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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凄婉的歌词在钱塘江上回荡。唱词者是一位年约四十左右的夫人,脸庞上流下两行清泪。但其的神态举止让人不敢心生轻视。旁边有一个老翁在垂钓,但其神情好象不在于此。“小姐,他不会回来了,他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他追求你的目的还不就是你家家传的那本兵法秘籍吗,你何苦那么傻呢?”老翁叹道。
“白叔,你说他的目的是那本书,难道我在他的心中就一点地位都没有吗?”“小姐你太天真了,我听说他已经做了北方宁国丞相的门客了,我想过不了几日那宁国的大将军位置还不就是他的了,他好心机啊,唐唐的武状元不考却做门客,哼!哼!”
那女子叫白英,据说是500年前白起胜大将军的子孙,白起胜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他百战百胜没有输过一次,但也有人说他曾经输过一唱,而且很惨,但事实如何无人知晓。但他却是许多兵法大家说推崇的战神,他曾经写过两本书,一本是《不胜不战》,另一本是《了敌心机》,就是说如果没有把握去得到胜利就不去主战,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而要想胜就必须了解敌人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前一册那是讲解兵法要略,以及排兵布阵。而后一本写什么只有那白氏长子孙才能知晓。
“白叔,你说你为什么怎么想?”
“小姐,你想,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不考不上那小小宁国的武状元,但他的志向不在此,他的心很大,他想先取悦于宁国权相张锐,然后借他的手,爬上那大将军之位,那时只要打一两个胜仗不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了吗?比那只有虚衔的武状元好的多,更有一点是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白叔,我不甘心,我想报复,并且还要让他永远记住我的名字。”
“小姐,那杨纯拿去的是《不战不胜》,只有《了敌心机》才能克住他,可是祖上许多人都没有了解到这本书的真正含义,小姐你想了解并且运用恐怕不易啊!”
“白叔,你不用担心,其实这本书在我想来是因为祖上从战神祖宗以来遵守祖训,‘凡我子孙不得为官’以来,每个人都脱离了官场这个大染缸,只要我们让一个人先在官场历练,再运用到战场,才可以得窥全貌。”
“小姐,你准备怎么做?”
“哼,我自有安排,姓扬的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无地自容!”
静安城“可怜,可怜我吧,我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大哥死了都没有钱埋葬,大叔大娘们,发发慈悲吧。”一个14左右的乞丐在吆喝。
“哎哟,谁踩我呀,他妈的不想活了”那个装死的乞丐‘腾’的一声跳了起来。
“大哥你怎么起来了,快跑吧。”
话刚说完,小乞丐抓起那个大的就跑,但是很快就被几个地痞拦住。“小子,你是真够大胆的,居然骗到我们家门口了,还不给我打!”地痞的头喊道。
“张大哥说了,你两小子最近没有交保护费,看来是没长记性,兄弟们咱们让他两长长记性。”一个地痞叫道。
顿时,地痞们就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住手,还没有见到怎么欺负人的!”一位老翁走了过来,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法就让那两个乞丐拉了过来。“臭老头,你倒什么蛋,小心我连你一块揍。”张地痞叫嚣道。
“他们欠你多少钱我给?”那老人便是白叔,他听小姐说道要找一个人,而且还不能是实在的人,否则那本小人之书恐怕就不能领会,于是便开始在静安城里寻找,听见吵闹声便寻了过来。
那群地痞商议了一会儿说道“10两银子!”
“去你妈的,老子又没借你钱,一般的保护费也没有这么贵的,你他妈的还不如去抢好了,不过那二龙山好象不受你这样的货色。”小乞丐噼里啪啦的骂道。
“拿去,够了吧。”白叔抛了一锭银子给那地痞,拉了那两个个乞丐转身就走。
正文 第二章 那小乞丐看那白花花的银子给那地痞,心中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心:以后一定连本带利的要回来,也过过当大哥的瘾。
白叔带了那两个乞丐来到了白府。白家自从战神后,为了遵守祖训,他们世代经商,而白英则是当年长子留下后代,保存着着祖宗留下的异物,而且白英的爷爷和父亲都是商业奇才,家业颇丰。
自从去年其父得知家传宝书被骗走之后,自觉对不起祖宗,一气之下,卧床不起,年初便离开了人间,其母在其年幼时就离开了人间。只留下她一个女人,亲戚们慑于白家仆人对小姐的忠诚,也不敢随便冒犯,更何况白叔本领高强这个白府对那两乞丐简直就像见了新世界一样,什么都要瞧瞧。白府有三个门,两个侧门,一个比较气派的大门,大门旁边蹲着两座气宇轩昂的石狮,三人从右侧门而入,映入二小眼帘的是一道小路,小路两旁栽种着柳树,再前一点的是一道走廊,走廊两旁便是大理石做成的假山矗立在荷塘上,跨过曲折的走廊后便看到一个别致的楼台,白叔对二小言道这便是小姐的阁楼。
此时,两名约十六七岁的丫鬟迎面走了过来,恭敬地说道:“白总管,小姐叫你把那两人先带去吃饭,晚上再带过来。”说完转头就走了。“老头,这楼里住的是什么人?”小乞丐问道。“哎,一个痴心的可怜人,走咱们吃饭去吧。”“好,我肚子早就饿了。”
饭后,白叔:“你两叫什么名字?怎么成乞丐的?”“他叫田大。我叫冷无为。”小乞丐道。“我是流浪碰到无为的,看他小两岁我就照顾他了。”田大言道。“你胡说什么,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无为气愤道。
此时,那两个丫鬟走了进来,言道:“小姐叫我们带他们两过去。你门两跟我们走吧。”无为看了白叔点头,就和田大一起跟着那两姑娘。
阁楼里“小姐,那两人已经带来了。”绿丫鬟道。
“知道了,把帘子挂起来,让我看看他们。”白英道。
当白英走到二小前面时,田大直视这白英,而无为则瞥了一眼便恭敬垂手而立。白英穿了一身白衣,黛眉淡扫,粉脸装饰,看不出是快到四十的年龄,只是双眉之间有股淡淡的哀思。
“你们俩有什么心愿没有,说出来也许我会让他成真。”白英道。
“我田大就想练就一身好武功,可以路见不平,替天行道。”田大道。(无为心想:他哪是替天行道,恐怕是当黑道大哥收保护费吧。)
“噢,你叫田大,那你呢,有什么心愿。”白英问无为。
“观音娘娘,我叫冷无为,我的心愿就是终身追随好心的观音娘娘,听娘娘差遣。”无为俯手道。
白英注视着冷无为,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你想不想当官,说实话。”白英冷冷看着冷无为道。
“想当然想了,就是这根本不可能。”
“我可以让它成真,但是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好…好…,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冷无为口不择言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也没有这能力。过两天你就跟我学习两本书,如果你能够领会,你才可以当官。至于田大,你就跟着白叔吧,好了你们下去吧。”
二小送走之后,白英喃喃道:“杨纯,因为你我做了我最不想做的事,你等着不久的将来你会得到这个‘惊喜’的……”
“田大,你认为我能当官吗?如果真的当官了,那些地痞我会先扒了他们的皮。”
“当官有什么好,如果我有一身的本身,我要成为黑道之王,那才威风呢。”
“别吹了,你知道我当官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还不就是钱和女人,你还有什么想法?”
“真不亏是我的兄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是因为她呀……”
正文 第三章 一年前,冷无为本是一个纨绔子弟,家里经商,虽说不上家有千金,但也算的上是比教富裕的。他曾经读过私塾,也因为那一年他在私塾里遇见了她,一个让他无法忘记的女孩,也按时让他伤心的女孩。 她叫凌丽,是凌大财主的三女儿,可以说天生丽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无为还是清楚的记得,那天她穿的是一件淡黄色的毛衣,脸冻的红红的,但不是那种深红色的,而是一种害羞似的粉红,更使她愈加抚媚。当私塾先生介绍时,冷无为记住了这个名字。
这个时代是相当的重男轻女的,凌丽能够来到私塾和这些男学生一块学习,可见她在家里费了多的劲,也可以看出那个大财主是多么宠爱她的。冷无为从来都感觉自己很不错,很了不起,而当凌丽坐在他的面前却连看他都欠兴趣,无为开始感觉自卑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连孔大圣人都承认男人追女人是本性所致,更何况冷无为呢。当他看到凌丽时,他便冲动了,他开始做许多事来引起她的注意,然而好像适得其反,她从来就没有和他说话一次。但是冷无为又干了一件更愚蠢的事,他将一心的爱慕写成了一封情书,但可笑的是里面还有些错别字。当无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交于凌丽时,他的心几乎跳了出来。而当凌丽看完以后,几乎比还镇静的心态约他课后相谈。冷无为好不容易煎熬了下来,渴望凌丽给他的好消息。
“你为什么会写这样的信,你知不知道你写的东西有好多错别字,还有我们在一起便是同窗,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写这些无聊的文字,而且我也拜托你能不能认真学习圣人之言,我来这里求了父亲好多次才得到的,我不希望你打扰我,可以吗?”凌丽冷冷的说道。
“可是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喜欢你没有错……”
无为还没有说完,便被凌丽打断,“你别妄想了,我已经许配给别人,你可知道他是谁吗?我告诉你他就是五品大元宣扬城的李同知的公子,我劝你好好念你的书吧。”
冷无为:“那是不是以后我能当上和他爹一样的官,你是不是可以接受我呢?”
凌丽:“你说可能吗?”说完便离开了。无为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以后一定要当官,做她的相公。
可是也就在那一年家乡发洪水,无为一个人从家里跑了出来,父母怎么样也不知道,而凌丽家在许多处都有产业,洪水一来也就搬了家,到哪里也就不得而知了。冷无为随着难民来到了静安,遇见了田大,两人臭气相投便拜了把子,做了异姓兄弟。两人开始混吃混喝,而这一年,也是得冷无为的雄心壮志也没了,什么当官、女人,对他们两人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而就在此时,他们遇见了白英。
田大本是一个庄稼汉的儿子,三年前,县衙官府为了能够让朱大豪绅免罪,将田大的父亲变成替罪羊,并且为了使这件事不被人发现,那个牛县令赶尽杀绝,全家六口人只留下了他一个,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报仇,只是一个连饭都吃不上的人,“报仇”两个字对他来说实在太奢侈。然而这些他一直瞒在心里,就连冷无为也不知道,毕竟他们在一起许多时间是在想怎样把肚子填饱。他一心想学好武功为的是有一天能得尝所愿,而他感觉到那个愿望离他越来越远。
田大和冷无为的相遇是有戏剧性的。那天,冷无为随着难民来到了静安城外,此时的他已经是饿的筋疲力尽了,心想:我跟他们走有什么前途,要到饭也没有我一口的,我还不如自己开一片田地呢,自己要去。
静安城其实也只是一个小城,在孝文帝南巡以前也只是一个小县。由于接驾有功,朝廷特拨了一款银子扩建其地,才有了现在的规模。它地处南江边缘,来往商贾较多,但每来此当官的,不是中饱私囊,就是贪脏枉法,屡屡不绝。而百姓并没有商人多,贸易繁,而得到一点好处。江边沿岸停留的船只多不可数,成为静安一景。
当冷无为决心独闯时,听见岸边有呼救声,无为想也没想就寻声追去,他倒不是有什么侠客精神,而是抱着有没有便宜占的侥幸心理。当他看到一批看似难民的人在猛打那个少年时,心有不忍,便跑了过去。“这几位大哥有什么使各位这么生气呢,可不可以告诉我,让我也长长见识呢?”
难民甲:“他,老子都这样了还偷我的东西,简直就没有长他的狗眼。”
冷无为:“大哥,我瞧你以前也是一个富贵之人,你看你的神态,你的举止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一看就是有身份的贵人,就是落难也是一个落难的贵人,这小子也许看你高贵样,保不其有贵重的东西,就生了贼心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呢?”
难民乙:“瞧不出来,你小子还真会说话,看来这小子是有眼光了?”
冷无为:“那可不是,哦,对了,刚才我看见府台大人在派粮,许多人都……”话还没说完,那群人已蜂拥而去。
冷无为骂道:“呸,还贵人,我看你们就是要饭的命,还贵人,你他妈的再去投胎吧。”看看躺在低上的少年叹道:“你小子,既然想做贼也该有点眼光,,那几个人值得你那样吗?”那少年除了脸色有些饥黄以外,身体还是蛮结实的,二人互通姓名,冷无为方知,他叫田大。
正文 第四章 岁月匆匆,转眼之间四年过去了……
天扬县。群众甲:“听说今天要来了一个新县令,好象才有18岁,真年轻啊……”群众乙:“听说我们这个县太爷是个捐官,买来的,有什么新鲜的,只要有钱那还不是想当什么官就当什么官,”群众甲:“你说他为什么会到我们这里来呢?”群众丙:“这还不是明摆子的,我们这里是左相爷的故居,凡来这里当官的人,不到一年就要升官,不过也看他有什么本事,如果他一个不小心,恐怕丢官也是最快的。”
“嗒、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一名传报员骑马来到城外喊道:“新县令就要到了,准备迎接,说完就跑进城里了。富贾甲:“一个小县令摆这么大的谱的。”富贾乙:“这样很好吗,对我们很有利嘛。”富贾丙:“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富贾甲:“笨蛋,这你都不明白,他如果是那种自命清高的人,那还不天天找我们的碴,我们还发个屁财。”“哦……”众人恍然大悟。
“县太爷到……”一个响亮的吆喝声传进了众人的耳里。只见一顶崭新的骄子迎面而来。当来到众人面前时,轿子缓缓落下。一个年轻人从轿子里走了出来,他正是冷无为。
“各位乡亲们好,我姓冷,名无为。我呢,总觉的自己的姓不是很好,使得许多人都不敢接近我,但你们放心,我这个人是热心人,大家有什么困难和难处,都可以来找我,我也希望和大家亲近亲近。”说完拱拱手向城里走去。
天扬县是一个中等的县城,人口有几千,由于是当今左相的家乡,每个上任的父母官都要在这里贡献一番,上次左相回乡扫墓,那个知县立刻将街道扩大了一倍。为了使这里繁华,每位官员都化了不少心思。当然这与左丞相李忠三十年位居高位而不倒有关。在这里,俨然是一个小都城,东西南边的东西往来也络绎不绝,别的地方见不到,在这里肯定会见的到,每当到了月初更是繁华。
“冤枉啊大人,冤枉……”此刻一名老妇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冷无为扶起那妇女:“你有什么冤屈快快道来,我今天就在这里当场为你办案,也让大家瞧瞧我说话算话,是个站着洒尿的主。”
老妇泣:“大人,我儿赵大柱于一个月前在李府做工,不料李府里的小翠姑娘突然死在我儿的房中,李府的人诬赖我儿杀人,县老爷不明就里将我而屈打成招,准备三月后问斩,求大人为小民做主。”
冷无为:“岂有此理,好你这件案子我接了,三日后便开始审理。”
“慢着!冷知县,你好象还没有办交接手续吧。”一个看着就想吐的人穿着官袍走了过来。他便是曹县令,不过听说他升了,好象做了扬洲的通判,六品的官。
曹县令:“冷县令我想你应该熟悉下当官的规矩,虽然你是买来的官。”
冷无为:“好、好……,你所怎样就怎样。不过如果我想翻案曹大人你说有那些规矩呢?”
曹县令:“哼,首先你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他是无罪的,然后再上报刑部衙门,重新审理此案方能定夺。”
冷无为:“多谢大人指教,我一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走咱们这就办交接吧。”
二人走后。群众甲:“这县令来的容易,恐怕没当几天也丢的容易啊。”群众乙:“是啊,他根本就不了解这里的情况,那李府可是李相爷的老家,杀小翠的人谁都清楚……”群众丙:“你不想活了,这样的话要让李府的人听见了准饶不了你。……”群众丁:“看来这位大人和以前的大人不一样,倒真像为百姓做事……”群众甲:“哪个来的不是这样,可是到后来还不是权势压倒人,前后都……”
县衙内。冷无为与曹县令交接完毕后,曹:“从此刻起我就是你的上司了,你可要小心啊。”冷无为:“放心好了,我一不贪脏二不枉法,你就别替我烦心了。你要好好保重身体,过几天我还要去看望你呢,这有几件小礼物意思意思,望你收下。”
曹通判收下礼物也来了一个大转弯道:“好小子,有前途。不过我劝你这件案子你最好不要插手,那对你没好处。”
冷无为:“这我也知道,您都不敢得罪的人又岂是我能得罪的,我也只是做个样子给那小民看的,我毕竟才来嘛,多少也要争点民心,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你叫那为贵人放心好了,等我这个过场走完,一切侄子打灯笼——照旧。”
曹通判:“你小子,不错,懂事,有潜力。”
冷无为:“那你说这贵人是谁,以免我以后不小心得罪。”
曹通判:“刚夸你呢,你怎么这么笨,这是哪儿,这是天扬县,老相爷的家,初了李府,谁还有这么大的权力啊。”冷无为“恍然大悟”。
……送走曹通判后,冷无为便在思考:一切都在按计划里进行,现在该是田大出手的时候了。
正文 第五章 “田大,事情查的怎么样?”
“一切都和我们想的一样,李义翠儿后,翠儿羞辱难奈自杀,李义怕官府找他麻烦,便嫁祸给赵大柱,而这曹县令又收了李义的银子将赵大柱屈打成招,草草结案。事情就是这样,我已经找到证人小美,当时她曾路过小翠的房外,看到了这一幕,我已经答应给她100两银子做酬劳,她已经答应出堂做证了。”
“好,干的不错,那个女的一定要好好保护,这是我们开始的第一炮,一定要打响。曹昏官恐怕现在一定在给李义吃定心丸呢,等他们松懈下来,我给他们一个惊喜……”
两人相视而笑。
李府。曹:“公子爷您大可不必担心,今日我和他接触,发现他还不是和许多当官的一个样,千里当官只为财,到时给了他一笔封口费,他还能怎样,难道他真的想要得罪相爷吗,那可是丢乌纱帽的。”
李:“我想也是,赶明儿,我让管家给他点银子也就是了。曹大人连升两级,可喜可贺呀,不过你要赶着上任我就不耽误你了,这点小意思,你就收下吧。”
曹:“哎哟,公子您就太客气了,只要在老相爷面前给我美言几句,我就感激不尽了。”
李:“曹大人,哪里的话,多亏大人在这几年的照顾之恩,我一定会在我爹面前给你美言,这银子你还是收下吧,以后还要大人烦心呢?‘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日后,整个天扬县都沸腾起来了。雅翠楼,在二楼*窗的一台桌子旁,坐了两为年轻的公子和一脸福相的中年文士,身后有几位随从,看样子身手不凡。那较小的公子唇红齿白,单凤眼,灵巧的鼻子,有神的双眼,还有那细白的皮肤,给人一种潘安在世的感觉;而那位较长的公子,长相不是很吸引人,一切都显得普通,但这些合起来,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而那文士则有一种老谋深算之感。
小公子:“二哥,你说爹叫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长公子:“是为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岳先生,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岳先生:“如今皇上登基已有两年,可朝中大事都由李相把持,而右相只能管理军务,如今这么长时间没有打仗,防务什么的只能和以前一样,不能改。稍微动一下就被李相那伙人参奏,什么也做不了,好在有杨陵,吕贤等大将军时刻在训练将士,方能使的他国不感动,如今杨陵等人均已老迈,安稳的朝庭也开始震荡,你大个不来就是看能不能打动杨小姐的心,成为杨公的孙女婿,得到军方的拥护,这样你爹才能拌倒左相,不过现在情形有些不同了,皇上已经迫切的干一番事业,倒左的事那是势在必行。而且有好多方面已经在暗示右相了,右相派我们下江南,名是游览实际是寻找证据,为倒左做准备。”
小公子:“那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岳先生:“在京城,绝大多数是李忠的党羽,毕竟他经营了三十年,很难在那里有什么突破性的发展,而这里是他的老家,许多他的心腹官员都是从这里选拔上来的,所以我们在这也许有突破性的发展。”
二位公子恍然大悟,钦佩岳先生的老谋深算。
这两位公子,不应该说是一位公子一位小姐,他们分别是右相林天远的二公子林飞和三小姐林韵诗,而岳先生名真则是林天远的谋士,他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林天远对他是言听计从的,此刻派他来便是为了执行这个任务。
“大家快去啊,有好戏看喽……”顿时有好多人奔了过去。
三人的交谈被这吵闹声所惊扰。“小二,什么事这么吵?”林韵诗将小二招来问道。
小二:“公子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林韵诗答道:“没错,到底怎么回事?”
小二:“你不知道,我们新县太爷要翻案了。”
林韵诗:“那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二:“你这就不知道了……”顿了顿,林韵诗将一锭银子递了过去,小二看看四周没有人,小声说道:“你知道那凶手是谁吗,说出来怕吓死你,那可是左相爷家的公子,哪个当官的不惧他三分,可也邪了,咱们这新县令就是要虎口拔牙,也不知道谁吃掉谁呢?”
三人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不防一去”的眼神,也许可以得到料想不到的效果。既然彼此都看出来了,三人带领随从向县衙走去。
正文 第六章 县衙大堂。冷无为做在公堂之上,田大依桌旁而立。冷无为拍惊堂木:“带人犯。”众衙役唱:“带人犯!威武……”
人犯带到,冷无为和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人犯:“我叫赵大柱,那小翠不是我杀的,我冤枉啊……”
冷无为:“大胆,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你为何杀人,从实招来。”
赵大柱:“大人,我本是李府长工,在那天晚上李公子送我一瓶酒喝,我也没有想什么,就喝了下去,然后就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便发现小翠就已经死在我的身旁了,我真的没有杀人,求老爷为小民做啊……”
冷无为:“那我问你你喝酒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赵大柱:“大人,好象是晚上二更时分。”
冷无为“请你准确说是什么时辰。”
赵大柱:“大人,就是晚上二更时分。我还记的当时打更的打了两下。”
冷无为:“传仵作。”
仵作带到。冷无为:“仵作,你验伤时可看清楚那小翠是何时被杀,从实招来。”
仵作:“……”
冷无为:“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快从实招来。”
仵作:“大人,是晚上大约一更天与二更天之间。”
此时,堂外哗然。百姓们纷纷议论。林韵诗:“二哥,我觉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岳真:“小姐果然秀外慧中,在左相的家乡还有人敢指证,这本身就让人觉的可疑,看来这个仵作已经让人收买了,下面还有更精彩的呢,我真期待啊……”林飞心想:这个县令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大胆。
“啪”的一声,冷无为:“肃静,带李义前来。”田大得令而去。
过了盏茶的工夫,李义身着清色蟒袍,大大咧咧站在大堂中央,看都没有看冷无为。“来人,看座。”李义谢都不谢一声,一坐了下去。
冷无为:“李义,你可曾在案发当日,是否将一瓶酒送与赵大柱。”
李义:“我不记的了。”
冷无为:“你可是左相的公子,府里的规矩想必严格,丫鬟与长工住地相隔较远,彼此见面也较少,又如何发生这命案呢?”
李义:“这些我都不太清楚,我也不知道,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何况我府里那么多人,我怎么管的过来?”
堂外的百姓骂起一片,林飞:“看样子,不动刑是不行的了,这个县令他敢吗?”林诗韵:“我觉的他敢,不过现在的证据还不是很充足,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岳真:“如果他真的感向李义动刑,我就到相爷那里保荐他,关键是他后面的戏该怎么唱。”
冷无为:“堂下肃静,李义,我看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带证人小美。”
众衙役:“带小美………”
小美带到。冷无为:“小美,你将昨日所说细细道来,不得有半点遗漏。”
小美:“大人,案发当日晚一更天后,我去找小翠,可当我到小翠房外时,看见二少爷从小翠房外出来,身上都是血迹,当二少爷走后,我看见小翠已经断气了……”
李义抢道:“死贱人,你胡说……”
“啪”的一声,冷无为:“大胆李义,我问你,小美可是你府中之人。”
李义:“大人,小翠被我府赶走之后,心存怨恨,借此机会陷害我,请大人莫听小人之言。”
冷无为:“小美,你说的可是实情。”
小美:“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
冷无为:“这样本县也不知道你们说的谁真谁假。看来要请神器方能证明啊,来人,请神器。”
只见一个衙役捧了一个木盒而来,此盒有二孔,冷无为:“二位,为了检验你们所说的话是否属实,可将你们的手放进去摸盒底,这叫请‘圣言’,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你们的手上就没有黑色,如果是假的就有黑色。为了防止弄虚作假,我只派一名衙役将二位的手放进去,你二位可有什么疑虑?”
李义:“大人,这是不是太儿戏了。”
冷无为:“只要你说的是实话,又有何不可一试,田大,执行!”
半盏茶后,二人将手拿出,小美的手没有颜色,而李义的手是满手都是黑的。冷无为:“将神器请下去。”神器请下后……
正文 第七章 当白姓看到这样的情形时,全部哗然。冷无为:“李义,你现在可有什么话说,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李义:“大人,我冤枉。”
冷无为:“看来不动刑你是不肯招了,来了,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众衙役彼此相望,谁也没有动。田大上前,拿起板子就打,冷无为也从台上下来,也拿起板子就打。此时,百姓纷纷叫好,个个都在说这个县令是个好官,而此时,林韵诗有点不相信道:“我有没有看错啊,他…他还真用刑了。”林飞也目瞪口呆。岳真捋了自己的胡须,心里也佩服这个县令的胆量。
一兵卒:“让开,曹通判大人到。”
百姓甲:“看,好戏就要开场了。”
百姓乙:“也不知这个县令该如何处理了……”
曹通判脸色铁青,快步走到李义旁边,喊道:“哎呀,李公子,老夫来迟了,让你受委屈了。”转身对着冷无为:“冷县令不知这是为何呀?”冷无为微笑道:“今日不知是什么把曹大人吹来,等下官将此案审完,陪大人一起喝酒如何?”曹通判:“不必了,你先将李公子放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冷无为:“这就不对了这里是本县大堂,这里我最大,虽然你是我的上司也不能阻挠本县办案。来人,给曹大人上座。”说完理也不理,转头就回到自己的座位。给了田大一个眼神,田大什么也不说拿起板子就打。
曹通判:“冷县令,你可是要屈打成招吗?”
冷无为:“本朝有法记载,如果犯人在铁证面前还不招,可以用刑,师爷,将两名证人的供词给曹大人看看,本官是不是错了。”
曹通判看了一下道:“哼,就凭这一点也不能说,李公子逼死小翠。”
冷无为:“那曹大人,你认为还需要什么证据呢?,物证、人证俱在啊。”
曹通判:“这……”
冷无为微笑道:“曹大人,如果你一意要包庇犯人,你就直说,本官会给你这个面子,毕竟你是我的上司吗,我还得听你的。”
李义大叫:“曹大人,你快救我啊,你能升官可是我一直向我爹保荐你的……”
冷无为:“大胆,竟敢污蔑朝廷官员,来人给我再打二十大板。”此时,众衙役仿佛醒了过来,像猛虎一样那起板子就打。毕竟不怕官就怕管啊。
曹通判用抖抖的手指指着冷无为:“冷县令,你这是在玩火啊,你给我等着……”,说完转身就走。群众看见曹通判灰溜溜的走掉,都纷纷鼓起掌来。
而李义看见曹通判走后,看田大的架势,真有可能把自己打死,于是也就招了。冷无为:“好,本官宣判:李义逼死小翠陷害赵大柱一案,已真相大白,判于斩刑,上报刑部后,立即执行,赵大柱无罪释放。”
百姓:“好,大人英明啊。……”
冷无为将官帽除下道:“虽然我是一个捐官,但我要告诉大家,我绝对不会作有被良心的事,今天、明天或是将来我都可以为你们舍去这顶乌纱帽……”
悦来客栈。林韵诗:“二哥,这个县令还真是胆大,竟然就将这件案子判了下来也真是奇了,难道他就不怕吗?”林飞叹道:“如果朝廷能多像他这样的人吏治就不会那样了。”而此时岳真兴奋的走来走去,一会儿停下道:“我们可以回京了。”林飞不解道:“岳先生,为什么我们……”话还没说完他恍然大悟。林韵诗也道:“我也明白了……”三人一起笑了起来。
林韵诗心道:冷无为,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县衙府内。田大:“冷少,我拜托你别再抖了,案子已经判了,你还抖个什么劲。”
冷无为:“你有武功,你是打爽了,我可是一点武功也不会。这回如果押的不准,我们都得完完。”
田大:“算了,万一真的要杀你我一个人就把你救出去,好歹咱们也是患难兄弟。你说当是百姓喊你是冷青天时,你是什么感觉啊?”
冷无为擦擦冷汗道:“我能有什么感觉,我只知道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还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呢,你快收拾东西,别到时忙手忙脚的,一见什么不对劲,咱们就走。”
田大抱怨道:“既然如此,你还做什么清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得了吗?”
冷无为:“你是粗人,有些事情你不会知道,你也想不明白,否则观音娘娘就不会让我当官,你做保镖了。”
田大“噢”的一声,也不知道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
正文 第八章 京城左相府。
“左相,家里来人说二公子被当地县令给抓了起来,听说还要秋后问斩呢。”管家道。李忠道:“是什么原因,你问清楚了没有?”管家:“好象还是以前那件案子,这次由于那个替罪羊的母亲拦轿喊冤,新来的县台爷将案子翻了出来,我们是不是给刑部刘尚书打个招呼,让他动动手脚,另外也让吏部将那个县令给罢了如何?”
李忠沉吟了半刻,问道:“那个新县令是个什么来历?”
管家:“好象他没有什么后台,他是个捐官,不过有件奇怪的事……”
李忠:“是什么事?”
管家:“有人看见右相府里的人在县衙门口出现……”
李忠:“你确定?”
管家:“应该没错,听小李子说有三个人,分别是林相的二公子和三女儿,还有一个中年文士,想必就是林相家的幕僚岳真了。”
李忠点点头,开始踱起步来。一柱香的工夫,李忠道:“看来事情有些蹊跷,最近皇上对我越来越不满而林相也时刻在隐射于我,这段时间我们不能走错一步,否则后果会不可想象,你叫刘尚书按法办事,不过将斩刑改成流放吧。”
管家:“那是不是放到甘洲去,那里是我们的地方,公子不会吃苦的。”
李忠:“好吧,你去办吧。噢,对了,那个县令叫什么名字?”
管家:“他叫冷无为。”
京城右相府。
“相爷,这可是一个口实,这几日天扬县的公文就要到了,我们何不趁这次机会……”岳真道。
林天远:“你走的几日,朝局又有了新的变化,皇上虽然很想锄掉李忠,但也怕他一倒会出现第二个李忠,所以这件事我们最好不能插手,除非他真的敢冒大不韪。那时御使便会参他的。”
岳真:“不过我想此刻的李相应该很谨慎,他会不会丢卒保车啊?”
林天远:“不会,他这个人偏私极重,我想他应该让斩刑改为流放。”
岳真:“如果是流放,一定会是甘洲,因为那钱胜广是他的人,而且他驻守的是战争比较少的地方,以李相的为人,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吃多少苦的。”
林天远:“恩,我也是怎么认为的。那老小子太喜欢护犊了,早晚会让他吃苦头的。”
岳真:“相爷,那甘洲的知府有空缺,不如我们找一个既不是我们的人但也和左相那边不和的人到那里,不时的刺他们一下。如果左相以什么借口杀了那人,到时我们在皇上面前还怕不参他个公报私仇,滥用职权吗?”
林天远:“好,明日我便奏明皇上,你认为谁去最合适?”
岳真:“冷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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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扬县衙。“田大,你小子跑哪里去了,今天午饭吃什么?冷无为喊道。
此时,田大从屋外惶惶张张的跑了进来,“不好了,吏部的人来了,冷少赶快去迎接吧。”冷无为心里开始纳闷了,昨天刑部下来公文,同意了他的奏本,但是将斩刑变为了流放,这使冷无为感到毛骨悚然,不过这也是他早有预料的事。
“田大,那吏部的人现在在哪儿?”
“冷少,人家就在大堂上。”
“还不快拿我官服来……”
两人匆匆忙忙的来到大堂。“不知大人降临小县,有失远迎还请宽恕。”冷无为战战兢兢道。“冷县令,本公可是特地为你而来的。”此人是京城里的正六品主事,姓郭。在京里是见谁都哈腰,今日好不容易出来,当然要摆摆威风了。
冷无为哈着腰道:“主事大人,不知为下官何事啊?”
郭主事:“这是吏部的公文,你看看吧。”
冷无为展开公面写到“兹天扬县令冷无为,上任以来做事用心,深得民心,特此提拔为甘州知府,立即上任,不得有误。吏部。”“大人,我有点不明白,我才上任一个月还没有,这么怎么快就让我到甘州去?”“有些事是不需要理由的,按着上面做就可以了。”无为眼睛一转,便有了一个注意。
正文 第九章 晚上。县衙后厅。郭主事已经喝的糊糊的。冷无为:“郭大人,是谁这么看的起我,你知道甘州是什么样的情形吗?”当看到要到甘州上任,冷无为就感到有点不妙,因为李义便是被发配到那里的。
“是林相爷指名叫你去的。那甘州,我劝你最好别去,那里的人吃人不吐骨头,你要小心啊……”
“那里和左相有关吗?”
“什么,左相,那里的官员可全都是左相的心腹,你啊你……”
“大人,来,再喝一杯,你还没醉呢,大人果然好酒量,再来一杯……”
……冷无为的书房。“冷少,怎么升官了你还不高兴。”田大笑嘻嘻道。冷无为阴沉着脸:“高兴,一只脚都跨进了棺材,你都不知道,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在那里,别人随便一句话,咱们的人头就要掉了。”田大清醒道:“那咱们还去不去呀?”“去,当然要去,不过这次去,我要让京城里的下下都知道有我这号人物,我要让他们把刀架在我们的脖子上也要想想……哈、哈”一脸的坏笑。
甘洲,曾经是西方军事冲突的要塞之地,但由于这些年西方诸国不断被北方宁国、西商之国吞食,国力大损自保不及,更何况东侵呢。尤其是四年前,宁国的杨纯登上将军之位后,领兵十万,灭唐、陈、梁、宋四国,国力大增。而西商拔都将军灭齐、韩、赵等国。西方十国,只留下了三国,而这三国便是南李、北魏和西楚,它门都是大汉的门户。宁国北方有大夏,西商西边有西秦,这些都是两国的后顾之忧。近来,两方都在努力的扩张势力,灭西秦和大夏是两国的首要任务。这样一来大汉就平安了。
年轻的公子,身旁有一个魁梧的随从,漫不经心的来到了甘洲,他们就是冷无为和田大。为了以防万一两人乔装而行。
今年是个水患之年,而甘洲却是干旱。农家虽然不是颗粒无收,可也差不多了。冷无为看见这些,回想到了当年自己也是难民的时候。老人和孩子、妇女互相掺扶,那长长的队伍给人一种心寒的感觉。
冷无为找到一个老人询问:“老人家,你们为何离家背井,难道官府都不管你了吗?”老人:“官府才不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呢。”田大:“怎么不见壮年男人,怎么都是老人和妇孺啊?”老人叹道:“都被拉去当兵了,你们最好也别去,否则你们也会被拉去的。”说完摇摇头走了。
冷无为与田大两人互相看着,彼此的眼睛都流出了不忍。但他们不会为此而动心去帮助他们,因为他们曾经也是难民,心里在那时已经刻下深刻的烙印。施舍是富人的事,而不是他们的事,更何况他们前程未卜啊。冷无为的生存法则是:做善事,必须对自己情况有利才做,否则能免就免。长长的难民队伍没有使他们拿出一点银子来施舍,对他们来说,那一点是绝对不够的。
到了甘洲城。冷无为看那森严的城防,隐隐感觉不妥,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妥一直还没有查觉出来。到了衙门口,许多官员都在那里等侯。
冷无为快步上前道:“各位大人,初次见面还请各位关照啊。”“我是盐运司副使段兴国,这位是甘洲通判李淮,这位是……”段兴国呼呼啦啦的介绍了有大片,紧接着便是吹嘘拍马,上桌喝酒。
段:“知府大人如此年轻就当上了五品官,前途无量啊。”
冷:“那是皇上的恩典啊,让我们敬皇上一杯。”
众人敬完后。
冷:“今日我在道上时看见许多的难民,有什么事会如此呢?”
官员甲:“大人今年甘洲大旱,许多人家没有吃的,干脆就出去逃荒了。”
冷:“难道朝廷就没有发振粮吗?”
官员乙:“发了,但是……”
冷:“是什么原因,为什么吞吞吐吐的?”
段:“大人,你才来这里的情况你不了解,虽说我们是这里的地方官,可是具体到哪件事都不是我们所能官的,说了也不算的。”
冷:“到底谁说了才算。”
李:“还能是谁,当然是这里的军官喽,他门给你多少粮你就拿多少粮,明明有粮,但到他们的嘴里,有粮也成了无粮。”
正文 第十章 酒巡饭饱后,众人便开始呼吸追捧。而冷无为则在众人的交谈中,慢慢了解甘洲的情况,明白在甘洲一个五品的文官比不上一个六品的武官……
段府。官员甲:“大人,你认为这个新来的大人是什么来历?”段兴国老谋深算道:“这个人不简单,谁都知道这里可是李相也的地方,五品以上的官员都是李相委派的,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闲职和当今的朝局是没有什么影响的,而众所周知左相和右相不和,而右相却派冷知府来此上任,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官员乙:“难道说右相要对付左相了?”
李淮:“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现在李林之争还没有明朗化,双方的优势孰优孰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李相占优,但右相还把他派到这里来,只有两个原因,那就是要么他不是右相的人,要么就是右相最相信的人,才可以这样做。”
段兴国:“这么费劲干什么,明天咱们不如试探试探。”
众官员齐声坏笑道:“对,试探试探……”
知府衙门内。田大忧心道:“冷少,你准备怎么办?这里的情况和我们初来估计的情况不一样啊,我真有点担心。”冷无为清清喉咙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刚才我试探了那些猪头,全是一群自作聪明的家伙,明天看我不来个混淆视听,让他们为我卖命,也许就是死了,这帐也算不到我头上来。”田大:“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准有招……”
次日。段兴国带了那群官员来到府衙,而此时无为在后堂吃早茶。当衙役保明来客时,冷无为这才不慌不忙的来到前厅,心想这些人也太心急了吧。
“吆,段大人、李大人和各位大人,来的可真早啊,来人,看茶?”冷无为笑着打声招呼。
段:“冷大人,你可真勤快啊,你起的一点都不比我们晚,早在天扬县,那里的百姓可夸赞大人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啊。你走时,百姓还送与大人‘万民伞’呢。”
冷:“哎,我也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与诸位大人相比,我还差的远呢。”
段:“大人,过些时日便是林相的寿辰,不知道大人准备送什么礼物啊?”
冷:“其实啊我也没有想好,按照我对林相的了解,如果我能在这里干出一番名堂,我想是对相爷最好的礼物吧。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帮助我完成这个心愿,到时必亏不了各位。”
众人皆称是。
李淮:“冷大人不知道你对相爷有何了解,能否与我们述说一下,相爷可有什么喜好,我们送礼也知道该送什么和不送什么?”
冷:“相爷有什么喜好,我是不太清楚,不过小姐的喜好我是太清楚不过了,不过想必你们对此好象不应该感兴趣吧。”
段:“大人,你说笑了,不知道大人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呢?”
冷:“现在还不知道,京里……哦,没什么,过几天我想我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冷无为喝了一口茶接道:“我希望诸位能够利用着几天好好考虑自己的将来,以免后悔。我才到,有好多公事需要处理,就不留各位了。”
李:“大人心系皇恩,我们就不打扰了。这点小意思是我们大家的心意请大人收下,聊表寸心。”
冷:“哎哟,李大人,这可使不得,我怎么好意思呢?”
双方推来推去,最后冷无为“勉为其难”的收下:“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想提醒诸位,就是鸟也有*树的时候啊。不送了……”
衙门外。官员甲:“段大人,你可曾听到什么弦外之音了?”段兴国:“这不是明摆子的,这位冷大人好象和林相也家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尤其是他的最后一句话,更是在告诉我们是选择左相还是右相,如果他不是右相的人,为何说出那样的话。”李淮:“那我们现在怎么做?”段兴国:“还是到我府里慢慢细说。”……
田大:“冷少,你收了他们多少银子,有没有让他们发现破绽?”
冷无为:“我数了一下,有一千两银子,这回咱们可发财了。”
田大:“冷少,你可不要忘了,那李义也在这,你可得小心一点,别在阴沟里翻船啊。”
冷无为:“这我很清楚,你去帮我查一件事情……”
甘洲军营。“皇甫叔,那个县令跑到这里来了,请给侄儿一支兵马将他抓来,以泄心头之恨。”一脸坏样的李义咆哮道。甘洲的统帅是镇西将军皇甫远,是李相一手提拔上来的,为人冷静,在打仗方面一向很谨慎,没有出现过什么惨败的战事,因此才熬到这个二品的官职。手下握兵二十万,而这二十万大军对他那是忠心耿耿,毕竟这些部队都是他带起来,虽说今年他的年纪已有五十多了,但他在处理事方面还是很精明的,李相因此很器重此人,在军国大事方面还要征询他的意见。
正文 第十一章 皇甫远劝解道:“贤侄,不必着急。他现在虽是知府,要收拾他也是很容易的事。过现在情况不明,我们还不知道他来这里是干什么的。等查明了,再办他也不迟。”
李义:“皇甫叔,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在天扬县,他可是往死里打啊,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做!”
皇甫远:“贤侄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出这口气,不过现在我们还是看看再说,摸摸他的底,然后再办他。他在这里也跑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啊。”
段府。
官员甲:“大人,你是怎么看冷知府这个人呢?”
段:“你们还不明白吗,他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找李相的把柄的。而且我认为这个人对我们有很大的好处。”
李:“大人此话何意啊?”
段笑笑道:“你没听见,我问他有何打算他吞吞吐吐,言辞闪烁,还说要过几天,这里可有大文章啊。”
众人恍然大悟。
官员乙:“大人高见,不知以后的棋我们该怎么下啊?”
段喝了一口茶道:“以前我们想投*李相,苦无门路,使我们一直被那些武夫压在下面。如今冷大人来此,正是我们的机会啊。我们可以以他为敲门砖,探探门路。如果和林相搭上线,而李相倒台,那我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李淮道:“段兄,你认为他有这个影响了力吗?”
段道:“我认为他应该有,他既然了解林府的小姐,恐怕是和林小姐有什么瓜葛,弄不好他还是林小姐看上的人。你想想一个捐官上任没有一个月就连升两级,如果没有什么裙带关系,你们认为可能吗?”
官员甲:“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对他表示什么?”
段:“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已经派人去了京城,探探风。然后咱们再行动,不过,这几天咱们最好悠着点他,以防以后好办事。”
众人皆道:“大人,高见啊。”皆心怀叵测的笑了起来。
夜晚。衙门后院书房。冷无为:“田大,你可查出那赈灾的粮食放在了哪里?”田大:“冷少,今天我乔装改扮查访,听那里的百姓说,前些日子,有一批军粮押送到甘洲大营里去了,会不会是赈灾的粮食?”冷无为点点头:“肯定是赈灾的粮食,不过我们得想办法把那批粮食弄出来?”田大:“那你可有什么好办法,百姓可都等着呢?”
冷无为思考了一会儿道:“这件事咱们还得看看再说,就是解决也不能让我们出手,得罪了那个皇甫老儿,可不是闹的玩的。”
田大忧心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做,总不能就这样被那批人给困死啊。”
冷无为笑道:“哼,明天咱们一块去见见那皇甫老小子,看看他对我有什么看法。能不得罪咱们尽量不得罪,毕竟咱们可没有后台,一直唱的是空城记呀!”……
京城左相府。管家:“相爷,那冷无为已经在甘洲上任了,他会不会查我们的底?”李忠:“你不要杞人忧天了,皇甫远会看紧他的。我现在愁的是扬城那边的事,如今大水已经淹到扬城了,那里是我们的小金库啊。现在皇上责罚扬城治水不利,已经罢免了扬城的巡道、知府以及大大小小几十个官员,看来皇上是要对我动手了。”
此时一个男仆报:“户部尚书严大人到。”管家疑惑道:“这么晚了,严询怎么还到这儿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李忠沉吟了一会道:“让他进来,你先去忙吧。等一会儿把魏先生请来说我有要事相商。”
一会儿,严询慌忙道:“李相,出事了,出大事了……”李忠道:“出什么事了,看把你急的,喝口茶,慢慢说出了什么事?”
严询缓口气道:“今天下朝后,皇上派人将所以的帐本拿去,要查帐。不但如此而且还派人将库银给封了。我奉命伴驾,直到此时才方可出来。”
李忠疑惑道:“皇上为什么要查帐,这帐可有什么漏洞,库银和帐本能否对的上。”
严询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早按您的吩咐已经将所剩银两和帐本的数额变为一致。不过我担心的是扬城那边的帐,那里可是我们的一块心病啊。”
李忠舒了一口气道:“这你就不用担心,那里的帐本已经烧掉了,而且那些人我已经送他们上路了,现在死无对证。查帐的事我看应该是林老儿搞出来的,想扳倒我,他也不想想。”
严询也将心放了下来,道:“听说林相的大儿子正在追求杨公的女儿,如果真让他成功了,那他的腰板可就直了,到时我们都要惧他三分。”
李忠冷笑道:“没有那么容易,我也让三儿也去争取了,我得不到的东西他也别想得到……”
正文 第十二章 皇宫大内。大汉天子德武帝怒道:“太可气了,明明知道这个老匹夫贪脏枉法,却没有证据办他,这次好不容易借扬城之事查帐封银,可还是仍然拿他没有办法,林相你是先帝留下的重臣,你快给我想想办法?”
林天远道:“皇上,这扬城是李相爷的小金,里面肯定有不干净的地方……”
德武帝急道:“好,我马上就派人去查,我就不信在铁证面前,还能容他。”
林天远劝道:“皇上,如果现在查恐怕已经查不出什么了,这几天已经有足够的时间让他销毁罪证了。”
德武帝叹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这个老匹夫自以为是三朝丞相,什么事都和朕对着干,朕一直容忍他,现在还顶撞朕起来,我说要增加军费开支,他给我来个四海升平。没有远见的东西。一旦宁国和西商灭了西秦和大夏,到时可就轮到我们了。杨公几次上折子,分析利害,朕也向那么多大臣分析利弊,可他们都以那个老匹夫马首是瞻,朕说的话就没人听,那朕还当这个皇帝干什么,不如换他来当。如果不给他点颜色,还以为朕是好欺负的。”越说越气。
林天远道:“皇上请息怒,臣不是说不查他,而是换个地方查。”
德武帝疑惑道:“哦,你倒说说看是怎么查。”
林天远道:“皇上,李相能够做了那么多年的相国,*的是什么,是他的左膀右臂。左膀是扬城和灵城官员,这些人帮他榨取民脂民膏,为他建小金库,因此他要钱有钱。如今,万岁你将扬城给重办了,那灵城还不提高警觉,查那里估计也查不出什么。而他的右臂就是甘洲的二十万军队。据臣所知,李相将各处榨取的银子都放在了那里,我们可以从那里下手。”
德武帝想了想道:“既然是他的老巢,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查的。”
林天远道:“皇上,我们名义上不能直接去查,可以用别的名义去那里暗访呀。”
德武帝道:“你倒说说以什么名义去查?”
林天远道:“今年甘洲大旱,朝庭也应该派钦差去看看。臣曾打听到,朝廷发下的赈灾粮被甘洲军方给私吞了,咱们可以在这里做文章。牵他一发,而动他全身。”
德武帝冷笑道:“看来你都谋算好了,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林天远听出那口气不对,马上跪倒在地道:“臣为了能提皇上解忧,怎能不敢尽心尽力呢,请皇上明查。”
德武帝拍拍林天远的肩膀道:“希望你所言属实,没有私心,否则朕绝不饶你,你起来吧。”
林天远深深地体会到天威难测啊。“谢皇上!”
德武帝道:“爱卿认为何人可以当此重任?”
林天远道:“礼部右侍郎童维,童大人可以担此重任。”
德武帝道:“你为何选他,他的能力很值得怀疑,而且个性又很冲动?”
林天远笑道:“就是因为那样才能选他呀,他与李相素来不和,而且其子也因为李相的阻挠难登仕途,如果皇上你给他壮壮胆,他一定会在那里搞出个动静的,皇上您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万一李相对他做了什么,我们就有理由去办他了。”
德武帝笑道:“好,你就拟旨吧。”
林天远道:“臣遵旨。”
左相府。
李忠忧虑问:“魏先生来了吗?”
管家道:“回相爷,魏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是不是请他过来。”
李忠点了点头,今天他感到太累,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而且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他也惶然失措了。魏先生是他的头号谋士,名叫魏青书,是个落地的秀才。两人初次见面时,也是魏青书最落破的时候,李忠看他可怜就招他做了门客,别看他是落破的秀才,他对圣人之言根本就不赞同,只信仰权力才是真理。他为李相出了很多主意,核帐之事就是他提出的,将扬城所有银两转移到甘洲,也是他的主意。李忠是特别的信任他,这种信任度甚至超出了对自己的儿子的信任。而魏青书更是对李忠忠心不二。
魏:“相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李:“今天皇上查了户部的帐,真给你猜中了,现在我什么主意都没有了,你给我拿拿主意,这以后我们该怎么走。”
魏青书思考了一会儿道:“相爷,这件事恐怕皇上不会罢休。而且很快就要对我们动手了,我刚才在想皇上会怎么对付我们,一直没有所得。但是如果我们从林相方面想,皇上要做什么已经可以呼之欲出了。”
李忠紧张道:“那皇上会怎么做?”
魏青书笑道:“相爷不用紧张。以我对林相的了解,查扬城和户部都使他无功而返。那么他下面要查的就会是甘洲,只有那里才是我们的漏洞,一个无法弥补的漏洞。而且我们从各地拿来的银子可都放在了甘洲,如果我猜的不错,皇上将会在这几日派钦差前去。我们可要给皇甫将军提个醒,不能让他坏我们的大事啊。”
李忠疑惑道:“不会吧,皇上还没有与我做正面冲突。他不会这么做吧。”
魏青书急道:“相爷,到此刻可不能存侥幸啊。否则一失足可成千古恨啊!历史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李忠叹道:“好吧。这是我的令牌,你去甘洲把他带上吧。”
魏青书惊道:“相爷您让我去?”
李忠笑道:“除了你我还想不到谁还可以但此重任。你要提醒皇甫远,要他小心点。如果他有什么,你就拿出我的令牌。不过不到必要时候,尽量别用,知道吗?”
魏青书当然知道李忠说的是什么意思,接过令牌道:“相爷我一定不负您所望。明日一早,我就去甘洲,没事我就告退了。”
李忠挥挥道:“去吧,一切小心。”
魏青书走后,李忠看向西方,心道:不久,甘洲就起风云了,如果我还没有老那多好啊……
正文 第十三章 甘洲城。衙门大堂后厅。田大:“冷少,你真的要去见那个皇甫远?”冷无为:“是啊,你就不要去了,你给我好好地盯住那批军粮。别让他们给转移了,到时再找就麻烦了。”田大:“好,我这就去。”冷无为接道:“还有你联系白家老店,问问京城方面是什么情况,上次在天扬县可多亏他们提供消息。”田大:“好,没什么事,我这就去。冷少,你可要当心啊,那是只老狐狸,不比咱们以前碰到的官。”冷无为:“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不过他要想找我麻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甘洲城的大街是一片萧条,来来往往的人相当稀少,茶楼酒肆门庭都可以罗雀。冷无为坐在轿子上看到如此情形也不禁黯然。当过了西子弯,一家茶馆的人突然多了起来,吵嚷之声不绝于耳,和前面刚才的情景是完全不同。冷无为问身旁的衙役:“这里为何如此热闹?”衙役回答道:“回大人,此处是甘洲军官家人所住的地方,这里一向是军方的家人在此处开店,无论是税收还是徭役都比别的地方要小的多啊。像里面的那些人,哪个身后可都有人罩着。”冷傲点点头,不再言语。
军方大营。冷无为向门前士兵道;“麻烦通报皇甫将军一声,就说甘洲知府前来拜见。”士兵:“好,我这就去,你等着。”
大帐内。士兵传道:“报将军,知府大人求见。”皇甫远疑惑道:“他怎么会来,你没有看错?”士兵:“没有错,那个大人的确是这样说的。”旁边的李义急道;“他在哪儿,我这就把他抓起来。”皇甫远拦道:“先别着急,咱们看他来是做什么的,然后再动手也不迟?”然后对士兵道:“你去把他叫来吧。”然后又对旁边的李义道:“贤侄你叫各位将军前来议事。”李义兴奋的下去传令。
冷无为来到大帐前发现许多将军都在里面,而且一个个的官都比他大,心知这是皇甫远在给他下马威呢。整了整衣冠,从容的走了进去。
大帐内的各位将军都在疑惑大帅如何对一个知府兴师动众的,但心里却抱着期待着看一场好戏的心理。只见那个知府不慌不忙的样。还有主帅一副不想理睬的架势,就知道今天肯定是一场好戏。
皇甫远虽然作一副不想理睬的架势,但眼睛还是在斜瞥着冷无为,也想看看他将会如何。而李义则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冷无为走上前去朝皇甫远施礼道:“下官甘洲知府冷无为见过将军。”皇甫远理都没有理睬他。冷无为也不以为意,径直走到李义的跟前笑道:“哟,这不是李相的公子吗,咱们可好久不见了。本官听刑部说你被发配到流放到甘洲,现如今成了大将军的座上客,这可以看出大将军用人可是不拘一格呀,也证明了这军营才是李公子施展抱负的地方,这样说来李公子还要感谢我呢?”
李义气愤道:“到了这里你还说风凉话,不知道自己有几个脑袋?”
冷无为假装“吃惊”道:“李公子为何说这样的话,难不成你不是以自己的本事才坐在这里的?如果这样那岂不是……”
皇甫远忙接道:“知府大人不必怀疑,本帅是看李义此对做帐一事尤为擅长,而我军营里尤其缺乏这样的人才,所以才会以上宾待之。”
冷无为“恍然大悟”道:“我就知道将军是个为贤是才的伯乐,李公子能遇上将军可是三生有兴啊。不过下官来此是因为赈粮一事,据下官所知,朝廷所拨的赈粮已经运来,却被将军的人押走,我希望将军能给我一个交代,能给甘洲百姓一个交代。”一脸的严肃,前面的笑容一扫而光。
皇甫远一脸的“惊诧”样道:“会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要知道诬陷朝廷官员可是死罪。”
冷无为昂首挺胸道:“下官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本人头颅奉送给将军。”
皇甫远笑道:“没那么严重,这件事我会查查的,你还有什么事吗?”
冷无为问道:“将军,下官想问一下,甘洲知府这个官能管些什么呀?”
皇甫远道:“甘洲知府当然是甘洲城的父母官了,凡在甘洲地界均归你管,除了我这军方大营外,怎么你难道连这个还不清楚吗?”
冷无为疑惑道:“其实下官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据下官的同聊所说和大将军您说的不一样故此特来求证,谢将军指明下官。那是不是在甘洲地面上的事我就能管了吗?”
皇甫远道:“没错,你能管可你不可能管到我吧。”大笑。
冷无为诚惶诚恐道;“下官不敢。据大汉法所定,如果军人离开大营,他还是受当地的父母官所管辖,不知道将军可知道此法否?”
李义拍桌子道:“大胆冷无为居然敢如此说话,你就不怕将军治你个不敬之罪?”
冷无为冷笑道:“李公子,本官说的是大汉法律,丝毫没有对将军不敬,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更何况你身无一官半职,你还没有资格和我说话。”
李义气道:“你……”
皇甫远冷笑道:“这么说本帅离开了大营你就敢办我了是吗,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五品的小官,我办你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
冷无为心想今日此事不能做绝,缓口气道:“下官不敢,但汉法有明文规定:‘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下官只是想提醒诸位不要使下官为难,如果让下官为难,下官也就顾不的许多了。
皇甫远冷笑道:“冷大人,你可是林相派来的,我们哪敢为难你呀?”
冷无为惊道:“将军,绝无此事啊,我是奉吏部公文而来的,怎么会与林相扯上关系呢,望将军不必疑心。”
皇甫远不耐烦道:“哼,我管你呢,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冷无为诚惶诚恐道;“下官不敢耽误将军的公务,下官这就告退。”然后又对各位将军拱拱手,忙退了出去。
到了营门外,忙钻进轿子。刚才的情况使他感到后怕,要不是皇甫远以为他是林相的人,他早就以一个乱闯军营之罪将他杀了,反正这个地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忙叫:“快、快走……”声音也在颤抖。
正文 第十四章 大帐内。
李义急道:“皇甫叔难道就这样放过他,这也太便宜了他?”
皇甫淡道:“贤侄不必担心,现在他这么一来,我们不方便出手,而且他有林相在身后为他撑着我们不得不投鼠忌器呀,不过你放心,只要他出了一点错的话,我们抓住他的把柄,那么就由不得他了。”
李义坏笑道:“皇甫叔你可真高啊!”
段府。大厅。
段国兴喝口茶道:“我派去京城的人已经回来了……”
李淮急道:“大人可有什么消息了,我们该怎么做?”
段国兴摇摇手道:“不是我们该怎么做,而是冷大人该怎么做?”
官员甲问道:“大人此话何意啊?”
段国兴缓缓道:“据京城的消息,皇上不但罢了扬城的官员还查了户部的帐,这是什么情况我看大家不难明白吧。如今,皇上即将派遣钦差巡视这里的灾情,这是什么原因,不难想吧。”说完眯着眼睛,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官员甲:“难道皇上要对付甘洲了?”
李淮担忧道:“如果皇上对付我们就像对付扬城的官员一样,那我们不就……”
段国兴缓缓睁开眼睛道:“所以我们要在钦差来之前要表明我们的立场啊。”
官员乙道:“那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让钦差明白呢?”
段国兴道:“还不明摆子的吗,现成就有一个人就可以让钦差明白。”
李淮道:“难道是知府大人?”
段国兴:“你说呢?”
李淮道:“你能证明他是林相的人?”
段国兴笑道:“我不能证明,不过林相既然提拔他,又让他来这里,那么他肯定是对林相除去李相有利的人,我们帮衬着他,那就是帮衬着林相,这你们还不明白吗?”
众人恍然。
官员甲道:“那我们就去拜见拜见,再给他送一份厚礼,万一他是林相器重的人我们也就有个表示。即使不是,那也对我们很方便,有什么事也不会瞒着咱们。”
段国兴点点头道:“也好,就这么办。”
京城右相府。
管家慌道:“不好了,相爷……”
林天远正沉醉在美好的将来梦想中,看见管家这样气愤道:“什么事?瞧把你给弄的……”
管家急道:“三小姐不见了。”
林天远也急道:“什么!你可知道她跑哪里去了,这孩子……”
管家道:“小人并不清楚,但是小姐和二公子一向要好,二公子一定会知道。”
林天远道:“好你去叫二公子过来。”
管家领命出去。
一盏茶后,管家拿着一封信匆匆忙忙道:“二公子他也不见了,桌子留了一封信。”林天远接过信。看完后道:“不用找了,他们到甘洲去了……”
京城杨公府。
杨陵在大发雷霆。管家道:“小姐到哪里我确实是不知道,只不过林二公子和林小姐来过后,小姐就不见了。”杨陵最疼爱的便是他的小孙女杨雪儿,她的父亲在战场上战死,留下他们祖孙两相依为命。许多王孙贵族追求杨雪儿,都是无功而返。而林大公子也在追求她,可想不到的是两人竟然会结拜为异姓兄妹。李三公子也在追求她,可她连见都不见一下。杨陵曾问她为什么,杨雪儿毫不迟疑道:“他们来追求我只是因为我是您的孙女,如果您哪一天不在了,恐怕在他们心里连一个碗的价值都不如。所以我要找就找一个他爱我我爱他的人,他不必很优秀,但有一颗以天下百姓为重的心,而且还能够领兵打仗的本事,就像爷爷你那样就行了。”当时杨陵笑道:“这要求还不高啊,哈哈……”
因为杨雪儿很有主见所以今天的事很蹊跷。杨陵问道:“小姐可留下什么书信?”
管家回答道:“小姐留下了一封信在书房里,好象是给您的。”
杨陵接过看后,叹道:“你去将风、雷叫来,让他们到甘洲去一堂,暗中保护小姐。”杨陵的贴身侍卫,一共有风、雨、雷、电四人,武功非常高强。而风、雷便是其中的两人。
正文 第十五章 甘洲府衙。众官员在衙门口。“请通报冷大人,说段国兴求见。”田大打着官腔道:“哟,段大人呀,我们大说了,今天不见客,你这就请回吧。”段国兴拦道:“小哥你就通报一下,这就麻烦你了。”说完递了一锭银子过去。 田大笑道:“瞧你说的,这有什么麻烦的,我这就去通报去,不过我可不打保票哦。”
段国兴道:“那谢谢小哥了。”
一会儿,田大回来说:“我们大人说了,今天不方便见客,”然后在段国兴耳边悄声说:“我们大人叫你在晚上过来,有要事相谈。”说完转身就走。
留下段国兴在那儿发呆。李淮和众官员凑上去问道:“他对你说什么呢?”段国兴茫然道:“他叫我晚上……,哦,我明白了,果然是高啊!”李淮道:“大人此话何解?”段国兴道:“此地耳目众多,到我府上慢慢细说。”……
到达段府。众人急不可待道:“大人有什么事您快说呀?”段国兴道:“不知道各位是否已经下了决心了,如果还没有下请离开此地,因为从现在我已与李相爷为敌了。”说完冷笑着看着各位官员。众人忙表决心道:“我们誓死以大人马首是瞻,以死相随。”段国兴拍了桌子叫道:“好,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开始下注了。你们不知道冷大人不见你们,却要晚上见我,这里可大有名堂啊!”
众人惊道:“是什么原因呢?”
段国兴道:“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我已经是林相爷的人了,你们不知道吧,此次我派人上京可是准备了一份重礼了,而且我已经送给了林大公子了。看来他是收到消息了。呵呵……”
众人心里骂道:这个老狐狸已经接上线了还瞒着我们,看来又要送礼给他了。李淮的心李却又有一番计较。
段国兴接道:“冷大人晚上要见我,这很明显是要开始动手了。你们认为呢?“官员甲道:“大人所言甚是,不知道我们该如何呢?“段国兴道:“就一句话,他要钱给他钱要人给他人,一切听他的那就是听相爷的。”……
夜晚衙门书房。田大疑惑道:“冷少,白天不见,晚上却见,是为什么?”冷无为笑笑道:“这你不懂,做官就像在战场上一样,讲究虚虚实实,话不能讲明,意不能讲到,一切都要让他们悟。他们这些猪自作聪明,今天我给他们一剂汤,让他们琢磨琢磨,也许马上就会有个惊喜。”
就在此时,衙役报:“段大人来访。”冷无为递给田大一个眼神,田大意会而去。一会儿田大将段国兴带到。
冷无为对段国兴道:“你可知道我找你来可有什么事?”
段国兴小声道:“大人的意思卑职明白,大人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不知大人有什么吩咐?”
冷无为‘腾’的一声站起,他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惊喜,实在太意外了,心里马上就有了一个计较。“好,我也不跟你客套了,你我心里都明白,效忠相爷就是效忠朝廷,你马上给我将所有的衙役召集起来,明天一早我有要事去办。”
段国兴听到冷无为将他比成是自己人,心里非常兴奋,忙道:“卑职这就去,这些礼物请大人收下。”
冷无为当然是来者不拒,笑道:“大人放心,一旦事成,我一定让相爷嘉奖你。你可要多多保重啊,在这乱时我可要依仗你啊。”
段国兴感激涕淋拜谢而去。
冷无为笑着对田大说:“看见没有,这个惊喜大不大,不过现在肯定还有人往我这边跑……”
话还没有说完,衙役报:“李淮大人求见。”冷无为笑道:“看我没有说错吧,快请。”
一会儿,冷无为迎上道:“不知道李大人来这,有失远迎啊。”李淮忙推道:“大人何出此言啊,是打扰了大人才是啊。”冷无为道:“别这么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李淮正色道:“大人可想查扬城银子的所藏之处。”
冷无为一惊道:“怎么难道李大人知道,这可不是小事啊?”
李淮道:“此事我也是无心得知,银子所藏之处就在西环山。皇甫远怕被有人疑心,并没有在那里布下重兵。”
冷无为冷冷道:“你不会骗我吧,你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
李淮急道:“当时我发现西环山有异况,便买通那里的士兵,是那士兵将我带去看的。”
冷无为还是不信道:“那你不怕那士兵说出去?”
李淮冷笑道:“他已经失足摔死,怎么还会说话呢?”
冷无为倒戏了一口凉气,过了一会儿道:“这件事你不许向任何人说起,如果办好你是头功,我会报与相爷,重重赏你,到时连升三级。”
李淮更是感恩带德:“谢谢大人,大人是首功,卑职怎敢抢大人的功劳,卑职一定为大人效死劳。”
冷无为挥挥手道:“你先下去,明天一早到衙门来办‘正事’,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封赏不但没了,恐怕连性命都没了,你可明白……”
李淮战战兢兢道:“下官明白。”
冷无为安慰道:“你也不必担忧,明日一过,我们都安全了,现在我们可是一只船上的,你的前面有我给你顶着,你就像平常一样处事就行了。”
李淮这才放下心道:“下官一定唯大人命是从。”说完便恭敬的离开了。冷无为叹道:“看,这惊喜可真大呀,惊的你是心惊肉跳的。”田大担忧道:“冷少,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冷无为冷笑道:“一个祸是闯两个祸也是闯,明天我们把它们一锅给端了,我要搞他个惊天动地,心惊肉跳……”
正文 第十六章 次日。府衙大堂。冷无为看看周围,段国兴上前道:“回知府大人,各个衙门的衙役全部招集齐了,请大人下令吧。”冷无为道:“很好,各位兄弟你们也有妻子儿女和老人吧,你们看到现在的甘洲了吗,十室九空,以前的街坊都不见了,你们忍心他们背井离乡吗?大家掏出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我们忍心吗?如果我们大家都这样铁石心肠以后我们有难谁会帮我们,看看江灵吧,他门被大水所侵可还是有许多官兵自发的去帮助百姓,难道我甘洲热血男儿比不上他们吗?”
众衙役齐声叫道:“不!”
冷无为大声道:“好,我们这就为甘洲百姓做点事吧。出发!”
众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在路上,田大笑道:“冷少,你还挺懂的煽动人心的吗?”冷无为笑道;“说实在的,我说了那些话连自己都感到肉麻,哦对了,那里驻守的官兵多不多?”田大道:“放心吧,就三百多人,昨天我按照你的吩咐送给了他们一包泻药,今天能起来几个都是问题。”冷无为:“这,我就放心了。呆会儿把赈灾的粮食抢到以后,你和李大人就先到西环山去,把那银子给我找到,记住提醒李大人,那银子不是李相的,不是甘洲军方的,你对外宣称是剿匪的时候找到的,千万要记住一定要和李相他们脱离关系。”
田大点头道:“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要叮嘱的。”
冷无为道:“先就这么多,一查到立刻叫人通知我,我带人接应你们。”
转眼间就来到马家桥粮库,冷无为问段国兴:“段大人,你去看看这是不是赈灾的粮食?”段国兴答道:“是,大人。”而此时马家桥的官兵看到这么多的衙役立即感到不妙。士兵长忙对身边的士兵道:“将所有的兄弟召集起来,人家来挑梁子了。”士兵:“长官,所有的兄弟闹了一夜的肚子,今早根本就起不来啊。”士兵长这才醒悟,回想昨夜数百人抢上茅厕的壮观场面,有的人还打了起来,现在想起还有点后怕。士兵长忙道:“快去军营,把消息告诉将军。”士兵领命,飞马而去。
此时,段国兴已经将粮库包围起来,那士兵长忙上前做足架势道:“大人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地方官员没有权利来这里?”段国兴一把推开他,他平时受这帮军人的气受够了,今天好歹也要出一口气,他道:“这里还是甘洲,你们把赈灾的粮食抢来,老子就有权力查这里,别说是这里就是将军大营我也敢搜,来人,搜!”衙役们仿佛醒了过来,呼呼啦啦的去搜,有的还乘机找几个官兵狂揍,说他们妨碍公务。他们也在日常受他们的气。而那些士兵仿佛傻了一样,他们没有想到往常想小猫一样乖顺的人,也会干这不要命的事。
很快,许多衙役报:“回大人,赈灾的粮食已经找到。”段国兴这才乐滋滋回到冷无为旁边道:“回大人,赈灾的粮食已经找到。”冷无为点点头,然后给田大一个眼神,田大意会带着李淮和部分衙役而去。
段国兴道:“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冷无为笑道:“很简单吗,你叫他们把所有的赈灾之粮搬出来,然后咱们就在这里等皇甫将军来,哈哈……”
段国兴陪笑道:“大人,不知道您叫李淮去干什么?”
冷无为冷冷道:“段大人,有些事情你最好别知道,否则丢了性命可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
段国兴战战兢兢道:“下官明白、明白。”心里想这个冷大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甘洲军营大帐。
“什么,他竟然感带兵搜我们的粮库,来人给我传令下去,叫冯将军派人给我把他抓起来?”皇甫远听完士兵报讯咆哮道。
李义也主动请缨道:“皇甫叔,那姓冷的既然不给你面子还抓人,小侄这就为你出气去。”
而在此时,一士兵跑来报:“将军,一个姓魏的书生要见您,说是相爷派来的。”
李义道:“会不会是魏先生?”
皇甫远忙道:“快请。”
一会儿,魏青书来到帐前寒暄道:“皇甫将军别来无恙。”皇甫远哈哈大笑道:“魏先生好久不见,越发的精神啊。”李义道:“魏先生我爹可还好?”魏青书道:“公子爷请放心,相爷一切安好,不必担忧。”皇甫远笑道:“魏先生来这里可帮我大忙了,如今的朝局我很头疼啊。不过我现在还有事要办,魏先生好好在这休息吧。”
魏青书问道:“不知道是何事让皇甫将军如此头疼。”
皇甫远道:“头疼算不上,只是小小的甘洲知府扣了我的人,抢了我的粮,小事一件……”
魏青书打断道:“那粮食可是赈灾之粮?”
李义道:“没错,但就算是赈灾之粮,那小子明目张胆的扣人抢粮实在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魏青书思索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朝廷已经派童维做钦差来这里巡视,我们都知道相爷和他不和,如果此事让他知晓,那他就抓住了相爷的话柄,对相爷可不利呀。”
皇甫远道:“现在我们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啊,我们不如将那知道的人全部……”做了一个杀头的姿势,接道:“我可以随便找一个理由就可以办妥。”
魏青书拦道:“万万不可,钦差恐怕已经到了这里,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皇甫远问道:“什么办法?”
魏青书道:“舍卒保车了,皇甫将军你亲自去一趟,将那里的士兵给抢险杀了,让那知府措手不及,将他们和你撇干净。到时他就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了。”
皇甫远问道:“如果我的那些兵招供了怎么办?”
魏青书道:“如果是那样,咱们就以治军不严为借口,要求以军法审理,将审案的权利拿过来。”
李义道:“不会那么简单的,那小子软硬不吃。”
魏青书:“哦,你们认识,那个知府是谁?”
李义道:“谁还有那个胆,不就是让小爷流放的那个冷无为。”
正文 第十七章 “哇,终于到了,这几天早赶晚赶的,可累死我了。”杨雪儿抱怨道。
“哎哟我也是,这几天尽走小道,二哥如果这里没有你说的热闹,我可不饶你哦?”林韵诗埋怨道。
林飞陪笑道:“放心好了,那个童大人就要来了,我们是不是该避一下,万一让他看见那可不好玩了。”
于是这一位真公子两位假公子来到了只有那人多的茶楼。三人在那里叫了一壶茶开始有滋有味的品起来。就在这时,从外面来了一个顾客叫道:“喂,你们不知道吧,今天这个马家桥可热闹了。”
客人甲:“赵三,那马家桥有什么热闹的,一个军粮库而已。瞧你咋咋呼呼的。”
赵三喝口茶接道:“你可知道今天出大事了,各部衙门和军营里的人干起来了。”
客人乙道:“赵三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样?”
赵三道:“你们可知道这个新知府是什么人?”
众人茫然。
赵三得意道:“我从我姐父小姨子丈夫的大爷弟弟的儿子得到的消息,你们可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吗?林相爷,你们知道吧,我们大汉国的第二大官,他有个女儿,你们知道不?我们的知府大人就是那林小姐相好的。”(林韵诗一听真想把那赵三给活吞了,尤其是看那杨雪儿笑的肚痛的样,真是八肚子来气,又气又羞,如果不是林飞按住她,她恐怕早就发雷霆之怒了。)
客人甲道:“不会吧,那知府大人我见过长的并不怎么英俊,林小姐会看上他?”
赵三不屑道:“你这叫少见多怪,我们的知府大人以前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他以前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县令的捐官,可人家没当一个月就连升三级,从七品升到正五品,如果没有裙带关系,你们说林相会这样抬举他?”
客人乙道:“难怪呢,从他上任的十几天里,那些当官的来府衙的次数比他们到自己的衙门次数还多。”
此时林飞接道:“赵兄是吧,不知道你说的马家桥有什么热闹可看?衙门怎么会和军营打起来呢?”
赵三道:“你说这些话我就知道你不是这里的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甘洲,那是军队人的天下,平时那些衙门官看见当兵的都是绕道走,可是进天他们对上了,不到搜他们的粮场还扣下了他们的人。什么时候他们有这些胆了?”
杨雪儿插嘴道:“知府大人为什么会搜军粮库呢,还扣他们的人?”
赵三道:“说起来,这知府还是个好官,他查到朝廷发下来赈灾的粮食让当兵的抢去了,所以带了五白名衙役去搜查。你说这也怪了,以往从不懈怠的士兵今天早上楞是没有起来几个人?”
小二忽道:“这我最清楚,昨夜我去了马家桥一堂发现那里的士兵都在抢着上厕所,闹了一夜,你们说他们还能起得来吗,我猜这肯定是知府大人下的招。”
赵三笑道:“这知府还有意思,不过最让我遗憾的是那些当官的怎么就那么听那知府的话?”
林韵诗道:“看他们听知府的话,就知道知府和他们已经休戚相关了,不过,那皇甫将军能饶过他们?”
就在这时,皇甫远带人从茶楼门口飞驰而过。
赵三道:“看,皇甫将军亲自去了,这次不知道谁会倒霉呢,也不知道这知府会怎么对付皇甫将军,真是让人拭目以待啊。”
林飞小声道:“不如我们去到马家桥看看?”
林杨二人当然同意。
林飞问赵三道:“赵兄,不知道马家桥该怎么走?”
赵三笑道:“看来你是要去看热闹了,不过现在不行。”
林飞问道:“那是为什么?”
赵三道:“还为什么,知府衙门的人已经将那里的路给封了,如果你们真想去,就望兵多是地方去,就可以找到了。”
林飞谢过后,带林杨二女出了门。到了马家桥,看到士兵和衙役重重将桥口围了个水泄不通。林韵诗犯难道:“我们该如何进去呀,这场热闹不瞧,我真不甘心。”杨雪儿想了想道:“我有一个好注意,不如我们打晕几个衙役,这些衙役来自各个衙门彼此不认识,穿上他们的衣服然后混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而且我还可以看看林妹妹的相好是个什么样的?”林韵诗叫道:“讨打。”说完就和杨雪儿打闹一团。
两人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林飞犯愁道:“办法好是好,可这么多人在一起,要抓几个太难了?”杨雪儿也叹道:“如果我爷爷的四大护卫有一人在这就好了,他们本事深不可测,这些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就在此时,林韵诗叫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林飞和杨雪儿看去,只见地上留下三件衙役的衣服。林飞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杨雪儿拿起衣服道:“别担心,肯定是我爷爷派四大护卫中的人在暗中保护我,我就知道爷爷不会不管我的。”此衣物正是风、雷二人从被打晕的衙役身上扒下来的。
三人换过衣装后,林飞道:“好我们这就进去看戏去。”二女跟在其左右向粮库方向寻去。
正文 第十八章 皇甫远等一行人快马奔到冷无为前面。冷无为早就张目以待了,迎上去道:“下官见过将军,不知将军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皇甫远按耐住自己的火气道:“知府大人为何查搜我的军粮库,你这可是越权哦。”
冷无为镇静的答道:“回将军,下官曾向将军提过有关赈灾粮的事,将军一直没有给下官准信,而甘洲如果再没有粮食,就会引起民变,因此当下官得知赈灾之粮的所在之处时,为了不妨碍大人的军务,就没有通知将军。况且将军也曾说过在下的职责,下官有权处理地方的事,就不劳将军了。”
皇甫远冷冷盯着冷无为:“那粮食找到了吗?”
冷无为道:“已经全部找到,将军请看。”
皇甫远冷笑道:“知府大人可真是兵贵神速啊,不知道你怎么处理这些士兵呢?”心里盘算道:看样子他还没有来的及审理,如果他要是敢审理我就顾不得许多和他翻脸了。
冷无为笑道:“将军说笑了,他们可是军人而我只是地方官员,他们犯的是军法,应该由将军派人审理,下官如何敢插手军法的事呢?”
皇甫远“出乎意料”冷无为会说这番话,当下松了一口气,笑道::“大人明白那是最好,那这些人我就带走了?”
冷无为忙道:“将军,下官能否有个不情之请,您将审理的结果可否通知下官,这样下官也好向上面交代。”
皇甫远道:“这是自然。现在我就把人带走,你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吧。”
冷无为陪笑道:“将军请自便。”
皇甫远将所有的守粮士兵召集起来,准备一起带走。乔装衙役的杨雪儿小声道:“本来我还以为这知府有多高明,原来也只是个怕硬的角色,没什么好看的,我最讨厌看这副嘴脸。”
而林韵诗则不同意道:“我不认为是这样,现在他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人没有,钱没有可他竟然把所有的衙役召集在一起,而那些地方官还真为他卖命,这就很不简单了,如今他还搜粮扣人,也更大胆,但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当然要退让几分了。”
杨雪儿调笑道:“看你还真向着他,你们不会是真的……”
林韵诗不依不饶哈着杨雪儿的痒道:“看你还乱说,看你还乱说……”
而此时林飞忽道:“这个人不简单,连老奸巨滑的皇甫远都被他算计了。”
林韵诗听到林飞的话放了杨雪儿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林飞笑笑道:“你没有看出来吗,冷无为是在等皇甫远要人,如果皇甫远不来要人,他的戏就没法唱下去了?”
杨雪儿也问道:“此话怎讲?”
林飞看着这个乔装的小美女,心中不禁荡漾。回答道:“如果皇甫远不来要人,那他是审好还是不审好,如果不审则向百姓说明他也是怕权势的官,那么他所做的努力就白费了;如果审则肯定会牵扯到皇甫远的身上,那皇甫远肯定会以一个借口将他除掉,审与不审对他都不利。他是个聪明的人,当然知道将这烫手的山芋丢给皇甫远,皇甫远如果秉公办理那也落的个治军不严的罪名,如果偏私,要来的钦差大人可要拿此做文章了。”
杨雪儿点点头道:“看来这个知府还挺精明的。”而林韵诗的眼中更流露出欣赏的眼色。
而在此时一个衣冠不整的士兵跑来在皇甫远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后,此时皇甫远脸色大变,嘴角在微微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盯着冷无为半刻扭头就走。冷无为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也赞赏这田大动作还真够快的,本来还准备拖皇甫远一刻的,看来现在不用了。而此时一个衙役跑来大声报:“大人,李大人在西环山剿匪时发现了大批金银,据田大人所说是那山匪跑的时候来不及转移留下来的。”
冷无为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忙拦住皇甫远道:“将军慢走,我的手下在西环山发现了大批金银还请将军一块去看看,如何?”说完就指使手下往西环山方向去。皇甫远还没有说一句话,这时一衙役报:“钦差童大人已到甘洲,还望大人去迎接。”冷无为心道:“来的正好,正好将他拖下水,皇甫远啊,你别怕,小爷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的官爵我会帮你保住的,就看你识不识时务了。”
冷无为对那衙役道:“你去对钦差大人说,西环山发现了大批金银,叫他快快前去。”说完有对皇甫远道:“将军,我们一起去看看那山匪藏了什么好宝贝,”又小声道:“将军如果看到有什么喜欢的,就拿去,算我孝敬大人的。”
此时的皇甫远已经说不出话来,心里又是气又是怕。就在这情况下,被冷无为拉了就走,开始来时的趾高气扬的神采都没了。
杨雪儿问道:“出了什么事了?甘洲是军事重地,怎么会有山匪,就算有山匪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金银呢,瞧那衙役的神采还不少。”
而此时的林飞也愣了喃喃道:“不会吧,如果他真那样做岂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林韵诗不解道:“二个你说什么呢?”
林飞定了定神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西环山的金银就是扬城那批被转移的库银。如果让皇上知道了,李相可就是神仙也保不了他,而冷无为也要大祸临头了。”
杨雪儿在心里此刻已经将冷无为深深的埋在心里,她为他的大胆所心折又为他自保的高招所欣赏。在她的心里有一个概念那就是一个只知为民请命而不知道自保的官不是真正的好官,只知道自保不顾百姓的也不是好官。她看到冷无为既能为百姓做事,又让那些人没辄,心里非常欣赏他,刚才对冷无为的鄙视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听到冷无为要大祸临头不禁着急道:“那他该怎么办,他不是在玩火吗?”
林韵诗笑道:“看把你急的,好象是自己的夫君一样?”
扬雪儿脸红道:“我哪有啊,只不过看他那么为百姓用心,心里不禁对他有点担心而已。”
林韵诗笑道:“我看你不用担心,你没有听那衙役是怎么报的,他说的是山匪留下的银两,并没有说是军营的。你还不明白吗。”
杨雪儿恍然道:“哦,原来如此。”
林非也道:“还是三妹比较细心,这样看来他早已经想好对策了,他又叫童维也到西环山,看来他是要把童维拉下水,只要他不贪功,他应该不会怎么样。”
林韵诗道:“冷无为不会拿这银两怎么样,不过童维可就要大做文章了。”
正文 第十九章 西环山坐落在武山和易山的中间,论起它的军事地位它远远没有那两山来的重要,因此甘洲大军在驻扎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西环山,因为如果敌人从西环山来,只要在两山间埋下一支伏兵,前后一堵,敌人就是插翅也难飞。并且西环山的高度也没有武山和易山高,不过它唯一的好处就是森林茂密,如果藏一些东西是很方便的。
但今天的西环山有点不一样了,上万的军队已经将它全全包围了。副护军参领拓拔山道:“我劝你们最好离开这里,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田大道:“我们为什么要离开,这里的事不属于你们军方官,难道你们想强抢吗?”
拓拔山道:“你算什么东西,就是你家大人见到我还要行礼,你竟然给我耍横。”
田大道:“这里难道就不是大汉的土地了吗,难道你们就不是大汉的臣子了吗?难道你们就不怕王法了吗?,虽然你是四品官,但是如果你敢以多欺少硬抢的话,小爷也不在乎,大不了就是一死。不过,我劝你在做这件事的时候问问你们的皇甫将军。”
拓拔山身旁的李义道:“别听他的,赶快动手。等冷无为带钦差来那就来不及了。”
拓拔山挥手下令时只听到一声:“慢,等一等。”原来是魏青书赶到。当事情发生时,李义并没有来得及告诉魏青书,就急急忙忙的叫拓拔山来西环山抢银子。而魏青书久久等不到李义,找人一问才知道李义到西环山来,忙叫士兵准备一匹快马赶了过来。
魏青书道:“拓拔将军,赶快撤兵,钦差就要来了,咱们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拓拔山道:“魏先生,可是相爷的银子被他们拿走,那可是好几百万两银子,我们一走不就可惜了吗?”
李义道:“是啊,那可是扬城的银子,为了转移和收藏我们可没有少花心思,就这么丢了,我可不干。”
魏青书暗道:对方派来就这么几个人,如果没有准备能这样做吗,如果真打起来,还需要一些时间,而这些时间那接应的人恐怕就已经到了,不行必须撤。一定要否认这银子是我们的。不过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看来要用相爷的令牌了。
魏青书拿出令牌道:“见牌如见相爷,你们听我号令,马上撤兵!”
李义和拓拔山互相看了看,从彼此的眼神看出不服却又无奈。
很快,军队撤完了。李淮还在那发抖,颤声道:“他们怎么都走光了?”田大也松了一口气道:“怎么李大人难道你希望他们在这?”
李淮定定神道:“不是…不是……,怎么冷大人还没有来吗?”
田大道:“快了……”话还没有说完,一衙役报:“回李大人,冷大人和皇甫将军来了。”李淮听到冷大人时松了一口气,可又听到皇甫将军也来了,顿时傻了。……
冷无为漫不经心的和皇甫远打着官腔,一边留意着皇甫远的神色,发现皇甫远一直在偷偷的擦汗,心里就想笑。一衙役道:“大人,前面转个弯就可以和李大人相会了。”冷无为道:“好,那就抓紧速度吧,别让那些‘山匪’又将银两抢了回去,您说呢皇甫将军?”……
很快便到了藏银之地。冷无为迎上去道:“哎哟,李大人可辛苦你了?”李淮道:“有饶冷大人关心了。”
冷无为对田大问道:“可查出多少金银?”
田大道:“据查一共有758万两官银。”
冷无为骂道:“他妈的有这么多银子还当什么山匪,回家好好呆着也可以做个一方富甲啊?”接道:“皇甫将军我们就在这里等钦差大人吧?”
皇甫远故作镇静道:“冷大人的属下果然相当能干,尤其是李大人,此次李大人可是居功之伟啊?”李淮听了后半句如果不是田大在旁边托着,恐怕就瘫在地上了。
冷无为道:“是啊,这次等我禀明皇上一定要重赏李大人。”李淮听了又开始兴奋起来,眼中流露对功名的渴望。
皇甫远道:“大人,不知道你会将这批银两怎么处理?”
冷无为道:“钦差就要到了,这些事应该由钦差大人来处理,如果这些银两在路上被劫走也和我无关。”
“报,钦差大人到!”一衙役报道。
冷无为整了整衣冠快步迎了上去,皇甫远紧随其右。冷无为施礼道:“下官有事在身不能迎接钦差大人,还望恕罪。”皇甫远也跟着完了弯身子。
童维没有理睬皇甫远,直接将冷无为扶起道:“我听说你找到了一批银两,可有此事?”
冷无为答道:“回大人,确有此事,这也是托了大人您的洪福,在您刚到的今天将银两找到,一共有纹银758万两。”
童维一惊,他万万没有料到有这么多的银两,但也醒悟到这是谁的银子,当下便道:“冷知府你做的不错,你今晚将有功之人写上,明天我递个折子上去,一定大大的嘉奖。”
冷无为道:“是,大人在这里恐怕不太方便,不如到下官的府衙,让下官为您详细道来。”
童维道:“好,那就听你的。”……
西军大营。皇甫远刚进帐,李义抢道:“皇甫叔可回来了,你知道那银子被府衙的人拿去,本来我和拓拔将军打算将银子抢过来,可是魏先生拿出我爹的令牌命我们撤兵,我和拓拔将军也只好回来,皇甫叔您说怎么办?”
皇甫远听完喘了一口气道:“还是魏先生有见地,如果你们真的这样做,那不是逼我们提前造反了吗,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啊。这银子咱们不能要……”
拓拔山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额,不如我们乔装山匪将银子抢过来,也许他们还以为真是山匪。”
魏青书哈哈笑道:“如果我们真那样做和直接抢有什么区别,先不说能不能全身而退,就是有没有山匪难道我们还不清楚,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那知府为什么说是山匪的,而不是说是我们的?”
皇甫远道:“拓拔将军说的我也想过,不过那冷无为跟我说怎样处理银子的时候隐隐在暗示我们不能乱动。魏先生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魏青书微笑道:“这个冷无为绝不是林相的人,如今林相已经在整顿军备,杨家军已经向西北方向迁移,吕家军在西南方向迁移,可以看出如果我们一有什么举动,两路近百万大军我们能有什么胜算?好就算我们能够打胜可京城还有一百万大军在等着我们呢?如果冷无为是冷无为是林相的人,那这就是最好的借口,除掉我们,然后找人接替将军。可现在他在替我们遮拦,这个人很有意思。”
李义道:“既然他不是林相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有怎么大的胆,那些官员为什么又会听他的?”
魏青书道:“所以我说这个人很有意思,如果你从他的角度来看,他既不希望相爷倒也不林相爷得便宜。而他恐怕又借林相的名义骗那些官员为他卖命,他很不简单呀。”
皇甫远担心道:“那我们对他该怎么做,还有那童维我们又怎么对付?”
魏青书自信道:“其实很简单,晚上我就去见这个冷知府,给他点保证。让他将他说的话死咬下来,但将军恐怕要受朝廷斥责一番。至于那童维嘛,就让这个冷大人去对付了。”心道:冷无为啊,你究竟是一个什么人呢,你是不是我命中的夙敌呢,真的很期待啊。
正文 第二十章 府衙。
童维乐道:“冷大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这么大的案子连朝廷都没有查出来,你居然在上任短短不到一个月里就查出来了,你就写个折子我给你递上去。”
冷无为装迷糊道:“怎么,难道朝廷也在找这些山匪吗?”
童维哼了一声道:“哪里是什么山匪,这些银子就是李相从扬城转移的银子,难道这你还不懂吗,知道这折子该怎么写了吧?”
冷无为依然还是装糊涂道:“大人这不对啊,我叫李大人去剿匪时才无意中发现的,李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李淮也糊涂了不过他看到冷无为的眼神忙道:“是、是……,下官奉的是冷大人剿匪的命令,在无意中发现的。”说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童维心想看来他们还不明白我是林相的人,干脆给他们直接点,这样也省不必要的麻烦。想好道:“冷大人,你的左右可是能信的过?”
冷无为当然知道他要回说什么,当下道:“大人放心,这些官员都是随下官搜粮查银的人,对朝廷都是信的过的,都是爱百姓的好官员。”李、段二人都乐翻了,其余的官没有资格在这,也就听不到了。
童维以为冷无为还在和他打官腔,直接道:“不瞒你们说,本官其实是林相的人,这次来这里也是林相的意思,本官到这里来是为什么,想必你们一定知道了,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段、李兴奋的真要回话,冷无为抢道:“下官不明白童大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下官只知道粮食被夺皇甫将军毫不知情,西环山查银,那是山匪所为,和在朝官员并没有关系,下官实在不知道大人的话是要我们干什么,请大人明示。”段、李二人脸色顿时大变。
童维被冷无为的话呛到,不过还以为冷无为不相信,解释道:“冷知府不必怀疑,本官的确是林相爷的人,来此就是查找李……”
话还没有说完。冷无为就打断他的话并义正严词道:“童大人,你说的话下官不敢苟同,是林相的人也好还是别的人也好,我们都要为百姓着想,如今国家正出动荡之时,我们不能无中生有,互相打压了。希望大人能够明白下官的意思。”
童维听了气得说不出话来,而段、李二人差点没有晕过去。童维甩甩手道:“希望冷大人能够再考虑一下本官说的话,告辞。”说完调头就走,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段、李二人急道:“冷大人,您这是为什么呀?”
冷无为叹口气道:“我还不是为你们着想,这件事千万不能闹大,闹大了对我们不利搞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李淮道:“大人这是为什么,童大人不是说了他是林相爷的人呀?”
冷无为道:“就是因为他是林相的人肯定会大张旗鼓的说我们搜粮查银来对付李相,李相是什么人你们不是不清楚,人家可是三朝宰相,门生故吏多如牛毛,连皇上都畏惧三分,就是咱们报上去,你可知道我们将会得到什么?”
段、李齐声道:“会得到什么?”
冷无为道:“会的到诬陷朝中大臣的罪名,要么是罢官要么是杀头,而那姓童的并没有参与此事,倒霉的是我们,你说我该怎么办?”
段国兴问道:“大人不是林相的人吗,难道还会有事?”
冷无为心知该是亮牌的时候道:“我告诉你们一句实在话,我根本就不是林相的人,这回你们该明白了吧。”
段李二人一起瘫在了地上。
冷无为接道:“你们不必担心,现如今我和你们是一条船上的,我不会害你们。不过我提醒你们,不要给我耍花招,我叫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包管你们升管,如果你们乱来的话,也许你们怎么死都不知道,那时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李淮见机最快,忙道:“下官愿凭大人差遣。”段国兴也跟着表态。
冷无为点点头道:“好,你们这就回府拒不见客,如果童大人找你们,无论他给你们什么保证你们都不要应允,一定要按我刚才说的说,知道吗?还有今天我跟你们说的事千万不要和第四个人说起,否则的话,你们是知道的,我可不希望你们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段、李道:“是,我们一切都听大人的,下官知道会怎么做。”说完两人便告退了。
这时田大凑过来道:“冷少,要不要派两个人盯住他们?”冷无为摇摇手道:“这用不着,如果他们真要那样做你也拦不了。不过就是他们真的那样做,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田大接道:“那你准备怎么办?”冷无为笑道:“现在我正在等一个人,一个让我们离开此地的人,这种地方太复杂了啊!”
夜晚。府衙后堂书房。此时的冷无为闭着眼睛,他在等待。而田大则在书房内走来走去,今天他感觉特别的烦躁,他不是不相信冷无为说的话,而是但心事情是否真的朝冷无为想的那样发生。
忽然此是一衙役跑来报:“回大人,一个书生要求见大人,他还给小人一个令牌,说大人一定会见他的。”田大暗道:总算来了。
冷无为看了看那令牌,便知是李相的令牌,说道:“快去把他请来。”那衙役走后,冷无为喘口气道:“看来这李相的手上还真有能人,知道这是他们救活棋子的一招。”
一会儿,魏青书笑着脸迎上道:“早闻大人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冷无为也客气道:“哪里,哪里,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啊。”魏青书道:“大人客气,学生姓魏,名青书。今日有要事相商。”
冷无为没有料到魏青书那么直接,但也庆幸对方很明白现在的形势,这后面就好谈了,便对田大道:“你去在外面看着,不许任何人*近这里半步。”田大领命而去。魏青书看这情形知道这知府的想法和自己估计的差不多,看来这谈判就要开始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魏青书看看四周笑道:“看来大人早就知道我会来。” 冷无为笑道:“当然,因为我相信在现在的局势下,要么你们举兵造反,
要么就和我谈判堵住我的嘴。现如今杨家军和吕家军都在西调,名义上是防
止他国侵略,实际上是为了防止什么我就不说了,现在你们举兵根本就没有
胜算。所以聪明人像魏先生样的人物能看不出来,只有让我把发生所有的事
和你们撇干净,你们就会没事,所以我知道你会来,因此我也在一直等你。”
魏青书也笑道:“大人果然痛快,不过事情也没有大人想的那样糟,如
果大人真的报上去,大人恐怕会连性命都要丢掉,大人难道没有想过吗?李
相再怎么说也是三朝宰相,皇上也要顾忌三分,如果这件事真的捅了出去,
皇上一定会杀大人你而安定百官之心,大人你说我说的对吗?”
冷无为不以为意笑道:“先生所言甚是,不过我想真要是我被杀后你想
我后面会有多少大人掉脑袋,我死不要紧,如果真的可以有利于朝廷,我也
在所不惜,你说是吗?”
魏青书看冷无为打起了官腔,便知道自己是要给他点好处的时候了。
“大人为何做那傻事呢,现如今不是很好吗,大家的脑袋都妥妥当当的,为
什么非要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呢,在下不才愿替相爷做保,只要大人将
这件事硬挺下来,大人有什么需要,相爷一定会替大人办妥。”
冷无为得意的笑道:“先生客气了,其实我也知道相爷也难啊,许多人
都巴不得他下台,可相爷毕竟做了三十年的宰相,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朝廷那帮人真是没有良心,先生放心,麻烦你通知相爷一声,就说我冷无为
什么都没有,就是有良心,这件事我一定将它处置好,绝不让它为难相爷。”
魏青书道:“那大人有什么要求吗,在下一定会如实告诉相爷的。”
冷无为笑道:“我也没有什么好要求的,为相爷办事也是我应该做的,
只是本官手下有一些人,为了防止他们乱说,给他们一些好差事,这是名单
和他们的要求,希望相爷能够成全。”说完将一份名册递给魏青书。
魏青书翻了翻道:“这些要求都不过份,我想相爷一定会安排的,可大
人您的要求没有写在上面,不知道大人您的意思……?”
冷无为笑道:“为相爷做事还谈什么回报,不过我听说天龙省有一个空
缺,说实在的这里鸟不生蛋的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我想换个地方转转,就
不知道相爷方不方便。”
魏青书暗道:天龙是有空缺,那可是从二品的巡抚他也太黑了,不过也
好可以看出他不是有一些人那样死老筋,现在先满足他,将这难关度过去再
说,等到以后再治他。便道:“这件是学生一定会替大人向相爷如实的禀明,
我想相爷不会拒绝的,毕竟大人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嘛。”
两人相视而笑。
过一会儿,冷无为笑道:“能认识魏先生这么豪爽的人,真是本官的荣
幸啊。”
魏青书也笑道:“学生能够认识大人这样的人我也学生的荣幸啊,现在
天色已经不早了,学生就不耽误大人休息,这就告辞。”
冷无为道:“也好,那我就送送你吧。”
魏青书忙道:“大人不必相送,让人看见多有不便。”
冷无为点点头道:“好吧,田大代我送送魏先生。”田大领命带了魏青
书送他出去。一会儿,田大回来道:“冷少谈的如何?”
冷无为笑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明天我们
就sifu微访去,来这么多天都那么紧张的计算来计算去,太累。”
田大担忧道:“如果钦差大人来了怎么办?”
冷无为冷笑道:“你以为我现在还会在乎他吗,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利
用价值了。不过你派个衙役守在门口,如果他来就去通知我们。哎,也该轻
松轻松了。”……
天涯居。
杨雪儿笑道:“想不到一个客栈也起个这么有诗意的名字。”
林韵诗道:“你呀,不要认为这个偏僻的地方就没有有学识的人了。”
杨雪儿好像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林韵诗纳闷道:“你笑什么呀?”
杨雪儿好一会儿才道:“你是不是指那有学识的人是那个知府大人呀?”
林韵诗:“好啊,你敢取笑我,看我怎么处置你?”说完就做哈痒样。
这时,林飞阻止道:“你们别闹了,小心别人识穿你们的身份。”两人
觉的有理,便不闹了。杨雪儿恶作剧道:“二哥,你认为这个‘冷知府’会
怎么做,他会不会巴结这个钦差,然后升官呀。”她特别重读冷知府三个字。
而林韵诗眼睛直瞪着杨雪儿。
林飞当然没有听出来,他想了想道:“我想应该会这可是一个升官的好
机会噢,只要让童大人领头功就行了。”
林韵诗气他帮着杨雪儿道:“我看他恐怕不会帮着童胖子。”
杨雪儿好奇道:“你说为什么,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林韵诗强撑道:“我想他把所有的事都拦到自己的身上,然后要挟李…
…”说到后来她自己也震惊住了。
而林、杨而人更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杨雪儿道:“如果真是你说的那
样这个姓冷的也太大胆了,那不是在玩命吗?”
林飞也道:“这不太可能,如果他做的与我刚才说的,那么咱爹就可以
罩着他,如果他做的和你说的一样他就会两面树敌,对他很不利啊。”
此时的林韵诗感到骑虎难下,强硬道:“怎么不会,我们看他做的哪一
件事不是那么大胆的,我估计他就会这么做。”
杨雪儿道:“好了,你们别在那下猜了,明天二哥去查查不就知道了吗?”
林飞点点头,喃喃道:“希望不是小妹说的那样,否则真是可惜了……”
也不知道他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次日清晨,阳光普照,大地更新,好一个明亮的世界。冷无为带着田大,
准备出去游玩一番。冷无为身着一身公子哥的打扮,而田大则是一身武夫的
装扮,冷无为本来是要叫他换一身文士打扮,可他穿起来怎么看都不象,于
是干脆就让他换个保镖似的装扮。
冷无为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感慨道:“有时我真是佩服我自己,原来这
街没有多少人,可经过昨天,你看这街上像换过一样,真他妈的有成就感,
有时我都把自己当成神了。”
田大笑道:“你看你美的,如果昨天我不是假传你的指示,叫那群当官
的将百姓招回,恐怕今天和昨天一样。”
冷无为笑道:“我正在纳闷呢,原来是你小子干的好事,不过你别说这
帮人的效率还真是快。”
田大笑道:“昨天我说谁找回的人多谁就能升官,人越多赏就越大,我
话还没有说完一个个都跑去了,有的为争门槛差点还打了起来。”
冷无为笑道:“那你准备还说什么话?”
田大笑道:“我准备还说一句‘我说的不算’,可惜他们没有听见。”
二人大笑。
天涯居。
林韵诗坐不住道:“雪儿姐,趁二哥不在,我们一块出去玩怎么样?”
杨雪儿犹豫道:“这好象不好把,你二哥交代我们不能乱跑,他可是千
叮呤万嘱咐的。”
林韵诗毫不在乎道:“别管他,现在他又不在,再说我们身上都有武功,
而你又有侍卫在暗中保护,我们不会吃亏的。”
杨雪儿被她给说活动了,杨雪儿自幼便和杨陵学习武艺可一直都没有用
过,心里一直引以为憾,今日被林韵诗一提,更是克制不住自己了,当下便
点点头。
林韵诗看到自己的计谋得逞,便开始提议道:“我听说这里的烤味不错,
不如我们去尝尝,我们来客栈的路上我看见有一家餐馆叫福聚楼的很不错,
那我们就去试试吧。”
杨雪儿道:“好吧,不过我们要早点回来。”林韵诗忙不失的点头。
二人出了门,林韵诗拉着杨雪儿就往福聚楼方向跑。这福聚楼是甘洲最
有名的饭馆,那里的厨师都是重金从京城里请来的,而甘洲这个地界上别的
不多就是野味比较多。开一家饭馆别的不怕就是怕没有特色,所以这福聚楼
的老板就将京城里和这里的综合在一起,果然是不同反响,生意是越来越火。
但也因为这样,这个老板就遭了罪。皇甫将军有个侄子眼馋这家饭馆,于是
就将这个老板以造反罪给拿了,家里人为救他,便将这个饭馆给抵了出去,
这自然是让他给得了,而老板虽然被放了出来,可惜当他知道自己的一番心
血化为乌有时被活活气死。皇甫远的侄子名叫薛良。百姓为他改名都叫他薛
不良。
杨雪儿被林韵诗拉的气喘嘘嘘道:“你能不能慢点,万一撞到人不就迟
了……”话还没有说完。两人便向前面两个人中的一个身体比较弱的人撞了
上去。而那个壮的,身手比较敏捷,给躲了过去。壮点的便是田大,而弱点
的自然就是冷无为了。两人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冷无为忽然闻到一股香味,
顿时是食指大动,闻着那味便寻了过来,正当冷无为笑嘻嘻的要走上去掏钱
吃饭时,便被林韵诗和杨雪儿两个冒失鬼给撞了。
“他妈的谁没有长眼睛,大白天的撞人。”冷无为气的叫道。不过当他
发现自己的怀里躺着两个俊公子时,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特别快。
杨雪儿和林韵诗爬起来齐声叫道:“你骂谁呢?这么没有教养?”
吵架扯理那可是冷无为的特长,心里便开始戏弄道:“‘没教养的’骂
谁呢?”
林韵诗当看到是冷无谓时,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就红了,而心也不知道为
什么会跳的厉害,暗道:难道自己真的对他有意思了,不会吧,他长的也不
英俊呀,可我的心为什么跳的这么厉害。
杨雪儿也没有想到会和冷无为是这样见面的像两个泼皮一样互相乱骂,
她看见林韵诗没有反映,便道:“没教养的骂……”说到后来发现自己竟绕
了进去。
冷无为假装感叹道:“哎,既然你都自己承认没教养了,我大人不记小
人过,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说完哈哈大笑,进了福聚楼。
林杨二女暗暗下决心道:一定要让你好看。两人也进了福聚楼。她们选
了一个离冷无为比较近的冷无为的桌子,坐下喊道:“小二,点菜。”
冷无为也看见两女,心里在琢磨怎样戏弄这两个俏公子。在他的心里是
最瞧不起那些纨绔子弟,因为这会让他想起自己的初恋情人就是许配给这种
人的。当小二将菜端上来后,冷无为发现林杨二人点了和他一样的菜,烤野
鸭。
冷无为假装在和田大议论道:“你可知道这野鸭该怎么吃?”毕竟是老
搭档,冷无为要搞什么花样他还不清楚吗,当下配合道:“难道不是张嘴就
吃吗?”冷无为笑道:“的确,在别的地方是这样吃,可是在甘州就不能这
样吃,那样只能显示你没有文化。我告诉你吃是这样的,应该先和一点醋,
然后再咂咂嘴,用筷子夹起野鸭肉闻一闻,然后再喝点醋,再咂咂嘴,最后
才将肉放进嘴里,这才是一个美食家的吃法。别人那样吃那是味同嚼腊尝不
出真正的味道。”
杨林二女正准备夹起肉就吃,可是一听冷无谓这样说,怕认为自己没有
文化,那岂不是丢人,两人便不约而同按照冷无为说的那样去吃。
当冷无为和田大看见她们又是喝醋又是咂嘴的,再也忍不住了哄堂大笑。
田大笑的趴在桌子上,而始作俑者冷无谓更是笑的捂着肚子。杨林二女看到
这样,知道上了冷无为的当,两个人的脸顿时就红了。
林韵诗拔出剑道:“看你们还敢笑。”说完拿起剑就劈了过去。田大看
到,一点都不慌张和林韵诗过起招来。而冷无为则学着而女刚才那样,笑着
津津有味的吃着野鸭。杨雪儿看到林韵诗不能取胜,唯恐她有失也拔剑迎了
上去。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三人打斗,顿时迎来了许多人观战,田大的武功果然不是白练的,林韵诗和杨雪儿两个人怎么也讨不到便宜。冷无为在旁边边看边啃着鸭腿,吃的是啪咂啪咂的响,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吃的香似的。而且两只眼睛还欣赏着这场武打戏,更可气的是他不懂武功的人还在胡乱的品价这招怎么怎么样,那招又怎么怎么样,哪里的力不够,哪里的劲不对,并且还叫田大打慢点,让她两歇一会儿。 林杨二女真是有气又恼,真想将冷无为痛打一顿,可偏偏田大就像影子一样让她们丝毫都*不近半分。打到最后两人索性就不打了,而田大也不知道这两人说不打就不打,而且连保护的招数都没有用,就停了下来,还好是田大,招式能够收发由心,如果不是的话,两人必定会重伤。
林韵诗和杨雪儿冷冷的盯着冷无为,而冷无为尽管知道田大在身旁不会出什么事,但还是感觉到心里发毛,这种感觉就是对着那皇甫远也没有这么强烈过。冷无为笑道:“二位,何必这么生气呢,咱们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不如今日我做个东,喝杯酒如何,玩笑玩笑,不如一笑了之。”
林韵诗冷冷道:“不敢,我怕你会下毒毒死我们还是免了。”
杨雪儿也道:“冷大人,我们可不敢跟你喝酒,你是什么人我们又是什么人,哪敢啊。”
冷无为惊道:“你们认识本官?”
杨雪儿冷笑道:“有什么不认识的,在大街上一不小心看到一个丑陋的男子,一时好奇多看了两眼,发现那丑男身边挂了个知府的旗子,我才知道那人就是知府大人你。”杨雪儿此话一出,更是人人大惊,他们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知府大人就坐在这里,自从冷无为搜粮查银后自己俨然在百姓的心里是一个传奇人物,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说书的人更是把冷无为的长相说的和阎罗差不多,连冷无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百姓的心中已经是曲青天在世了。曲青天叫曲阳,是七百年前魏武帝时候的人,为官正直,在他手上翻过的冤案错案不计其数,但最终还是被奸人所害,但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如今冷无为这个什么礼都收,什么人都骗的人居然和曲青天媲美,如果他知道的话,准得笑死。
冷无为长得虽然说不上玉树临风,但也是五官端正,怎么也评不到是丑男啊,冷无为正准备反驳时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喊冤。冷无为给田大一个眼神,田大便领会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田大将一个妙龄少女带到。观跪在地上的这个少女,身着一身男装,衣冠还算整齐,脸庞娇美,是个美人。那女子将一份状纸递给了冷无为,冷无为眼睛看的是状纸,可心里在盘算的是这个女子给他做老婆到底是合适还是不合适。
那女子名叫柳小柔,本是这个福聚楼原来老板的女儿,因薛良之故,弄的是家破人亡。其母四处喊冤,向许多官府都告过,可竟然没有一个官府愿意受理。此次,柳小柔得知冷无为是个不畏权势的好官,便瞒着母亲穿了一身男装来高状,如果她知道面前“好官”心里在想些什么,准对这个世界绝望。
柳小柔看冷无为那么“认真”的看状纸,以为冷无为答应接这个案子,忙不停的磕头喊道:“求大人为民女做主,民女感激不尽。”其实冷无为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冷无为向来怜花惜玉,看到柳小柔这样便不忍心道:“姑娘,你放心,你这个案子本官接了,你先等着,待本官细细问你。”
柳小柔忙答道:“大人请问,民女知无不答。”
冷无为问道:“你姓什么,名什么,家里有哪些人有没有婚配或者定亲啊?”
柳小柔怀疑道:“大人这些和案子有关系吗?”
冷无为这时才想到现在是审案而不是钓女人,但还是强硬道:“本官问话自有道理。你还是照实回话吧。”
柳小柔道:“民女并没有婚配也没有定亲,家有大冤,民女不敢忘冤而考虑自己的私情。”
冷无为暗乐道:这次我如果帮助她,她会不会以身相许呢。脑中顿时浮想连篇。要不是田大在旁边咳嗽一声,他还在胡思乱想呢。冷无为定了定神道:“好吧既然你有冤屈就从实道来吧。”
柳小柔哭道:“大人,民女有冤啊……”接着将其父的事情一一道来,当事情说完后接道:“薛良自恃自己是皇甫将军的侄子,横行无忌,根本就无人敢问,无官敢问。民女听说大人不畏权势,特来喊冤,求大人为民女做主。”
冷无为听完后,才知道自己稀里糊涂中惹下了一个大麻烦。如果这案子真要闹下去,那自己和皇甫远之间的仇就会越来越深,而且更恐怕会影响大局。如果不接的话,则自己不但失信于民,而且这么多天的努力也就白废了。冷无为是左右拿不定注意。现在现场的人又那么多,他也不可能去征询田大的意见。
杨雪儿看出冷无为的难处,为报刚才之仇,便讥笑道:“什么不畏权势,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天下哪会有真正的为百姓请命的好官。”
冷无为是最受不了别人的讥讽的,咬咬牙道:“好,姑娘你的案子我接下了,等一会儿你就和我一起回府。我要让大家看看,虽然我读的书不多,可也是站着洒尿的主。“林韵诗坏笑道:“那我们就看看大人是如何为民做主的,希望大人不要令百姓失望。”
冷无为道:“大家就等着瞧吧,田大照顾好这位姑娘,咱们走,”说完大步而出。田大扶着柳小柔,紧随其后。
此时,群众激动的鼓起掌来。林韵诗和杨雪儿对视的眼神中,分明就是幸灾乐祸。
两女回到天涯居后,林韵诗道:“现在总算报了一箭之仇,他要审理皇甫远的侄子,这肯定会和皇甫远起冲突,好戏就要开始了。”
杨雪儿道:“是啊,我还真佩服他的胆量,竟然真敢接这个案子,如果我是他的话,也没有那么大的胆,这里毕竟是皇甫远的地盘啊。”
林韵诗:“我看也就是走走过场罢了,做做样子而已。”
杨雪儿摇摇头道:“不,他不会这样的,我想他一定会还那女子清白的。”
林韵诗笑道:“你才和他见过几面,就这么了解他。”
杨雪儿没有听出林韵诗话里的含义,暗自道:“虽然我和他没有见过他多少次,但你也和我说过他连李相的公子都敢审,又怎么可能不会审皇甫远的侄子呢?两个地方的情况都差不多。”
林韵诗也点点头道:“看来明天就会有一场争斗,万一如果他会因此而丢命,那我们岂……”
杨雪儿宽解道:“你呀不用担心,他是什么人,他办了那么大的案子还不是安安稳稳的。”
杨雪儿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有人来了,知道是林飞回来了。只见林飞看到二女笑道:“哟,你们两还真没有出去啊,今天福聚楼可热闹了,你们瞧,我给你们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福聚楼的招牌菜,烤野鸭……”话还没有说完,二女便将林飞带回来的“烤野鸭”一脚踹飞。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府衙。 冷无为在书房内转来转去,田大在旁边喊到:“冷少,你别转来转去,我头都转晕了,你有什么是就说一声吧。”
冷无为停下来道:“你知道什么呀,她告的是皇甫将军的侄子,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事情给稳了下来,现在她这么一告,哎,早知道这样就听你的话,不出去了。”
田大也抱怨道:“现在后悔有什么用,还不快点想办法。”
冷无为坐了下来冥思苦想,却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的情况是谁也不能得罪啊。索性冷无为便翻起书来,突然灵光一闪之中冷无为想到白英曾经讲过的一句话“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想到这,冷无为便大笑起来。
田大看到冷无为这样反常,担心道:“冷少,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了,你怎么了,难道是患上了失心疯……”话还没有说完,冷无为就拿起一本书砸了过去。
冷无为道:“你胡说些什么呢,你现在就给我备轿去,我要去见一个人。”
田大还是担心道:“冷少你真的没事?现在怎么晚了,你要去哪?”
冷无为笑道:“你放心吧,我已经想到办法了,看我怎么唱这出戏。现在咱们就去驿馆。”……
天涯居。
林飞看二女这样,心疼那野鸭道:“不喜欢就说嘛,也不用那么浪费呀。”
林韵诗大声道:“二哥你不要在我们的面前说这野鸭两个字,否则别怪我翻脸。”
林飞道:“这是为什么,这味道真不错,我刚才还……”看到两女的脸色不大对劲,忙改话题道:“你们猜我今天查到了什么?”
杨雪儿好奇道:“查到了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飞叹口气道:“小妹你真是神了,冷无为的心事都被你猜透了。”
林韵诗忙道:“怎么,难道他真的会那样做?”
林飞道:“今日,我到驿馆去了一下,问了那当差的。那当差的说那童胖子昨天晚上气的一夜都没有睡,你们可以想像的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杨雪儿担心道:“看来,他真的像昨天晚上林妹说的去做了,那他不是……”
林韵诗道:“那他现在是做什么也不好,可是今天我们逼他接了着个案子,万一那皇甫远真火了,必定以什么罪名给逮了,那我们不是害了他。”
林飞遗憾道;“你们说什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杨二女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细细讲给林飞听。
林飞也开始担心道:“现在无论是童维还是皇甫远都恨他,现在你们又给他下这么个难题,,皇甫远如果要派刺客去杀了冷无为,那可是简单的很。哎,咱们看看明天他会怎么做,也许就只是走个过场吧。”林杨二女不以为然。
驿馆。
童维正准备上床休息,突然听报“知府大人来访”,以为冷无为回心转意,忙起身出去迎接。
冷无为迎上施礼道:“这么晚了,打扰童大人休息,还望宽恕。”
童维笑道:“冷大人客气了,请进。”
两人在客厅上坐下后,童维急不可待道:“冷知府这么晚到此,必有要事,还望直说。”
冷无为喝口茶润润嗓子道:“回大人的话,下官今天接了一个案子,也不知道是该审还是不该审?”
童维一看冷无为说的不是那件事,热情一下子去了一半,没好气的说:“当官的就是为了百姓,既然有冤情,当日要还他们一个清白,难道你连这都不懂吗?”
冷无为看看四周,神秘的说道:“大人,你不知道,那人告的是皇甫将军的侄子,你说我这还审吗?”
童维一听审的是皇甫远的侄子,心里便开始盘算起来:这真是天助我也,我一直都在愁打不开缺口,现在可好,送上门来了。如果他要是审了皇甫远的侄子,那么他就和皇甫远一点的转圜余地都没有了,到时我让他说什么他不就说什么了。
打定主意,童维便道:“皇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将军的侄子。”
冷无为假装犹豫道:“这恐怕不行吧,皇甫将军我可惹不起,再说我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也不敢啊。”
童维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李相的人翻脸的,当下便道:“你不用担心,明天我也到公堂上为你壮胆,放心有我呢,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冷无为“感激涕淋”道:“大人,真是下官的再生父母,请受下官一拜。”说完冷无为便拜了下去。
童维一看冷无为这样,心里更是得意万分,假惺惺道:“冷大人不必这样,折杀老夫了。”忙扶起冷无为。
冷无为看到目的已经达到,对童维道:“大人,明天下官就在公堂等候大人了,下官还要准备案卷,这就告辞了,还望大人能早点到,否则下官可不敢审啊。”
童维笑道:“一定一定,冷大人还是快准备吧,希望明天能看到你的精彩演出。本官就不留你了。我就送送你吧。”
冷无为忙道:“大人留步,不必相送。”……
出了驿馆,田大忙道:“冷少,你和他谈的怎么样了?”冷无为笑道:“还不是我说什么他就就做什么,你没看到当我说要审皇甫远的侄子时,他可是两眼发光,我说什么他都答应,当时我差点没有笑出来。”田大笑道:“冷少,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回府?”
冷无为一脸坏笑道:“不,我们还不能回去,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
田大疑惑道:“去哪里?”
冷无为道:“将军府。我要让皇甫远不但让他的侄子被我抓而且还得感谢我,还说抓的好。”
田大笑道:“冷少,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
冷无为在田大耳边说了几句……
田大叫道:“怎么你还用天扬县那一招,这行吗?”
冷无为道:“是不是没钱了,那些当官的送了我那么多的礼应该不会吧?记的多给点钱,现在‘证人’是什么都不相信,就是相信银子,你快去吧。”田大摇摇头走了。
冷无为一个人坐着轿子朝将军府出发。他会给皇甫远带来什么呢?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将军府。 “舅舅你可要救救侄儿吧,那冷无为接了柳家的状子,明天就要开堂审理了,那冷无为可是不讲情面的,我要真栽在他的手里,我可就活不成了。”薛良哭求道。
李义也加把火道:“皇甫叔,那冷无为可是翻脸不认人的主,在天扬的时候他连我都敢打,薛兄真要栽在他手里,那可就糟了。”
皇甫远犹豫不决,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到魏青书一副事不关己悠然自得的样,皇甫远心里就不怎么舒服,试探道:“不知道魏先生有什么见解?”
魏青书道:“现在我们什么也不能做,至于薛老弟的事,我们还要再看看。”
李义气道:“人家都骑在了我们的脖子上,难道我们就一直忍下去吗?”
魏青书不慌不忙道:“我们现在要思考的是这件案子后面有没有主谋,你们想想看,告状的人不在府衙告,不在驿馆钦差那里告,偏偏就在人多的福聚楼里面告,而且告状的官却是冷无为,他一个小小的知府,他敢得罪将军吗……”
李义不同意道:“谁说他不敢,他搜我们的粮,抢我们的银,这可是事实啊,他根本就没有把我们防在眼里,我们应该教训教训他。”
魏青书摇摇手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冷无为以前之所以敢那么大胆,那是因为他每办一件事都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他敢抢粮夺银,那是因为他有足够的证据在手里,万一不好收拾,他可以投*林相,出卖我们。可现在不同了,他与我们订下了生死之约将所有的事都扛在了自己的身上,对林相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而且他也说出自己的要求,现在他犯不着惹我们。那样对他没好处,还有他不怕把我们逼急了,他没那么笨。现在他的愿望就是平平安安的接到圣旨去升官离开这里,没有道理再惹是生非。”
李义想了想道:“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皇甫远也道:“难道这里和钦差有什么关系?”
魏青书冷笑道:“钦差是来干什么的,是找我们罪证的,可现在罪证在哪里?在冷无为的肚子里……?”
李义抢道:“为什么我们不杀了冷无为?”
魏青书道:“冷无为我们是杀不的,杀了他等于告诉全天下,那银子是我们的,我们的后台是李相,到时皇上更加会在这里大作文章,名义便是查知府的死因。而且知道这件事的又不是冷无为一个,现在我们不杀冷无为,就是希望*冷无为来控制这些人,一旦冷无为死了,你们认为那些人会怎么做?他们都会跑到钦差那里。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估计童维就是利用百姓的口逼冷无为审薛兄的案子,再拿冷无为来逼咱们……”
话还没有说完,家丁传道:“冷知府要求见将军。”皇甫远疑惑道:“魏先生,你猜这冷无为会来干什么?”
魏青书自信道:“和我刚才说的一样,我猜他深夜来此肯定是为了解释这状子的事,你先什么也别表示,我们就在隔壁听着,当家丁送茶进来时,那便是我们的信号。这时将军您就出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皇甫远点点头,魏青书等人便退下了。
冷无为一进门便忙道:“将军,深夜打扰,下官罪该万死,可是下官如果不解释的话,怕将军您误会,所以不得以啊。”
皇甫远一听,暗道:好一个魏青书果然料事如神。客气道:“知府有什么事需要解释,慢慢来说,别着急。”
冷无为假装无奈道:“将军,您应该听说了吧,今天上午下官接了一个状子,那状子告的是您的侄子,薛公子。下官本来是不想接的,可有百姓在旁边,而且又有两个不明来历的青年男子在一旁激下官,下官一时糊涂,便将状子接了下来,还望将军宽恕。”
皇甫远冷笑道:“大人是青天在上,小侄犯在你手里那是他活该。不过冷大人,如果你冤枉好人,本将军就是闹到京城去,也要为小侄讨一个公道。”
冷无为装着擦擦汗慌忙道;“将军是那里的话,下官相信薛公子是冤枉的,本来我也就是想让薛公子走走过场,也就将这案子给了解了,可是现在就有点麻烦了,请将军给个主意。”
皇甫远疑惑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道来?”
冷无为“低三下四”道:“回将军,下官刚才被钦差大人喊去,说要提供一些证人,并且还说明天要看看下官是如何审案的。下官看能不能为薛公子脱罪便问了那些证人几句,发现那些供词对薛公子非常不利。下官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就想让将军早做准备,顺便也给下官出出主意。”
皇甫远听完后,暗自对照魏青书刚才所说,几乎完全一样,心里就有点发毛,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次时,门外一家丁传话道:“将军,茶送来了。”皇甫远歇了一口气,道:“好,把茶端进来吧。冷大人,你先稍等,本官肚子有点不舒服,先去方便一下,还请原谅。”
冷无为忙道:“大人请自便。”……
皇甫远来到隔壁,看到魏青书就赞道:“魏先生奇才啊,冷无为所说和你的推敲都无一不吻合啊。”
魏青书笑道:“将军客气了,刚才你们的谈话我们*着墙边已经全听见了,看样子童维已经忍不住了,要逼咱们了。“皇甫远道:“那我们现在该准备怎么办?”
魏青书想了想道:“他越是逼咱们动,咱们就是不动。现如今也只要委屈薛老弟了,我仔细想过这个案子,这案子说轻也轻,说重就重,如果按轻的判那么就将饭馆还给告状的人,也就结了,毕竟那老板是自己气死的与薛兄无关;不过,我想童维不会那么容易罢手的,他一定会往死里整薛兄,但也不要紧,毕竟我们不是兄手,最多也只是流放而已,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童维会不会有后招。”
皇甫远担心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让小侄就这么白白送死吗?”
魏青书笑道:“不用担心,童维再怎么耍手段也要根据大汉律令来办事,是不是?我们只要给冷无为一点好处,并告诉他要公正的审,童维也不会拿薛兄怎么样的。否则我们便反咬他一口,参他一本。”
皇甫远点点头,以为然也。
薛良一看这情形是要将自己牺牲,顿时慌了,便哀求道:“舅舅,你难道真的要牺牲我吗?”
皇甫远无可奈何道:“良儿啊,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先委屈一下,等这风头过去了,舅舅向你保证,一定把你救出来。”
魏青书道:“薛兄请放心,待在下回去,一定将此事如实禀报相爷,以薛兄为大局而忘私利的人,相爷是不会亏待的。”
薛良看大势已去,也就不再争辩了。
皇甫远回到大厅,冷无为忙迎了上去。皇甫远吸了一口气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人不必顾虑,只要公正的审判也就是了。”
冷无为虽然早料到会这样,但还是假惺惺道:“使不得呀将军,下官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皇甫远淡淡地道:“冷大人,就这么说定了。我这里有一份薄礼还望大人收下。”一个家丁端上来一份礼物。
冷无为忙道:“将军您这是折杀下官,下官万万不能收啊。”
皇甫远笑道:“冷大人不必如此,其实本官是有事相求。”
冷无为道:“将军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官一定尽心尽力为大人办好。”
皇甫远叹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就是希望大人能够公正审判,莫要被他人利用。”冷无为差点没有笑出来,自己怎么会被别人利用,不利用别人也是菩萨保佑了。
当下冷无为便道:“将军放心,下官一定会秉公处理的。但是这礼,下官是万万不能收的。”
皇甫远佯装生气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本官呀?”
冷无为忙道:“下官哪敢,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薛公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将军不必担心。”
皇甫远道:“那么本官就先谢谢大人了。”
冷无为道:“将军不用客气,那下官就告辞了,将军不必远送。”
皇甫远道:“那本官就不送了。”叫了一家丁将冷无为送了出去。……
回到府衙,冷无为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起来。这时田大也回来了,看到冷无为这样,便知道他的诡计又得逞了,笑道:“冷少,皇甫远怎么说呢?”
冷无为笑了好一会才道:“你看到我桌子上的盒子没有,这就是他送给我的礼物。这就是他对我说的话,真笑死我了。你去看看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田大打开盒子一看,竟然一对玉马,一个刻着“一马当先”,一个刻着“马到功成”,冷无为看后笑道:“那就谢他吉言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次日,童维早早的来到了府衙,而皇甫远也来到了府衙。皇甫远冷笑道:“童大人,您来的可真早啊,大人还真是关心小侄的案子啊?”童维拱拱手道:“本官也只是受人之托而已,也不敢得罪将军,本官也希望令侄无罪啊。”童维的受人之托却让皇甫远给误解了,皇甫远以为他口中的受人之托是指林相。皇甫远冷笑道:“好一个受人之托啊,大人可真是费心了。”说完理也不理童维,就进了公堂。而童维的脾气也不是很好,而皇甫远他还没有看在眼里,当下哼了一声,也进入公堂。 “冷少,你料的不错,他们两人一见面就斗起来。我们也是不是该准备了。”田大笑道。
“好,你去和那些证人商量一下,等一会儿上堂时不要露出马脚,你去吧。”田大领命而去,冷无为接着对柳小柔道:“柳姑娘。待会儿上堂的时候,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我不问你就别答,记住了没有。”
柳小柔道:“大人放心,小柔一定遵从大人说的去做。”
冷无为点点头,然后对着衙役道:“来人。升堂……”
此时堂上一片“威武”之音,而堂外则是人山人海许多人都在纷纷议论“这个知府敢审‘薛不良’,是好官”,而有的人则抱定“天下乌鸦一般黑”的观点,不过这场官司大家都拭目以待。而林飞三人也挤在人群中,观看这场审判。
冷无为走到台上先向坐在椅子上的皇甫远和童维拱了拱手,然后坐回位置上,接着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道:“来人,带原告!”
一会儿,柳小柔被带了上来。冷无为道:“堂下所跪何人,告的又是何人,给本官从实招来。”
柳小柔哀声道:“民女柳小柔,所告之人便是堂堂镇西大将军的侄子,薛良。”此言便是冷无为教给柳小柔说的,一定要将皇甫远牵涉进来,让皇甫远误以为是童维要对付他。
冷无为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本官问你告的是谁你就说是谁,休要牵涉他人。本官再问你,你说告何事?”
柳小柔将冤屈一一道来,末了哭道:“求大人为民女伸冤啊!”
冷无为道:“你尽管放心,如果你所说是真,本官一定为你做主,来人,带被告!”
薛良被带上来直喊“冤枉”,冷无为道:“你有何冤屈细细说来。”
薛良道:“起禀大人,这家饭馆是小人用五千两银子买下来的,这不能说是抢取吧?”
冷无为点点头道:“有理有理。”此时柳小柔道:“大人,是他诬陷我爹爹谋反,而官府要我们拿五千两银子赎人,我娘逼不得已才将饭馆押了出去,而他和官府本是一伙,所以这饭馆就成了他的了。”
冷无为也道:“你说得也有道理,,而他也有他的道理。”想了想接道:“薛良,你可有证据能够证明你的确是用五千两银子买了这饭馆。”
薛良忙道:“大人,我有,这就是官府给的批文,这可以说明这饭馆的确是我买的了。”
冷无为假装难以审理道:“这可就难办了,看来薛公子说的是实情啊。我说柳小柔,你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柳小柔哭道:“民女没有证据,但民女的确是冤枉啊。”
冷无为假装“怒”道:“大胆,你没有证据竟敢随便诬陷他人,来人呀,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此时门外的百姓道:“看来这当官的都一样,欺软怕硬啊。”有的道:“本来我以为这知府还是一个好官,想不到都是他妈的一路货色。”也有的道:“你们懂什么呀,我想这大人必有妙招……”不过说这话的人少。
林飞笑道:“你们看,我就说过他肯定只是走走过场而已。”
杨雪儿鄙视道:“本来我以为他还真向着百姓,现在看来我真是看错他了,咱们走吧,免的污了我的眼睛。”
林韵诗道:“雪儿姐你昨天不是说他会为民做主吗,怎么今天就改变主意了?不过我却认为,他肯定还有文章,你难道不觉得他今天和以往有什么不一样吗,而且他这样做好象是在做给皇甫远看的,他一定有什么深意?”
林飞和杨雪儿迷惑的看着林韵诗,心里在细细的品味着林韵诗所说的话。
公堂内。衙役将柳小柔按在地上准备抡起板子就打时,童维突然拦道:“冷大人,你这样做好象不太好吧,怎么还没有审两下就打原告,这以后谁还敢喊冤告状呀?”此时皇甫远冷笑道:“童大人您这样说就有点不对了,原告没有证据来证明我的侄儿是强取豪夺的,既然没有证据,那就是诬陷,冷大人判的没有错,像这种人就该打。否则的话,此风一长,搞不好,什么时候你的儿子也要到官府去报道。”
童维气道:“皇甫将军,不要以为被告是你的侄子,你就可以袒护他,我告诉你,我们大汉是有律条的,决不会放过犯法之人的。你怎么做,难道是要和大汉的律法为敌吗?”
皇甫远也不什么好脾气,当下便道:“童大人,我不过是就事论事,不像有些人别有居心。”童维感觉讲到自己的心里了,老脸不由一红,准备在反驳;而此时冷无为看到火候差不多了,不能再让争下去,如果有人甩手走人,那就白费心机了,当下给了远处的田大一个信号。
田大看到信号,大声传道:“有证人愿意为柳小柔做证。”当下飞快的跑到冷无为的身边,冷无为吓了一跳,心道:好你个田大,你那么心急干什么,你这不是在告诉他们我就是还柳小柔的清白吗,今天这局是我设的吗。他不知道,自从田大柳小柔带回来后,一颗心早就放在了她的身上,他巴不的能够早点替柳小柔伸冤,刚才听到冷无为要打她二十大板,心里更是担心,虽然知道是假的。好不容易忍受煎熬等到这个时候,当然兴奋了。还好,童维和皇甫远正在气头上,没有注意田大的反常举动。
冷无为瞪了田大一眼,道:“传证人……”,田大的心事都放在了他的小柔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冷无为。
这时一个老书生的模样的人来到了大堂上,跪下道:“小民见过老爷大人。”冷无为看了看后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凭什么为柳小柔做证啊?”
老书生道:“小民名叫宋三,读过几年私塾,知道一些圣人的话,也识的一写字,本来小民也想*科举做个官,可惜书没有读完,家里也没有钱,小民便找了本《周易》,想算命的本事,人家都说算命能挣大钱,于是……”
“行了!你能不能讲点重点的,别老提你那几件破事,我和几位大人没有闲工夫听。”冷无为气道,心里更是骂道:好你个田大,给你钱叫你找假证人,居然给我找来这种人,等案子结束后,瞧我不好好“开导开导”你。
宋三道:“大人,我这就说到重点了。当时,我算命算的是什么都不准,有一回我明明给别人算的是要生男孩,可结果大人你知道是什么吗?那大人和小孩一起死了,是难产死的。那妇女的家里人找我算帐,我就和他们说,生出来的肯定是男孩,要不信你们把孩子拿出来看看,我宋半仙有没有说错。结果我的摊子被砸了,大人您说我冤不冤啊,他家难产死了人,是男是女不知道,那关我屁事,凭什么砸我的摊子……”
冷无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气道:“你能不能说重点,你凭什么为柳小柔做证啊?”
宋三道:“大人,小人这就要说到了,我算命是干不成了,生计又没有着落,正在这时柳掌柜的找到我叫我到他那里去做帐。我想这是个好差使,于是就跟着去了,然而好景不长,柳老板就出事了,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薛公子带了衙役将掌柜抓了起来,说他造反。之后,饭馆也没了,我也被赶了出来,想想掌柜对我的好处,小姐喊冤告状,如果我不来做证我还是人吗?”
冷无为点点头道:“你说的和柳小柔所说竟也相似,看来这其中必有蹊跷。”
这时田大道:“大人,堂外还有人做证,说明柳掌柜是冤枉的。”
冷无为道:“好吧,叫他上来吧。”
一个年轻人带到堂上,那年轻人最显眼之处就是脸上有一颗大痣。冷无为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凭什么为柳小柔做证啊?”
那年轻人道:“小人以前是这里的衙役叫胡明,因犯了点事被革去了衙役的差使。上次抓柳掌柜的时候,小人也在场,薛公子对我们说,只要干好了就重重有赏,小人一时被蒙蔽了良心竟也干了这缺德事,还望大人宽恕。”
此时宋三接着道:“大人,小民想起一事不能不禀告大人,当时他们抓人的时候,小人就躲在帐房的桌子底下,而这位小哥我记的就是抓柳掌柜的人,我记的这么清楚就是因为他脸上有这么大的记号……”宋三还没有说完,胡明就接道:“大人小人也记起来了,那时桌子底下好象有一个人,当时小人想看看那躲的是谁,可薛公子说,目的已经达到了咱们就走吧,小人也不想搞出其他事也就没有查看……”宋三接道:“大人,我还亲眼所见,那薛公子给每个衙役十两银子……”胡明抢道:“没错,小人可以做证。小人曾问过其他衙役会不会出什么事,其他人都说薛公子都已经买通知府老爷不会有事……”宋三和胡明两个人“双簧“唱上了,冷无为根本就没有要阻止的意思,皇甫远苦于怕童维抓住把柄不敢说话,而童维则是乐观其成,心里高兴极了,一点都没有在意这里面的破绽。而薛良则是在“双簧”下没有插嘴的份。
林韵诗看这情形笑道:“我就说他没那么简单吧,你们看出这里的名堂没有啊。”
杨雪儿道:“我总觉的这两个证人好像已经安排好了的,你们认为呢?”
林飞道:“我也看出来了,他们配合的太熟练了。”
林韵诗笑道:“这肯定是冷无为安排的,他可真够大胆的,如果被皇甫远和童维察觉了,那……”
杨雪儿道:“我们还是再看看吧。”
此时,两个双簧已经在争论了,胡明道:“据我听其他衙役所知,薛公子诬陷柳掌柜时给知府一千两银子,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个数……”宋三抢道:“你说的不对,据我所得知薛公子给知府两千两的银子,并且还让知府给他办了证明说明是他花银子买的……”胡明道:“你说的不对,我亲耳听见说的是一千两不是两千两……”宋三急道:“我亲眼见到是两千两,不是一千两,肯定是你听错了……”冷无为一听,怕二人再说下去就要穿帮了,准备拍惊堂木阻止他们,可就在这时,薛良站起来喊道:“大人他们是在冤枉我啊,我没有送给前知府一千两或是两千两,而是整整三千……”话还没有说完,整个大堂一片寂静。而他自己身子一松跪爬在了地上。
冷无为心里总算嘘了一口气,用那“满怀歉意”的目光看着皇甫远,皇甫远也没有料到最后竟然是自己的侄子不打自招,暗叹晦气,心里更是把童维的八辈子祖宗骂了几遍,他以为这一切都是童维设计好的;童维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么大的转机,一时楞住了;而堂下则是一片哗然。
冷无为拍了一下惊堂木道:“现在事实已经水落石出了,薛良买通官府,已经亲口招认。根据大汉律法,凡私通官府而害人者一律杖责三十,充军十年,收缴一切财产,而害人性命者斩立决。来人呀,让他画押。”画押过后,冷无为接道:“但是由于柳掌柜是死在家中,不能说明就是薛良害人性命,而且他也确是用‘据他所说的三千两’买的饭馆,所以也只能算是勾结官府诬陷罪,就判他个杖责二十,充军十年,收缴一切财产,不知道童大人您意下如何呀?”最后一句话,冷无为对着童维道。
童维不知道这是冷无为在暗示皇甫远,说这个案子其实是他说的算。童维的想法却有他自己的一番打算,他既想给这里的百姓有个好印象,又想逼皇甫远动手,这时冷无为恰好又再询问他的意见,一切都是那么随他的愿,这正好可以害冷无为和皇甫远翻脸了。当下便道:“冷大人,你这样判好象有点轻了,这柳掌柜毕竟因他而死的,怎么着也该判个斩监侯啊。”
薛良一听忙喊道:“舅舅,救命啊,你说过的……”话还没有说完皇甫远怕他说出不该说的,就阻止道:“良儿你放心,在这公堂之上,是冷大人说的算,他童维只是奉旨巡查这里的灾情,没有权力插手地方上的事。而且事实是那人是自己气死的,不能把这帐算上去。”意思就是在告诉冷无为你尽管按你的意思去判,不要管别人。
冷无为想了想道:“两位大人说的都很有道理,不过依下官看,事实就是事实。不过原因也是由此引起的,所以本官判杖责三十,充军二十年,收缴一切财产,不知道两位大人意下如何?”
童维看到这情况也只能如此,所以点头道:“本官遵从大人的裁决。”
皇甫远一看保住了薛良的命,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当下便道:“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心里是把童维的祖宗拖出来再骂了一便,而对冷无为的“帮忙”则是有点感激,当然仇恨远大于感激。
冷无为又问道:“柳姑娘,你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柳小柔道:“民女谢大人,民女对大人的判决没有意见。”
冷无为看看都没有意见道:“好,就这样吧,来人将薛良拖出去打,然后充军西北的镇宁塔去。”薛良喊着叫着被拖了出去。
冷无为正准备要宣布退堂时,皇甫远道:“大人,请问你怎么处置这两个说假供的人。”既然招的是三千,他们说的是一千或两前,自然是假口供。
冷无为犯难了,当时他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而这时童维又再帮忙了,“他们二人,虽然是假口供,但索性没有冤枉到好人,而且歪打正着,我看就功过想抵吧。”
冷无为连皇甫远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忙道:“就照钦差大人说的做吧,你们二人无罪,但下不为例。退堂……”
皇甫远气急甩手就走了。童维道:“本官今天就上本,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告诉皇上,冷大人你还有没有补充的吗?”
冷无为拱拱手道:“下官没有什么好补充的,下官就谢谢大人了。”
童维道:“好说好说,告辞。”冷无为将童维送走后,此时百姓都已经散去,而这时在福聚楼闹事的两个公子哥走了过来。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冷无为看到杨、林二女笑道:“怎么样,相信本官没有让你们失望吧。”杨雪儿正色道:“大人审案,让在下万分佩服,昨天的事请大人原谅。”林韵诗也道:“如果朝廷能够多有想大人一样不畏权势的好官,那是国家之福,百姓之福啊。”冷无为笑道:“你们就不要为我戴高帽了,也许是嘴上是一套,心里又是有一个算盘。不过,我还是喜欢接受你们的道歉,这感觉,舒服啊。” 这时田大跑来道:“大人,我看这姑娘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如果有人报复,那就可糟了,依我的意思,是不是将她留两天,看看情况再说。”
冷无为也舍不的,但他可不知道田大心里的小九九,毫不犹豫道:“好,就按你说的去办把,我看还是你亲自去办吧会好一点,下面的人有的不会办事,别委屈了她。”田大那是巴不得,当下乐的是屁颠屁颠的去办差了。
杨雪儿自从许多男子追求她后,男人那讨厌的眼神算是看多了,当田大说要留下那姑娘时,冷无为的反应让她很不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舒服。当下冷冷的道:“大人真是‘爱民如子’啊!”
冷无为可没有听出这话里的意思,还谦虚道:“哪里哪里,这都是本官应该做的。”林韵诗可没有杨雪儿那样敏感,虽然她感觉到杨雪儿有点不对劲,但也没有这么往下想,看到冷无为的谦虚样,心中更是把她以前认识的纨绔子弟和冷无为做比较,冷无为这时在她心中的地位更是高高在上了,不但对他欣赏还有一点钦佩。林韵诗微笑道:“冷大人,现在甘洲的百姓可都记住你的好了,但我想大人为何不再在民心上做点工夫呢,大人既然可以把赈灾的粮食追了回来,为什么不在明天亲自当场为百姓放粮发粥呢?”
冷无为听完笑道:“公子此言有理,但凡事不能做的太过,有的好官为什么当不长,不是他们没有能力,也不是他们不尽心,相反他们都是把事情做的太过。弓拉满了会断,事要做过了,可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好,本官还有要事要做,就不留两位公子了,那我就先告退了。”说完就再也没有理会二女,径自走了。
杨雪儿也不知道是哪里了来的脾气道:“咱们也走,像他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她话里的意思是好色的、追女人的男子她见多了。而林韵诗就纳闷了:雪儿姐不是说朝廷少正臣吗,怎么她就见多了呢。不过林韵诗看到杨雪儿脸色不好看,也就没敢去问。
两人回到天涯居后,看到林飞早已经在那里等她们了。林飞上前道:“你们和他谈的如何呀,有什么收获没有。”
林韵诗道:“也没有什么收获,只不过是闲聊了几句。”
杨雪儿忽然道:“也不能说什么收获都没有,韵诗妹妹给冷无为提意见,让冷无为明天亲自主持赈灾活动,可没有想到竟然让他给拒绝了。”
林飞点点头道:“我想也是应该如此。他这个人有点不简单,就看他今天在堂上的表现就可以看的出来。他一开始就已经设好了居让皇甫远和童维自个儿往下跳,而他在一边看好戏。”
杨雪儿也同意道:“我的想法和你一样,那些人的证词可都是他安排好的,他故意这么做就是让薛良自投罗网,但我就想不明白的是,我们既然能看出来,那皇甫远和童维为什么看不出来呢?”
林韵诗虽然在男女方面的事有缺经验,可对分析起事来可一点都不比林飞差,有时甚至比林飞看的都明白。她想了想说:“这一点我想了很久,如果从事实正面来看的确让人不明白,可是如果从他们的心理角度去看,就不难明白。童维摆明了是来这里找茬的,他知道不妥,但想落的个渔人之利,所以他不会说;至于皇甫远,我看到他对童维的敌意和冷无为在一旁推波助澜,他看到不妥却也认为是童维的主意,所以在堂上就一直和童维较劲,这样一来冷无为的目的就达到了。不过我想其实皇甫远他只要回去仔细想想便可以看得出,他毕竟在宦海沉浮了数十年了。”
林飞道:“小妹分析的十分有道理,看来这个冷无为非常懂的别人的心理,否则他不可能走这步棋的。”
杨雪儿道:“我想冷无为他下面的举动恐怕就要闭门谢客了,毕竟这两个人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想明白,那时他可就不好过了。”
林韵诗道:“恐怕那时就已经晚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童维现在就已经激动的把折子递上去了,后面再想起也没有用,不过就算想起他恐怕还再打算怎样利用冷无为呢,也不会怎么样的。至于皇甫远,既然冷无为已经抓住他们的把柄,这案子一结束皇甫远恐怕也已经迫不及待的上折子,要把冷无为这个祸害送走。无论怎么说,冷无为都是赢家。”
杨雪儿笑道:“把两边都得罪的人,居然最后还是赢家,这也太滑稽了。”虽然她好象在夸冷无为,其实她的心里的那根刺还没有消除。
而这时,林飞在心里却在默默道:冷无为啊,担愿我们只做朋友,而不是敌人……
驿馆。一名衙役背上一个黄色的包袱骑上快马,飞奔而出。那包袱里面便是装的童维在昨天晚上已经写好送给皇上的折子。
将军府。魏青书看到事情已经安定了下来,也骑上皇甫远早已为他准备的快马,抄小道向京城出发。
可爱的京城,很快就要开始准备安排一个人的命运了……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京城。皇宫。朝堂上。 今天的德武帝心情好像不错,昨天他刚接到童维上的奏折,使得他一夜都没有合眼,心里一直在盘算着。他今年已经有五十八岁了,做了三十五年的太子,在他的前面有过一任的太子,可惜不安于现状一直想要篡位,而先皇孝景帝本是一个心疑的人,他立下太子后就一直派人监视着,当前一任的太子一有举动,就马上派人剿灭,连他的孙子都没有放过。自从德武帝接任太子以来,那便变的是深居简出,逢人少说话,也就是这样孝景帝还是不放心,命李相严加监视,也因此德武帝和李忠相处不是很好。
德武帝为了安孝景帝的心亲自到天龙寺去代父出家,整整做了二十年的和尚,心中的苦更是谁人也无法能够明白的。当孝景帝崩驾后,德武帝总算可以是扬眉吐气了,但依照祖制要守孝三年,也因此李忠更是有时间布置一切,想架空德武帝。而在这时林天远觉的也该出手了,林天远是在孝景帝崩驾前十年登上相位的,可惜毕竟没有李相的根深,所以一直被李忠挤压,林天远便开始明哲保身,当新帝即位时才开始初露锋芒。当宁国灭掉唐、陈、梁、宋四国,西商灭掉齐、韩、赵三国时,林天远在德武帝的暗示下,以“国家正处非常时刻,理应破例而处”为借口让德武帝提早干政,杨陵和吕贤两位军方重要人物处于对朝廷的忠诚和现下情势的分析,也认为林天远的话有道理,比较支持;李忠本想以祖宗制度不可为的理由阻止,但在魏青书的“不能与新皇搞的太僵,否则以后很难自处”意见下,没有反对。
当德武帝如愿已尝,开始着手构造他心中的蓝图时,才发觉朝廷里是派系林立,互相挤压,基本上每一个五品以上的官员都有自己的后台,而且都是些明哲保身之辈,有魄力的官员实在太少,即使他所相信的林天远竟也是一派的头,什么话也不能和他说十分,都要保留几分在心里,这种滋味令德武帝很不爽。并且,当德武帝有什么新举动时,要么有人反对,要么有人大赞,然后他们之间再争论,总而言之,对德武帝的阻碍相当大。
但在昨天接到童维的奏折时,德武帝是忽喜忽忧的,喜的是天底下竟然有一个五品官斗二品大元的官,让德武帝十分欢喜;忧的是他的后面有没有人指使。最后,德武帝将所有关于冷无为的资料,全部看了一遍,更是让德武帝欢喜了一番,他没有想到一个捐官在短短的两个月内,从七品升到五品,而且还办了那么多的事。虽然,他曾听林天远说过此人,可惜当时并没有注意。在分析童维的奏折是德武帝突然发现,冷无为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
今天的超堂上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每个官员的脸上都显的忽喜忽悲。德武帝显得很喜欢今天的气氛,郎声道:“朕从昨天接到童维的奏章起,心里就没有平静过,下面就让王总管为你们读一下这奏章的内容,王英啊,你读一下吧。”
王英清了清嗓门道:“起奏皇上,臣奉命到甘洲巡查灾情,当臣刚到甘洲地界时,发现许多灾民衣食无*,可是朝廷已经发下了救灾的粮食了,臣万分的惶恐。臣询问了那里的灾民才发现,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救济粮的事,臣当时是更加的惶恐不安。
到了甘洲城,臣准备找甘洲知府询问,却发现一见奇事。当地的衙役和官兵竟然互相对垒了起来,据查是当地的衙役搜查了军粮库,发现了朝廷拨下来的救济粮,双方为此起了纷争。此时,皇甫将军也在场。
而在这时,当地知府冷无为让臣、皇甫将军和他一块去看贼脏,在臣的询问下,他才告知,他的手下在西环山里发现了大批的贼脏。臣派人清点了一下,一共整整758万两官银。臣对此非常怀疑,据冷无为所说,这些银子是山匪所有。
在第二天里,当地知府冷无为判私通官府谋人家产一案,臣主动前去旁听,而且皇甫将军也去旁听,原来涉案人员是皇甫将军的侄子,冷无为在臣的帮助下,终于将此案真相大白。皇甫将军气急甩门而走。
臣巡查得此三事,皆与皇甫远有关,臣得知当地百姓,皇甫远在甘洲是无法无天,那里的百姓只知有皇甫将军,而不知……皇上……”
“好了,别念了,众位大臣,你们说说你们听后的感想,大家都议论议论吧。”德武帝佯装轻松道。
兵部侍郎贾简道:“皇甫远滥用职权,理应撤职查办。”
礼部尚书苏安道:“皇甫远管兵不严,而且还贪污朝廷的赈灾之粮,那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理应查办他。”
两人一开了头,林天远的一派顿时骂开了锅,什么“目无君上”,什么“祸国殃民”,什么“狼子野心”等等。不过林天远没有说什么。
德武帝非常满意这样的状况,但他看到李忠一派没有人说话,笑道:“李相,那皇甫远可是你的人,你怎么解释这件事呢?”
李忠毕竟是三朝宰相,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当下不慌不忙道:“回皇上,臣昨天已经接到甘洲皇甫的廷报和甘洲知府冷无为的奏章,皇上请过目。”此言一出朝廷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德武帝道:“朕就不看了,你照实说吧。”
李忠朗声道:“起禀皇上,甘洲皇甫远上书道,赈灾被部下所夺一事毫不知情,当他得知后立即严惩,没有丝毫的怠慢。至于西环山一事,他也感到很惊讶,并对此毫不知情,还有关于他的侄儿一案,他也没有过多的干预,而且当时童大人也在场,这些事可以由甘洲知府冷无为做证,我还有一点要强调的是这三件事都是甘洲知府一人所为,如果说有功劳那也是他的功劳,童大人只不过在那里呆了两天,他能办什么事吗?如果有人不相信老夫对皇甫远的辩护,可以看看冷无为上给皇上的奏章,便一目了然。老夫虽然嫉恶如仇,但也不允许随便诬陷一个忠臣,那样只能会让天下做臣子的人人自危,请皇上明断。”说完,将两封奏章递了上去。
德武帝并没有看皇甫远的廷书,而是直接看冷无为的奏章。德武帝看了好一会儿,说出第一句话,把众官吓了一跳。“这冷无为写的字还真是难看,不过看了半天倒也能认的,李爱卿,你看这奏折费了不少劲吧。”德武帝笑道。
李忠一听,也笑道:“皇上,当时我看了也吓了一跳,天下所有的官吏也没有字像他写得那样丑的,不过他办的事却是非常漂亮。”
德武帝乐道:“是啊,朕倒宁愿多一些字写的丑的,事情干的漂亮的官吏。众爱卿,你们认为这些事该怎么处理啊,皇甫远是赏还是罚,冷无为是赏还是罚,你们倒拿个主意啊。”
这时,众臣齐呼:“皇上圣明,自有明断。”德武帝冷冷地道:“朕当然有主意,不过朕还是想问问你们有什么意见?刘爱卿你说说看。”
刑部尚书上刘益之前道:“起禀皇上,臣以为皇甫远虽然有错,但是他知错就改,只需要皇上您呵斥一下,那他将会更好的为皇上效力。至于冷无为,他立下大功理应重赏。现在他是五品知府,可以将他升为正四品的道台。也算朝廷对有功之臣的褒奖。皇上以为如何?”
德武帝没有回答刘益之的话,而是直接问吏部尚书尤问天道:“尤爱卿,你是怎么想的?”
尤问天答道:“臣认为,刘大人的话有理,但是对冷无为的赏赐未免太薄了,像他的功劳,应该连升四级,升为正三品的按察使,以显的朝廷对他的看重。”
德武帝点点头,没有做任何表示,想了一会儿,发觉林天远没有说话,问道:“林相。你认为该如何呢?”
林天远其实也再盘算,发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可以扳倒皇甫远那里,他没有想到冷无为竟然会为皇甫远做证,现在他一腔怒气全发在了冷无为身上。当下便道:“臣也认为皇甫远是情有可原,但是冷无为决不能赏,他只是一个捐官,现在已经爬到正五品的官衔,这已经是朝廷对他格外开恩了,如果他还向往上升,这会令天下举子们心寒的,再说他能够立下如此的大功,离不开他手下的官员,臣以为应该升下而不升上。”
德武帝冷笑道:“好一个升下而不升上,朕没记错的话,冷无为不在甘洲的时候,甘洲敢参军方的奏章是一封都没有啊,可话到你的嘴里,怎么,冷无为来后所立的功都跑到他们的头上了?这才是让天下当官的心寒呢!李相,你说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林天远听完后,那是冷汗直淋啊。
李忠上前道:“皇上,您曾准备赏赐皇甫远太子少保衔,臣以为现在可以免了。从这些事可以看出皇甫远治军还是有漏洞,对直属部队严格,而对不是直属的就放纵,理应严惩,臣以为将他的正二品官衔改为从二品,念如今他还忠于职守,还让他带他的兵,并且扣除年俸一年。至于冷无为,臣以为此人不畏强权,为民请命,可以看出是一个好官,应该为以重任,皇上您说过像此人做派者很少,因此老臣认为应该给他一个封疆大吏做做,如今天龙省正好缺少一个巡抚,臣看就让他试试。”
李忠此言一出,不光是德武帝惊讶,文武百官更是惊讶。德武帝又问杨陵道:“老将军,你以为呢?”
杨陵朗声道:“老臣认为李相对皇甫远的惩罚为免太过苛刻,太子少保衔可以先不封赏,只要以后有建树就再给他,官衔就不降了,在西边荒凉的地方一呆就是几十年,也不容易,其他的我没有什么意见。但对于冷无为,我们不应该只看奏章观其人,应该把他招回京城,看看他是不是一个值得朝廷信赖的人,毕竟他是个捐官。”在杨陵的心中,对捐官的看法是有颜色的。
此时,军方又一重臣吕贤道:“老臣和元帅的看法是一致的。”吕贤是杨陵一手提拔上来的,吕贤对他的尊敬那是比对自己的父亲还要尊敬。
德武帝点头道:“好,就按杨元帅的看法拟旨吧。”
众臣跪下大呼道:“皇上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京城左相府。 魏青书道:“相爷,今天朝堂上皇上说什么没有?对皇甫远是怎么处置的?”
李忠笑道:“他还能说什么,只不过是以皇甫远教管属下不严为借口,将原先给他的太子少保衔给留了下来,今天你没有看到皇上说林天远那样,就凭林天远那样,还没有扳倒我就急不可奈的要结党,这皇上他能答应吗?他可不想再出现第二个我呀,于是今天的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魏青书笑道:“那皇上为什么要说林相,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李忠叹道:“你呀,不了解帝王的心事,凡是帝王都不可能和你掏出心来,我做了几十年的宰相,我是太明白了。今天林相派系的人一起参皇甫远,皇上就已经明白,林天远不是为了他,不是为了朝廷,而是为了他自己。如今,我的势力开始下滑,而林天远的势力开始抬头,皇上不希望我和他之间任何一个人迅速倒下去,出于帝王之心,只要我和林天远之间互相牵制,势力相差不大,他才可以更好的处理一些事。”
魏青书道:“那冷无为,他怎么办,我们答应给他的好处,皇上同意了吗?”
李忠笑道:“其实这件事我也提了,我看皇上的脸色好象也同意了,可是却被杨陵和吕贤以‘不知其人’为借口,要将冷无为招回京城观察以后再说。“魏青书笑道:“那我这就去写信,让皇甫远安心,正好也让冷无为明白,我们是尽力了,省的让他误解,以免发生别的什么事情出来。”
李忠欣慰道:“你办事总是那么让人放心,如果我的三儿能有你一半的细心,我也不会操了那么多的心思了。”
魏青书道:“相爷您过奖了,那冷无为到京以后,我们还帮不帮?”
李忠奸笑道:“帮,当然要帮,只要林天远不痛快的事我都愿意去做。”……
京城右相府。
林天远将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气愤道:“开始的时候是他说要扳道李忠,后来说放弃的也是他,一个皇上做事前后矛盾,这还有帝王的风范吗?今天还当着百官的面前训我,让我丢尽颜面,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岳真在一旁不解道:“不会吧,相爷是怎么和皇上吵起来的?”
林天远叹口气道:“和皇上吵,谁敢啊,今天皇上问百官,如何去处理这件事,我看这是难得的机会,就提议降皇甫远的官,扣他的俸禄皇上对此也没有什么不满,可是说到冷无为,我认为他只是一个捐官,不应该升的太高,可皇上却为此将我训了一顿,李忠老儿还在一旁看我的笑话,真是气死人。”后来越说越气。
岳真在一旁听明白后笑道:“相爷,这真是您的疏忽啊,如今的皇上是太想有一番成就了,他当了三十五年的太子,如今登基才三年,而干政才一年,压抑了那么多年,如今总算有机会施展报复了,可是朝内的局面,那都是各自为政,皇上办什么事,都有不小的阻挠,皇上现在是谁都不敢轻于相信。可是如今出了一个无依无*的冷无为,而且还办了那么多的大事,皇上大概会想用他来换换朝廷的血液。所以,相爷,您对皇上如何封赏冷无为,就别管了。再说当初可是咱们保荐冷无为当甘洲知府的。”
林天远愁道:“难道这件事我就不管了,可是你也知道,如今的天下学子都在看着我,如果直接让冷无为青云直上,他们是会有意见的,这可是得天下读书人的好机会呀,就这么失去,我有点不甘心啊。”
岳真思索道:“我们不是不管而是不直接管,如今军方提出让冷无为进京面圣,可见他们并不喜欢像冷无为这样出身的人,尤其是杨老将军,他可是最讨厌用钱买取功名的人,当初先帝要施行卖官,他可是大力拦阻的,如果让他去阻挠,皇上也要三思啊。”
林天远笑笑道:“不错,看来明天我是要去看望他老人家了……”
甘洲知府衙门。
这些天,冷无为心情可不爽,费尽心事帮柳小柔还她爹的清白,满以为能够打动她的芳心,所以在案子审完以后,便放心的和一些同僚喝酒、看戏,顺便赌了几个晚上,当冷无为兴高采烈的回府衙打算和柳小柔,说说几句“悄悄话”,可没想到田大和柳小柔他们自己一块来到冷无为的面前,说他们真心相爱,想白头到老,让冷无为为他们主持婚礼。冷无为吓的差点当场没有爬下,他不是一个不讲义气的人,但也不是一个死讲义气的人,如果他们二人不是真心的,冷无为可是不考虑是不是兄弟,够不够朋友呢,在他的心中只要不是花落谁家,那是谁都可以摘花。冷无为看到他们彼此亲密的,恨不的抽自己嘴巴子,但也只好假装欢喜样,祝福他们了,不过他倒把这笔帐全部算在了那些官员的身上,咬牙切齿的发誓要在他们的头上刮一笔。
今天,冷无为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在盘算怎样刮银子的事,田大这小子,有了媳妇当然是忘了兄弟了,他以护送柳小柔为借口,一块去看他的丈母娘去了。如果不是冷无为提醒他现在的情势不利,他现在恐怕就已经是新郎官了。正当冷无为在思考搜刮多少银子而烦恼的时候,一衙役跑进来报:“大人,钦差大人来了,说要你去接旨,皇甫将军和童大人也来了。”冷无为一听,马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想道:总算给盼来了。忙整理自己的官袍边吩咐道:“快准备香案,准备迎接圣旨。”说完匆匆忙忙跑上大堂。
大堂上,一位公公拿着圣旨在几名大内侍卫的簇拥下昂然的站在大堂中间,皇甫远和童维在一旁小心的陪着说话,而这位公公总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当他们两人问到关键事时,这公公就打着官腔,说一些场面上的话。
当冷无为跑来时,公公问道:“你就是甘洲知府冷无为?”
冷无为低身小心的回道:“回公公的话,下官便是冷无为。”
公公一抖圣旨,朗声道:“镇西将军皇甫远、礼部侍郎童维、甘洲知府冷无为,接旨。”
冷无为等三人一听,忙下跪齐声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公朗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镇西将军皇甫远教管属下不严,犯下强抢救济粮一事,且在其管辖之地,竟有如此猖獗只山匪和私藏官银之巨,虽不知情,但也不可饶恕。然现乃用人之际,着扣年俸一年,代最立功,彻查此事;礼部侍郎童维奉朕命来甘洲巡查,不负朕望,待巡查完后,回京再另行封赏;甘洲知府冷无为所立之功甚伟,朕甚感欣慰,令其上京面圣后再另行封赏。钦此。”
三人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接旨。”
公公念完后,将圣旨叫给童维后,便回驿馆去了。皇甫远冷笑道:“童大人,你好风光啊,恕本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了。”说完调头就走。
童维冷笑了几声对冷无为说道:“冷大人,有的人有的时候是必须聪明点但也不要太聪明了,以免到时候连自己的脑袋掉了也不知道。”说完也不理冷无为就走了。
冷无为在空大门口,吐了一口痰骂道:“什么东西,迟早有一天,老字让你像哈巴狗似的围着我转。”骂完后,正准备要走时,熟悉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来。原来是段国兴和李淮率领一批官员来了。
书房内。段国兴丧着脸道:“大人,您一走,留下我们这些人可怎么办呀?”
李淮也喊道:“大人,您可不能卸磨杀驴啊,我们可都指望您哪?”
众官员也都一起喊了起来。
“行了,你们瞧我是那种人吗?你们的事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们,我这里有一本册子,你们看看还满意不满意。”冷无为将一本册子丢给段国兴,那本正是给魏青书那本的底稿。
众人瞧过后,马上是雨过天晴了,李淮第一个道:“我是跟你们怎么说来着,冷大人根本就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我对冷大人的敬意是打从心底里,你们呢……”段国兴跟着也表忠心道:“我就说大人不会忘了我们的,你们偏不信,现在可知道了吧……”跟着众官员一起表忠心,有的说时间没良心,有的说冷无为是什么再世父母等等。什么甜言蜜语都用上了。
冷无为摆了摆手,众人方安静下来。冷无为笑道:“诸位,你们看后可觉的满意吗?”众人道:“谢大人关心,我等都非常满意。”
冷无为觉的现在该是捞钱的时候了,假装叹一口气道:“你们也别高兴太早,虽然这件事我已经给你们办了,可是吏部到现在还没有公文下来,估计呀,他们是故意想找你们要点好处什么的,如果你们不给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来。我知道诸位都是好官,清官,没有多少钱,可毕竟现在事关前途,我想大家应该要尽力才是,真好,本官现在要上京面圣,可以说圣眷正隆,如果我去说一句的话,也许事情会比较满意,但是这也需要银子打理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段国兴忙道:“大人为下官们出了这么大力,如果让大人为属下们出银子实在不该,况且大人上任不久,也没有什么积蓄啊,我们为自己出银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皆道:“段大人此言有理,银子应该由我们出啊。”
李淮道:“其实我和诸位官僚早已猜到会有此难,便自作主张积了一些银两,大人您看不知道够不够?”说完递了一扎银票给冷无为。
冷无为翻了一下,足有三十万两银子,心里是乐翻了天,但脸上不露破绽道:“好,你们就放心好了只要我一到京城,这公文就会到你们家门,怎么样,放心了吧?”
段国兴道:“谢大人,下官看天色不早,那就不耽误大人明天起程了,下官们告退。大人不必相送。”一会儿呼呼啦啦的全部走光了。
冷无为当然知道他们是要他早点走,早下公文,不过他早就不介意了,现在他一门心思是在想如何花这笔银子。
正文 第三十章 夜晚,田大兴匆匆的跑到书房,看见冷无为正在数着一大叠银票,嘴里还在念咕念咕的。上前笑道:“冷少,发财啦,哪来的这么多的银票,今天发了圣旨,说什么呢?” 冷无为笑呵呵道:“这圣旨上叫我去京城面圣,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了,不过今天我可诈了一些银子,一共是三十万两,厉害吧。”
田大虽然知道冷无为会敲一笔可也没有想到敲了这么多,当下愣道:“冷少,你疯啦,敲这么多会不会出事啊?”
冷无为扬了扬手中的银票笑道:“能会出什么事,你放心好了,这群狗官他们是拿钱买心安,他们拿的放心,我拿的开心,这不是很好吗,你现在快要成亲了,我呢也忙,没有什么时间去帮你准备什么,这你先拿十万两去安排安排,明天你就和我一起去京城,这里咱们还是快走吧。“田大拿过银子后,难为道:“冷少,我看我还是不和你一起去了,她们母女两我实在不放心,干脆让她们和我们一起走,如何?”
冷无为一听跳了起来,气道:“你疯啦。咱们刚替她们翻案,现在却一起,让皇甫远知道,我们还要不要性命啊,你将她们托给白家老店,等咱们安排好后,再把她们接过来,不好吗?”
田大的撅脾气上来了,争辩道:“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干脆你一个人雇几个人走吧,我和她们母女一起到京城找你,反正我就是不放心,我可不希望我的媳妇不明不白的出事,这些事我们也不是没见过,想当处白小姐让我们见识见识官场上的昏暗,你也不是没见到,我可不希望那事在我身上发生。”
冷无为气的看了田大半天,可是田大不像以前那样妥协了,眼睛也直视着冷无为,好不退缩。冷无为看他半天后,叹道:“别人常说,有了媳妇忘了兄弟,这话一点都没错,好了,就这样照你说的做吧,不过你可要动作快点,到了京城后你先帮他们安置在白家老店里,然后再和我会合。”这四年里,白英在白家原有的产业上,更是拓展了许多,许多地方或者国家都有白家老店,其用心就是如果冷无为正和她预想的一样,这些白家老店将会成为冷无为的情报部门,以便帮他在仕途上或以后的对决上占取更有利的局面。
田大没有想到冷无为会答应,愣愣道:“冷少,你答应了?”
冷无为没好气道:“是,我答应了,不过你别忘了白娘娘教待的事情,你去忙你的吧,我知道你现在的心还没有回来,去吧。”
田大“哎”了一声,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忙跑了出去。
书房里只剩下冷无为一个人,现在他可没有刚才的雅兴了,他现在可是要考虑如何到精诚去,本来打算和田大一起,田大跟白叔一起学了四年,什么江湖术都非常精通,可现在没有了他,冷无为可要伤脑筋了。
天涯居。
杨雪儿小声的问道:“韵诗妹妹,难道我们真的把他一个人丢下?”
林韵诗悄声道:“你不觉的有二哥在我们身边,不是很麻烦吗,使得我们哪里都不能去,不能玩,明天就咱们一起回京,在路上也可行侠仗义啊。”
杨雪儿早就想出去创江湖了,当林韵诗开始提议的时候,心里早就在活动了,当下点点头……
次日清晨,当林飞刚起床,准备叫门的时候,发现门里一点都没有动静,忙找小儿来问,才知杨、林二女早已走后多时了……
在甘洲河流旁,林韵诗大笑道:“还是雪儿姐聪明,二哥怎么也没有想到咱们不走陆上,而走水上。”
杨雪儿也笑道:“是啊,咱们来的时候是走陆上,可咱们回京走水上,他就是追也追不上啊……”话还没有说完,杨雪儿的脸色变了。
林韵诗发觉杨雪儿不对劲问道:“雪儿姐,你怎么了?”眼睛也朝杨雪儿看去的方向望去,她的脸色也变了。
杨雪儿低声问道:“他怎么也会来这里,走水路呢?”
林韵诗也簇眉道:“雪儿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杨雪儿道:“先看看,然后咱们再想办法。”
杨雪儿看到的人是一个穿的像富家子弟那样阔绰,可背上却背上一个书筐,手上拿一把扇子,腰上挂着一把剑,是文不文武不武的青年男子,他就是将甘洲闹的鸡飞狗跳,百姓称赞的甘洲知府冷无为。昨夜,冷无为想了一晚上,觉的一个人走水路比较好,目标小遇到刺杀的可能性比较小,便连夜跑到甘河渡口,没有想到还有人来的比他更早的。
冷无为一看到两个人,发现居然是那逼他审案的两个年轻人,心里暗道:他们会不会是杀手啊,来杀我的。现在跑是来不及了,看用钱能不能买动他们。上前迎道:“哦,原来是两位啊,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林韵诗笑道:“冷大人怎么如此装扮,难道有什么事吗?”
冷无为一听,觉的那声音是死亡的召唤,一时没有出声。杨雪儿见状,开口道:“大人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们就不问了,反正与我们无关。”冷无为一听,觉的她们好象要动手了,虽然他觉的她们武功不是很高,可是对付他那是小意思。
冷无为忙道:“两位兄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价码啊,说一个数,只要我能出的起的兄弟我绝不含糊,你们开价吧?”
杨雪儿皱眉道:“你说什么呢?我们怎么听不懂啊?”
冷无为陪笑脸道:“你二位就直说吧,您要多少钱才能放过我的小命?”
这回杨、林二女算是明白了,敢情他把他们当成强盗了。林韵诗眼睛转了转,作弄冷不为道:“此河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冷大人,你就给两千两银字吧。”
冷无为一听,心里更是没底,暗道:“好啊,你们杀人灭口,化装强盗,就是我死了,也说是强盗杀的。越想越怕,吓得一瘫在了地上。
杨、林二女见状大笑了起来,以为他把他们真当强盗了。好一会儿,杨雪儿笑着解释道:“我妹……兄弟在吓唬你呢,我们只不过是要赶路,才来这里的,冷大人你没事吧?“冷无为一听,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心里笑道:现在怎么看谁,都觉的是坏人呢?脸上也挂着踏实的笑容,道:“没事,我们见了那么多次明白,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
杨雪儿道:“我叫杨学,木易的杨,好学的学。”
林韵诗笑道:“我叫林飞,双木林,展翅飞翔的飞。”
冷无为笑道:“原来是杨兄和林兄,在下真是幸会幸会,我叫冷……”话还没有说完,杨、林笑道:“寒冷的冷,无不可为的无为,我们早知道了。”冷无为想想也好笑自己怎么糊涂了,不过却觉的心里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看到他们两这心里就有点紧张。
就在这时,一曲悦耳之琴音传入三人之耳,三人顿觉的那好比天上的梵音,传到了地上。三人如痴如醉。
冷无为寻声望去,发现一艘很有气派的大楼船驶了过来,这船非常特别,全船都挂着红灯笼,而且船身都是红色的,上面有许多穿红戴绿的姑娘站在船上,却没有说话而是在仔细的听着里面的人弹筝。船夫们划船的声音也降到了最小。像冷无为这种不懂音乐的人,也不禁听的是失魂落魄的。
“好一曲《凤求凰》,可惜此曲是男女合奏,只是一女弹奏未免有些名不符实吧。”林韵诗是相府中人,本就是在琴棋书话里打圈,自然是精通此道了。
此时,筝音已停,而船上有许多人都对着他们怒目而视,仿佛是他们三人将他们从梦境拉回到现实中。
船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请问,船外是何人,竟然知道我弹的是《凤求凰》,可否能报上名来。”
冷无为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非常年轻的女子,心里更是又在打他的算盘,一听到问姓名,忙道:“船上小姐,在下冷……”还没有说完,船上女子道:“我问的不是你,是那说话的公子。”
林韵诗清清嗓子,也向人展示她美妙的声音道:“在下林飞,闻小姐之曲,不觉失言,请小姐原谅。不知道小姐芳名,还望相告。”
船上女子柔声道:“红尘中人,名讳何敢值询,公子不弃,叫我乐灵吧。不知道公子是往何处去?”
林韵诗道:“在下是要赶往京城,不知道乐姑娘要往何处啊?”
乐灵道:“正巧,我也是要到京城,既然顺路,现在又没有船只,如公子不嫌此船污浊,可否同行,也好请教公子的琴技。”
林韵诗道:“在下是和朋友一起,如我一人上船,好象不太好,我也希望和姑娘切磋一下。”
乐灵笑道:“这值什么,一起上来便是,我们这里有好多空房,没有关系的。”
林韵诗道:“那就谢谢姑娘了,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此时冷无为忙对林韵诗道:“林公子,咱们也算相交一场,能否也让我搭一下便船呢?”
林韵诗笑道:“这个自然,咱们既然是朋友,我当然不会丢下朋友的。”说完就上了船。
冷无为抢着跟在林韵诗后面,想看看那船里的姑娘到底长什么样。可他却不知道在他身后的杨雪儿的脸已经沉了下来……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快乐不知时光过。在船上已经有好些日子了,乐灵除了和林韵诗切磋琴艺之外,很少谈论其他事情,杨雪儿对棋艺比较擅长,平日无事的时候,找船上的姑娘下上几盘,而那些姑娘对这么英俊的公子,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了。可怜冷无为对那些物事是一窍不通,刚开始的时候追着漂亮的姑娘转,可是当那些姑娘小姐一说起什么诗,什么词,什么曲以及书法、乐曲之类的,冷无为只有把眼睁,本来想用银子摆阔,可发现那些女子根本就不稀罕,还说他侮辱人,并且还向乐灵告状。乐灵将冷无为找来询问,冷无为当然是百般抵赖,并说他是用银子答谢她们的照顾之情的,乐灵听了也不追究,就这样冷无为白花了一万两银子,还连猫腥都没有碰到。以后这些日子,便老实的呆在了自己的房里睡大觉,那些姑奶奶他是不敢招惹了。 乐灵闺房。
“林公子,杨公子,其实我应该称你为林姑娘和杨姑娘,对吗?”乐灵笑道。
林韵诗惊道:“原来你都知道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乐灵微笑道:“其实你们一上船我就已经知道了,我在江湖上漂了那么久,你们这点装扮又怎么骗的了我呢?本来我不说出来是看你们有什么目的,可是这么久后我发现你们很单纯,其实我本来是不想揭穿的,可是我实在想交你们这样的朋友,所以我就特地把你们单独叫来。”
杨雪儿也笑道:“我也很想交像你一样的朋友,不过我来这几天发现这里真实的情况和你说的是红尘中人的情况,有点不一样?”
林韵诗接道:“其实我和杨姐姐研究过这里的环境,发现这里的用具都出自于炎窟和铭室,这两处地方的产品都是供前唐皇族所用,姑娘的楼船怎么会有呢,而且数目还不少?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乐小姐是不姓乐的而是姓唐,对吗?”
乐灵沉吟半饷道:“你们说的不错,我本不是红尘中人,只是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才沦落至此。如果你们还把我当成朋友的话,就不要问了,可以吗?”
杨雪儿洒脱道:“无论你是谁,你有什么样的过去,像你这样才情的朋友,我是交定了。”
林韵诗也道:“我也是,既然我们这样投缘,为何不结为金兰姐妹呢?”
乐灵激动道:“你们难道不嫌弃我吗,我可是红尘中人啊!”
杨雪儿道:“交朋友贵在知心,为何执着于身份呢?”
林韵诗接道:“杨姐姐说的就是我要说的,那我们就行礼吧。”说完率先跪了下来。
乐灵也激动的跪了下来,三女互相行礼,并互通了自己的真实姓名,除乐灵因苦衷没有说外,杨、林二女也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接着就发誓言。杨雪儿大乐灵三天,为大姐;乐灵比林韵诗大五个月零九天,为二姐;林韵诗最小,为三妹。
行完礼后,杨雪儿激动道:“从今以后,我们就是生死与共的姐妹了。”乐灵含着泪道:“今天我有杨姐姐和林妹妹,上天对我不薄啊。”
此时,林韵诗忽道:“二姐,我希望您不要把我和大姐是女儿身的事告诉那姓冷的,可以吗?”
乐灵疑惑道:“他不是你们的朋友吗,难道他不知道你们是女儿身吗?”
杨雪儿笑道:“他哪是我们什么朋友啊,只不过是在路上遇到的,开始的时候还把我们当成拦路的劫匪呢?”
乐灵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以告诉我吗?”
林韵诗笑着将渡口遇上的事,细说了出来,但没有提到冷无为的真实身份。乐灵笑道:“我还没有见过这么糊涂的人呢?”
杨雪儿不以为然道:“你不要以为他是糊涂虫,他可精着呢,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乐灵问道:“你们到京城是干什么呢?”
林韵诗道:“我和杨姐是回家,我们的家就在京城。乐姐,李相爷什么时候过寿,我们到京城后该怎么找你呢?”
乐灵道:“这很容易,你拿着这块玉佩,到风满楼那里的人看,他们就会把你们带来与我相见了。”说完,将一快飞凤玉佩递给了林韵诗。
杨雪儿道:“明天就要到京城了,不知道二妹到京城不只是祝寿吧,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就说吧。”
乐灵笑道:“杨姐算是说对了,本来我就是准备为李相祝寿的,可是自从听那位冷兄一话后,我决定在京城多留些时日。其实我的用意也就是看看现在的局势,在京城什么消息都会来的最快,并且我也想看看到底有没有我值得嫁的人选,至于什么原因,还望二位姐妹见谅。”
林韵诗看看天色暗了下去,心觉时光可真快啊,可是转眼一想到冷无为还在睡觉,就想捉弄他,便建议道:“乐姐,现在我们的心情这么好,不如我们一起弹一曲《将军行》如何,杨姐打鼓,乐姐弹琴,我吹笛,怎么样?”
乐灵赞道:“好,就这样,我有好长时间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杨雪儿看到林韵诗的神情,便知一二,也赞同道:“好,我们也男儿丈夫。”
很快,一曲《将军行》便奏了起来,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柔肠寸断,时而风哮雷鸣,时而风平浪静。冷无为在床上正做着美梦呢,他梦见自己娶了乐灵,正准备入洞房呢,突然一声雷鸣将房门劈开,杨、林二人跳了出来,将乐灵抢了就走。冷无为就在后面追,他们就在前面跑,紧接着又是一声雷鸣,这回把冷无为从床上惊醒到地上了。
冷无为醒来后,耳朵就听见那鼓声、笛声和筝的声音,闹哄哄的。心里直把杨、林二人祖宗骂了个遍,也不解气,至于乐灵,冷无为可把他当成自己的老婆,舍不得啊。……
自古京城多繁华,楼船还没有*近岸边,就可以看见巨大的城墙巍然耸立,城墙到渡口之间都是小贩小铺,来往的客商于此之间是川流不息。此时的京城不是开国时候的都城,开国天子高祖皇帝开始以天龙城为都城,后来大汉的第三代世宗皇帝由于土地版图扩大,来往的信息交流不便,天龙城已经不在适合中央控制地方的地理需要,便将都城迁到了现在的地方,也就是现在的京城。冷无为之所以要到天龙省当巡抚,可就是看到天龙城无论是在哪个方面都是排在大国的第二位。
“京城终于到了……”冷无为看到这繁华的一切,就吐出了这一句话。
杨雪儿紧紧抓住乐灵的手道:“我一定会去再看你的,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啊。”
乐灵含着泪水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在见面的。”
林韵诗也依依不舍道:“乐姐,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其实我可真舍不得离开你。”
冷无为看到他们那样,心里就冒火。咳了一声道:“乐小姐,在下多谢您搭乘之情,在下一定铭记于心,他日如果需要冷某的帮忙的话,就说一声,在下一定帮忙。”
乐灵收起眼泪淡淡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望公子一路上顺风。
杨雪儿和林韵诗踏上岸后,向乐灵挥挥手,依依惜别,然后向京城的方向走去;而乐灵看也没有看冷无为一眼,就回船舱了;冷无为一咬牙一跺脚,怏怏的也朝京城的方向走去。
清色的河水在荡漾,岸边的柳树在迎风起舞,小鸟在天空自由飞翔,鱼儿在欢乐的跳,鹅鸭在追逐嬉戏,船夫们在尽情吆喝,来往人难舍的送别,绘成了一幅幅生动的画景,也象征着要迎来了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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