声抱怨,我无视,有些男人就是欠扁,我很感谢桃花对我一直以来的帮助,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我,也许我还在后宫里劳心劳力的和大批的女人斗智斗狠!
“桃花,你是做什么的?我知道,你不是简单的‘小毛贼’,说给我知道,朋友之间,你不需要隐瞒”。
桃花一愣,随即摇摇头,苦笑“笙儿,知道的越多,对你就越危险,你只需享受你现有的生活,不要因为任何一个人而毁了你的生活”。
他从未用小名称呼我,我一刹那间甚至以为他一直紧密关注我的一切,除了正男称呼我‘笙儿’!我摇头,也许都是巧合,桃花正好无意,顺便的一时兴起,唤我‘笙儿’!自作多情总是丑女人,不漂亮女人的专利!我讨厌自己变得不自信,对桃花没来头的一阵厌恶,生硬的语气仿佛他是陌生人。
“好了,你不说我也不逼你!我是谁?只是你一时好心,顺手救出的可怜虫,我不值得被信认,被接受。我现在生活很棒,听话可爱的孩子,温柔正点的男,,,男性,,,男友,我不确定正男是否会娶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嫁给他?而你,你却能知道什么对我是好的,什么是不好!哦?我真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了解我!再见,朋友,请你离开我的闺房”。
桃花的唇张合,想说什么却没说出,默默地离开,这次,他的背影印在我脑中,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拂去脑海里阴魂不散的桃花影像,我极力说服自己我已有正男,人不该得陇望蜀,太贪婪,我是谁?又不是皇帝!再说男人们不会因女人是皇帝就俯首贴面,当面首。我想我是中了穿越言情的毒!
外在虽然多变,心却固执的穿越女们,那天生的傲慢,骨血里的自私,无情。如何改变,才能适应古代的生活?高楼大厦构筑起来的铁石心房,啥时才能真正开放?先不说古代的男人是否相信爱情,是否会坚守永远?我自己呢?相不相信爱情的存在?相不相信永远?我连自己都无法信服,如何能相信男人,对方还是古代男人!
和正男相处了时日,他是个很温柔体贴的男人,至少和其他男人相比,如果要安分守己的平民生活,正男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今天是正男领我见他母亲的日子,我知道见面意味着什么,但是我不能拒绝,我也想尝试早些定下来,象一个平凡人那样,逮到正男这样的优秀俊男已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我与正男的结合,可谓女财男貌,天生一对,绝配!
我准备了四样礼物,精心准备了一件女式的外衫,拜见未来婆婆总要花点心思,古代尊崇孝礼,婆婆的权利大可滔天,连休妻娶妾的事,婆婆往往比丈夫更有发言权。我曾试探正男会不会娶妾,正男的回答:
执子之手,偕子同老!
我追加了一些:只许握我一人的手,不许出现第三方,不然天打雷劈,万劫不复,如有背离,定叫喝水凉塞牙,吃饭吞蟑螂,睡觉伴老鼠,走路踩便便,读书见女鬼,吟诗遇色魔,瞌睡趴枯井——透风!
正男哈哈大笑,笑我未过门,便成妒妇。
一听这句玩笑话,我还来劲了“妒妇?妒妇怎么了,不爱便会无爱,不成妒妇!男与女之间本该平等的付出,人只有一颗心,不能掰了成瓣,会死人的!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一纸休书?没那么便宜的事,你日后若是背弃婚姻,我定会闹个家宅不安,走禽横飞,让你见识妒妇的厉害”!
正男柔的似垂风杨柳的眼,含笑,温柔。轻轻摇头,低声承诺“不会,我不会让那种情形出现,此生能拥有你这般特别的女子已是三生之幸,正男不敢再有奢想”。
我笑着,甜蜜的,得意追问“哪里特别?”
正男微笑,答道“特别,特别。。。彪悍”。
我怒的甩落他的手,阴惨惨的道“现在,本世纪最彪悍的妒妇,要拿你命”!
结果,正男这位‘假仁义,真小人’的君子见四下无人,吻住我,温柔的对待他心中的魅宝,二人走走纠缠地,花了一个时辰才到了正男的家门。
很朴素的院落,只零散种植了些花,不大的种植蔬菜地田地,院中自搭的架络上养着蚕虫,院的一角还养着几只鸡,从屋中走出一位农妇装扮的妇女,四十几岁的年纪,也许更年轻些,岁月在她的脸上几乎看不出肆虐的痕迹,她走路的姿态很典雅,她望向正男时,目中骄傲且欣喜,视线转至我身上时,有礼的含笑点头示意,示意我和她的儿子进屋。
妇人端出点心茶水,支开她的儿子,优雅的慢吞吞的喝茶,半晌,终放下杯盏,对我和气的说“听说姑娘有两个孩子,我常听正男念叨他们,我还知道姑娘经营着庞大的绣庄生意,我有一事相问:姑娘为何同你的前夫君差离?”
我意识到未来婆婆不是好糊弄相与的主,她很有主见,也很精干聪明。可是,我不能给她答案,摇头不语,即便我编了谎话,她也能看出来,女人的谎话在女人面前,最不易保守。
她叹息一声,语气里有不舍、可惜、同情、理解,唯独没有‘接受’,明显的事实摆在她眼前,“你看,正男是个好孩子,也许他真正需要的是位温柔、贤良、温顺的从未成过亲的‘小’姑娘,我年轻时,也好胜争强,结果呢?我带着唯一的儿子,辛苦的独自抚养幼子**,我不能给他最好的生活,但,凭我的眼力,你不适合正男!你是个天生就不安分的姑娘,比男人还能干,比男人还坚强,你太强大!到时受伤的只能是正男”!
我脑际里一片空白,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被拒绝的理由竟然是我太能干?我为之沾沾自喜,自豪的能力!
女人一旦坚强便失去温柔,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连身为女人的同类也看不起!女人若一味的温柔懦弱,便失去自卫的外壳,被伤害的鲜血淋漓。我哪怕没男人要,也要做彪悍的女人!男人有什么好稀罕,不过是风花雪夜里多余的看景,好看却不可靠。我在古代里最终能追寻到什么?
冲出院落,失魂落魄的无目的的四处游走,行人避瘟疫般的远离我,我旋风般的冲入酒楼,狂点了贵的吃食,加了一壶美酒,独自一人消愁。
抱着一瓮酒坛,做观音样,抛洒杨柳枝似的拿筷子沾酒,酒水雨点似的滴落,我痴痴的傻笑,我想知道楼下的人如何反应从天降落的水?酒?露水?
杀猪样的屠户猛男,一抹脑脖,骂骂咧咧的上楼,左右看了,见没异样重新下楼,片刻又冲上楼,大吼“哪个狗娘养的往老子脸上撒尿?”
楼层上下没有一人吭声,这大汉看似魁梧,所以没人敢惹。
一个清亮,带点无礼的女声笑道“难道你是喝尿长大的?”
一时间,满堂的人哄堂大笑,大汉一愣,见是个醉酒的女子,本欲放过,不过这女子却嘲笑他的宽容,不放过惹祸的机会。
“难道?你真是喝尿长大的?哦,那味道可不好闻,我奇怪你竟能长的这么结识”。女子一边灌酒一边调笑。
大汉被彻底激怒,大步朝女子走来,破口大骂“老子杀猪半生,从未宰杀雌的,今儿尝尝新鲜”。
女子犹不知死活的大笑,咽喉呛了酒,咳嗽不停,继而手脚抽搐,大汉发憷,慌乱的拔脚就跑,跑的远了,女子才停止咳嗽。
我朝窗外看了看,确定杀猪大汉走远,无味的趴在桌上,呆呆的发愁,酒入愁肠愁更愁,随手丢了个鸡骨头朝楼下扔下。
嗷的一声,我丢的鸡骨头击中何物?是个**,能发出声响的东西。
蓬松的乱发,插着几根枯黄的稻草,脏兮兮的乞丐服遮住胳膊却露出大腿,脚丫子散发的咸鱼味令食客们纷纷掩鼻奔逃。
我却来了兴致,原来古代确有乞丐帮的说,撕扯两片棉布将鼻子掩塞,对着乞丐小哥做邀请的手势,机遇好的话说不得似傻郭靖遇黄蓉呢,高人一般都藏深在草丛里,只要聪明人不怕脏,不怕累,金子总会发光!
我的眼里,小乞丐不是小乞丐,他是‘黄蓉’!——某某高人的儿子,或是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真想立刻剥去他的伪装,显出他金光灿灿的本尊。
小乞丐也像小乞丐的样子,猛虎扑食,将一桌子的食物横扫殆尽,他吃东西的样子倒有些似小环,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喜爱。
他打了个很响亮的饱嗝,见对面的女人,两条长布条托挂在鼻子,不由抚着饱胀的肚腹大笑。
我轻哼一声,指指小乞丐的臭脚丫,“你那双脚丫子若让酒楼老板腌渍咸鱼干,倒不错!小家伙,今年几岁?”
他看似十五六岁,不会超过十六岁。
小乞丐不服气我的态度,侮辱了他似的,小胸脯一挺,稍微的**点男子气概“我,我不是小家伙,我哥哥和我一样年纪时都成亲了”。
我豁的跳起,看,我果然没猜错!穷人家的苦孩子哪有钱财这么早成亲的?很象巫婆诱哄白雪公主,继续哄骗刺激小乞丐说出更多。
“哦?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小乞丐第一次显得落寞,少年的天使羽翼突然间被折断,哀伤的愈发真实,忧愁!超越年龄的承受,压得他疲惫不堪。
我想得要帮这孩子清理一下,明明是个长相不错的男孩,偏偏的珍珠蒙尘,白壁有瑕,“带你回家好吗?我不是坏人,就当是赔罪,对不起,拿鸡骨头砸到你”。
小乞丐一点也不担心,好似我说了摩天神话。
“就凭你?怎能伤到我?我才不怕”。
是夜,醉酒的我给自己带回一个包袱,小乞丐跟着我,牛皮糖、膏药一般的贴牢了好些年,甩都甩不掉,当我很久后,咬牙切齿的要铲除这贴膏药时,膏药很无辜的反问我“难道不是你自己将我带回家的吗?”
是,我很后悔,当时失恋的我把膏药当作新式玩具,根本没料到日后的结局。
小乞丐被我领回家的当晚,我甩手吩咐仆从为他洗浴,来不及观赏新生事物的诞生,昏沉沉的坠入甜梦。
天亮的时候,阳光母亲散发温暖,我抚着脑袋撑开双眼皮,拔下几根掉落的过时睫毛,轻轻一吹,掉落尘埃。
抬头看时,一美临窗站立,我揉揉惺忪双眼,迷蒙的看去,美人的长相有点眼熟,我确定此刻自己在家里,莫非?我叫了外卖?
“嗨!”冲美人招呼一声,我想我不会舍得花这样的冤枉钱,美人也不像是做皮肉生意的,他自何处来?
美人一愣,微笑“你总是这么随意?”
我再仔细看,美人一笑露齿,我终于记起他是谁。
“黄蓉,我知道你,我头正晕着,不要烦我”。我的语气一如打发一个小孩子,他再漂亮,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黄蓉’一下子怒了“我不叫黄蓉”。
“哦,你叫郭靖”。
‘郭靖’彻底暴跳“我也不叫‘郭靖’,我叫李乾”。
我暗笑,逗他玩呢,只要他不说他叫柯镇恶就行,不然当先跳脚的会是我,玩具,玩具,不玩他岂不浪费?我想开发出来为我当保姆,他一定有些功夫,而且不简单,林默太多的事要办,我也不愿把林默当超人使唤,那是不道德的,资本家压榨仅剩余的劳动力,是不好的!
我呵呵的笑起来,对李乾道“看,我收留了原本是乞丐的你,那么你吃饭,住店都要钱,即便再当乞丐,在你吃了那么多珍馐佳肴后?你还要当回乞丐吗?”
谁说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我偏不信,尤其是眼前这位小少爷,托了射雕的福,我仔细观察过小乞丐,细嫩的肤质,除了指腹间练武的手茧,李乾怎么看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李乾两眼精绽绽的放光,活似他捡了天大的元宝“你要供我吃穿?收留我?”
我摇摇头,“不,我不会白养你,我手底下有几百人吃饭工作,你也不例外。你的任务是保护我的两个孩子”。
李乾怪叫“你有孩子啦?”
我试着耸耸肩,和老美学的,若是在现代我的同学朋友以这样的语气,我一定将他们揍的满头包,我也故作不知的反问“李小子,你还说你大哥在你这样的年纪都成亲了呢!你外甥多大了?”
李乾的表情一下子黯淡失色,片刻恢复痞子样,好听的是活泼,有新鲜力,难听点就是痞子,自以为是!这孩子身上带着这年纪的叛逆固执,不愤。他表现出令人讨厌的一面,一半是外界原因引发,一半多是自己刻意制造培养,正如那首歌,歌词:我们都是小孩子!
我起身穿衣,李乾的表情到似我是做皮肉生意的那位,这孩子再叛逆,他也是古典人类,我接受他的讶异,“过来见见我的孩子们”。
院子里,漩儿和烨儿快乐的朝我奔过来,我老规矩的一边一个抱住,牵着孩子的手,对他们说道“来,孩子们,见见娘为你们寻的男保姆”。
李乾惊叫“你开始不是这么说的”。
我挑挑眉,手指轻遮唇部,“嘘!小声点,你吓到我的孩子”。
这回,李小子彻底失声,吓坏小孩子的罪名,不是十五岁的他能担的起得。我终于知道,制服李小子的武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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