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遇意外萌生新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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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天特别忙。因为,到了夏天,四毛就要升初中了,以前他整天踢球,连睡觉也抱着足球,学习成绩自然不是很好,让家里上上下下都非常着急。丁海非常在乎这个兄弟,在他的心目中也许就是最亲近的人了,但是在乎也没有用,丁海的学习方法对于四毛来说没有什么用处,他对学习就没有任何的兴趣。
但是学总是要上的,经过家务委员会详细讨论,作为父亲,孙长山分配了任务,由他担任总指挥,丁海具体实施,小佳监督。在两个月内断绝四毛一切与足球的联系,把学习抓起来,争取考上撷秀初中。为以后有个好的前程铺好路。
就这样,在丁海的直接要求下,四毛被迫每天晚上跟着丁海学习到12点,当然也不都是学习,经常的情况是,丁海跟四毛讲国际上的一些大事,讲许多知识的实际应用,这些事情,四毛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丁海升高中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出现什么热闹的场景,他早就被徐州市一中免试入学了,徐州市一中是徐州最好的高中,还没有哪个高中不开眼要来和它抢学生。
孙长山不知道丁海是生意做的很大了,丁海就是偶尔晚回来一点,也没有什么别的状况。况且,以前丁海向他借的三万块钱早给他了,孙长山问他为什么不要了,丁海说,用不着了,他就以为卖盒饭那件事情因为经营不善给结束了,也没有往心里面去。丁海的钱都存在姐姐的身份证申请的存折里面,除了他,谁都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也没有人问起过。就连姐姐孙佳也不知道。
四毛的足球踢的真的很好,能不好吗?从小被狗锻炼出来的长跑,每天早上必须要练武术,更重要的是对足球的热爱使他这几年对足球形影不离,玩起球来,如鱼得水。虽然没有正规教练的栽培,但是任谁也能看出来,他,踢得真的很好。然而当时整个中国的足球大环境还不是很好,职业联赛还没有开始,踢球,在那时人们的眼中还只是休闲运动,而不是什么赖以为生的手段。
豪妮还是经常到丁海家里来,18岁的她出落的如出水的芙蓉,皮肤嫩嫩的,如婴儿的一般。这时,任谁也看出来豪妮对丁海有意思了。唯一有点遗憾的是,她的病情虽然没有恶化,但是也没有好转的迹象。倒是他哥哥豪杰不经常来了,只是时不时的早上来练会武术,接下来几乎整天不见人影。是呀,父亲自暴自弃了,22岁的他确实没有什么人能管住他了,他只上过职业高中,毕业之后一直没有找工作,身边也有一帮小地痞流氓,倒是也饿不着他。但是他没有忘记和丁海的感情,经常对着丁海说:“大哥我还欠你条命呢。”丁海说实话看不惯他这样,“既然知道了自己第二条命来的不容易,就应该好好珍惜才是。”但是,豪杰说他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就不用你这个小屁孩来多管闲事了。豪杰这样的人,放在古代那绝对是行侠仗义的好汉,总有一天会一夜成名,但是在现在这种社会环境下,他只能是一个小地痞。
丁海和豪妮辛辛苦苦的帮着四毛辅导了两个月,期间,盒饭快餐已经扩展到第5家店,而且,丁海还让蔡何英留意一下高级酒楼的经营情况。随着改革的不断的深入,人们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了,诞生了一批先富起来的人,吃喝的档次要求也越来越高。高级酒楼就有它存在的市场。
终于考试完了,左右没有什么事情,四毛天生豪妮和孙佳就在家里玩牌,正在准备筹划出去旅游放松一下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那天天还不是大亮,豪妮玩到很晚,所以在孙佳房里住着没有回家,家里哥哥和爸爸都经常不在,回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孙佳、四毛和丁海早早起来,准备出去跑步。这时,豪杰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一身的血迹,眼神中很是慌乱。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是血呀,这是怎么回事?”在外面厨房里做饭豪妮脸上一片苍白。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呜……….我真的杀人了。”豪杰大声的嚎叫着。
孙长山赶了过来,“怎么回事?杀人?杀谁?怎么杀的?傻孩子别紧张,慢慢说。”

“怎么办,怎么办?呜………..我杀人了。”豪杰脸上没有一丝生气,凌乱的目光中充满了呆滞,只是简单的重复。
孙长山见问不出什么来,马上就显示出了他的干练和决断,总不能眼睁睁的让孩子在这里受苦吧,况且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走,马上走,孩子,你马上到广西去,我有战友在那当国防军,到了之后什么也不要说,就说去玩玩的,我给他打电话,你先去,马上到火车站,到了自然那里有人来接你。”
“奥,奥……”豪杰还在机械的答应着。旁边豪妮将豪杰的衣服脱了下来,拿来原来在孙家放着的衣服给豪杰换上了。
帮豪杰换了衣服,拿了2000块钱。打了车就朝火车站赶去。
徐州是个全国重要的铁路枢纽,正好有辆去广西南宁的车,孙长山记下了到达时间和车厢号就匆匆往家赶回去,他还要打电话找人,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豪杰现在是走了,但是回来的,是一个令中国望而却步的黑道大亨,他被誉为是丁海门下四大助手之一。
整个过程,只有短短40分钟,从豪杰进门那一刻算起,直到火车开走,只有短短40分钟。也许时间再长了,豪杰就可能走不了吧。但是丁海,甚至没有搭上一句话,一只大嘴巴从被惊开了以后就没有再合上过,他也是机械般的跟着干着个干那个,显得是那样的幼稚和毫无经验。
人生的阅历,是不可能在书本上看到的,只有自己的亲身经历才是最宝贵的财富。
直到火车开走了,直到孙长山匆匆赶回家,直到他们在战前的广场上坐了下来,丁海,才稍稍有点回过神来。四毛倒是很镇静,一直陪着丁海,也没有说话。
他去买了两个苹果拿回来,一个递给丁海。心情慌张的时候,吃点东西是最合适的,至少,它可以帮你转移注意力,平复一下心情。
丁海无心的吃着苹果,心里思绪万千,生活上富足和家庭的和睦使他渐渐失去了进取的心思,但是豪杰的事情使他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豪杰虽然说是不好好学习,但是心中的那种正义感是丁海也难以企及的,他不相信豪杰会无缘无故地主动惹事。
丁海眉头紧皱着,目光定定的望着远处某个地方。他到底是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人生?这种人生的价值是什么,以前,他奋发图强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努力填饱肚子,和四毛再也不要挨饿,现在这个目标显然是已经到达了,但是以后呢?填饱肚子就是等着别人来打你的时候、等着别人来欺负你的时候你却无力还手吗?想到这里,丁海不禁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暗暗发誓,只有变得更强,更强,只有这样,才不会受到别人的欺负,才能保护好自己亲爱的人。
丁海心中大定,思维也渐渐敏锐起来,他瞥了旁边的四毛一眼,四毛继续朝着他那个大苹果努力,但是苹果吃到一半就吃不下了,因为苹果真是太大了,美誉哦办法只好仍了。
哦?就吃了一半就不愿意吃了?那可不可以把苹果等大的水果割开来卖,是不是更适合人们吃呢?丁海的脑子中灵感一现,出现了这么一个念头。
丁海回了回神,跟四毛说了一声走吧,两个人就回家了。
丁海不是无情的人,相反,他有点接受不了这种事实,毕竟是6年的朝夕相处,这个世界上数得着的亲人,他不像四毛那样感情炙热,习惯与感情的外露。他更习惯于把自己的感情隐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丁海早知道,要是豪杰继续这样干下去的话,走这条路是迟早的事,但是却没有劝住他。人,在经历巨大痛苦的时候,就会对身体产生保护作用,产生一种抑制信号,最强烈的表达就是直接“晕”了过去。
但是,丁海潜意识里是想干别的事情,不去想它,想让忙碌充斥他的时间。他不想听到或者是参与豪杰这件事情的解决,他坚定着内心的目标,“决不允许有下次这样的事情发生!!”
成长是需要代价的,这种代价,我们之所以愿意付出,是因为我们知道,未来得到的更多,是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的年轻人都在成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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