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实力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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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真谛是什么?
在恒久的时光中,在山河沧桑的变迁里,在看尽世态炎凉后,在经历几次散仙雷劫之后,实力接近顶峰的海南剑派的创派祖师薛柔,竟然不知道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她的亲人,早早撒手人寰,离她而去;而唯一令她在这世界上留念的,也许就是她亲手创下的海南剑派。
千年之前,凭着独步天下的惊人天赋,她于这里静坐十年,方悟至出令整个修真界为之叹为观止的暴阳九转玄功,这阳刚至极,霸道无匹的修真心法,竟然可以适合女子阴柔的体质修真,不得不说,这是整个修真界的一大创举,自此,海南剑派万众瞩目中创立,再配合着天下无双的暴阳剑法,横扫整个修真界正邪二派。
自已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站在竹林中,迎着徐徐的微风,一身白衣飘飘的薛柔恰似九天的神女,清丽得不染一丝烟尘。
海南剑派的发展蒸蒸日上,虽然一时无法企及昆仑蜀山等大派,但声势也不遑多让。剑派已经传承到四代,目前凭着自己的天字辈的传人,就足以抵挡一面,还需要她这个创派祖师作什么?数百年未曾在修真界露面,恐怕很多人早已经以为自己飞升仙界了吧?
想到仙界,薛柔绝世倾城的美丽容颜上,露出一丝苦笑,这是她永远的痛。
天赋无以伦比,最后竟然没有飞升。
仿佛上苍都在和她作对,她又有什么选择……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薛柔深深的体味着这句话,目光渐渐变得执着坚定,坚定得仿佛穿透了虚空,直升向宇宙的边缘。她就不相信,散仙无法飞升仙界,她就是要做给所有人看,证明散仙也可以飞升仙界的!
“咳……”
薛柔的思绪被晕倒在地面上的吴琪所打断,她细细的望着这位满脸汗水的乡下少年,衣衫破烂,汗水与泥土混在一起,凡是露出肤肌的地方,都有一层灰黑色污垢。吴琪的嘴唇紧紧的并着,眼角倔强的上扬,薛柔的心里突然一阵说不出的波动,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位倔强而削瘦的少年脸上,竟然看到一种不屈于苍天与大地的浑雄气魄!
那绝不是一种普通的气质,而是一种逆天的霸气!
感觉一现即逝。
薛柔暗自叹了口气,笑了笑,心道自己想必是走神了。眼前这个纯朴的乡下少年,怎么说也是自己门下的弟子了,若不是他的体内被目影种下魔胎,她才不会如此的关照于他。薛柔生怕自己的大意和疏忽,而让目影的诡计得逞,万一那样的话,她可真成了千古罪人了。
微风起,竹叶响。
又叹口气,薛柔掏出一片白净的手帕,蹲下身来,耐心的给将吴琪脸上的泥水擦去。
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山谷里,谁会想到,名震天下的海南剑派的师祖,会如此温柔的给自己的玄徒孙拭汗?普天之下,又有哪个人敢承受得起这一拭?
只有吴琪,这个从来不屈服于任何强大势力的奇伟男子,才堪一受。
温柔的触感仿佛温暖的洋流一样滑过脸庞,在这种奇妙的感受下,吴琪清醒过来。初眼朦胧,只见一个亮丽而模糊的白衣人影绰立在眼前,视线随即清晰,吴琪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师祖正蹲在他的身边,面带着和蔼的笑容,温暖的眼神正向他射来。
“吴琪,你醒了。”
如天籁入耳,吴琪在这一刻竟然痴住了!
“吴琪……”这个声音仿佛在遥远的时空里听闻过,悦耳而又熟悉,仿佛一丝九天之乐,拨动了他心底一直模糊不清的一个迷团。
这一刻,时空犹如静止,思维同样静止。
吴琪竟然丝毫意识不到这位绝世美女,就是自己的祖师,而是觉得,她那柔美的脸庞,深情的目光,就像是一位慈爱的母亲,给予着自己的无微不至的体贴与关怀。
“傻孩子,你辛苦了。”又是一声天籁。
这下吴琪的大脑嗡的一声,爆响了!往日以来的所受的惊吓与委屈,在这一刻翻江倒海般涌上心头,一种说不出的酸意在眼眶里打转,他的声音一下子哽咽得不成样子,语不成声:“哦……哦……是师……祖……啊啊!”
薛柔心知这位质朴的少年的善良与纯真,她也明白这几日来他所受的委屈。像星云那般刁钻的性格,以及与她不成比例的身份,她好意思直接出面去训斥星云吗?甚至是玄月,她也不想直接面对这个徒孙。
“孩子,你不用说话,我全明白。你受苦了,我代星云向你道歉……”薛柔拭去吴琪脸上最后的泥水,轻轻将它放到一边,缓缓站起来,在这一刻,薛柔的目光很复杂,既愧疚又难过,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茫然……
薛柔决定了,她要打破海南剑派的规定。
她决定亲自传授吴琪以海南剑派的无上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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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可惜这里是海南剑派,地处热带地域,四季常青,加之特殊的修真阵法,接引天地灵气,更让偌大的海南剑海所领属的山峦地区,如春季般温暖。
玄重谷青翠的竹林之下,剑光滚滚,矫如长龙,中有无数暴烈的小太阳以变幻莫测的角度与轨迹闪烁着,耀满整个竹间,丝毫不亚于碧绿睛天之上的那一轮真的红日。不过奇怪的是,虽然剑势刚猛热烈,可是依然没有半分的竹叶被剑光扫落,竹叶依然碧绿的在竹枝上跳跃,像一只只活泼的松鼠。
剑势渐缓,光芒淡去,可以看到一个削瘦的身影,倔然的长立于竹林之内,背负一柄雪亮的长剑,微风吹来,衣衫飘动,看起来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模样。他的额头布满豆大的汗水,也无暇理会,半闭着眼睛,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剑法当中。
天际,白光一闪。
一位美得不可逼视的宫装美女从天而降,她的出现如此的悄无声息,空气里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以致于竹林里的少年根本一无所觉。
宫装美女,也就是薛柔,静静的站立于吴琪身后几米外,清纯的眸子里,闪动着一种说不出的欢喜。她背着手臂,移动着妙曼的腰肢,缓缓的走向吴琪……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她根本想不到他竟然学会了七式的暴阳剑法,这个记录绝对在她创立的海南剑派中,绝无仅有的记录。

还有暴阳九转玄功,吴琪也已经修至第四转。这在星字辈的弟子中,也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成绩了。一年时间,就修到第四转,这简直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像她所知,星字辈的弟子中,修行最快的,也不过是在二十年的时间里才达到第四转。
暴阳九转玄功,犹如这浩浩荡荡的南海愤怒而产生的咆哮,风高浪急,浊浪涛天,一浪高于一浪,一浪强于一浪,真气一重叠加一重,每一转,都相当于力量的翻倍。这时再配合暴阳剑法施展出来,真有种天地鬼神皆惊的气势,就像海水沸腾,威不可挡。
修真界平静的太久了,或者都没有人会记得当年薛柔的风采了。
六百年前,在巍巍的昆仑之巅,在暴阳九转玄功的重重叠加之下,在惊涛骇浪般的狂攻之中,薛软再也不柔,或者说,她身上根本没有半分温柔的影子。她犹如狂暴的惊雷,狂舞的怒雪,挟着天地之威,剑气纵横,金阳爆射,竟然与昆仑派的昔日掌门人天问上人斗个不分胜负。
这一仗知道的人很少,至此之后,昆仑派上下都有个心照不宣的行为,就是遇到海南剑派,表面上都会表现得十分客气,这种现象,一直持续了近三百年时光。渐渐的,薛柔变得十分低调,也从人们的视线中渐渐的消失了。
风微微的吹拂着,吴琪额头的汗水渐渐的消失了。
他从沉浸暴阳剑法的意境中清醒过来,体内狂暴的真气已经从经脉中归回于丹田之内,结成一个金光闪闪的内丹。一年,金丹期!除了可以施展出暴阳剑法之外,吴琪已经可以御剑飞行了!不过,薛柔不允许他飞行,示意他继续低调。
吴琪对自己的成绩真的很满意,尽管他不知道和星云她们相比,相差多少。可是他现在能够施展出这么强大的剑法出来,而且还可以在空中飞行,对他来讲,简直就是一个成神成仙的梦想成真了!
在一年的时间里,星云稀稀落落的来过几次,不过看到吴琪砍竹子依然没有任何的起色,也不生气,只是兴灾乐祸的笑了笑,然后假意惺惺的关心几句,就走了。相反,这一年来的时间里,祖师薛软倒是常来,她给他带来新鲜的灵果,助他修行,也会偶尔捉来一二只野猪,现场烤了,然后看着吴琪如狼似虎的吃着喷香的野猪内,只是微笑着,像个慈母般盯着他。
一年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
在薛柔无微不至的关心之下,吴琪也是不负所望,过展神速。这一点,连他都是始料未及的。对于暴阳剑法,他由祖师初教的时候,不由来就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多少年前,他曾经使用过这套剑法。
对这种感觉,吴琪很是纳闷。不过,他求学心切,也就将这个疑问忽略了。
后面修习暴阳九转玄功,他虽然没有熟悉的感觉,但是却觉得很容易。好像修真的口诀在他的印象里,并没有那般的复杂,因此,他仅花了一年的时间,就达到了第四转之境。这暴阳剑决与九转玄功,两者真是相得益彰,如鱼得水。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能创出这么惊天动地的神功,真是不可思议!
吴琪由剑派,继尔联想到薛柔,不禁心生强烈的敬佩。
“吴琪,你来此一年了吧?”一道温柔的声音从侧面响起,吴琪回头一看,却见祖师薛柔俏然立在左方二米处,正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美丽的眼眸,不染一丝的清丽,一身纯洁的白袍,这上绝美的组合,简直就是九天的仙女,吴琪一时之间,有些呆住了。
不过,他马上就醒过味来。
祖师她已经是上千岁的人物了,而且待自己犹如温柔的慈母一般,自己怎么能用那种**的目光盯着她看呢?这绝对是不恭敬的,吴琪心想,他继续收敛心神,垂手而立道:“是的,祖师。”
“你该回去了。”
薛柔凝视着远方的云朵,悠悠然道:“目前你的修行已经不低,如果我继续再教导你的话,恐怕也会让人引起非议与不服。星云来的时候,就故意多砍些竹子,这样早早和她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吴琪的心里有点发酸,他会按照祖师的命令离开这里,不过,此时离开薛柔,他的心里竟然有千万把刀在剐一般,说不出的难受。沉默好半晌,吴琪才叹了口气,点点头,不再说话。
“回去记得低调,依你目前的实力,星云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依然可以来找我。我就住在灵引峰玄阳洞内……”
薛柔充满怜惜的目光再次望了一眼吴琪,发现这个孩子的目光有异样的时候,心里也禁不住一颤。看着他腰里依然别着那个黑漆漆的黑色怪棒,薛软也是微微一皱眉,依她的能力,竟然也不能看出这个棒子的来历,看来,吴琪果真不是个普通的人,这不仅从他的修行进度,还有这根黑棒。
薛柔走了。
吴琪对着天空怔怔好久,才抿了抿苦涩的嘴唇,将长剑握在手里,顺手一挥,便见数百棵竹子像散落的豆子般,稀里哗啦的倒了下来。
真气没用多少,吴琪却觉得身体没什么力气,他平移到地面的一排竹林上,就着一躺,将长剑抛到对面的湖水里,然后将黑棒抽出来,仔细的把玩起来。渐渐的,一阵倦意袭来,他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精神进入了恍惚之境。
又是一条黄金色的小蜈蚣灵活的在眼前跃来跃去,看起来是那么熟悉。
吴琪以为是做梦,也没有再理会,渐渐他就有点困了,进入了梦乡。
手中的黑色怪棒,就横横的摆在胸口,这时一道微弱的光芒从棒身上闪烁,只听见一个无力的声音响起来:“我是谁?这是哪里……哪里?我是谁?我怎么不记得了……”
声音接着嘎然而止。
黑色怪棒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依然静静的横在吴琪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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