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卷三章 可尊可敬的师生们(献给品尝过这年代的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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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晃的十分快,学校转入3个平时不上学的外国人学生风波早就已经平息。4年间发生了不少事情,华龙集团自从95年推出WINDWS95系统之后,正式隆登世界第一集团宝座,旗下产业涉及无数,分居各个产业的龙头地位,其中又以演艺娱乐,服装时尚,游艺电玩,科技潮流四大方面为集团主要业务,牢牢把握时代命脉。
1997年2月19日,华夏发生了一件全国哀痛的大事。2月20日早上十一小没有早读,全体师生都站立在位置上低着头聆听地区广播,那里面传出来的哀悼声音。
卞宜这几天早已请假飞回北京,那名老人对她来讲就像亲爷爷一样的存在。吴思嘉站在原地满脑都是这些年这名老人对自己教育过的话,嘱咐过的事。
是的,就算集团经济实力已经世界第一,但是还有甚多事情要做,让华夏语成为世界第一通用语,让华夏成为世界第一强国……在吴思嘉的心里那才是早就定下的目标!
三分钟默哀结束,老师也没心情监听大家读书了,宣布剩下的早读自习后离开教室,前脚刚走,后脚班级里面马上又开始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其他的班级乱哄哄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对于小孩,也确实想不到国家大事上去。吴思嘉坐下身体,一个大手立刻就拍上吴思嘉肩膀。抬头一看,是张岩这小胖。
“赶紧,这是数学作业,你语文抄完了没有?我还没写!”
张岩扔了一本作业到吴思嘉面前,催促着。
“哦…哦!我还差一点!马上抄完了!”吴思嘉回过神,赶紧把藏在书桌里面的两个作业本掏出来狂抄。
前世和张岩混熟也是因为抄作业,后来彼此了解了家庭情况后,才有了更深的交情。这辈自己也按照前辈的套路,和他们也就自然而然打上了关系。更重要的是…吴思嘉在害怕。本来在小学五年级他应该能见到“陈培”和“吴文静”。结果他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所以可以肯定历史还是发生了一点改变,他在害怕自己在学业上要是走错了一步,对历史产生了更多的偏差,那么他就可能无法进入S九中,也就可能无法进入九中的高一(二)班,就可能无法见到,那个他喜欢了两辈的女孩。
“你又发什么呆!”张岩又拍了吴思嘉一肩膀,“快写啦!你想害死我?周扒皮很狠的!作业没写完要是被罚抄课文难道你帮我写啊?”
周扒皮是吴思嘉的班主任,身材稍微发福地中年人。担任语文老师,他地课十分严厉严谨,前世吴思嘉小时候还是个小尖,但就算这样还没少挨周老师打手心,课间罚站在小黑板下。除了这个小学的周老师,还有初中的语文许由坊老师,他的课简直可以用噩梦来形容,对于尖尤其苛刻,差生错一题罚抄整个文章一遍,而尖则是三遍!在他心中是真的没有好生差生的区别的。由于他的发型倒竖,每天都是一副冰冷表情,于是孩都暗地里叫他“贝吉塔”,像极了七龙珠里面的大反派。学生对他的意见可想而知!为此吴思嘉小时候心里没少给他们眼色看。但是长大后才知道,这样地老师已经是现代末屈指可数的好老师了,他们是现代最后一批真正担当的起“蜡烛”“灵魂工程师”称号的教育者。当吴思嘉高中的时候,世界就会在一夜之间发生变化,男女授受不清的小山城不见了,山清水秀的小山城也不见了,世界也开始混浊了……
“那你不会先去背昨天的课文啊?前两节是语文。周老师每次的第一节课肯定是要先抽1分钟来默写的!”吴思嘉头也不抬,手里地动作在逐渐加快,边上传来的“沙沙”声,不用想也知道是其他坐在后排的差生在和自己作这同样的事情。
“那我在去看看书,唉算了,昨天我都没看书,还背个啥?”张岩又撇了一眼吴思嘉地进度。郁闷道。“罢了罢了,不指望你了。我去借其他人的作业本!”张岩慌慌张张就跑到小组长那里去了,左右翻了翻不满意,然后又跑课代表哪里好说歹说才勉强找到一个看起来内容写的少,又好像是完全做完的本狂抄起来。
就是因为每个人都想要这样的作业本,然后写的时候又都因为写不完要东少一句西少一句,所以破绽更是百出,基本上每天都要被老师抓起来狠狠批一番才算过关。
吴思嘉在班级里学习并不差,50个人能排上20多名,属于中上水平,关键写的一手好字,平时和班里同学相处还行,所以每天他地作业在男生群体里面也是一个抢手货,对于这些差生来讲,不管怎么样找一个男的要作业也比女的要作业也要有面吧?
但比较郁闷的是有时候吴思嘉也贪玩,不写作业,于是就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他自己也在狂抄,然后在最后被一起叫去罚站。首发
而最最糟糕的就是今天这样的情况:吴思嘉还在专心抄着作业,然后突然感觉面前有一片阴影,吴思嘉心知要糟,果不其然半秒钟后就发现周老师一脸铁青地站在自己面前。
“都上课了!你还在干嘛?”周老师拿着教尺,一把就吧吴思嘉桌上地两个本没收到手里,“父母交了学费就给给你好好学习的!你看你又在做什么?”
吴思嘉郁闷地难以言语,低着头瞢不作响,表面上看像足了正在悔过自新的少年劳改犯,可心里却在嘀咕着“被我抄了作业的倒霉鬼不知道是谁……”
果不其然,周老师下一句话就说了:“郭莹!…诶?郭莹?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班级里面靠前排的一个女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看她的样都快急哭了。
这郭莹说起来还是班上的一枝花儿,一颗小美人志还是有点味道的,更重要的是…她还是班级里的班长,确切一点,是上了多少年小学就当了多少年地班长。记忆里她甚至还当了三年地初中班长。
这年代就是这样。除了小组长。其他主要班干部一定下来,在这个9年义务教育,彼此学校都按片区划分的制度下,基本上就不可能变动了。
吴思嘉脸都苦成腌黄瓜了,当初从张岩手里抢来的作业本,怎么就是这么一个大人物的呢?被抓了不仅老师这里要被罚的凄凄惨惨,那下课放学了还不被班长给拿小鞋穿啊?
“我…我…”郭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怕在被周老师一逼当场就急哭了。
吴思嘉撇了一眼张岩,那牲口的动作和周围的同学一样都是低头一副认真读书,事不关己却又拿眼睛斜着瞟的模样。
“周老师。是我错了,昨天晚上我比较贪玩。语文作业忘记写了,但是您的课我有认真听,今天早上我也背好了课文,但是作业却来不及写,是我自己早上趁郭莹不注意给拿的。”吴思嘉看着周老师地眼睛平静道。
周老师一愣,竟然笑了起来,有时候面前着孩确实比其他孩都要成熟懂事:“好,那郭莹你坐下,吴思嘉你也坐下。我们开始默写昨天布置的课文,要是你默写不出来,那么就罚你吧今天的作业从新做三遍!现在开始上课!全部人吧语文书放到桌上盖好!默写!”
班级里一片盖书的声音,吴思嘉也坐了下来拿起笔。突然一张纸条扔到了脚下,借着捡笔的动作拾起,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给我3分钟!”
吴思嘉偷偷一看,张岩正从课桌里面拿出一张纸放在膝盖上,人趴在桌上拼命抄写,原来他早有准备,既然作业本是他拿的。虽然是吴思嘉被抓到了,但是主要黑锅还是吴思嘉给背了,张岩是打算自己只随便抄一点,达到个小标准,然后让吴思嘉完全抄完蒙混过关了。
这小还真的是……
轻轻对张岩摇头,吴思嘉拿笔在作业本上默写,这样的东西他倒着写都没有问题。
对眼皮底下的哪些有限的几个小动作周老师心知肚明。故意走到吴思嘉边上看着他默写。以他地教学经验,只看了几行就知道吴思嘉胸有成足。
他的字非常秀气。像女孩写出来的,不是当今的任何一种字体,也略显端正,笔划间横竖偶尔对正,形成一种严谨但有偏离正统地风格,除此之外他刻意选用的原笔以及书写的力度,都造成他写出来的东西十分单薄,秀丽,边框不会厚实,但偏偏是这么单薄的线条却拥有果敢的浓重,单看着柔中带刚的决绝地字体,那就已经是一种享受。
古人云:字如其人。能写出这样的字的人,定是经常以一人之力扛下重大责任,并经常受到伤害却默默坚持下来的坚忍之人。但周老师如何也看不出来写出这样的字的只是一个五年级小学生。
吴思嘉的字确实是学校里面写地最好地,每天下午第一节的固定毛笔写字课,也是他地字最为有内涵。
但凡书法家都是将自身的经历糅合进书写当中,最后自成一派,而演变到了今天却变成了学校要求每隔孩都去买钢笔字帖毛笔字贴去照着临摹模仿。
或许吴思嘉在这么发展下去也能成为书法家之一。周老师有感而发,思路行进中,吴思嘉已经默写好了课文。周老师看了看时间,对吴思嘉赞许的点点头,坐到讲台上去了…
小学五年级,课程表上已经被修改的一塌糊涂,以前的美术,音乐,劳动等等课程基本都看不见了。统一的安排都是:早读,双语文双数学(双数学双语文),下午写字,语文(数学)。偶尔有一节体育或者班会。至于哪些副科这还都是轮着换的,这个礼拜也许是音乐,但是下个礼拜同一时间可能就是美术……
早上两节语文课上完,完全没有几年后的那种小泉流水一样“叮咚”的下课声,如今的下课声是伴随异常刺耳。就好像一泼妇死命拿着锅铲敲击铁锅般的音效。《运动员进行曲》再次播放,这是学生做课间操的时间了。按规定除了值日的学生和检查卫生地学生督导队有特权不做操,其他学生一定要出操,否则被抓到就死地难看了。
吴思嘉收拾课本,跟着张岩和坐在前排的王雯,随着人流向操场走去。
“你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张岩走到操场中间拉了吴思嘉一把,“走吧!做个操有什么意思,我请你吃混沌!”
吴思嘉家在S,在S市里有个特别出名的下属县城叫做沙县。这个县城的小吃风味独特品种繁多,几乎每隔孩都是吃这沙县小吃长大过。不少孩早上父母没有做饭,就去沙县小吃吃碗8毛一碗的混沌,不然就是8毛一碗的拌面,个别聪明的老板知道女生吃的不多,就分开卖,比如半碗豆浆2毛钱,半碗混沌4毛钱…
课间操有20分钟,足够一群好动分出去啃碗小吃了。
吴思嘉点点头,王雯也不含糊。跟着就走。
学校边上的小吃店早已经坐的满满,高年级低年级地学生都有,彼此见到都是相视一笑心知肚明,付了钱之后老板才勤快的张罗去了。一碗混沌20个不一会就端了上来,简直是计算的精精巧巧,同一时间学校的广播“现在开始做,第八套广播体操,原地踏步,走!1,2。

吴思嘉三人和周围的孩就在广播操的节拍声中飞快往嘴里塞东西,内心中有种“充分利用时间,而且还是偷偷地”的快感。按照这个吃食进度基本可以在广播操第十节做完的时候正正好和做完操回班级的学生们会合。
这些都是他们和小吃店老板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了,快上一秒,慢上一秒地差误都没有。
“喂!还吃哪?教导主人来抓人了!”一个拿这扫帚的学生借这出校门倒垃圾的动作赶紧跑来通风报信,小吃店的学生听了赶紧扔下碗就四分五散。眨眼间就跑地干干净净。只有小木桌上的碗还证明着之前战斗的惨状。
这也就是为什么小吃店在课间操的时间必须要先付钱后给吃的原因了。
张岩跑的气喘吁吁,躲在一个单元楼的楼梯里一边往外张望。一边抱怨着:“搞什么鬼,又来抓?我那碗都还没吃完!浪费我地早饭钱,可以买好多根果丹皮呢!”
王雯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却盯着比他们喘气都要厉害的吴思嘉猛瞧:“你看你平时不锻炼吧,体育课都是刚及格,连张岩都比你强!要哪天被抓到别把我们拖下水!”
吴思嘉也不在意,吧自己被衣服遮盖着的,布满了伤痕的男人身体缩了缩,嘿嘿陪笑。
“差不多了,走吧。”张岩又看了看风声,躲在同样附近建筑物内的学生都探头探脑的走了出去,他也向前对着给他暗号地哥们一摆手,“别忘了吧嘴什么地搽干净,没准班主任还要在抓一次。”
跟着大部队前进,还没到班级就被一学生神秘兮兮的拉到一边低声道:“吴思嘉,你死定了。”
“诶?我杂了?”吴思嘉愕然。
“刚刚课间操学校点名,郭莹正好是督导队员,我这次没按队伍排,站在前面看到她记了你地名字。”这名同学解释道。
“我操…这死丫头来暗的?看我不教训教训她!”张岩马上想通了关节,抡了袖就要上去开架了。
“不急!”吴思嘉一挥手,拉住了张岩,然后扭头对给自己报信的同学笑道,“谢谢啊!这事我记下了,这个礼拜体育课我请你喝汽水。”
“这点小事,我也正好看到,就给你提个醒,一会班主任要找你了你可悠着点。”这个同学点点头走了。
“你拉着我干嘛?”张岩不满道。
“不就是个批评嘛,不是什么大事,郭莹也是公事公办,她没记你两的名字吧?对吧?人家是女孩,让着人家一点。”吴思嘉道。
“……”王雯看了看先前那个通风报信的学生。又看了看张岩。最后眼睛放到吴思嘉的脸上,“大家都说你会做人,果不其然呀…我给你讲,不少女生偷偷喜欢你哦,嘿嘿…”
“哼哼,那当然,不看看我是谁!”吴思嘉吧后脑勺挺成和地面成一水平线,得意的不得了。
“少臭美…”张岩笑骂着打了吴思嘉一拳,疼的后者齿牙咧嘴,“说真的。你表妹啥时候回来?”
张岩说的表妹就是卞宜,对外宣称是表妹,平时和吴思嘉坐一桌,是班级里面两对异性同桌中的一对,另一对是文森特兄妹,他们坐在吴思嘉的后两桌,而吴思嘉地后一桌是舞夕和东方秀利。
文森特兄妹以及舞夕,东方秀利一年也不会来班级超过二十次。早都被班上地同学淡忘的差不多了,就算偶尔出现也是匆匆就走,至于舞夕和东方秀利根本就是乔装成乡下妹。据说这四个人身体都极度不好。风言风语下竟然成了可怕的传染病,学校里谁还敢接近?都报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态度在远远观赏。
“怎么?爱上我家妹了?”吴思嘉促狭地笑着。
“呸呸呸,什么爱来爱去的,也不害臊?”张岩锤了吴思嘉一拳。“你妹和冰块了的小青似的,隔着一个雷峰塔都能让白娘感觉到杀气,谁敢喜欢她哦?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妹都那么久没来上课了,作为兄弟关心一下而已。”
“你是关心她的作业本吧。”王雯嘿嘿笑了一句。卞宜可不比吴思嘉,她的学习成绩向来年段第一,体育成绩能让学校里的体育特长男生自愧不如。长地又国色天香,偏偏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不少胆大的同学都暗示国她自己的心意,结果无一例外是当场被拒绝,从此在没人敢对她说些稀奇古怪的话。而她本人尽管向来冰冷,但却和吴思嘉一样异常有人气,男生不敢靠近。女生却都把她当偶像崇拜。一下课就围着她叽叽喳喳,俨然一个大姐头形象。除此之外,她也就唯一会对吴思嘉的态度会露出一点变化,而身为小学里面和吴思嘉关系最好的张岩,平时自然也没少得好处,至少抄作业也比别人多了一个基本选择对象。
张岩被说中心思,也不脸红,大言不惭道:“多少人想有的抄,都没这个福气呢,是吧?思嘉?”
吴思嘉附和着点点头,走进教室,马上就和周围的学生打成一片,仿佛不知道有郭莹给他穿小鞋的事情一般。
张岩则对郭莹扬扬拳头,吐了个舌头回到座位,按照昨天老师的交代,今天早上地数学课老师是要进行测验的。
班主任没有过来找吴思嘉的麻烦,上课铃响,数学老师就抱着一大摞的卷走进教室。
“测验在下一节课开始,我们先讲解昨天地卷,昨天的卷有几个题比较难,很多同学都没有作对,现在我念到一个名字就上来拿,卞宜100.郭莹100.黄文泉95…..吴思嘉62…”数学老师顿了顿,加了一句:“吴思嘉你要是和你妹妹多学点也不会差这么大吧?”
班级下面响起一小片噗哧的笑声,吴思嘉站了起来头落落大方的第二次上去接了卷,说了一声:“谢谢老师提醒,我下次一定会认真的。”
老师愣了愣,这小孩有时候的表现实在太过沉稳,不过又一想他哪次不是这个回答?也就不望心里去。
“王鑫60分,王建荣56分,张岩54分……”已经不及格了,老师接着一个一个念下去,直到所有的人都拿完卷。
越早上去地就代表越有实力,越晚拿卷的就会坐立不安,脸上血色退尽,心跳的速度能飚上120次/分钟,上台下台的动作也和越早拿卷形成强烈对比,会感觉到好像全班级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可以用灰溜溜来形容。
“拿到100分的可以出去自由活动。现在我们开始讲题……”
100分就等于完全理解了卷里面的内容,而能拿100分地也都是尖,是尖就会享受到特权。
课间没有休息,讲完题目就直接开始下一地考试。由四个小组长分别把还散发这油墨香味地试卷分发下去。
这个年代是没有打印出来地正规卷的。全部都是老师自己用蜡纸一个字一个字刻出来,在用那种长宽都足够覆盖半个长木桌的那种不知名纸类做底,利用自己的空余时间去堆满了这样的纸张的专门“试卷室”排队滚筒出来的。
学生唯一能见到最好的试卷,就是半期考以及期末考这样大考,才会有市里统一发放,而就算是这样的纸张,也都是三卷开,成正反六面的试卷,在当时地学生眼里就已经是非常白皙,非常柔顺。好得不能再好的卷纸了。
全部的学生不用老师下令,就全部吧桌上的东西清理到课桌里书包里,接着在全部向后转,倒坐,然后最后一个学生吧凳搬到第一桌坐。这样就杜绝了学生从课桌里面作弊的可能。
走廊外面,以及头上的六年级教室也纷纷传来这样的搬动声音,学生已经习以为常,用的时间越少就代表着做题时间越多。
从老师开始发卷的时候起,已经是分秒必争,这个应试教育的年代。学生间地竞争才是真正的战争,也才能真正学到书里面的东西!
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老师搬了一个凳在讲台上继续刻着下一份试卷的蜡纸。
数学老师一般都会抓地特别紧,现在五年级还会好一点。到了六年级,虽然课程不变,但是局面完全不一样。
老师早上的两节课会先开始考试,然后下午直接讲解早上的卷。由于一天只有六节课,所以如果一天里面只有两节是数学,就会被压后一天,或者直接吧副科顶替。或者和语文换课。
学生对于知识的理解就是在这样无数次的测验中被刻印的根深蒂固,想忘记都忘记不了。至于五年级六年级的课程,早就在放暑假放寒假地时候通过向高年级借书,学校“兴趣小组”的方式早就教学完毕。
至于语文到了六年级才是这另一主课真正残酷的开始,老师会根本不上任何课程,而“试卷室”会被数学老师排着队征用。那么语文老师怎么办?
抄!
但凡一上语文课,老师二话不说。连起立敬礼的时间都要免去。直接拿了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写题,从填空题到判断题。从读音题到病句题,从造句题到理解题。甚至连短文都全部写在黑板上!!
那都是老师一整晚一整晚的心血,先用笔写在教案里面,然后第二天在开始抄写在黑板上。
这也就是越老的老师越值钱的缘故,因为在当时那厚厚地教案就意味着浓浓地教学经验和无与伦比的题海精华。
每到语文课地时候,根本没有人去管课纪律,也不管是班长还是差生,全部都是凭借这千古传承下来的尊师重道传统,一言不发的抄题,做题!
整个教室落针可闻,语文老师在前面黑板上抄,抄完了黑板不搽,转移到后边黑板继续抄,后边抄完了搽掉前面的黑板继续抄,前后来回替换。然后跟随着老师动作的就是一大群搬凳推桌,以及学生反坐的整齐“咔嚓咔嚓”“哗啦哗啦”声,对!就是整齐!而且一阵一阵的,伴随着其他班级的声响,犹如军队一般!
学习好的学生可以边抄边做,学习不好的学生只能抄完了回家做,不管好生差生连厕所都憋着不敢去上,生怕时间去的久了一回来老师就已经“换黑板”了。而不得不去厕所的学生回来第一句都是问着左右“抄到哪里了?”
老师的粉笔盒在每天总是必满的,而下午放学也肯定是必空的,下午放学是5点半,但是学生一般6点半才能抄完回家,顶楼的六年级的灯那是肯定是亮的。这中间根本无人去管你,要走也可以,出去玩也可以,全部靠自觉,但是根本就没有一个人会离开,哪怕是学习最差的也会认认真真吧题目抄完,哪怕他什么也不做,哪怕第二天要被罚打手心。
这个时代的老师是可尊可敬的,学生也真正可尊可敬的。最典型的例就是上课的时候要是后头突然发生了极大的声响,只要不是楼层爆炸,老师根本不会停下他的话,而学生也根本不会回头去看,真正的做到无视任何声响,就算心中怀疑,也完全不会去理会。这样的师生默契和令人向往的团体力量到了200年,也就真真正正的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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