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谁的乐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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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聚仙楼回家的路上,给静儿买了个头钗当作迟到的生日礼物,静儿高兴得很。心里暗想,一个银钗也这么高兴,等我有钱了再给你买个金的。
想到赚钱,不由得想起乐坊,权衡再三,觉得乐坊是个好计划,现代里做生意主要是赚妇女、儿童的钱,这些都是舍得消费的群体。这古代就要赚那些富家公子的钱了,那些家伙都是吃喝玩乐的主,又爱附庸风雅,弄个乐坊,唱些现代里的大胆情歌,只要宣传得法,怕不出名么?到时弄条大型画舫到秦淮河上去漂,象现代的豪华游轮似的,里面有乐坊,再设置茶馆、酒吧、睹场、青楼等等,酒吧里弄个舞台,买两个小妞教她们跳现代钢管舞。哇噻,不发都难啊。
首先得把乐坊建好,这么想着便想到要表妹诗韵记谱的事,于是送了唐寅的画给她,顺便把唐伯虎吹嘘了一番,更把星爷演的唐伯虎点秋香的故事添油加醋的说了,听得她对星爷肃然起敬,终于把她收买了。
书院那种浪费青春的地方我也不去了,天天要诗韵记谱,把我觉得比较接近古代审美情趣又能煽情的歌曲旋律都记下来,然后差人送去茶馆让苏姐姐演练,歌词先空着,等有空再修改一下歌词填上去。
天天和诗韵在一块谱曲,感觉我们的友情胜过亲情,增进了不少。我总是YY着乐坊、游轮什么的,心情大爽,自然经常妙语连珠,诗韵也心情开朗不少,有时都会下意识地哼着某个现代歌曲旋律,让我经常怀疑看到的是现代少女歌迷。
深秋将尽,天渐渐冷了起来。这天看着满地落叶忽然有些感概,这古代没手机、电话就是好啊,过的日子象世外桃源似的。不过虽然舒适,却总觉得少了什么,便静久思动想到街上转转。
街上行人虽然不少,却少了平时的悠闲,也许天冷了,个个都是脚步匆匆。美眉们也穿得厚厚的,没有多少欣赏价值。便打算还是去茶馆看看苏姐姐,好久没和她打情骂俏了,真的有点想念啊,心里骚骚的。
到了茶馆有点惊讶,门口停着几部马车,看那华丽装饰非普通的士可比,估计是豪门贵户人家的私家车。茶馆也装修一新,扩容了隔壁的店铺,苏姐姐倒是好本事嘛。
我走进茶馆,书生模样的顾客不少,都在斯文安静地品茶和享受几色精致小吃,听着楼上演奏的乐曲。我一听奏的是邓丽君的《几多愁》,似乎合奏的乐器不少,听起来效果不错,可惜还没教歌词,没有人声。
茶馆跑堂是认识的,见了我赶紧跑过来要说什么,我摆摆手示意不必招呼我,轻车熟路慢慢朝楼上走去,楼上大厅柱梁门窗漆刷一新,墙上挂着不少字画。大厅用屏风隔成两半,临街地方摆着红木桌椅,客人都是珠光宝气、貂皮绸服的公子小姐,显然这里是雅座了。里面地方一半屏风一半珠帘,透过珠帘可以依稀看到几个正在演奏的女子。
我找了个空位置坐下,一个伶俐丫头奉上茶来。我品了口茶,合着乐曲在桌子上用手指轻轻敲着节拍,忍不住哼了起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思绪不禁回到后世去了。
“原来这首曲子唱的是南唐李后主的虞美人词,不错不错。”我回过神来赫然发现面前站着一个娇美公子,披着貂皮外套。切,原来是朱小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仍然没换女装,懒得理你。转过头发现在座的公子小姐都看着我,不禁老脸一红,没办法,不习惯大歌星的角色,回去得研究一下那些天王是怎么做到厚脸皮的。
朱小姐毫不在意我的矫揉造作,大方地坐在我旁边,招手让伶俐丫头过来,附耳低语几句,就见小丫头进去屏风里面,随即响起新的乐曲。我一听竟然是偶像王杰的《来生再续缘》,不禁有些技痒,朱小姐似乎知道我心思,竟然轻轻鼓起掌来,秋波含情凝视我。其他公子小姐好象也猜到了朱小姐用意,跟着鼓掌。想想这些歌曲需要推广,只有配上词唱出来才有韵味,于是酝酿了一下情绪悲怆地唱道:
“悲莫悲过人生短相思长,哀莫哀过相逢春已老,挥长剑无奈斩断情丝今生最恨,怨有情人伤别离,愁莫愁过秋雨落花飘零,痛莫痛过多情似无情,肠寸断不知酒醒何处今生无悔,叹我心悠悠谁人来怜。来生再续缘与你共缠绵,生生世世相爱岁岁年年共度,来生再续缘与你赴红尘,繁华落尽只愿比翼**,我望不穿心事天涯生死两茫茫,怪苍天戏弄人间如梦如烟……”

尽管我这“超男”演绎效果不错,小姐们被歌词打动竟用罗帕轻拭眼角,听完也热烈鼓掌,但我已经不想再唱了。想想看,手里没话筒,大家闺秀型的歌迷虽眼神热烈,却不会尖叫飞吻,实在没啥成就感。
我见朱小姐如醉如痴,悄悄起身躲进屏风里去了。进到里面却不禁惊喜无限,怪不得演奏那么好听,里面除了苏姐姐她们,还多出四个陌生女孩,每个人乐器都不同。想不到苏姐姐办事效率挺高啊。
我扬手叫苏姐姐进到里间,一时高兴就张开双手想拥抱她,谁知道她闪身避开后,幽幽道:“公子还是节制些,姐姐喜欢你,但不能害你。”晕,食色性也是谁说的,怎么苏姐姐一下又古董起来了?
苏姐姐见我一脸愕然,叹了口气道:“朱公子说的不错,张公子年少英雄,学识过人,非等闲之辈,姐姐……贱妾妇人之身,不能辱没了公子名声。贱妾前番一时冲动,从未想到这些,还请公子见谅。今生今世但得公子相看一眼,能做个奴婢足矣,岂作他想。”
我倒!竟然忘记了自己在古代还是那什么童子身份,是不能象在现代的开放男生一样泡少妇的,虽然自己放荡不羁不在乎,但苏姐姐清醒过来为了保护我决不受辱,自己也不能霸王硬上弓啊。唉,吃不到这么个成熟水蜜桃真有点可惜,都是那个什么朱小姐坏了好事,我恨恨地想。这个丫头哪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泡MM境界啊。晕,这下倒是偷不着的最高境界了。
苏姐姐见我沉默不语,接着道:“朱公子也是一片好意,我看他和你挺知心的,说和你亲如手足,这茶馆扩建都是他的主意,银子都是他出的。那四个小妹妹乐工高超,说是他府上的婢女,天天都来练习曲子。茶馆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了,很多富家公子都逐渐喜欢到这里来喝茶听曲。”不是吧,朱小姐强行参股乐坊,还对我这现代歌曲独家代理商侵权?这朱小姐不简单。
“苏姐姐,麻烦你请朱公子进来,我有话单独和他谈谈。”我有气无力地坐下,苏姐姐应了一声出去了。
朱小姐笑容可掬地走进来,见了她我一肚子气话却无从说起。最后平静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这样做?我做了什么?”朱小姐疑惑道。
“你为何出银子扩建茶馆,还安排你的婢女来弹曲?”我尽量平静道。
“你不是要建乐坊么,我以为这样做你会开心,看来是我错了。”朱小姐显然不知道我会问这些,神情落寞,接着毅然道:“扩建茶馆的银子是我送给你苏姐姐的,四个婢女也是为乐坊买的,一个一两银子,你把银子给我就是了。”晕,我没生气她倒生气了。看她气呼呼的转过身去,俏脸含怨,我也心软了。
“一个婢女一两银子,你也太大方了,简直是败家女,少于一两五钱我不要。”
“好,我不卖了,我要带回去。”朱小姐表情轻松起来。
“咳咳,再问一下,不知四个婢女的主人要多少银子才肯卖呢?要倾国倾城么?”
“你想买么?没诚意,摸了别人小脚也不关心,许多天都不来看望。”朱小姐幽怨道。
“一个公子,又不是小姐,哪来那么娇贵。我看看公子的脚好了没有。”我走到她身边作势要摸她小脚。
朱小姐娇呼一声,闪到门边。回头悄声道:“我要回府了,公子送我么?”
“不送,我还没吃午饭呢,要在这里吃饭。”我毫不在意道。
“哼,万一我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不是吧,这是勒索还是恐吓?
“朱公子你别吓我,我很胆小的,我这就送你去。”
“慢着,过会儿你再下来好么?”朱小姐忽然柔声道。搞什么名堂?我不帅么,怕别人看到我送你?
我无可奈何的坐了一会,然后到前厅和苏姐姐说要送朱公子回去,发现那四个婢女也已经不在了。
到了茶馆门口,就见三个婢女站在那辆最大最豪华的马车旁,一个坐在车头驾驶位,正看着我走过去,车上的婢女道:“公子爷请上车”然后另三个便走到另一辆马车上。
我打开车门就钻进去,不由愣在当场,以为上错车了。
“快关车门。”朱小姐急叫一声我才回过神来。
车内就象个小小闺房,闺房坐着女装打扮的朱小姐,书生帽已除下,头上发髻高耸,遍插金钗发簪,嵌珠镶玉,流光溢彩。俏脸淡施粉黛,明眸皓齿,竟然貌美无比,艳丽非常。把我看得呆了,忘记落座,马车一动才跌坐她身旁,顿时幽香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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