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NPC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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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个月里,这是马路第二次感受死亡的滋味。这次,没有引路鬼,也没有牛头马面,在一片混沌里,没有任何声音和光线、气味,甚至感觉不到**的存在,马路漫无目的的灵魂不知道飘荡了多少个小时。
终于,一线哗啦啦的水声最先出现,然后,远远的是一团模模糊糊的红光。**的感觉也一点一滴的回来了,先是心口温暖的感觉,然后逐渐蔓延到四肢、手指。
突然,一只手不知道从何而来,捉住了马路的右臂用力一提,将他从一片混沌中扯了出来。马路凛然一惊,猛睁双眼,面前赫然是一张皱得快要碎掉的老脸。
皱纹纵横,老脸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南华老仙???!!!
轰的一下,大片喧闹的人声一股脑闯进马路的耳朵,欢笑、掌声不绝于耳,滴滴答答还有人在吹唢呐。眼前,看起来是在一间大房间里面,五颜六色的彩带纸屑气球乱飞,一大圈奇装异服,许多目光注视,许多笑脸绽放。其中,几张面孔看来很熟悉,竟然都是在马路上一次穿越时候发动传送阵的施法者。那只绿色的异形不就是?只不过,上一次它的三支触手是在按动神秘仪器上的按钮,而现在,触手是正在握着三束色彩斑斓的纸花拼命挥舞。
一大片热闹气氛倒象是一场欢迎会,一条红底黄字的大条幅刷的展开,“欢迎马路莅临指导”。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冒冒失失的大喊了一声:“Surprise!”随即,他便被一根横飞的木棍打倒,在许多鄙视的目光下消失在众人的脚下。
南华老仙还穿着那么一身脏袍子,他先是用力的在大襟上抹了抹手,老仙紧紧地握住了马路的手。
“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欢迎回来,马路!”双眼泛出幸福的泪光,南华哽咽的说。
围成大圈的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一个个自动排成队伍,他们轮流走到马路面前,握住马路的手用力摇动。有人,目光灼热,表情坚毅的拍着马路肩膀说:“您辛苦了!”也有人,略带感伤,握了握手还不够,还要用力的把马路拥在怀里说:“等得我好苦啊。””更有人,刚刚握住马路的手就热泪横流,激动得嘴唇颤抖不已,几次开口都说不出话来,终于,还是掩面狂奔而去。
从地面上众人的腿缝中,一张白色大脸艰难的抬了起来,此人声音微弱的问道:“不、不是生日party吗?”
又是几只大脚用力的跺了下去,脚板还踩着头在地面搓了两下,这个不合时宜的冒失鬼这才彻底安静了。
有人殷勤的解释说:“马路先生见谅。时局不好,老曹也是秀逗得越来越厉害了。”
面对这样的场景,马路只好目瞪口呆。更何况,马路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装满水的青花大瓷缸里,身边几片荷叶几朵莲花飘飘悠悠散发清香,而且,自己还光着**。
到底还是南华老仙见机得快,“还不快扶马路先生出来更衣?”南华袖着双手指挥着。
七手八脚立刻应声伸了过来将马路扯出水缸,又是一顿忙乱,马路被推坐在一张大椅子上,一条大浴巾把马路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我这是在哪里?”马路推开几只为他殷勤擦拭水迹的手臂,大喊一声。上次碰到这一大票怪人,马路穿越到了奇岚大陆,这次,他们又是要搞什么?
南华老仙似乎是这群怪人的发言代表,老神仙做个手势止住众人喧哗,挺起胸膛骄傲的说,“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神秘组织,NPC俱乐部!”
什么东西?没听说过。马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传说中许进不许出的传销组织,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我们这些搞地下工作的,行事诡异一些也是在所难免。”南华似乎看出了马路的心思,慈爱的抚摸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南华又说,“乖,不要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马路细细打量旁边这一大群怪人,果然,身形长相都很神秘,衣着打扮都很地下。其中,有一群古装,春秋秦汉唐宋元明清一个不拉;有几个武者,锁甲马靴迷彩夜行衣大檐帽样样都有;几个异型,有蓝有绿翅膀犄角奇型怪状;一些女子,浣纱仕女蛮腰三点种族不同各带风流。一头巨大的黑龙,正探头探脑的想拱进人群,却被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和尚牢牢的拉住了尾巴。
目光再一转,马路不由得大吃一惊,一位英俊青年正忧郁的望着自己。这一位,剑眉朗目,金发垂肩,高大挺拔,锦衣华袍下面鼓胀的肌肉棱角分明。这张面孔无比熟悉,正是马路皇帝自己!
英俊青年微微点头,像是在对马路招呼,但他的眉头却一直紧锁着,又像是有解不开化不尽的抑郁。
“你就是那个。。。”马路情不自禁的摸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穿越之前的原始样貌。
英俊青年又是涩涩的一下苦笑,低声道,“没错,我就是那个。。。”
哇塞。。。居然遇到正主真龙了,马路情不自禁的一缩脖子,觉得有些尴尬。
穿越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不能接受?一回生二回熟,反正和这些人不是第一次见面了。马路镇定一下,把心一横问道:“说说吧,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这次,还是南华老仙出来代言。“我就从穿越说起吧。”
提起穿越,马路脑海里一下子闪过自己和逆北联邦“压路机”大酋长的最后一战,不知道昆赞公爵他们怎么样了,马路心中不由猛烈的一阵隐隐疼痛。
“广义上说,穿越你也已经经历过了。”南华并没有察觉到马路脸上闪过的一缕痛苦,低头从怀中取出一块大木板。这块木板的这正面,马路早就有幸瞻仰过,上写“如假包换,我是南华老仙”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背面,却是一块小黑板。
“这个宇宙里,有无数的并行时空。”南华又摸出一只小粉笔,在小黑板上写写画画开始讲解。“你以前作为马路所生活的世界,只不过是无数并行时空中的一个,而像其他你熟悉的例如三国时代、玄幻世界、武侠世界等等等等,也都是这无数时空中的一小部分。”
马路强自镇定一下心神,尽力驱赶心中的伤痛回忆,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眼前南华的讲解上。
“通常,这些并行时空之间只是以微妙的方式相互作用,但并不通联。只是在某些很特殊的情况下,才会有个别物体或者生命从一个时空进入到另一个时空,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穿越。”南华继续说着,在小黑板上划着大圈小圈平行线。
“我懂。时空隧道。爱因斯坦,相对论。”南华的讲解让马路回想起了科幻小说里面看来的只言片语,他点头附和说。
听到马路这句话,旁边站着的一个小老头插了嘴。小老头衣衫有些邋遢,花白的头发卷曲着,相貌有一点古怪,他谦虚的说:“我的研究还只是皮毛,我也是站在了牛巨人的肩膀上才有了这一点点成就。”
小老头旁边,站着一个头发假发身穿十八世纪欧洲贵族礼服的中年人。中年人亲切地搂住小老头的肩膀说:“小爱,你太谦虚了。泰晤士河后浪推前浪,我这前浪早就躺在沙滩上了。”
听了中年人的赞扬,小老头连连摆手。眼看着两个人就要这么客套下去,南华赶紧打断了他们的话头。
“两位大师,你们稍候寒暄。”南华客客气气的冲那两个人拱拱手,才又转向马路继续他的讲解。
“本来,偶尔的穿越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秘密,有机会穿越的人还是极少数,而且,穿越者的加入只会给旧世界带来新鲜的活力。可是,最近的情形不大一样了。”
讲到这里,南华的神色变得有些哀伤,旁边围着的人们也都脸色沉重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穿越已经不再是秘密,这段时间,从你原来生活的时空出发的穿越者数量在呈几何数量爆增。最近的统计数字表明,情况愈演愈烈,你原来生活的时空里,百分之八的人或者死后会穿越,或者假借车祸雷劈火灾等等意外直接穿越。”停顿了几秒,南华才继续他的讲解。
回想到自己前世看过的无数穿越小说,又联想到自己第一次死亡时候看到的穿越人海,马路频频点头。
听到这里,旁边一个手摇鹅毛羽扇的古装中年突然哇得一声恸哭起来,一边哭,他一边哽咽的说,“六十亿,百分之八就是四亿八啊。我的时空就算是比较流行吧,可是总人口才几千万,怎么也装不下一口气穿越过来的五百多万啊。”
一位银盔银甲的少年白面武将急忙挤到鹅毛羽扇的旁边,轻声安慰道:“军师,节哀吧。这也是天命。”
没想到,这一句劝更勾出鹅毛羽扇的无限感慨。鹅毛羽扇一把拉过银甲小将推到马路面前,“我不说我自己,就瞧瞧我们小赵,武功好张得帅还讲义气,多好的孩子啊!可那些穿越者要不就是琢磨附他的肉身占便宜,要不就是惦记收他当小弟当炮灰!”
银甲小将闻言,不禁低下头叹息,鹅毛羽扇还不罢休,转身又拨开人群,让马路可以看得到刚才被众人踩倒的秀逗大白脸。马路看到,大白脸现在并没在人群中,而是独自蹲在墙角。
鹅毛羽扇伸手指着大白脸,激愤地说,“我承认我不喜欢老曹,最开始,看他倒霉我也幸灾乐祸。可是你看,老曹现在被他们搞成什么样子了?他不就是名气太大民间形象又不好么?”
再看老曹,面朝墙角目光呆滞,手里捏着一根小木棍正在地上画圈圈,嘴里还在喃喃的念叨着,“太**,太**了。。。”
鹅毛羽扇的这一番控诉,犹如一块巨石丢进了池塘,立刻掀起层层波澜。一大群人七嘴八舌涕泪横流的纷纷向马路诉苦。
这个说:“他们抢钱抢粮抢地盘,还抢我们江湖地位!”
那个哭:“看我这一身被机关枪扫的窟窿眼。我们的时空本来炼铁都困难。”
有异型叫:“魔族也是爱好和平的!凭什么总逼我们搞侵略,送上门挨揍还附送装备?”
有人喊:“强逼我做小弟!”
一道鄙夷的目光,“小弟白做么?你还不是为了那一身极品?”
横眉冷对瞪回去,“你以为呢?拍马屁装弱智容易么我?”
闻听此言,众人齐齐哀叹,“都是生活所迫啊。”
众人喧闹,可是一个满脸伤痕的大和尚始终低头并不参加控诉,自己在旁边默默的拈佛珠念经。旁边一人推他说:“大师,你为什么不说?”大和尚闻言抬头,却只是咬了咬牙,又低下了头低声回答,“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妇女拉着一个古装小美女挤到马路跟前,她义愤填膺的说,“我们貂蝉最可怜了,她已经被强娶了几十次,处女也假装过十多次了。”小美女羞红了脸,转身推开众人跑出房间。

众人沉默,片刻过后,一个耳朵尖尖的年老精灵开了口,“唉,我们精灵族的少女也被娶得差不多了,连未满三百岁的未成年都不放过。”另一个彪悍的狮头兽人连连点头附和,说道:“可不是?我们那里,哪一个穿越者不都是精灵女猫女狐女天鹅女一个都不能少?”
听到猫女两字,马路不由自主的缩了缩头,那边,众人齐声感叹,“美女都被穿越者抢光了啊。。。”
过了一个多小时,控诉大会才渐渐停歇,当然,最后的总结陈词还是南华来做。
“这些穿越者,不但数量众多,还个个身带王霸之气天赋异能,太破坏平衡了。”南华老仙不断地摇着头说,“我们这些原住民,统统只有做NPC的份,一丁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而且,现在的穿越者对寄居的时空所作的改变都非常巨大,形成一连串连锁反应。长此以往,地球就会爆炸、时空就会混乱、宇宙就会颠倒,到最后,所有的时空都会搅成一团,在这样剧烈的能量波动冲击下,恐怕宇宙里所有的生命都会灭亡!”
“而我们这些人,就是怀着共同的怨念,从五湖四海走到一起来的。团结就是力量,我们这些NPC要拧成一股绳,共同对抗猖狂的穿越侵略者,恢复正常的时空平衡,恢复原始的历史轨迹!保卫我们的粮食,保卫我们的钱,保卫我们的地盘,保卫我们的江湖地位,保卫我们的美女!”说到后来,南华越来越激昂。
在南华老仙带领下,众人举起手臂,齐声高呼口号:“NPC,要努力!不蒸馒头争口气!”
这一大番喧闹,看的马路瞠目结舌,琢磨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这,这些,和我有啥关系?”
南华老仙再次紧紧地抓住了马路的双手,他激动地说:“这是历史赋予你的使命。马路,你就是我们所有NPC的代表,你是我们的希望,是我们的救世主,是我们会躲子弹的黑客尼奥!”
马路曾经的一生虽然短暂,但是在那个荒谬的现实世界里,也必不可少的经历过不少荒唐,但是,无论哪件事都远远不能和眼前这件相比。一大群满怀阶级仇恨的的怪人自称是受苦受难的NPC,又把自己看做救星。。。唯独当年自己曾经参与的电视整蛊偷拍节目与之仿佛。
“哦?蛮好蛮好。不过为什么选我呢?”想到这里,马路随口应付,眼角余光到处搜寻隐藏的摄像机镜头。“我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死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妄自菲薄呢?”听到马路这样说,大家都很气愤,纷纷指责说。“太不负责任了!我们严重的警告你,过分谦虚就是骄傲,是犯罪!”
“我们留意你已经很久了,不要以为你可以瞒得过我们。坦白是你唯一的出路。”南华老仙板起了面孔,手一招,几个人推过来一台一人多高的大屏幕。老仙手上遥控器一按,大屏幕上立刻投射出了幻灯影像,马路的大照片一幅幅闪过,竟然都是他前世种种悲惨霉运的纪录!
南华老仙一边播放幻灯,一边啧啧赞叹着评论:“瞧瞧,这次事故出的多么匪夷所思啊,一部小小的娃娃学步车都能把您撞成骨折。。。霉的如此有创意,叹为观止!再看这张面部特写,瞧人家马路这印堂,啧啧,黑亮黑亮的!哎,精彩的来了,大家注意看照片左上方记号笔画出的圆圈里面!等一下,我放大一下局部。看到没看到没?对对,就是那一团又黑又青的雾气!没错!这就是摄影史上第一次用照片记录下的怨气!马路先生,您太值得我们骄傲了,您的怨气前无古人的浓烈!”
没错,果然是偷拍!准备工作好细致,连自己三岁时候的照片都挖出来了。。。不过,这年头,还有这么敬业的电视节目制作人么?
“这能说明什么?我是倒霉蛋?”马路心中已经开始禁不住开始狐疑。
“对,仅仅倒霉还不够。”南华点点头,“不过,在你强烈的怨气吸引我们的注意之后,我们派出了大量的专业人员对你进行了调查。调查的结论,令我们俱乐部全体成员大吃一惊,如获至宝。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倒霉蛋,你是倒霉了九十八世的超级倒霉蛋!”
看来,NPC俱乐部成员爱插嘴的毛病是改不掉了,南华的话音未落,立刻又有几个人纷纷搭腔。
“无敌霹雳倒霉蛋!”
“再倒霉一世,就是九十九次转世的宇宙超级无敌至尊倒霉蛋!”
“那时候,你就否极泰来亢龙有悔,至阴化至阳,从超级无敌倒霉蛋变成超级无敌幸运星!”
“不过你还差一转,我们对抗穿越者的事业可等不了那么久,所以NPC俱乐部集体通过决议,采用穿越的形式帮助你尽快地完成最后一次转世!”
一大帮人虽然七嘴八舌,但倒是把事情的始末说得清清楚楚。南华老仙兴奋的搓着手补充说:“你这次奇岚大陆之旅,实在是太顺利了。仅仅三个来月就完成任务目标,堂堂帝国皇帝御驾亲征的十四万大军,被一个穿越者带着十来个兽人打得七零八落。可谓时间短,怨气重,我南华活了几千年,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会糟蹋东西的。”
这番话,把马路说得哑口无言。自己穿越到奇岚大陆,原本以为是一次奇遇,是崭新生活的开始,却没想到,这仅仅是被人操纵的最后一衰。。。
南华还在那边滔滔不绝,马路的心中却已经骂得天翻地覆。如果这是真的,那到底是谁把剧情设计得这么扯淡?太**读者了,看了一辈子小说,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作者。。。
“要战胜好运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比他运气更好!”瞧着崭新的无敌幸运星马路,南华越看越爱,“那些穿越者不就是运气好么?掉个悬崖捡神器、打个喷嚏领悟超能力。现在,我们有了你,看他们还能猖狂多久!”
说到这里,南华老仙又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锦盒,“不仅如此,你有过九十九次充满霉运的转世,你身上积累的浓烈怨气更加是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南华老仙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锦盒,锦盒里面,一枚鸡蛋大的乌青色珠子象是活的一样,正在滴溜溜乱转。
“按照远古的绝密配方,集合了NPC俱乐部的全部法师、炼金师、科学家们的力量,我们从你的怨气中提炼出了这枚穿越宝珠。只要佩戴着充满能量的穿越宝珠,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在各个并行时空之间进行穿越!”
听南华又提到穿越,马路不禁心中一动。之前NPC们说到的无敌啊幸运啊都是虚幻的形容词,能够随心所欲的穿越能力,才真正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妙用无方的好货色。
“不光如此,我们俱乐部也只是了解一小部分宝珠的功能,更多神妙效用,还等待着你去发掘!”
看着马路将信将疑的脸色,南华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为了表示全体NPC的合作诚意,我们还特地为你再造了**。受资料限制,相貌是按照你作为马路时候的样子复制的。当然,你原来身上的伤疤一类缺陷都去掉了。”
一个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道士从人群中举起手来跳着脚乱叫,“我干的我干的!我是太乙真人!马路我永远支持你!”
太乙刚刚喊了一句,就被旁边一个红衣法师捂住了嘴巴。法师低声教训太乙道:“喊什么喊,怕别人不知道是你干的好事么?以前做哪咤肉身,你用荷叶荷花莲蓬莲藕还好,可这次,找不到莲藕你居然拿藕粉捏。。。”
马路倒是没听到这番对话,他抬起手臂看看,果然,细皮嫩肉,再没从前伤痕累累的样子,反而,倒是隐约透出一股荷花的清香。。。
再抬头看看南华,南华脸上正闪烁着成竹在胸的微笑。
“更何况,马路,你要知道,你不是一个正常人。其实,你也只是一个NPC。不信的话,你可以回忆看看,无论是生活里还是事业上,你上一辈子啥时候做过主角?难道你不是一直默默无闻的跑着龙套当着绿叶?出风头的机会永远不是你的,可当炮灰你总是跑不了。”南华娓娓道来,有意放低的声音之中似乎有着无穷的诱惑力。
“难道你不记得,在奇岚大陆,是谁把你当作NPC戏耍?是谁击碎了你满怀的雄心?是谁在十万雄兵围绕下轻取你首级?那个洛基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穿越者啊,马路,我们可都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把打开的锦盒微微的侧向马路,让穿越宝珠闪烁的乌青光芒照耀他的眼睛,南华眯缝起了他的老眼,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怎么样?我们是不是已经成交了?”
看到马路依旧犹豫,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英俊青年正版兰蒂诺帝国皇帝路德维克.马洛斯陛下插了嘴。
“没错,让你穿越到我的肉身之上是我自愿,对这个,我无怨无悔。但是,同样是因为你,我的数万子民却无辜身死,如果你不做点什么,你又怎么对得起他们!”皇帝的这张面孔虽然被马路用过几个月,但是,他脸上的忧郁沉重,却是马路占据那个身体之时从没有过的。
马路闻言一凛,心中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出伽罗堡一战的血腥惨烈,他不敢直视兰蒂诺皇帝的忧郁眼神,情不自禁的连连点头。
马路这么一点头,整个NPC俱乐部立刻爆发出一片欢腾。
“马先生!能不能先到我们混沌洪荒走一趟?最近我们很吃紧啊!”一个面貌奇古的老者抢先发言。
他的话音未落,一大票各个时空的NPC代表立刻闹哄哄的吵了起来,“凭什么先去洪荒?我们哪个时空不吃紧?”
“且慢吵!”南华老仙试图维持秩序,但他的声音瞬间就被淹没了。数十只手争先恐后地伸向马路,想要把他拉到自己这边。
匆匆赶来助威的重灾区三国时代代表吕布,老早等得不耐烦了,他怒发倒冲紫金冠,大手乒令乓啷的拍着桌子,哇呀呀大叫一声,吓倒了一群其他时空的代表。但是,论起拍桌子,谁又能比过身具绝世武功降龙十八掌的箫峰?随手一击,一张汉白玉的大桌就在箫峰掌下碎成粉末。
“你有怨念,我有怨念。大家都是NPC,你跟我拍什么桌子?”箫峰冲吕布大吼。
当然了,吕布是何等英雄,除了穿越者又怕过谁来?一言不合,两个人就交上了手。这两个不同时空的武神算是棋逢对手,直到第八百七十个回合,箫峰才用一招见龙在田印上了吕布的尾椎骨。
“天龙那边,有我在,暂时还抗得住。”箫峰神威凛凛地说,“不过,丐帮洪七那里已经不行了。唉,这些没用的后辈!”
于是,再没有其他人敢于发表不同意见,会议决议最终产生,马路的第一次穿越目的地是武侠世界射雕英雄分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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