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打黑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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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秋游烧烤回来小妹就整天和我腻在一块,简直把她三哥当成张良、张飞那样的张家文臣武将,也不想想三哥更喜欢当窃玉偷香的张生的,根本就没机会和诗韵或者静儿眉来眼去玩那郎情妾意的游戏了。
为了维护三哥在小妹心中的偶像地位,不务正业是不行的,只好吩咐张宝捡些小石子放在后花园,竖两根大木桩,没事我就在那对着木桩扔石头,练那没羽箭张清的神石功夫。虎子是亲眼得见我一石制敌功夫的,也不蹴鞠了,整天跟着我拼命扔石子,根本不知道我是做做样子,竟然练得比我扔的还准。真是蓝出于张胜于张啊。
偶然想起秋游回来几天不见诗韵表妹了,抽空问了小妹,小妹道:“表姐整天和二姐在一块,学什么算数呢。”
不会吧?这么枯燥的事情诗韵也有兴趣!想做二姐的董秘,还是二姐想退休啊?退休?忆起她们作的诗颇有少女怀春的意思,莫非二姐在秋游中看上了哪个才子?想了一下,倒也有几个年纪稍大的英俊公子,不知道二姐会看上谁呢?联想一番心中不由暗笑,随即又有些黯然,默默看了清莲和静儿一眼,心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啊。
正自柜人忧天,张宝忽报杜京来访,心情不由又高兴起来。匆匆走到书房正想拥抱一下杜兄弟,却见这小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苦着脸呆坐着。
“怎么搞的,谁欺负我兄弟,为兄替你作主。”我义愤填膺,拍着胸口道。
“唉,也没谁欺负我,就是秋游回来我姐姐忽然发狠的练功,整天拉我比剑,出手又快又狠,我哪里是她对手,不和她练了,就要捏我的脸。我爹爹还很支持她,烦死我了,今天是偷跑出来的。张兄能不能帮我想个什么办法应付她?”杜京信任地看着我。
“哦,这个,她也是为你好。办法也不是没有,比如你说要寒窗苦读,保证考个秀才什么的。”杜灵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突然有武功的事刺激了她,我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要我读那些八股文,倒能愿让她一剑刺死算了。”杜京悲愤道。
我心里想笑却没笑出来。忽然正色道:“你这小子也真是的,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你就不能在武功上胜过她?做点什么事业出来,也就轮不到她来管教你了,也能反过来照顾她,毕竟她是女孩子。”说到最后一句突然对杜灵珠的心情似懂非懂,忍不住叹了口气,轻声道:“女孩子心情变化莫测,也许过几天就没事了,这些天你迁就一下她吧。”听我说完,杜京这小子奇怪地看着我。
“看我干什么?不认识了?走,喝酒去,今天绝对不用你请客。”
“我先声明,今天是偷跑出来的,银子没带,小厮也没跟来。”
“下次记得带就好。”我大方地说。
到了“南天门”酒楼,我们上到楼来按照习惯正要找临窗座位,就听有人喊道:“张公子,杜公子,这边来。”
定睛一看,临窗的一个座位上有个华服公子站在那向我们招手,原来是胡公子。嘿嘿,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桌上只上了一条清蒸鱼。
“两位来的正好,在下正想着你们二位。”有饭局能想到我们,看来还是不错的酒肉朋友,只是干嘛不早点打我手机?没诚意。
“胡公子想见我们必有深意,请道其祥。”杜京似乎对这位胡公子很尊敬。
“两位公子还记得那天秋游遇到的山贼吗?原来是离南州三十里外黑龙山上的山贼,因黑龙山处于三县交界地,易守难攻,各地官府都未能进剿。那天山贼劫掠到南州附近,还想伤害我们,当时徐小姐也在场的,好在张公子神勇,大家才平安无事。”一听胡公子提那天的事以为只是想奉承我,倒也不在意。
“巡抚徐大人听说此事后大为震怒,欲亲自带兵进剿。南州在巡抚大人巡察期间发生这种事让知州李大人十分着急,李大人和我父亲交好,他们商议后劝住徐大人,由我父亲带兵进剿。”这是应该的,怎么能让徐大人冒险呢。我心道。看着酒菜差不多上齐,我蠢蠢欲动,就等胡公子结束话题。
“据官府捕快报告,那天张公子打死的是那伙山贼的二头领,他们大头领获悉后更加疯狂劫掠南州周边乡民,就差围攻南州了。我父亲令我明日带五百城防兵及捕快打头阵,先吓阻山贼,他整顿好官兵马上进兵围剿。我正想着张公子、杜公子武功高强,不知能否仗义相助,不想就看见两位公子进来。”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啊,还是自己开一围算了。
“这伙山贼实在太可恶了,在下愿意竭尽微薄之力为民除害。”杜京慷慨激昂,颇有豪杰风范。我白了他一眼。
“张公子不必为难,在下也只是说说而已。”胡公子似乎觉察到我的淡然。
“不知那伙山贼有多少人马?胡公子探清没有?”我懒洋洋地问。
“据说约有二、三百人骑。”胡公子道。我汗,虽然是小股山贼,但都是骑马作战,你这官府五百杂牌军未必能吓阻马贼。
“你们是官府行动,我们在其中恐怕有所不便。”我平静道。
“如两位公子愿意相助,我愿请示爹爹授予两位公子军职。”胡公子十分诚恳。

“在下无意官职,但杜兄弟从小习武,如能请求知州大人录他为南州捕头什么的也是人尽其才了。”听我这样说杜京满脸通红,刚要申辩什么,我暗中踢了他一脚。
“在下敬服张公子,更是视杜公子为兄弟,一定极力推荐。来,在下敬两位公子一杯。”
“胡兄不必客气,我还是觉得叫兄弟比较畅快!兄弟不才,一定鼎力相助剿灭山贼。干杯。”
哼哼,打恶除黑,人人有责。不过顺便给杜京谋个差事也是要的,不然以后在南州城混没个公安局的兄弟照应不放心啊,万一在仪凤楼喝花酒被扫黄队抓了就不用担心罚款了。
接下来就不和胡公子客气了,反正午餐不是免费的,不吃白不吃,吃不完最好打包。酒足饭饱后约好明日上午城外会合,便和杜京告别了胡公子,然后交待杜京回去找个借口要和我住几天,明日准时到城外。
我则瞒过众人,借口考生聚会几日探讨明年院试问题,第二天神不知鬼不觉的遛出家门。
准时会合后我们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哦,不是,是走在大路上。走了两三个时辰,前面探子来报距离黑龙山只有五里路程。胡公子正要下令安营扎寨,我赶忙制止,提议继续前进。胡公子说我们只是吓阻山贼一、二日,等大兵一到才攻山,无须太靠近山边。
他是杂牌军军长,我只是无证参谋,不得不和他详细谈了我的远见卓识:山贼强悍,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突袭我们的可能性很大,离山五里还是一里不会影响他们突袭,离山近点我们才能搞埋伏。胡公子被我说得半信半疑,还是听从了我的建议。他敢不听?老子和杜京就罢工,最多杜京不进公安局了。
离山边一里的地方,我建议一百骑兵携强弓硬弩在阵前戒备,防止山贼强攻。其余人马按照半圆形扎营布阵,然后在营前挖好陷马坑,里面置些锋利的竹签之类,面上铺一层杂草伪装成平地,如果山贼来突袭陷马坑可以先挫他们的锐气,趁乱再关门打狗,开始群殴。另外安排杜京带三十名捕快和五十名弓箭手到前面山路入口两旁埋伏,马贼突袭放他们过来,然后拉好绊马索等着这边群殴后马贼往回撤退时绊他们一跤,弓箭手乱箭伺候,阻住他们退路,来个前后夹击,一网打尽,就看他们是不是全部出动了。万一他们不突袭呢?我们又没损失,照样喝酒吃肉。不过这伙马贼报仇心切,应该会轻视贪生怕死的官兵,在探明我们虚实后应该会来劫营。
等布置好天快黑了,今晚肯定不能大意,吩咐大家衣不解带,饭后就地休息,严阵以待。这一夜倒是平安无事,尽管累的很也是值得的。白天就好办了,前方探子发现山贼下山可以报警,我们再准备不迟,所以白天反而可以放心休息。只苦了前面埋伏的杜京,他们是不能轻举妄动的。我们在大营就舒服多了,和胡公子喝酒吃肉,天南地北海侃,增进了不少感情。
又一天过去,二更时分哨兵听到了远处的马蹄声,大家迅速摩拳擦掌投入战斗状态……临天亮的时候我和杜京、胡公子三人已经坐在黑龙山山贼的巢**里,看着周围的火光默默的喝酒,战斗了一整夜却毫无睡意,三人身上均是血迹斑斑。
昨夜的战斗虽然如预期伏击了山贼的突袭,但是战况之惨烈让我热血沸腾,本来开始还站在后面照骑马的山贼打石子,到后来干脆捡起大刀疯了般胡乱砍杀,山贼果然强悍,尤其是大头领,让他砍了十几个官兵,最后用三颗石子才击毙他。营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虽然前后夹击全歼山贼,五百官兵也死伤过半,清点人数时看着这种恐怖片才有的场景,虽然我和这些官兵基本上没什么感情,仍然禁不住热泪盈眶。胡公子干脆哭出声来,让老子很生气,***,老子性情中人,一时感概情有可原,你是带兵之将,哭个鸟啊?不过生完气我倒了碗酒给他。
整顿人马后攻上山寨几乎没受到什么抵抗,释放了老弱妇孺,清点了山贼劫掠来的钱粮,我们三人才坐下喝起酒来,吩咐军士们做饭大家饱餐一顿后,我提了个要求,让胡公子将所有钱粮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按照五百官兵名单不论生死平均分配打赏他们,死去的士兵把银子送给他们家属,一部分分发给附近乡民安抚人心,一部分登记入官,向州府报捷。直到胡公子拍着胸口担保我才心下稍安,其实他对我已是言听计从,官兵们也心服口服,我只是不想抢班夺权而已。
随后一把火烧了山寨班师回城,由于我们是正义之师,沿途受到百姓的欢送,胡公子和杜京骑马走在队伍前面接受注目礼,象个少年英雄。我讨厌骑马巅得全身酸痛,躺在装满粮草的马车上象个病号。看着这支剩下一半人的队伍,我一点打胜仗的成就感都没有,一路上想着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对打仗无比厌倦。到南州城门时,知州大人率众官僚亲自出迎,在他们看来,我们能剿灭山贼已经是出乎意料的奇功一件。我实在懒得应付这种官场的客套罗嗦,留下杜京出头露脸,悄悄遛进城直接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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