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风尘仆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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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地处赣东,和福建相邻,我们特警队策马沿武夷山脉西南麓入闽,地势由低渐高,急驰大半天,已是人困马乏,幸好前方探子来报已到福建地界。
我正累的腰酸背痛,发誓以后能愿挤那臭哄哄的硬座决不骑马赶路,问胡争是否真的进入福建境内,胡争指着身后路边的界牌笑着点头,我汗了一把,怪不得没看见“福建人民欢迎你”的大幅标语或者其他交通标志,看来我还没适应古代的认路方法。
我提议原地休息,人吃干粮马饮水,虽然兵贵神速,也要工作娱乐两不误,福建不是我们地盘,万一遇到古惑仔,我们旅途劳顿不堪一击。虽说不是猛龙不过江,也有强龙不压地头蛇的时候。
不过干粮实在难于下咽,虽然比红军长征吃草根树皮幸福得多。好在有王路、马立这两个捕快老哥们,估计平时追捕**贼没少在野外埋伏,户外生存经验丰富,山林里飞禽走兽颇多,很快猎来野鸡、野兔,剥干净生火烤起来,最神奇的是这两个家伙还随身带着盐巴,都不知道他们是打仗还是野营来了,不服不行。
饱餐之后继续起程,沿途花木葱茏山林青翠,倒不见冬天的萧索。天黑之前直接赶到闽北重镇邵武府。由于我们特警队奉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看到这座山城的百姓安居乐业,歌舞升平,不便进城扰民,只在城外安歇,由胡争带着信物进城找地方官要粮草。
邵武府衙听说是徐大人的援军,还是很识相,派军士担抬了不少酒肉饭菜犒劳我们。我当然不会满足这些,天黑后怂恿杜京带着王路、马立一起偷偷避开众人遛进城去,考虑到穿着警服怕督察队的锦衣卫,所以不好去发廊,随便找个客店喝了两杯小酒泡了个热水澡,自然是马立买单,我让他开个发票回去找李大人报销。
次日一早大家精神焕发又上路了,途中除了加油小便一次基本没停歇,下午便来到延平府。延平为闽中交通要塞,官道上车水马龙,比较繁华兴旺,虽然春运已经结束,交警仍然在维持秩序,因为城外有一队官兵在盘查来往客商。见到我们来势汹汹,客商纷纷闪避,我是无证驾驶,自然还是胡争上去出示证件。
只见胡争和一名军官嘀嘀咕咕之后,回来和我说声要马上进城见知府大人,让我们在此等候。于是我们在路边空地上列成方队,然后下马休息。
我正在打盹,被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惊醒,睁眼一看,只见数骑人马急驰而至,比我们还气势汹汹,为首一员小将,全身盔甲,手提錾金枪,骑着枣红马,脸庞黑里透红,颇为嚣张,也不刹车,眼看就要闯红灯,一勒缰绳,奔马立即嘶鸣一声,前蹄高抬,落地站稳。刹车真灵,法拉利的吧,我嫉妒地想。
黑脸小将气定神闲,比我还酷,惊得那名军官战战兢兢赶紧施礼道:“在下延平守军把总,敢问小将军威名?”我靠,难道他看得出小将的坐骑挂了公安牌?
“吾乃南京魏国公徐鹏举之弟,中府参将徐鹏飞是也,巡抚徐大人此刻在何处?”少年小将声若洪钟,估计练过狮子吼功。

“在下不知,知府大人有徐大人军令,还请将军亲自见过知府大人。”军官恭敬道,指派一名军士带小将进城。
少年小将拱拱手,带着四名家将随军士绝尘而去。
这小子来头不小,难怪看起来威风凛凛。等等,什么南京魏国公?姓徐?那可是徐大人的远房亲戚啊,我这时才仔细想起明朝开国功臣徐达的后人来。老徐三个女儿嫁给朱元璋三个儿子,长女嫁的燕王后来是永乐大帝,这些就不必说了。四个儿子除了次子早夭,长子世袭魏国公,四子后来被封为定国公,一府二公,恩宠无比,何等荣耀,国公都是世袭,他们的后人自然安享荣华富贵。只有三子稍差,在朝为官,军中供职,看来四处奔波的徐大人是徐达三子徐膺绪的后人。
徐大人文质彬彬,徐小将杀气腾腾,看来传说中英勇无比的魏国公徐达总算后继有人,只不知这小子本事如何,希望打不赢我,万一将来几时得罪了徐小姐,这小子要是帮他远房堂姐出头老子才不吃亏。
等了老半天才见到胡争在一个军官陪同下匆匆赶回来,我们跟着军官进到城里卫所营房安顿,大家一起吃工作餐,三菜一汤,没酒水那种,吃饭时候胡争汇报了工作。
原来徐大人由山路南下福建,正是在延平府境内遇到倭寇劫掠,据说倭寇以进贡为名从沿海登陆,勾结山贼伺机抢劫事件时有发生,可见沿海卫所防务之松弛,徐大人大为恼怒,把延平知府臭骂一顿,并亲自指挥督战,把那伙车匪路霸的老窝端了,然后才去福州巡抚。
到福州后整顿总督备倭都司,加强沿海卫所城防和出海巡哨,带领总督备倭署都指挥佥事王强开展围剿,基本平定了福州以北沿海的倭乱。以为使命完成可以回家过年了,汀州一带盗贼作乱,漳泉沿海倭寇趁机劫掠,只得又和王强带兵南下。徐大人已留书延平知府,着我们由内陆火速南下漳州,围剿倭寇。
明日要开始急行军,怕是不能一路游山玩水了,今晚吃饱喝足再说,我自然又拉了杜京他们偷偷去吃了个夜宵。
次日一早我们就沿官道往闽西南出发,一路饥餐渴饮马不停蹄,下午到达闽西交通重镇,由此折往东南百里便可直插漳州。眼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时刻就要来了,我们找了个小镇休息,消除疲劳。
等我们安顿下来才知道这个小镇叫龙门镇,使我忍不住联想到电影《新龙门客栈》。这个地方属于赣、粤、闽三省交界地带,又是交通要道,估计三教九流牛鬼蛇神不少,如果种上罂粟恐怕更象金三角了。
我们刚坐下就听到小镇里面传来兵刃相交之声,果然不出老子所料,这种地方最多古惑仔火并了。莫非是徐大导演又拍新版龙门客栈?我得去看看这次是谁扮演风骚老板娘金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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