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智取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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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城已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宽阔的大街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人,行色匆匆,即便是遇上相识之人,也只寥寥问候几句,便飞也似的急行而去。
江羽枫和南宫无畏二人走进街旁一座看似豪华的酒楼内,此时虽然正是用餐的时间,然而楼内却只有靠窗的位置坐着两名中年文士,整个楼内显得异常的空旷。
“二位爷想吃点什么?”见有客上门,本来无精打采呆坐在一旁的店夥立刻来了精神,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将二人迎到临街的一桌前。
南宫无畏道:“你们这里有些什么好吃的?”
那店夥笑道:“爷,本店好吃的可多了,光是招牌菜就有将近百种,外加四鲜四辣四果等等,二位爷就算是在本店吃上一个月都不会吃到相同的菜式呢!”
南宫无畏笑道:“倒是爷我孤陋寡闻了,伙计,就将你们招牌菜里最有名的那上几道吧!”
店夥躬身笑道:“好咯,二位爷,您们稍等片刻!”
因为店里客少的缘故,店夥很快便将菜松了上来,说道:“二位爷,小的擅自做主为二位爷点了本店最有名的六道菜,您们看……”说着,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到桌上,并一一介绍道:“这是‘醋溜雪鱼’,‘香酥脆湖’,‘雪里红妆’,‘和风细柳’,还有这一道最俱我们寒冰城特色的菜肴——‘独钓寒江’。”
看着这六道各有特色的菜肴,江羽枫才知道刚才店夥那番话没有夸耀,正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般。
“二位爷想喝点什么?”店夥问道,“本店有辰阳帝国上等的雪酿,有天渊帝国的松云酒,还有我们寒叶帝国的贡酒天琼玉露!”
店夥所说的这三种酒是天方大陆上最出名的酒类,尤其是‘天琼玉露’,正是酒如其名,虽说与地球上的‘茅台’、‘五粮液’、‘国窖’比起来是差了些,但也口感醇厚、香气宜人。
“先来壶‘天琼玉露’!”南宫无畏道。
“好咯!”店夥应声下楼而去,片刻后端着一只白玉般的酒壶走了过来,道:“二位爷请慢用!”
言毕,那店夥正打算离开,但南宫无畏却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随即阻止道:“小兄弟请慢走!”
“爷还有什么吩咐?”
南宫无畏微微摇了摇头,问道:“看贵店装饰不俗,菜肴、酒类也都是上等且价钱合理,为何会如此冷清?”
南宫无畏话音未落,只见那店夥紧张的四下看了看,低声说道:“二位爷是从外地来的吧?寒冰城不宜久留,二位爷吃过这饭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否则迟了就来不及了!”说完,便像看见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三步两步逃下楼去。
店夥的举止让南宫无畏有些不解,难道和外地人说话就如此恐怖么?喃喃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像见鬼了似的?”
而就在这时,江羽枫身后靠窗的位置坐着的那两名中年文士中的一人道:“两位难道不知道帝国大军已兵临城下了么?”
那中年文士这一插话到不打紧,却着实吓了两人一跳,不过两人转念一想,落鹰谷向来神秘莫测且人迹罕至,而大军一路行来也是及其隐秘,不可能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不过南宫无畏还是有些不放心,举杯笑道:“在下南宫无畏,敢问二位兄台贵姓?”
那中年文士拱手为礼,微笑着说道:“免贵姓吴,草字秋华,这位是吴某的义兄云弈。”
南宫无畏颔首回礼,问道:“刚才听吴兄说什么‘帝国大军已兵临城下’,可是小弟刚才进城的时候并未看到有战争的迹象呢!”
吴秋华摇头笑道:“南宫兄误会了,吴某所说的战争并非发生在寒冰城而在离此不到百里的鹿回城,昨日从鹿回城传来的消息说帝国的‘赤麟军团’、‘飓龙军团’已经起程北来,不日便会兵临鹿回城下,所以这两日有大量的百姓渡过寒江,迁往朗月、新唐、晨阳三国去了。”
南宫无畏闻言装出颇为惊讶、遗憾的表情,说道:“竟有此事?太遗憾,小弟在天渊时听说此处物阜民丰,正准备在这里做几笔大买卖,可如今看来要无功而返了。”
吴秋华闻言讶然道:“原来二位竟是从天渊帝国来的贵客,失敬、失敬!”边说着走了过来,待南宫无畏请他坐下后,继续说道:“不知二位做的是什么买卖,或许吴某能帮得上忙也不一定!”
南宫无畏笑道:“呵呵,小买卖,是一些鄙国的土特产,本打算在此贩卖,可惜此地就要打仗了!”
吴秋华颔首叹道:“南宫兄来的真是不巧啊,这两日寒冰城内的行商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我们这些本地的商户,偌大家业,想走也走不了。”
南宫无畏闻言看了江羽枫一眼,暗自思量硕亲王在寒冰城似乎并不得人心,否则那些商户们不会只听到风声便都逃之夭夭。南宫无畏道:“还未请教吴兄是做何营生?”
吴秋华道:“说来惭愧,小弟忝掌寒冰城商会会长之职,可如今……诶,不说也罢,南宫兄,二位来我寒冰城经商,小弟本应为二位接风洗尘,但如今只能以这杯水酒代劳了,还请二位恕在下照顾不周之罪!”说完,将杯中水酒一饮而尽。
“多谢吴兄!”江羽枫与南宫无畏杯吴秋华的豪爽所感,纷纷举杯,过后,南宫无畏忽而装出一副故作迟疑、欲言又止的样子。
吴秋华见状以为南宫无畏遇到什么困难的事情有不好开口,于是便说道:“南宫兄,如果有什么困难但说无妨,或许小弟能帮得上忙!”
南宫无畏摇头叹道:“吴兄,小弟来的不是时候啊,如今四门紧闭,来往之人都盘查得十分严格,小弟的货物都堵在城外进不了城啊,虽说那些土特产放上个一年半载也不会有问题,但若不好好储存,任由风吹日晒,时间久了还是损失惨重啊!诶……”
吴秋华笑道:“呵呵,小弟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南宫兄请放心,小弟与硕亲王府还有些交情,待会儿待小弟为二位打点打点,南宫兄的商队便可以在寒冰城通行无阻!”
南宫无畏闻言大喜,笑道:“多谢吴兄,小弟来日自有厚礼相报!”说到这儿,南宫无畏故作沉呤、迟疑,继而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似的沉声说道:“不瞒吴兄,这次小弟带来的东西里有一件绝世至宝,本想拿到寒冰城竞卖,但现在小弟准备拿来献给硕亲王以做进身之资,不知吴兄可否代为引荐?”
“哦?绝世至宝?”吴秋华被南宫无畏的话引起了兴趣,问道,“南宫兄,不知这能称得上‘绝世至宝’的到底是何物?”
南宫无畏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道:“若吴兄答应为小弟引荐,到时自会知道。”
吴秋华呵呵笑道:“小弟一声鉴宝无数,至宝倒是鉴过一两件,至于‘绝世’倒还是头一次听说,好,小弟便为了看这‘绝世至宝’一眼答应南宫兄了!”
“多谢吴兄!”
“无畏,没想到你的演技如此之好,不去做演员简直是浪费了!”离开寒冰城,想起刚才在酒楼上所发生的一幕,江羽枫忍不住笑了出来。
南宫无畏摇头叹道:“江帅说笑了,无畏如此欺骗那位吴兄真的有些于心难安呢!”
江羽枫似笑非笑的看了南宫无畏一眼,远眺着远处的寒冰城,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我们所作的并没有损害到他什么,相反的一旦寒冰城重回帝国手中,他们只会从中得到更大的利益,作为商人,作为将一切利益放在首位的商人,个中利害孰轻孰重,他们比谁都看得清楚!”
南宫无畏道:“江帅,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江羽枫道:“擒贼先擒王,此时寒冰城内兵力空虚,今夜你我趁在硕亲王府献宝之际一举将硕亲王擒获,拿下寒冰城。”
南宫无畏沉呤道:“江帅,此计虽好,但万一硕亲王不见我们怎么办?”
江羽枫笑道:“那就要看我们所献宝物有多大的吸引力了!”
说话间,玄韬手捧着一个黑色的木盒走了过来,道:“江帅,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请江帅过目!”
江羽枫微微颔首将木盒接了过来,打开盒盖,里面是黄金镶饰、珠宝点缀,合底则铺着一块深紫色的兽皮,兽皮上放着一颗半透明的灵级‘玄核’。
“江帅,这只是普通的玄核,虽然是‘灵级’,但是恐怕也……”
江羽枫明白南宫无畏的意思,微笑道:“现在它确实只是一颗普通的灵级玄核,但待一会儿就不是了!”言毕,江羽枫将玄核摄入掌中,随即便有一股强大的极能从虚空中迅速向江羽枫掌心汇聚,紧接着疯狂涌入玄核之中,随着极能的涌入,玄核暴射出一道耀眼的五色光芒。
“成了!”江羽枫将大了一倍的玄核放回盒中,同时又将一股醇厚的极能封印在盒里,有了这股封印在盒内的极能,尽管玄核已经离开了江羽枫的掌心,但依然散发出耀眼夺目的五彩光华。
南宫无畏怔怔的看着盒内那团隐约散发着氤氲之气的五彩光华,叹道:“有了这个,硕亲王想不上当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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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统领,据探子回报,防守鹿回城的‘裂风军团’已分兵十万,由‘裂风军团’五大统领之一的方云率领向寒冰城的方向去了!”

“看来江帅的计划已经成功了!”烈剑喃喃自语,随后问道:“程督骑(注1),周统领、南统领两人现在的位置在哪里?”
程督骑道:“周、南两位统领已经到达预定位置设伏,只等猎物踏入陷阱便可收网!”
烈剑颔首笑道:“好,程督骑,传令下去,等伏击战打起,‘前锋营’、‘玄冰营’、‘暗芒营’三营立刻向鹿回城发起攻击,务必使城中敌军自顾不暇,无法分兵增援。”
“是!”
从鹿回城到寒冰城并非一马平川,就在里鹿回城四十多公里的地方,因为大阴山脉向北延伸,形成了一片广袤的丘林地带,这一地带山势虽非险峻,但却被一片茂密有森的林木覆盖,仅有一条狭窄弯曲的山道可供来往行人通行。
首先到达丘林地带边缘的是作为前锋的两万银甲轻骑,丘林之中山道狭窄,道路崎岖不平,使得马匹无法通行,因而这两万银甲轻骑不得不脱下身上笨重的银甲下马步行,然而当这两万人行至途中的一处断崖下时,却发现前面的一段山道已被山崖上坍塌的泥石赌塞,大军只得停了下来。然而就在这时,山道两侧的密林中上万只箭矢齐射而出,眨眼间便有近半数的敌人倒在血泊之中。
实力悬殊,伏击战已成了单方面的屠杀,不到一刻钟两万银甲轻骑均都魂归幽冥。
“兄弟们手脚利索些!”周锋、南酃二人指挥着‘锐锋营’、‘炙焱营’将银甲轻骑的尸骸藏入林中,并且销毁山道上残留的痕迹,同时换上银甲轻骑的装备。片刻后,又是一队银甲轻骑出现在这山道上,而此时山道周围的一切依然如旧,仿佛刚才那场血腥的杀戮根本不曾有过一般。
待一切处理妥当,跟随在银甲轻骑身后的八万步兵业已到达,见整个轻骑营堵在山道上,大统领方云不由得皱起眉头,怒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让轻骑营的统领陆晖过来见本座!”
“是!”见大统领震怒,一旁的传令兵赶紧向前面的轻骑营飞奔而去,片刻后,扮作轻骑营正负统领的周锋、南酃二人身着银甲、面部罩在银盔内,跟随着传令兵走了过来。
“陆晖(木锋)参见大统领!”
“陆晖,前面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停下来?”
“回禀大统领,前面发生断崖坍塌,将山道堵塞了,兄弟们正在清理,很快就可以通行了!”周锋沉声回道。
方云看了两人一眼,微微点了点头问道:“还需要多久?”
周锋道:“山道堵塞得比较严重,清理完毕恐怕得要半天的时间,大统领,您看是不是让大家退到宽敞的地方暂时安顿下来?”
方云点头道:“也好!”言毕挥手示意身后诸将道:“全军后退至五里外的山谷设营。陆晖,你立刻回去指挥,无比在三个小时内将山道清理干净!”
“是,大统领!”
三个多小时后,堵塞了长大十余里的山道被清理干净,方云率领十万继续上路,终于在天黑的时候赶到了寒冰城下。
“方大统领!一路辛苦了!”这时,城门大开,一名身着银色软甲的督骑级将官走了过来。
“孙督骑!?”见来人正是自己的部下,奉命驻守寒冰城的孙离,方云随即催马上前几步,问道,“孙督骑,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寒冰城遭曼拓帝国的‘猛兽军团’偷袭么?”
孙离讶然道:“方大人,你这是听谁说的?寒冰城这几日一直风平浪静,别说是敌袭了,就是蟊贼都没有一个!”
方云若是稍稍注意一下就会发现孙离刚才对自己的称呼和态度与以前又很大的不同了,然而此时方云却是在思考另外的问题,自是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沉吟半晌,方云问道:“昨夜寒冰城并没有发出十万火急的求救信笺?”
“昨夜?”孙离思索道,“应该没有,昨夜正是末将值夜,入夜后就再也没有人离开过寒冰城,方大人,你是不是弄错了?”
方云皱了皱眉头,心道:“若真是如此,恐怕此事大有蹊跷!”于是,方云说道:“孙督骑,此事恐怕有人从中作祟,本统领准备进宫面见皇上,请孙督骑代为禀告!”
孙离笑道:“方大人,末将正是奉了皇上之命宣方大人进宫的,方大人,请吧!”说完,侧身将方云让了过去,却将方云身后的十八名贴身护卫拦了下来,道:“方大人,皇上有命,令方大人一个进宫面圣!”
“孙督骑!”方云转过身冷冷的看了孙离一眼,道,“他们是本统领的贴身侍卫,想必皇上是不会怪责的!”
“方大人,末将皇命在身,还请大人不要让末将难做!”孙离的虽依然是那么平静,却已没有刚才的热情。
“哼!”方云冷冷的瞪了孙离一眼,对那十八名侍卫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本座去见过皇上便会来!”言毕便随孙离向寒冰城内走去,然而却在暗中向那十八名侍卫传声道:“若一个时辰后还没有本座的消息,你们立刻率领大军回鹿回城,告诉大将军寒冰城有变,请大将军早做筹谋!”
那十八人闻言脸色剧变,但他们跟随方云日久,毕竟见惯了大场面,很快便平静了下来,只是那仿佛玄冰般的脸上隐隐透出些许森冷的杀机。
月斜星隐,寒冰城下立着十八位仿佛石刻木雕般的黑衣人,这十八个黑衣人正是方云留在城外的十八侍卫,自从方云随孙离进城后,这十八人便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不曾有一丝移动过。
“大人约定的时间到了!”这时,站在十八人最前面的一人突然睁开双眼,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走吧,按照大人的吩咐去做!”
话音未落,紧闭的城门突然缓缓打开,孙离伴着方云走了出来,满脸微笑的道:“方大人,末将就送到这里了,后会有期!”
方云脸上显得有些阴沉,勉强的笑了笑,道:“孙兄,后会有期!”
城楼上,看着方云大军拔营西去,江羽枫回头对身后的南宫无畏等人道:“准备的如何了?”
南宫无畏道:“江帅,一切准备就绪!”
“很好,我们也该有所行动了!”
黎明的时候,方云带着十万大军又回到了鹿回城,虽然一路上有不少士兵、将官都在抱怨,不明白那么急着赶往寒冰城,却什么也没做又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但方云自从寒冰城出来以后便一直阴沉着脸不说话,即便是一直跟随方云的十八卫也不敢多问,那些士兵和将官就更不感放肆,惟有将抱怨和迷惑埋在心底。
临时改建的将军府邸,‘裂风军团’军团长商灭云看着下面一直争论不休的四名得力助手——裂风军团五大统领之四,不由得皱起眉头,脸上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冷声道:“不要吵了,遇到事情你们只知道相互推脱,难道不会动动你们的猪脑子好好想想怎么去解决么?哼,全是饭桶!”
“是!”
“是什么是?还不快去想办法?”
话音未落,厅外突然传来方云的声音道:“是什么事情惹得大帅如此生气?”
商灭云闻言不仅没有感到高兴,反而脸色一变,身形一晃便到了方云跟前,冷声道:“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
方云叹道:“大帅,末将情非得已,请大帅见谅!”
商灭云冷笑道:“难道你以为本帅不敢杀你?”
方云摇头苦笑道:“末将是大帅一手栽培的,大帅想要末将性命,请大帅尽管下手,末将虽死无憾,不过请大帅先看了这封信再动手不迟!”说完便从身上掏出一封信笺递了过去。
商灭云疑惑的接过信,展开看到:商公灭云大将军阁下,兵者,国家生死存亡之大事,而今四国环伺,外患未除、内忧又起,若再妄动干戈,寒叶危矣。商公以弱冠之年投身军旅,四十载春秋征战沙场无数次,可谓功不可没,先皇也常言道:‘寒叶千里江山,商公当有一份’,虽商公受人胁迫,而至行差踏错,却非商公之过,皇上也依然以商公为肱股、寒叶之栋梁,何去何从,望商公三思而行!平乱大元帅江羽枫拜上。
见商灭云看着信久久不语,方云道:“大帅,末将回城时已大开四门,江元帅的十万大军此时早已进城了,还请大帅早做定夺!”
似乎早就料到,商灭云闻言并没有多少惊讶,叹息道:“罢了罢了,想我商灭云纵横沙场数十年,没想到最后竟然栽在自己人手里!”
“哈哈……商公此言差矣!”商灭云话音未落,厅外倏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紧接着从大门走进一位白衣年轻人,笑道,“末将江羽枫拜见商元帅!”
“你就是平乱大元帅江羽枫?”
“末将正是!”
“呵呵,年少有为啊!”商灭云苦笑道,“商某输的心服口服!”
江羽枫笑道:“商公言重了!”言毕,忽而肃然道:“‘裂风军团’军团长商灭云接旨!”
商灭云闻言一愣,不明白江羽枫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过依然还是跪了下来,道:“罪臣商灭云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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