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8)截江夺阿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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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善在后面听见喝骂声,带着十几个兵士持剑赶来,见赵云站在船头,一手抱着阿斗、一手持剑,惊诧不已,“你……你是人还是鬼!”
“周善,下令靠岸!”赵云用剑指着周善。
“这是吴船上,不是荆州,岂能任你指手画脚!”周善摆剑喝道。
“快叫靠岸!”
“你是什么东西!对我发号施令!——今天要你下江喂鱼去!”周善随即命令士兵,“上!”
十几个吴兵持刀上前对着赵云。赵云将手中宝剑一挥,吴兵们吓得连连后退。
周善大怒,大喝一声,挥剑砍向赵云。赵云横剑一隔,接着反砍周善一剑。周善连忙招架。赵云再上前一步,用力一压。周善招架不住,步步后退。赵云顺势飞起一脚踢出,喝道,“下去!”
周善腰上中脚,啊呀一声,像一段木头翻着筋斗掉下船沿,落下江中,刚喊出“救命”二字,一个旋涡卷来,将他吞食。吴兵见了吓得纷纷躲进船舱。
赵云站在船头上,一手抱着阿斗,一手提着宝剑,向岸上望去,去不见了樊榆的踪影,担心不已。
船舱门边,孙尚香伸出头看了赵云一眼,满脸鄙夷,对吴阳子说道,“别理睬他。等到进入东吴境内,再收拾他!”
商船狂奔而下,黄昏渐渐迫近。江面闪着霞光,一片血红。一群白鹭从船后掠过,在夕阳中的剪影就像一只只黑色的乌鸦纷纷坠落在远处暗绿的莽林。
赵云身上的衣物被风吹干,飘飘洒洒。阿斗扒在赵云的肩头上睡着了。前面江面壑然展开。“洞庭湖!”赵云嘀咕道,“过了洞庭湖就进吴境了,如何是好?”随即向船舱瞟了一眼。
船舱内不时现出几对鄙夷的眼光。
他皱着眉头,咬着牙,紧紧捏着宝剑,准备采取强制措施。阿斗靠在他的肩上,打着呼噜,流着口水,睡得很沉。他想,如果强行叫孙尚香下令靠岸,又怕伤着阿斗,犹豫不决,心绪渐渐烦躁了起来。
“子龙——!”忽然闷雷似的声音传来。
赵云抬眼一看,一排战船耸立在前面,张飞手握宝剑站在船头上,“翼德,助我!。
“子龙,来了!”随即樊榆出现在前面船头,银铃一样的喊声传了过来。
东吴的士兵、婢女听见喊声,个个惊恐万状。孙尚香在船舱口手按宝剑,对兵丁、婢女说,“不要慌张,不要慌……”
二十余只战船包抄过来,很快将吴船团团围住。张飞所乘战船首先靠拢吴船。“嗨!”张飞大喝一声,纵身一跳,登上了吴船,“大胆吴狗,安敢劫我侄子!”
赵云急忙上前将张飞拦住,“主母在船舱内,不得莽撞!”
张飞怒不可遏,“吴狗胆敢进荆州劫持我侄子,欺人太甚,岂能不杀?”
赵云挡住张飞不放,“事关孙刘联盟之大计,不可莽撞!”

吴阳子和婢女、侍从船舱里惊恐万状,“郡主,张飞上船了!”
孙尚香急忙走出船舱,上前拦住张飞,“三弟!不得无理……”
张飞收起宝剑,“嫂子,你真没道理!你怎敢暗地里将我的侄子拐走!我大哥待你不薄。你为何做出这种昧心的事来?”
孙尚香万分委屈,“三弟,你和子龙都误会了!我母亲病急,需要回去探视,来不及报知军师。阿斗无人照顾,故将带去;探望母亲后我自会带回,哪叫拐走,何谓昧心?”
樊榆跳过吴船,向孙尚香施礼,“主母,令尊大人患病,理应回去探望。阿斗去东吴不服水土,易生疾病,让我们将他带回荆州!”说着,从赵云手中接过阿斗。
阿斗被吵醒,见阿娘哭丧着脸,不解其故,便喊道,“阿娘,你带我回去吧!”
孙尚香两行泪珠落下,“樊榆!……”
张飞见状,心里软了下来,“好!老张看在我弟媳份上,就放你走。我大哥身为皇叔和荆州牧主,也不会侮没了你。你探望令尊后,好歹回来!”
孙尚香看了一眼阿斗,擦着眼泪,转身进了船舱。
阿都喊道,“阿娘,带我去捉鱼!”
“三哥,只要小主人安全就好了;走吧!”赵云转身从樊榆手中抱过阿斗,“我将小主人抱过船再给你!”
张飞引着赵云回到战船上,命令士兵,“为吴船让道!”
战船纷纷闪开一条通道。吴船从战船的通道中飞快驶去。
阿斗看着远去的吴船,大声喊道,“阿娘!——”
暮色渐渐笼罩了江面。吴船没有回应,愈去愈远。张飞对阿斗说,“小侄,你长大要争气啊!否则,就对不起你父亲,也对不住赵将军和我!”
阿斗指着赵云,翘起嘴巴说,“他好凶啊,把我从阿娘手中抢过来,手臂都给我拉痛了!”
“不是赵将军将你救回来,你那小雀雀就被你那阿娘割下丢到江里喂鱼去了!”张飞说。
大家都笑了起来。“水里没有鱼!”阿斗扭头看着滚滚江水,翘着小嘴巴。
“大家都别胡说八道了!时间不早了,该上路了。”樊榆再次从赵云手中接过阿斗,接着问,“子龙,还有两个护兵呢?”
“小船被吴兵用檑木打翻,落水淹死了!”赵云说,“回去后,可对其家人好好安抚!”
“张将军!”一直快船飞驰过来,船头上坐着伊籍。
张飞、赵云、樊榆迎上前。赵云喊道,“机伯先生!”
伊籍近前,“啊!几位将军都在这里!军师有令,几位将军三日内务必赶回荆州!”
“什么事?”张飞瞪了伊籍一眼。
“军机大事。”伊籍理直气壮地说,“机密不可泄露。去了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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