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五章 天变【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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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整整下了一夜,萧家集的人们几乎也是彻夜难眠,当第二天的朝阳终于突破乌云露出脸来的时候,人们这才紧着睡了一个回笼觉,连生产队召集上班的钟声都没有敲响。
八月份里,像这样的大雨已经下过几场,因此上,迅速的建成新居的愿望,让原本还有些不好统一意见的新村计划很快就给通过了。
此时的萧家集已经是三个行政村的集合体,但是这次新村计划却是压根就没有提三个村分开建设这码事,还是要像祖祖辈辈一样居住在一起。
萧寒也跟着忙和了几天,经过对新址进行了仔细的测量之后,大家开始搞建设规划,这年月也没地方找专人设计去,就大家聚在一起你一言他一语的商量着来,萧寒根据大家意见进行归纳整理之后,很快就出台了新村建设规划的方案,用一张拼起来的白板,将规划图画上去并在村头进行公示,待大家都没了意见,这个规划就要付诸实施了。
新村规划,筑路为先,在建设住宅之前,将村里的道路先规划好,并且在尽可能的程度上进行了处理,使得这些土路在雨水来临的时候不至于泥泞,这里可都是很粘性的黑土呢,要是不处理一下,一旦下雨可谓是寸步难行,走在上边,鞋底能粘起半尺厚的泥。
这年月里如果在农村别的地方,钢筋混凝土还是十分罕见的物事,不过在垦丰这里已经不新鲜,只是还没到用钢筋混凝土建造框架式住宅的那等奢侈的程度,不过在新住宅的建设过程当中,这种优良地建筑材料还是得到了比较普遍的应用。
这次新村的建设并不是一家一户自建。而是由生产队调派劳力,按照规划统一施工,在分配的时候抓阄决定,萧家集和临近几个村落的重建,得到了港口建设指挥中心的大力支持,技术人员也好还是各种建筑机械也罢,都免费给大家提供,此时的港口建设已经进入了中期,指挥中心有给垦丰老百姓以强力支持的余力。更何况需要建设的村落也仅是那几个原来地老村而已,至于总场下辖的各个分厂,却因为都是簇新的新房,并没有倒塌的现象。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新村已经逐渐的显露出了其美丽的雏形。这时候,有人提出要把老村村口地牌楼给搬迁一下,像这种搬迁牌楼的事情只有去和老太爷商量了。
“建新村我没意见。小辈们搬到哪里呀,我老头子就跟到哪里。不过,村头儿地牌楼和小庙你们要仔细着,别给搬弄坏喽”!老太爷靠在圈椅上,淡然说道。
“是喽,老太爷,等将来搬迁牌楼的时候咱们是不是要举行个什么仪式”“仪式可以弄弄,不过方法方式啥的要变通。别给某些人落下口实,恩……就当是庆祝新村落成的吧,省的别人会说三道四”!老太爷看着跟前的几个小辈很欣慰的说道。
老人家地宗族观念早就深入其心,他可不愿意见到祖辈融洽和睦的萧家集就此四分五裂也或是三分天下,这次萧家集三个行政村的整体搬迁很符合老人的心意,而且现在的萧家集在萧寒的影响下,虽然没了宗祠和宗族老人们的约束。可是,萧家集地人们却是更有向心力了。
“连江啊,咱们村里从建国以后,已经出去了十六人,现在都分布在全国各地,有的已经很久都没和村里头联系了,也不知是忘了祖还是怎地,这次新村落成。你给我联系联系。要是还有祖宗观念的话,就让他们回来看一看。咱这个萧家集没给他们丢脸!”老爷子对这件事总是耿耿于怀,这时候忽然想起,对萧连江吩咐道。
“好的,老太爷,我一准儿全部通知到”!萧连江赶紧应承着,老人家的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村里的人都在暗暗担心,今年的这个冬天,老人家一定要度过去呀!新村落成的时候缺少了老人家,那将是何等地遗憾。
喘息了几下,老太爷转脸看着萧寒和萧寒爷爷,欣慰地点点头,夸赞到:“你养了个好儿子,更带给我们一个好孙子,这几年村里头也多亏了国华父子啦,尤其是小寒,村里人都不应该忘了小寒的好才是”!
从老太爷那里出来,几个人地心都沉甸甸的,老太爷趁着这次大家去询问搬迁牌楼事宜的机会说的这番话是意有所指的,针对的就是前一段时间村人中间的一些埋怨。
萧寒猜想的不错,建设去上大学这件事情给村人们造成了一定的冲击,谁家都有孩子,也都在萧寒的安排下没有放弃学习,要论成绩,建设并不是最好的,村人认为建设只不过是因为和萧寒走的近,沾了萧寒的光,所以难免会有些怨气。
这些个私下的议论,村里的老人们在大树荫乘凉的时候,已经有人和萧寒的爷爷说过了,老爷子当时就气炸了,在大树荫下一顿大骂,之后又找到了老太爷,为了这件事,久不出门的老太爷也按捺不住,搬出了祖上历代的典故把村人给教训了一顿。
当然,老太爷也不需召开全村会,就是把村里六十岁以上的老人给召集起来训诫了一顿而已。
正如老太爷说的一样,机会人人都有,但是却非人人都平等,这你不服也不行,萧家集祖上诸如状元探花也不是没出过,但是这些人发达之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反哺乡亲,可以说萧家集的祖辈是尝到了这种好处吧,所以即便是在旧社会,萧家集也未曾出现过自身聪敏用功却因家里贫穷不能进学的事情,而且一旦你的人品和才干得到宗族里的承认,那么你就会在宗族的补贴照看之下没了后顾之忧,只用功读书就好。
有着这个悠久的传统。老太爷也不仅仅是以身份压人,祖宗规矩这年代不能说,可是其中地意味却是拿的出手的。
那好,既然都觉得让建设出去有些不公,那么比较一下吧,按照建设的岁数,各家的孩子都拿出来比一比,如果能比建设对村人的贡献大,那老太爷一封信就让建设再回来!
这一下。叫住了所有人的号,跟建设相比?除了萧寒高出一大截,剩下的这些小子丫头们哪个比得了哟!不管是在小队里辅助萧寒,还是在退役之后的各种奉献,比如养殖实验室,那是建设和老常两个人整整地坚持了一年多才出的初步的成果的,就这一点。怕是哪个也比不上了。
这些老人在家里谁又不是拿捏作态教训儿孙很在行的呀,这时候却给老太爷叫到身边。
时间就这样一分钟,一小时的过去了,当红日西坠,天边被映的火红,这时候才听到广播喇叭里萧连江痛哭之下已经含混不清的声音,要大家放下手里的一切,收听中央发来的卜告,其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极其沉痛地悼念伟大领袖和导师主席逝世
中国**中央委员会
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
中国**中央军事委员会
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
中国**中央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中国**中央军事委员会极其悲痛地向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宣告:我党我军我国各族人民敬爱的伟大领袖、国际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被压迫人民的伟大导师、中国**中央委员会主席、中国**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名誉主席同志,在患病后经过多方精心治疗,终因病情恶化,医治无效,于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零时十分在北京逝世。
我们一定要继承**的遗志,努力学习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思想。刻苦攻读马列著作和**著作,为彻底推翻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用无产阶级专政代替资产阶级专政,用社会主义战胜资本主义,为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争取对人类作出较大的贡献,为最终实现**而奋斗。
战无不胜地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思想万岁!
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中国**万岁!
伟大的领袖和导师主席永垂不朽!
在这一刻,奶奶刚刚给虎啸做好了吃食,双手端着陶盆刚走到虎啸的跟前。消息传来的那一刻,老人双手一抖,陶盆咣的一下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而老人此刻双唇抖动,面上也失去了血色,大串的泪珠悄然滑落。
爷爷正要把妞妞从吊篮床里抱出来,可大喇叭里地声音震惊了老人。双手颓然的垂下,却丝毫也没有顾着还提在右手的孙女儿。而听到了女儿哭叫的乔素娟刚出了门口,却给这个消息打击得浑身发软,一下就靠在了木柱上,捂着脸颊呜咽着,身子慢慢的滑落最后无力的蹲下来。
萧家集在沉肃了几秒钟之后,一片哀声。
没人想着吃饭,也没人想着要去生产队去上班。一个个都呆呆的,像是没有了生气,短短地一年,太多的悲哀让人们失去了方向感,只觉得在此刻----天塌了!
高高地灵棚已然搭起,黑色的幔帐在风中轻轻的飘着,上边素白的绢花把灵堂点缀的庄严肃穆。伟人像高高的挂在灵堂的山墙中央,两旁则是催人泪下地挽联。
没有主持,也没有人还能坚持的主持这个仪式,人们臂缚黑纱胸带白花木然的站在灵棚的前面,机械的一次又一次的弯下腰去,一下……两下……直到无数下,仿佛只有不断的哀悼才能让自己心里得到足够地支撑。

有人摔倒了,那是过于哀伤哭得晕了过去。没有人去搀扶。没有人顾得身边倒下的是自己的亲人,过度的悲伤让人们已经陷入了麻木状态。没有人会去观察身外的变化,只顾垂泪不已。
悲伤终究过去,虽然几天的时间里,人们都干啥都提不起精神,短期饭碗的时候经常呆呆的坐着却不知道去吃,去咽,但是这种情形慢慢地在时光地抚慰下,逐渐的平息了下来。
“志双,这场动乱就要结束了”!萧寒这几天都没有继续伏案,就是和郑志双两个默默地在池塘边、在树荫下、在试验田的田埂上漫无目的的溜达着,两个人的心情都难以平静,萧寒此时此刻想得很多很多,郑志双那边,肯定也想得非常复杂吧?
“恩,是需要结束了”!郑志双喃喃的说道,眼睛却看着眼前逐渐变黄的稻田。
“今年应该是个丰收年呢,你看,谷粒饱满,穗大密实,看上去这一大片稻田就像是给刀裁过一样,平的就像是镜子,也不需要割下来打了计算了,我看怎么也能达到700公斤以上吧。”?郑志双忽然指点着面前的大片稻田说道。
“700公斤么?应该早就突破了吧,今年的目标可不仅仅是700公斤,到时候希望是个让人惊喜的数字吧”!
“寒子?能借到两辆自行车吧?我想骑着自行车在咱们垦丰到处转转”!不舍的情绪很明显,此时此刻,郑志双却感觉怅然的很,和萧寒说了一声,也不等萧寒答应。转身就往回走。
“恩,这好办”!理解他此时复杂的心情,萧寒也不多话,从萧学峰那里借来了自行车,连同乔素娟的那辆,两个人骑车出发了。
“寒子,你别说,听我说地对不对就行,恩。这里是轮胎厂,呵呵,当初的胶底鞋就是在这里做出来的是吧”?看到萧寒点头,随手一指说道:“哈,那里是制造厂,呵呵,我们一家曾在制造厂角上的小院里生活过三年呢。如今那个小院还在么”?
“当然还在,不过由于厂区扩建。现在却不是在角落里了,已经成了北边的中间位置啦,里边的东西也没有动过,你要是想了,咱们就去看看吧,那里边总是个念想”!萧寒提议道。
“恩,去看看。还真是想念这个小院呢,长这么大,我觉得在这个小院中的日子是最温暖的”!郑志双点头,虽然是在难中,但是像他这样的家庭却唯有在这时候才是一个普通地家也是温暖的家。
“寒子”?萧连成从窗户里就看到了萧寒和郑志双了,推开窗户大声的招呼了一下,从办公桌后边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这几年,人家这位厂长却是越发的做得稳当了,虽然不懂技术,可在管理上,却让任何人都不能挑出瑕疵,反而人人都对这个半路出家的厂长很是敬服。
萧连成走了半截,忽然一挠头又回转过来,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串钥匙提在了手上。郑志双来了。这俩人的目的很明显啊!
带着萧寒和郑志双来到了小院地跟前,即便是在院子外。已能感觉其中葱郁的绿色。
“这架葡萄长地极好,看看,这葡萄串多大多结实,只是还早一些,现在还不太熟,不过,酸得过瘾酸得干脆”!萧连成一伸手,从葡萄架的木桩上拿出一把小刀,从上边割下了一小串葡萄,递给了郑志双说道:“尝尝”!
“恩”默默的接过,放到了嘴里,刹那间那股子酸涩涌上心头,看着这个熟悉的小院,郑志双只觉得眼睛泛潮。
东墙根上是一个双层的鸡窝,只是那里边现在已经没有老母鸡卧着下蛋了,而那棵樱桃树,已经长过了房高,和一边的葡萄比试着谁更鲜绿。西边墙根下的劈柴还是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那里,上边的罩棚却是显然换过了,可和过去的样子极为相像,若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就不晓得变化。
打开屋门,在灶台上依然摆放着那些或是搪瓷或是陶制的用具,那把用葫芦开出来的水瓢还在锅盖上放着,仿如从没有动过。
拿起了水瓢,看上去干净如新,在萧连成的解释下才知道,这里经常会有人来打扫地,不过,却非是厂里的安排,而是谁想起的时候就去萧连成那里讨要钥匙,这位老人,在这里最不缺乏的就是厂里人的尊敬了。
掀起盖在水缸上的蒲草盖子,郑志双想都没想就舀起了一瓢清水,极贪婪的吞咽着,嘴角的清流却好像是腮边地泪。
“看看,这可是郑老亲自打地那条板凳呢,还挺结实,手艺总是不错呀”!萧连成看出了郑志双的伤感,将水瓢从他地手上拿过放到一边,指着墙边的几条或大或小的板凳有趣的说道。
“呵呵,来,咱们坐一坐”!郑志双看着那几个略显粗陋的板凳,却觉得它们在此刻是如此的可爱,拽了一条坐在上面,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空间。
“从医院出来后,我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养好的伤,呵呵,第一次见到寒子的时候,孩子才那么点大,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还真是可爱呢,寒子,你还记得塞给我的那包青蛙腿儿么?我可是谁也没给呀,就自己偷偷的吃啦”!郑志双说着,看看萧寒,又看看萧连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行啊,给你留下个比较舒服的回忆就好,别想起我捉弄你的那些糗事想着挠回来”!萧寒嘴角也浮现出有趣的神情,那时候,也许是因为境况吧,志双总显得憨憨的。所以自己少不得会捉弄他几次,因为这小子憨憨的样子,让你觉得要是不欺负他几下下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去你地吧,说是白砂糖,其实却是精盐,害我喝了一大口咸盐水,还有啊,你说那桑葚儿为啥是辣的呢”?眨巴着眼睛,到现在郑志双都没有搞明白萧寒当初是怎么弄出的这些事。
“呵呵。精盐用过滤和蒸馏就能得到,至于那桑葚儿为啥是辣的,那是因为那颗桑葚儿是被臭大姐(梨椿象)爬过的,你说能不辣么?是不是还有一股新鲜的黄瓜味儿啊”?萧寒终于道出了缘由。
“好哇,竟敢给你哥吃臭大姐,看我不”……
两人笑闹着进了里屋,看着里边依旧的摆设。干脆就躺在了大炕上,看着房顶发呆。
“寒子。你知道么?受伤的那些日子里我一动都不能动,只能盯着上边的房檩呀椽子地瞎想,要不是你经常来整蛊一把,我觉得自己都会给憋疯掉的,谢谢你这么关心我”!郑志双声音低沉诚恳。
“拉倒吧,别人不来是因为没时间,而我来得多却是你小子真的忒好糊弄。明明郑老在那边都在笑了,你还是照上当不误,呵呵呵”!萧寒比了一个鄙视的手势说道。
“我傻嘛”!真无奈啊,那时候怎么浑浑噩噩的被这小子作践那多回?就连小徐那家伙每每提及的时候都会笑得相当猥琐呢。
“寒子,还记得你和光蛋你们两个演得那个《卖拐》不?呵呵,真是逗死了,那一次。是我爸和我妈两个笑的最开心地一次,可惜从那儿以后光蛋说啥也不来了,因为老爷子见了人家就学着东北腔调来一句:缘分啊!呵呵”
郑志双尽情的回忆着,那是萧寒看他已经能够站起来勉强行动地时候,特意给他送拐杖时一时兴起和光蛋子演的一场改编版的赵本山卖拐,这种形式的小品可算新鲜,当时把郑老一家人给逗得东倒西歪,连乔老看了都念诵了很多天。总想有机会的时候让萧寒和光蛋子再演一遍。只是光蛋子同志自觉出丑,说啥也不愿意配合萧寒了。
回忆有时甜蜜温馨。有时却很酸涩,只是此时的心情使然,纵使酸涩一些,却只当是在体味人生罢了。从小院里出来,又在各处转悠了一遍,最后萧寒掏钱两个人在小店里吃了半份儿大盘鸡,这才趁着夜色回到了村里,而此刻,老爷子却在焦急的等着他们呢,见了萧寒嗔怪地埋怨:“去了哪里了也不和家里说说,要我等到现在,诺,念祖来信了”!
萧寒接过来念祖的信,打开先浏览了一下,看起来这小子在日本过的很滋润。随即坐到了爷爷跟前,给两位老人念信。
“恩,念祖这孩子真的不错,一星期准是写来一封信,比他爸强,一个月都不见得会写一封”!奶奶对这个白捡来的孙子可是惦记的很呢。
“奶奶,你还埋怨叔叔干啥,他可是在美国,往国内写封信可不容易,能一个月给您二老写来一封就不错啦,再说,明年地时候他们不是会来的嘛,到时候你们就想怎么骂他就怎么骂”!萧寒赶紧替萧国峰解释道。
“诺,今天邮递员送来的东西可不少,这都是啥玩意儿啊,怎么这么一大包?”正说着,乔素娟从外边走了进来,随手把炕上笸箩里的一个纸包交给了萧寒。
晕了,怎么一封信就巴巴的拿着等自己,这么一堆的东西却还要乔素娟进来才和自己说,老人啊,这心思也奇怪着呢!
“哦,他们小哥俩好呗,给爷爷奶奶就是来封信,可到他哥哥了,却这么一大堆”!那是一个极大的牛皮纸信封,奶奶也爷爷以为里边还是信件呢,竟然有些吃醋。
“呵呵,别看包裹大,这麻烦肯定也不小”!萧寒说这话拿过包裹,用剪刀剪开把里边的东西拿出一看,哟了一声笑道:“这小子,怎么这么好命啊”!
又给挤到第二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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