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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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我的心智已是如此的成熟,但当我听到这个结果时还是悠悠的呆了一呆,烟袋“吧嗒”一声掉在地上老头儿心疼的赶紧捡起来掸了掸土,正要往嘴里塞,却被我一把攥住了脖子。
我疯狂的左摇右晃,歇斯底里的开始哭闹,老头儿说的这个结果,只可能有两种解释,一是在骗我,二是没骗我,但不管是哪种解释,我都有充足的理由掐着他的脖子跟他哭跟他闹。
奶奶正抱着什么东西走出来,看见这一幕叹了口气,冲老头儿说道:“你就把遥控器给他吧!”感情老太太以为老头儿又跟我抢遥控器呢。。。
老头儿一把把我推开,接着把奶奶打发出去打酱油,然后捋了捋跟地图鱼似的脖子恨恨的瞪着我说道:“你就不能叫我把话说完?”
我一坐在地上抽噎着边打滚儿边说:“那你说,那你说。”
老头儿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是好意。。。”
还没听他说完我就接着撒泼打滚儿哭喊着:“我不听!我不听!”
老头儿的表情明显的相当无奈。其实我心里早就开始警醒,我发现我现在小孩子轻重不分的脾气越来越严重了,现在都已经开始动不动就打滚儿撒泼了。其实我真没想这么干。。。
等我消停下来老头儿无奈的说:“你是想先知道我是怎么把弄过来的还是想先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弄过来?”
那状况就像是老美跟人卖关子时说,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知道哪个?只不过这老头儿要说的消息对我来说都是坏的。。。
我说:“好消息,哦,不对。。。你怎么把我弄过来的?”
我是这么想的,如果知道这老家伙是怎么把我弄过来的,或许就能知道回去的方法了,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老头儿说:“其实几十年前我就加入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只有三个人,村长,支书,还有我。我们都是对道术有着极大兴趣的,而且我们这几十年从来没有放弃过研究,我们还明细的划分了专攻方向,村长老刘擅长符咒,支书老王擅断风水,而我嘛,最擅长的就是通灵召唤了。。。”
听到这儿我已经把大方向听明白了,如果放在以前,我可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对封建迷信向来是嗤之以鼻的,可是现在的我只能没有任何选择的相信。
原来老头儿是靠的他的通灵召唤术把我弄过来的,我忽然想起来在后世横行的一部动漫叫火影忍者的,里面有个人物叫旗木卡卡西,他就会这种术,平时召唤出来的是条叫帕克的狗,可人家帕克那是随时可以凭自己的意愿回到自己的空间的,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我那爹跟我那爹的爹轮番对我百般虐待,到头来我连条狗都不如,想到这儿我郁闷无比。。。
我无力的招招手打断老头儿的话,说道:“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给我弄过来吧。”
老头儿一脸欣慰的说道:“这个问题你才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废话!他统共就俩问题,我迟早能问到点子上。
老头儿拾起烟袋美滋滋的嘬了一口,然后悠扬的吹出一口烟圈,再然后在凳子上磕了磕烟灰说道:“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我那个恨啊!我立马冲上去又要掐他脖子,老头儿这会儿早有了前车之鉴,腾的将身跃起,辅一落地立马扎马出掌,右手牢牢的顶住了我的脑袋,我现在只是个9岁的孩子,无论身量力气都远远不是这老头儿的对手,于是老头儿笑眯眯的单手顶着我的脑袋看着我愤怒的轮着王八拳。。。
这时候我奶奶打完酱油回来了,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冲老头儿说道:“你又抢他什么了?”
老头儿看了会儿戏,我也累了,王八拳也轮不动了,老头儿这才心满意足的撤掌收势,慢悠悠的对我说:“你又不让人把话说完,你这孩子啊,就是急脾气,我是说现在不能告诉你,又不是不告诉你,你要想知道就跟我来个地方,有什么想问的,到了地方,尽管问。不过。。。能不能叫你得到满意的答案就两说了,毕竟我们所知也是有限。。。”
他说的地方,我已经猜出来了,肯定是他们那个不知道非不非法的组织基地。既然那俩老神棍跟我爷爷臭味相投同属一个系统,自然也知道点什么,三个人一起来解答我的疑问,总比一个人解答来的实在,最主要的是我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心情跟我爷爷说话了。
我垂头丧气的跟着我爷爷溜达到村广播室,里面一个老头儿正对着喇叭喊话,见我爷爷领着我进来,忙打招呼:“老二来啦?等我把这段念完啊。”
开始我还以为他们的基地设置在更隐秘的地方,最起码弄个密室什么的,谁知道居然是这个破败的村广播站!这不是私占国家公共资源吗?!
其实另外俩老头儿我都认识,只是之前不知道他们还有这么个身份,其实就算现在知道了也没什么特别,不就是个小规模的邪教组织成员吗?有什么可鸟的?我不禁嗤之以鼻。
那个老刘头一口气生了六个闺女,一个孙子辈的也没有,算是一生的遗憾,老李家倒是人丁兴旺,我跟他一个叫李太保的孙子从小就认识,小的时候没什么深交,上高中以后因为脾性相近渐渐成了铁杆儿哥们儿。穿越前喝的那顿酒里头就有他的份在已是昨日黄花,物是人非啦。。。
老刘头儿还没念完,又进来一个人,后面还垂头丧气的跟着一位,我太阳!这不王田那孙子吗?!我那一起喝酒打架的铁哥们儿啊!
忽然我有了种想哭的感觉。我的眼睛微微湿润,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他似乎感觉到了异样,不经意的抬眼扫了扫,扫到我身上时,表情明显的顿了顿。那一霎我俩忽然心有灵犀了,我喘着气说道。
真是你啊?!”他微微有点迟疑。
随后我们都兴奋了起来!这俩称谓都是我们上高中成为铁杆儿后互相起的,也就是说。。。这小子也是穿过来的!!!我俩像分别已久的恋人紧紧相拥而泣,然后开始歇斯底里的哈哈大笑,我们就这么抱着跳啊闹啊,时间在那一刻,似乎冻结了。。。那仨老头儿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发疯,谁也没有出言阻止。
哭够了,笑够了,跳够了,闹够了以后,我笑着擦擦眼泪,偷眼看了看那仨老头儿,见没人注意,我压低了声音向他问道:“你也是叫我爷爷给弄过来的?”他忽然神情尴尬了起来,明显的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声跟我说道:“不是,我被雷劈了。。。”然后我们一起尴尬。。。

随后我俩并排坐在一起,看着那仨老头儿互相寒暄完,那讲话的老头说:“你们先歇着,等我把这段念完啊。”随后继续聚精会神的念他那稿子。
我们也偷空儿开始讲起悄悄话,我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想了想,说道:“跟你喝完酒以后,那天你喝多了,还是我把你送回去的,结果在我回去招手打车的时候,响雷了。。。”
我一脸红红的说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爷爷跟你说的?”
他没说话点了点头。
我偷空瞅了李太保他爷爷一眼,见没什么异样,又看了看我爷爷那地图鱼般的脖子,纳闷道:“那你就没把你爷爷怎么着?”
提起这个事儿,他羞赧的捂着脸说:“那老家伙先把我绑起来才说的。。。”
我不禁寒了一个,心想他爷爷可够毒的,然后我问道:“那他怎么说的?”
见我问到这个问题,他的表情忽然郑重了起来,一脸严肃的说道:“老头儿跟我说了,说是有艰巨的任务等着我们去做,开始我也不信,可后来这老头儿让我见识了见识,我也不得不信了。待会儿他们说什么你可要好好听着,这个事儿真的挺重要的。他们让我过来的目的就为了让你相信的。”
我不禁沉思了一下,这小子跟我一个锅里吃过饭,一起操板砖掀过人前脸儿,现在又一起穿越,虽然他是被雷劈的。。。但这情分绝不是假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根本没有动机要骗我,所以我决定姑且相信这仨老神棍一次。
本来我跟李太保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可是再多的话也有说完的时候,说着说着我们都俩俩相望无语凝噎了,这老头儿还没讲完呢,他这最后一段怎么就这么长?后来我俩仔细听了听,原来这老头儿哪是念最后一段啊,他就跟万能复读机似的,将整个稿子那是读了一遍又一遍,循环循环再循环。。。
另外俩老头儿似乎早就见怪不怪了,老神在在的抱着肩一个抽旱烟一个打瞌睡,打瞌睡的是我爷爷,他忘了拿水烟袋子。其实按说当年的我也应该是对此见怪不怪的,只不过当时从没注意过老头儿念的是啥。。。
后来,我们五个人的会议终于开始了,见真相将要揭开我心里自然是激动无比,乖乖跟李太保并排端坐在一起,静静的等着仨老头儿开讲。
结果仨人谁也不开口,沉默了一会儿,仨老头儿互相看了一眼,最后另外俩老头儿将目光一致集中在了我爷爷身上。我爷爷恨恨的瞪了那俩老头儿一人一眼,轻咳了一声问我:“你现在相信是我把你弄回来的么?”
我疑惑的点点头但随后看到老头儿那猥琐的神情又坚定的摇了摇。
老头儿又是一声轻咳,说道“个。。。你要是连这都不信,那我们之后要告诉你的事情你就更不信了。”
我说道:“行,你要让我信,总得让我看看你那什么通灵召唤术吧?”
老头儿乐了,冲我说道:“好,你等着。”说完噔噔蹬就往外跑。
我一惊,问道:“你去哪?”
老头儿头也不回的说道:“我看看二傻子家那狗在不在。”
我心想原来这个术还得需要活祭品啊,果然是邪教。
不大会儿老头儿把狗牵了过来,我出来一瞅,这狗那一脸大褶子居然比我爷爷还难看呢。我开始还抱着点同情心来着,一见这狗长这个狗模样啥心情也没了,赶紧冲老头儿说道:“开始吧。”
老头儿点点头冲狗说:“花卷儿,蹲下!”
那狗倒是挺听话,摇着尾巴就蹲下了。然后老头儿走到院子另一头儿,伸手就往怀里摸,我心里一惊,暗想,老头儿这究竟是要拿出什么神兵玄刃来宰这狗啊?血还能溅这么远?
我下意识的往李支书身后挪了挪。再看老头儿手里亮闪闪的赫然多了一根油光光的——肉骨头!我脑子一下子不好使了,这难道是哪位先圣留下来的遗骨?不对啊,不可能这么新鲜啊!
我正琢磨呢,老头儿把骨头往地上一扔喊道:“花卷儿,过来!”
那狗蹭就窜过去了。老头儿拍拍手,笑眯眯的说:“完了!”
我跟王田俩人瞬间石化。。。
呆了半晌,我说道:后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老头儿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什么这!这就是最初级的通灵召唤术!你先别急眼,先听我说。”
我死命的克制着一把把老头儿掐死的冲动,想看看老头儿还能说什么。
老头儿见我没冲动,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人在某个特定的时期都会对一件事物存在执念,所谓召唤之术就是利用这执念来施展的。经过我长年的研究我发现,有灵性的东西比如猫狗什么的,你只要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并投其所好,也就是‘指引’,这时候你想让它做什么,它做起来的成功率就很高,我把这种特性运用在了道术中的召唤术上,慢慢的研究出来点道道,后来加上了刘村长的符咒增强法力,这个术就渐渐成型了,再后来王支书也参与了进来,他的勘风勘水之术(其实主要就是给人看坟地啥的)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实用,但却让我这个术有了质的变化,在他选中的地方施术成功率提高了将近一半!要不然我也不敢贸然施术把你弄过来。”
我忽然想起李太保跟我说的那些话,记得他说他爷爷给他“见识了见识”,他就相信那老神棍的话了,其实到现在我已经开始怀疑他那老神棍爷爷王支书给他看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了,于是我回过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他先是疑惑后来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我爷爷让我看的可不是这种东西!”
虽然老头儿说的头头是道,可我还是总觉的有种被骗了的迹象。不对!我得好好想想,D大学的时候逻辑心理学没好好听,悔不该啊!
其实好好想想,这也不是多难想明白的事儿,我只不过是当局者迷了那么一下而已,后来我立马就想清楚了,这老头儿就是溜了圈儿狗,别的啥也没干。。。
我一边跳起脚来又要掐老头儿脖子,一边怒喝道:“你当我是9岁小孩儿啊?!”话一说出口我就郁闷了,我现在可不就是9岁小孩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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