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南下荆州(1)护主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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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刘备、关羽、赵云等率领军马、运着粮米,离开卧牛山,到古城与张飞相会后转向商水关,刘辟的人马已经到达
刘辟出关迎接,上前施礼,“在下拜见主公。”刘辟原是黑山军张燕的部将,曾经杜长在大梁镇招兵买马时拦住赵云强行加入黑山军,是他带着孙轻来传达张燕停止招兵买马的命令,才使得杜长、赵云的争执中止下来。后来,他不愿意随从张燕投奔公孙瓒,就回到汝南招收军马,占据了汝南。但他面对各大诸侯的纷争割据,感到危险随时来临,听说刘备与曹操周旋,百折不挠,非常佩服,就结交上了刘备。
刘备下马将刘辟扶起,“贤弟免礼!”
“在下在汝南已经调齐军马、粮草,只等待主公号令,便去夺取许都。主公为何……”
“形势有变。”刘备解释说,“曹操得知我在卧牛山,突然挥兵南下,意欲先发制人。我等尚未与袁绍联络,寡不敌众,只得暂到贤弟处以避曹军锋芒。”
“啊,是这样的!”刘辟忽然看见赵云,“赵云——赵子龙!”
赵云过来一看,惊讶不已,“啊!刘辟。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呢?”
刘辟说明了原由:“我在黑山军中呆不下去了,就带着一批弟兄来了这里。”
赵云说,“我早就看出你与杜长、孙轻之流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你很有眼光!主公胸怀大志,身先士卒、爱护百姓,必然成大器。你随主公兴汉灭贼、造福百姓、建立功勋,完全是明智之举!”
“二位一见如故!”刘备说,“各位相聚一起,同心协力,一定能成大事。”
刘辟说,“在下决定将三万军马全部交与主公,唯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刘备接着鼓励将士,“我之所以不愿被曹操牵制,就是要创里基业,还要守住基业。——为了我们能青史留名,能使子孙万代永享荣华富贵,我们一定要同心协力干下去。汉高祖创建的汉室江山延续了四百余年;我刘备也要在这乱世中打出一片新的汉室江山,至少也将延续四百年!四百年,至少!”
将领们被刘备展现的希望所激励,群情振奋,“紧跟主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探马跑上关楼,报道,“曹军已经过了卧牛山,直取商水关而来!”
刘备吃惊地说,“曹贼对我紧追不放,不可小视!”
刘辟说,“主公不要惊慌在下愿率本部镇守商水关,抵挡曹军。主公可去汝南抚民、招兵买马!”
“阿爸,我要跟你去打仗!”刘辟十三岁的儿子刘琰忽然走来。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刘辟命令身边的护兵道,“将威硕带回家去!”
护兵上前,“小将军,到外面骑马去!”
刘琰随护兵出去了。刘备点头说,“贤弟的之子小小年纪就有勇气打仗,长大一定是一个将才!”
“初生之犊,愚顽不堪,还请主公多多教诲!——请主公发令吧!”
“商水关虽有险要凭借,但曹操兵强将猛,且多诡计,不可小视。——我派两员猛将助贤弟镇守。”刘备接着拔出令箭喊道,“云长、翼德。”
关羽、张飞上前,“在。”
“二位贤弟可助刘辟将军镇守商水关!——务必将曹军挡在关外!”
“遵命!”刘辟、关羽、张飞三人接过令箭。
刘备在商水关布置了人马后,同赵云、陈到、糜竺等来到汝南,安抚百姓、招兵买马,忙个不停,很快就过了十几天。
这天黄昏,赵云带着梁山、李龙两员副将登上城楼巡哨,向远处瞭望。
汝南城外烟雾横空,天色朦胧,茂林暗淡,暮鸦归巢。
梁山说,“今天不会有事了。”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曹操用兵非常诡诈,切不可掉以轻心!”赵云接着叫护兵,“备些酒食到城头上来!”
几个护兵端上酒食,放在城垛边的一个土墩上,“将军,酒食已经备好!——这是山猪肉。”
赵云喊道,“大家都来吃。吃饱后轮番巡哨。”

几个护兵与赵云、梁山、李龙围坐在土墩四周一起吃着酒肉。
赵云拈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嚼着,“味道不错!——再拿些来!”
忽然城下面传来了喊话声,“云长将军回来了。——快开城门!”
城垛上的士兵观察了一下,过来向赵云报道,“赵将军,关将军在城下叫门!”
赵云起身走到城垛边,向城下望去。
朦胧的月光下,关羽骑赤兔马,提青龙刀,长须飘飘。
赵云惊疑地喊道,“云长将军!”
那关羽不答,其身旁的士兵不停地喊道,“云长将军回来了。快开城门!”
赵云更加疑虑,又喊道,“赵子龙在此;关将军——请回话!”
关羽仍然不答。其下士兵继续喊道,“云长将军回来了。城上为何不开城门?”
“叫云长将军答话!”赵云再次大声喊道。
“后面追兵来了。——快开城门!”城下面还是士兵在喊。
赵云疑虑重重,仔细察看城下,见那关羽形象畏缩,一点也不英武,判断说,“有诈!”随即拔出弓箭,拈弓搭箭。
梁山急忙上前说,“将军,不得莽撞!”
“那人不答话;神态一点也不像云长将军——一定是曹军来赚取城门。”赵云说着,啪地一箭射出。
羽箭飞行在朦胧的月光中,呜然有声。那关羽躲闪不及,肩头中箭,哎呀一声,勒马就走。其后面的士兵一片慌乱,纷纷后退。
李龙喊道,“捉拿假关羽!”
将士们正要下城楼追赶,忽然城北方向火光闪动,隐约传来呐喊声。
“慢!”赵云说,“城北似有曹军攻城。……守将一定中了曹操奸计。赶快救主公!”说着提枪上马,冲下城楼。
梁山、李龙带着兵士匆匆跟了下去。
糜竺镇守北门,被曹军假扮的张飞赚开了城门。夏侯敦、夏侯兰带领一队曹军杀进了城门。
刘备得到糜竺报告,慌忙同陈到、刘琰及家眷逃出府衙。但街道上已经被曹军封锁。大家一片惊慌。
夏侯惇引着一队曹军过来,拦住去路,“不得走了刘备!”
刘备提着宝剑,如果逃不脱,就准备自杀,叹息道,“曹军从天而降!——天亡我也!”
“主公,休得害怕!”陈到带领一队护兵过来挡住曹军。
夏侯惇见陈到过来,举枪迎战。两人交锋几个回合后,陈到招架不住,连连后退。一些护兵在与曹军接战中不断伤亡,情况十分危急。
这时赵云带领一彪人马从侧翼杀来。曹军小将姚明海举枪上前拦截,与赵云交马一合,措手不及,胁下中枪,大叫一声,翻身落马。
陈到见了,信心大增,带领护兵奋起反击,冲破曹军,保护着刘备、糜竺、刘琰及家眷逃向西面街口。
赵云见了,担心又遇到曹军拦截,高声喊道,“主公,从南门走!”
陈到急忙保护着刘备一行转向通往南门的街口,鱼贯逃去。
夏侯惇勒住马缰,愤愤不平地说道,“那赵云真可恶,救走了刘备!”
夏侯兰上前道,“大叔,我请求去追上赵子龙,劝他投靠丞相!”
夏侯惇叮咛道,“去吧。小心在意!”
刘备一行出了南门,只顾向前逃去。赵云为了防止曹军追击,亲自断后,听见身后一阵马蹄声响,见一员曹将追来,回马持枪挡住道路,待其追近,才辨认出是夏侯兰,“兰弟,你为何紧紧相逼?”
夏侯兰见前后无人,近前说,“子龙哥,我有一言特来相告。”
赵云立马路旁,“请讲!”
“事实证明,刘备东奔西逃,成不了大器;他不是真正的明主。子龙哥,你跟着他没有前途,实现不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不如改弦更张,跟着曹丞相,更容易建功立业、衣锦还乡!”
“跟谁更有前途,我自有分辨。贤弟保重,后会有期!”赵云略施礼,回转马头,一挥马鞭,如一团白光进入茫茫夜色。
“你……”夏侯兰叹了一口气,若有所失,呆了一会儿,勒转马头,转回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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