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茶馆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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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和朱小姐浪漫温存着,马车已不知不觉到了聚仙楼后的院门边,为了避嫌我提前下车,在朱小姐吹弹欲破的粉脸上吻了一下,约好明天一早在茶馆相聚便告辞了,雇了一乘轿子一路上哼着“你就象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照亮了我的心窝……”回家去。
第二天我史无前例的一早醒来,穿戴整齐便悄悄出了门,走在寂寥的街上才发觉出来太早了,不由暗笑自己怎么象个热恋的小男生似的,实在过于菜鸟,便找了个小店慢条斯理的吃些油条喝些豆浆,看些偶尔路过的美眉,直到太阳升高了些才慢慢晃悠去茶馆。
来到茶馆发现门前已经停了不少轿子、马车,我不禁感到惊奇,古代也兴喝早茶了么?看到朱小姐那辆名贵房车也停在门口,心中大喜。
苏姐姐亲自坐在一楼柜台边,满面春风,风情万种,真是漂亮的老板娘,我走过去痴痴看着她,被她打了一下,叫我快上楼去,说朱公子等了我好久了。
朱小姐为了掩饰身份仍然男装打扮,坐在二楼临窗的中间那张桌子,我一上楼就看到她在朝我招手,我走过去偏不坐她对面,故意坐在她身边,她扭捏了一下也不再作徒劳挣扎了。我趁无人注意,在桌子底下摸了她大腿一把,惊得她一动不敢动,俊脸泛红,看得我心里偷着乐。
“闹够了没有?”朱小姐轻声叱了我一句,接着拉拉我衣袖道:“她们都唱完几首曲子了,现在罚你去唱一首《爱江山更爱美人》。”
“我成卖唱的了?”我抗议了一句,然后凑在她耳边道:“你记住了,我唱一首歌你就欠我一个香吻哦。”看着她耳根都红了,我摸了一把她的纤腰便站起来。
“下面我为大家唱一首歌曲助兴,爱江山更爱美人,请大家掌声鼓励,小翠,奏乐。”我自信地挥挥长袖,一副天王巨星的臭美样子。
一曲歌罢,掌声如雷,有几位千金小姐估计是昨天见过我的,竟然对我暗送秋波,我心中大为得意。接着又抒情地唱了《同桌的你》,见千金小姐们高兴,虚荣心大起,声情并茂地又唱了《小薇》。
我刚唱完坐下准备歇口气,就见一个婢女走过来,说是她家小姐问我愿不愿意把小薇改成别的名字再唱一次。我倒,这个绝妙的求爱主意亏她也想得出,我正要打量是哪位聪明的小姐,腰间即刻传来一阵剧痛,我赶紧回头,就见朱小姐板着俊脸,眼角有丝不易觉察的得意。我靠,偷拧了我一把还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我附在她耳边悄声道:“一会有你好看。”知道她吃醋了,我便婉言谢绝了那个丫环。
今日煽情兴致颇高,也想把歌词教给小翠她们,于是写下了《红豆曲》、《天仙子》、《月满西楼》、《剑侠情》、《女儿情》等几首具有古风的歌曲的词给她们,然后我都示范性的唱了一遍,听得她们如醉如痴。
这时,又有个婢女走过来,说是她家小姐想跟我学唱曲子,能不能到里间看小翠她们弹奏,我见朱小姐不置可否便同意了,随即看到一位神情忧郁身材柔弱的小姐卷起珠帘进去找小翠,看来是个敏感多愁的小姑娘,难怪喜欢这些歌曲。
见朱小姐听完歌后一直发呆,我用手肘碰碰她,她回过神来,立即摇着我的手道:“刚才那首月满西楼歌词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读过,你快告诉我。”
“朱公子好记性,那的确是古人的一首词。记得这句吗?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哦,是了,李清照。月满西楼是李清照的一剪梅词。也不知你哪得来的曲子,唱得真好听。”朱小姐赞道。
“那是李才女的词写得好嘛。”我笑道。
“李清照是婉约派词人,写的词自然凄婉动人。”朱小姐道。
“你既知她属于婉约派,可知她却是无比坚强勇敢的奇女子呢?”我卖弄道。
“愿闻其祥。”朱小姐专注地望着我。
“李才女在丈夫死后曾经为生活所逼改嫁,却遇人不淑,那人看中的除了她的才气主要还是贪图她身边的文物,发现不能支配李才女便对她拳脚相向,李才女不愿低下高贵的头颅,为了摆脱这个人渣便告发了他曾经考试作弊有欺君之罪,结果这个人渣被发配边关,李才女也因告发丈夫按照南宋律例需坐牢。李才女能愿顶着世俗眼光走上坐牢绝路也不愿苟合迁就,是多么坚强勇敢啊。”的确,在现代离个婚稀松平常,在古代却需要承受巨大的压力。
我的见多识广不但让朱小姐听得动容,连旁边的人都静静听我讲故事,用崇拜的眼光望着我,这些读八股文的家伙哪知道这些典故嘛。

“张公子,我很喜欢这首曲子,我们去合奏一次吧。”朱小姐不容分说拉起我就朝屏风后走去。
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姐正在看曲谱,见我们进来赶紧让开。我拿起笛子,朱小姐拿起古筝,然后叫小翠她们一起演奏《月满西楼》。一遍弹完,朱小姐又起头再弹,那位小姐竟然忍不住开口跟着曲谱唱起这首词来,眼含轻愁,声音柔软清脆,效果竟是无比优美,于是大家都不肯停下来,反复弹唱,获得外面阵阵掌声。
这可把我累死了,她们都是用手弹奏,老子可是用嘴吹的笛子,干脆坐下来看她们表演了。见那位小姐唱得如此投入,忍不住有了拉她入伙的念头,由她唱一些伤感的歌曲再合适不过了。
我拉了这位小姐身边的婢女到外面打听情况,原来这位小姐也有些来头,是知府李大人的侄女,名叫李妍琬,据说正暗恋一个公子,难怪敏感多愁。看着她难免让人想起林黛玉,于是我生了个以毒攻毒的主意,在一边写下《葬花吟》歌词,打算让这位李小姐尽情宣泄她的忧伤情怀。这首歌她们早已会弹了,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教歌词而已。
等她们唱完我便提议换了《葬花吟》来弹,然后把歌词给李小姐,我先示范了一下,李小姐跟了一遍便过嘴不忘,三遍之后已经能跟着唱出一半,真是了不起的天生歌后啊,看来我可以做星探了。见不用带着她唱,我又吹起笛子来。一上午就这样玩过去了,李小姐和她们也成了熟悉的朋友,答应以后有空就来茶馆客串歌星。
茶馆后面是个带花园的大院子,有许多厢房,都给朱小姐一起买下来了的,还选了相邻的两间做为我们临时歇息的去处,我心里暗笑她想得真周到。午饭后除了苏姐姐作为老板娘在忙着,大家都分头歇息去了。
我见四下无人就大摇大摆地朝隔壁走去,刚进外间就被朱小姐的婢女栏住,我大声说了是来找朱公子算帐的,朱小姐在里间听见了只好吩咐让我进去,我窃笑不已。
“你要算什么帐?”朱小姐见我进来欲喜还羞。
我走到她面前轻声道:“你欠我几个香吻忘记了么?还用手拧了我一把,现在还痛呢?”
“谁让你看到人家漂亮小姐就两眼放光的?”朱小姐板着脸振振有词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不看别人怎么知道你比别人漂亮百倍啊!”我委屈道。偷眼观看她表情,显然这话甚为受用。于是不失时机道:“现在该算帐了吧?”
朱小姐沉吟半响,飞快地在我脸上轻轻一亲就转身离去,远远坐在床边低着头。
我涎着脸跟过去,不满道:“好象还差几个哦,你想耍赖吗?”然后挨着她坐下,很自然地伸手揽着她香肩。
朱小姐慢慢转过头来,我故意嘟起嘴唇看着她,她犹疑着,红唇微颤,我缓缓伸过头去,手上也跟着缓缓一拉,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她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两块磁铁便互相吸上了。
这个长吻的确花了不少时间,从她的被动生疏到迎合熟练,费了我不少耐心,直吻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们也互相搂抱着从坐在床边到横倒在床上才松开,两人都喘息连连,我们面对面侧卧着,朱小姐枕着我的手臂,红唇一松她便不胜娇羞把头依偎在我胸口。
我有点心猿意马,柔声道:“天好冷呢,不如我们一起钻被窝里好吗?”朱小姐轻轻“嗯”了一声,让我又是意外又是激动。
“你知道一男一女睡在一起会怎么样么?”我试探道,努力装成平静的样子。
“不知道,不就睡个觉么。”朱小姐声音有点发抖。
“哦,原来你还是小孩子,算了,小毛孩不好玩,我回隔壁去了。”我装作要起来。
朱小姐的头用力压着我,不让我起来,然后轻声道:“你才是小毛孩,王府的奶妈早几年前就告诉我了……”
我暗自得意,不动声色道:“那你知道了还敢和我睡一起吗?要是被人知道了,后果很严重,王爷很生气。”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不想你去和别人好。”瑞瑶妹妹,爱死我了,我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一刻值千金,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天塌下来有姚明顶着,两情相悦,该干嘛干嘛,我一手拉开大红锦被把我们从头到脚盖住。心里没忘记狂喊一声:导演,快换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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