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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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洞的某一条泥土路上,一前一后走着两人正在历练的人诧异于这二人风格各异的形象装束。一个象似天堂的使者,一个象似地狱的来客,身着衣物差距太大,过于显眼。
在白衣人的身上,依旧飘着女子暧昧的眼神。而小柯,没有人的眼神愿意靠近他,更别说是暧昧,就算有人愿意把眼神停留在他身上,哪怕一秒,也算对他的安慰了。
此刻小柯的眼神,象似一把刀子,直唰唰的划割着白衣人后身。小柯的眼神,又象似海礁上的浪花,凶猛着拍击着白衣人的后影。
前方行走的白衣人似乎有所觉察,一股特别的目光时刻紧盯着自己。这种别扭的眼神打在身上,心里很是不舒服。偶尔有意转过头,却发现那双眼角沾着眼屎的眼睛中,散发着比想象还要龌龊的目光,不由得冒起了冷汗。于是脚步开始加快,后面这个人有点变态。
小柯全然没有察觉自己过于热情的注视会被白衣人误解,也没注意到白衣人面部表情变化中夹杂的那些对自己的变态理解,也感受不到白衣人此刻内心发毛的痛苦挣扎,只是满脑想着白衣人的神秘,白衣人的实力,和对白衣人的无比崇拜。渐渐的,觉察到白衣人的行走速度变快了很多,似乎有意拉远距离,小柯无赖般的叫喊“大侠,帅哥,世外高人”任凭怎么呼喊,白衣人始终没有停顿过半秒,也没回应过半字
小柯急了,这不明摆着要甩掉自己么。那哪行,能和这样的人物结交相处,那是万金难求,就是赖也点赖上。如果有白衣人这样的朋友,按照小柯家乡的术语,以后自己岂不是“玉皇大帝的粑粑-好使(屎)么”。
小柯继续赖皮赖脸,口里不停的变换着称呼,“那个,小白...”没等小柯再次改口,白衣人却突然停住,倒是吓了小柯一跳。
白衣人的表情还是那副习惯性的冰冷,“你怎么知道我姓白?”
“啊”小柯稍愣,他哪想白衣人会姓白,只是什么称呼都试过,皆然无效。看着白衣人一身的白衣,所以才脱口而出。
还真蒙对了,小柯很得意。随即嬉皮笑脸的,“因为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诗书五经,无所不知。而且小弟有一绝活,对占卜星象,解人福凶特别再行。”
白衣人冷目一瞪,“卦师就卦师,哪那么多废话。”
小柯眼中放出乖巧,装出一副可怜吧唧的样子,“不是卦师,是八卦。”
白衣人憋回没有气吐的血,对于小柯这样的人,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脸皮够厚,心态够宽。脑中一闪,想起童年的那个好友,两人性子如此相象,只不过眼前这小子更为夸张。久违的童真感充实着全身,语气渐渐放软,“你是从连接通道下来的吧。”

“看来你因该去当卦师”小柯点了点头。
“因为以前我也是。”白衣人想起了往事,脚步放慢了。
小柯趁机快步追齐,“那我们算是一路人,之前还一起经历过生死。”
白衣人瞬间迈出两大步,原离而开,这人还真会套热乎。
有时,白衣人对小柯无意间会说上几句,却让小柯有些兴奋。慢慢觉察到,白衣人除了外表冷漠以外,似乎并不象想象的那般难以接近。
走在出洞的路上,小柯一如既往的说着很多话,唠唠叨叨的讲个不停。白衣人曾问过,你的废话怎么那么多?小柯却不以为然的苦笑,对于连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人影,没与人说话,这还多么?这些话都是憋了很久,忍了太久,现在都生涩了许多。白衣人无语,为什么自己历练很多年不见人影不与人说话,倒是觉得清净?小柯夸张的狡辩着,做为人,语言是艺术,笑一笑都十年少,那说一说呢,岂不是长生不老?白衣人看着呲牙的小柯恨不得给上两脚,这人哪来的这么多歪理谬论。
白衣人还问过,背后的剑是不是血饮剑。小柯没有半点犹豫,以诚相对。既然对方已看出是血饮剑,如果真想抢夺,当初自己昏倒之时完全可以拿走。不过小柯的这种坦诚,却换回了白衣人的好感。在白衣人眼里,小柯很善谈,性格由为开朗,却不狡诈。性子很直,有什么说什么,并不虚伪。白衣人有时想过,有这么个朋友在身边也不错,至少有点情趣。
人和人相处在与沟通。人本有情,就算性格内向冰冷的白衣人,再接触小柯一段日子后,心境有些敞开,似乎也接受了小柯这个朋友。有的时候在两个人之间,甚至是白衣人主动找个话题,比如,“你能不能别叫我小白?”
不过对于小柯的邋遢造型,白衣人始终很难理解。怎么搞的如此狼狈,人不人鬼不鬼,黑天碰到老道,信不信拿符贴你驱鬼?小柯诧异至极,白衣人居然开起自己的玩笑。不过,在这点上白衣人语言占到了便宜,小柯下定决心,等有钱了一定多买些衣物好好储备。
两人有心快些走出僵尸洞,路途上遇到僵尸的时候,甚至是避开闪过。小柯想外面的世界已经心急如火。而白衣人的实力早已不适合在僵尸洞历练,这里对他来说没有历练经验,硬算说有,也就是寥寥无几。
一路之上,两人匆忙行走,当远远看到僵尸洞出口的时候,小柯的心感觉窒息了,终于要从见天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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