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四章 镇定的儿女,失控的父母(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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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比肩站立的男人,本该叶伯煊镇定,季玉生慌张,实则相反。
叶伯煊被气的风度全无。
他跟他母亲一样,停好车下来时,他到底没忍住,拿着手指指点了季玉生两下,被气的无语了。
太特么意外了!
直到此刻,叶伯煊都觉得太乱套,真特么莫名其妙!
他居然还和季玉生成了难得的至交好友,那份友情跟小叔都无关了。
甚至有些心里话没和张毅说,跟他季玉生聊的比谁都透彻。
对比下来,显得更潇洒坦荡的倒是季玉生。
他眼神直视叶伯煊,手上的动作不停,穿好了呢子大衣。
“屋里等着呢吧?走吧。”
率先进屋的是季玉生。
季玉生越是这样,叶伯煊的手越刺挠。
叶伯煊真想出拳打乱季玉生那一派从容的表情。
凭什么?
他很无辜吗?!
母亲被气的当即倒下,自个媳妇吃了挂唠陪跪,就是作为当事人的妹妹也没好受到哪里,他季玉生是凭什么这幅样子!
气哼哼的叶伯煊跟在季玉生的身后,叶伯煊心里想着:
父母那关若是没通过,他和季玉生没完!
什么叫傲气,夏天学会了,至少以后她装腔作势能学个八分像。
宋雅萍自从听到车声进院,她强迫自己腰板挺直,只坐在沙发三分之二处。左手压着右手搁置腿部,下巴微抬,眼睛斜视,眼神轻蔑,用眼角风上下扫视来人。
季玉生站在门口,先是对着宋雅萍的方向鞠了一躬,换好鞋进了客厅,十分突兀的开口叫道:
“妈,嫂子。”
这是一种态度。
这事儿,他认!
不等宋雅萍忽然瞪圆眼睛怒视。瞬间绷不住面部表情。季玉生拐了个弯儿,那腰板,比宋雅萍还直挺挺。
先是右腿,再是左腿。挺胸抬头的。并排跪在叶伯亭的身边。
“谁让你管我叫妈的?!谁是你妈?!我没你那么大的儿子!你俩还要不要脸了?!”
宋雅萍似要崩溃的状态。
夏天微张着嘴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僵硬的侧过头,两只胳膊挎住宋雅萍,也许心里是怕婆婆再次被气的倒下吧。
叶伯煊两手环胸。他也微抬着下巴。
谁也管不了你们了是吧?
这回叶伯煊显得比刚才平静多了,他直奔电话,刚要拨号,院子里第三台车停了进来。
望向院子,叶志清的表情就跟往常一般,无喜无怒,正拎着公文包往屋门口走。
叶伯煊放下电话,低头间正好和跪着的季玉生对视了一眼。
叶伯煊心里冷笑,还以为你没有害怕的人呢!
叶志清进屋后,就跟没看见客厅中间跪着的两个人似的。
“夏天。”
夏天马上立正站好。
“去做饭。”
夏天都没敢附和,赶紧闪身去了厨房。
宋雅萍觉得全家人都跟她作对!
之前怎么打电话都找不着个人影,这主心骨终于被盼回来了,可心怎么就那么大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吃饭吶!
“伯煊,去,把大门口的老吴叫进来。”
叶志清换鞋,拎着公文包站在客厅,满脸严肃:
“你们给我听好了,以后家里有什么事都去书房说话,严令禁止大冷天的给工勤人员往外撵,她们是来帮忙的,有独立人格,不是过去的丫鬟婆子!”
说完这些,儿子儿媳都听令出去了,叶志清和气急败坏的宋雅萍对视一眼,才低头看向脚边儿跪着的两个人。
季玉生想抬头看叶志清,可心里也不知道怎么了,没底气。
叶伯亭跪的膝盖肿疼,她之前还敢坐在腿上跪着,现在却是脑袋耷拉着,板板正正的跪着。
心里慌张的要命。
完了,暴风雨会更猛烈的。
“你们俩,给我去书房跪着!”

平静,很平静的告知继续跪着。
只是叶志清真的平静吗?
他开完会回来后,听小刘说老妻打了四遍电话说家里有事儿,心里很着急。
两位父亲的年龄摆在那,他现在听不得家里出事儿,命令司机快点儿开,刚到大院门口,他看到徘徊在门口,被冻的两手插在棉袄袖子里的老吴。
叶志清当即心里清楚了,不是父亲们的事儿,是家里出了磕碜事儿!
书房中……
“爸。”
敢叫人的是季玉生,亲女儿叶伯亭却是消音状态。
砚台奔着季玉生的胸口处砸去!
“啊!”叶伯亭被吓的惊叫出口,本能的冲过去护着季玉生,也是在同一瞬间,季玉生抱住叶伯亭一闪身,砚台砸在他的右肩膀处。
砚台滚落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很清晰。
季玉生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他只顾眼神搜寻一下叶伯亭,再给叶伯亭扶好跪姿,自己也恭恭敬敬的低着头。
叶志清看着这一幕,无言的背过了身。
只是背在身后的双手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大手颤抖着。
他没让女儿看到自己难过的一面儿。
峥嵘岁月几十年,他练就了铁石心肠,轻易没什么大事儿能扰乱他的情绪。
只有儿女,儿女……
生儿育女享天伦之乐,同时也是债啊!
他时时刻刻牵挂的女儿,半夜三更睡不着觉,为女儿的一生犯愁,小小年纪经历离婚流产,他从手心里捧着长大的女儿啊!
他这个父亲能害了她吗?
豁出去脸面和别人提,如果有知识分子家庭,做人有风骨,哪怕清贫,他也希望能给女儿介绍介绍。
为了什么?
叶家祖祖辈辈啊!
老妻刚才连脸面都顾不及了,就怕自己不清楚来龙去脉。
居然敢没结婚在一起,眼里还有父母嘛!
他叶志清失败啊,教育失败!
这一刻的叶志清,伤心。
“爸,我错了,我错了……”
叶伯亭无声的落泪,和在宋雅萍面前不同,她见不得父亲这幅模样。
她再一次让父亲失望了。
从小到大,都是哥哥给父亲挣脸面,她除了飞扬跋扈耍脾气,她到底做了什么呀?
叶伯亭哭的样子很凄惨。
季玉生嘴唇蠕动,他觉得自己语言很匮乏,他说不出来其他。
此时才觉得,那天算冲动,之后又发生了两次关系的行为,很自私。
他这和哄骗没什么区别。
他挺大岁数了,丫头不知道深浅,他居然拽着丫头口口声声叫嚣着要刺激的人生。
低沉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抱歉,季玉生觉得只有叫人,才是最该说的话:
“爸。”
宋雅萍冲了进来,板凳冲着季玉生的脑门,如果不是叶伯煊的“救命之恩”,季玉生会当场晕菜。
场面彻底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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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小伙伴们着急看夏天发现叶大少和宁的那点儿事儿。
我们假设一下,如果夏天只是听说,没有亲眼看见,她又能闹的多大?
如果没有前几次的接触,叶伯煊又怎么能有心理变化?
如果我很突兀的上来就写叶伯煊帮忙,夏天发现,俩人大吵大闹,那这一块会很生硬,会直接导致后期无法洗白叶伯煊。
所以稍安勿躁,我会让夏天,叶伯煊,宁浔漪,面对面相见,冲突在那一刻点燃。
犹如炼钢加热快成型时,要把滚烫发红的铁钳子放进水里“滋”地一声。
有一个读者小伙伴曾经猜到了其中相见时的一个梗,感兴趣的,大家也可以猜猜看,我不介意被猜到,我相信我会把正确答案能写到大家犹如身临其境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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