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财富总是在不起眼儿的角落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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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理完自己心路历程的楚杨,又想起了妈妈和姐姐的生活状态,似乎两人现在的心情都很不错,家里也没有什么沉重的负担需要操心,这一点从母亲脸上日渐增多的笑容就能看出来,可楚杨心里总觉得母亲和姐姐身上有些什么缺憾是他没有注意到的,什么呢?现在吃饭不愁了,钱虽然不多,但暂时也够用,家里人都没有浪费的习惯,妈妈和姐姐的身上也添了几件新衣服,自己也有能力给两人送些小礼物了,前几天还给胡琳买了一双旅游鞋,这种鞋能减轻脚部的压力,让妈妈在上班的时候,能够轻松一些,免得每次回家都会坐在椅子上揉半天的脚丫子,当然,自从楚杨懂事以来,胡琳每天下班后最大的享受,就是儿子帮她洗脚,每次看到楚杨用他的小手给自己按摩脚的样子,胡琳的心里觉得比吃了密还要甜。
哦,想起来了,楚杨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妈妈和姐姐似乎在对待他们自己的情感问题上,基本采取了放弃的态度,对了,就是这个!不管是妈妈胡琳还是姐姐楚玲儿,似乎都对个人的情感不太热心,按说胡琳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虽然过了四十岁,但自从生活压力减轻以来,母亲脸上的皱纹少了,笑容多了,人也年轻了许多,昨天孙为国还说母亲好像三十几岁的人,要说组成新家庭,机会应该是很多的,在楚杨还小的时候,胡琳确实错过了几次机会,因为对方不愿意胡琳带着两个累赘进家门,母亲当然不会同意放弃孩子,所以错过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可现在楚杨和楚玲儿已经长大,那么母亲也就有了寻找自己幸福的机会,看来,还是要找个时间开导母亲一番。
至于楚玲儿,似乎还没有从上次的伤害里彻底走出来,对于异性的感情,依然保持着恐惧,所以,二十一岁的姐姐,恋爱问题似乎被无限期搁置了,这可不是好现象,花季少女没有恋爱经历,怎么说也是不小的遗憾。
楚杨悄悄的下了地,自从楚杨回到家里后,在他和楚玲儿的房间里,挂上了一块布幔,权当是隔离墙使用,一边是楚玲儿的地方,另一边是楚杨的领地。楚杨悄悄的起身来到楚玲儿的床边,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的打量着熟睡中的姐姐。
睡梦中的楚玲儿眉头扭结在一起,似乎心里依然有着解不开的愁绪,俏丽的脸蛋因为眉头的挤压,显得异样的楚楚可怜,精致的小嘴儿似乎很想诉说内心的苦闷,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般的微微张开,本应白嫩的双手,因为工作的繁重,反倒有些粗糙,此时露在外面的一只手正紧紧的抓着被子的一角,身体也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整个人看上去是那样的委屈和彷徨无助。楚杨似乎深切的感受到了姐姐内心的压力,心头一阵阵的缩紧、泛酸,一个美丽的精灵,本应毫无牵挂的飞翔于天地之间,然而,如今却被困在恐惧的牢笼里无法舒展自己的心情,这些都是谁的责任?真的是那两个畜生的责任吗?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儿发觉姐姐的情况?看来,自己还不能算一个合格的守护人,至少对于姐姐和母亲来说,楚杨是个失职的守护者。
楚杨伸手轻轻的松开了楚玲儿攥着被角的手,然后把这只手轻轻的攥在自己的手心里,楚杨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放在楚玲儿的额头,缓缓的帮助姐姐舒展开眉头的扭结。楚玲儿似乎感觉到了楚杨的举动,睡梦中的她渐渐的放松了心情,很自然的伸出另一直手搂住了楚杨的脖子,然后整个人便向楚杨靠了过来,楚杨及时的调整了自己的位置,以便更舒服的让姐姐靠在自己的怀里,在楚杨的怀抱中,楚玲儿似乎寻找到了依靠,脸上的神情彻底放松下来,人也渐渐舒展开来,呼吸也变得流畅自然了许多,看来,今夜的楚玲儿能够拥有一个真正安稳的睡眠。
从这天开始,楚杨除了帮助母亲洗脚,又多了一项使命,帮助姐姐楚玲儿按摩双手和身体,让楚玲儿在全身放松的状态下进入睡眠,这样的使命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楚玲儿还真的改变了许多,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人的精神状态也放松了不少,就连与人交往也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心谨慎,性格也变得开朗起来,这样的变化,一度让她的同事们以为楚玲儿有了心上人,否则还真无法解释她身上的变化,对于这样的猜测,楚玲儿始终是一笑了之,在她心里的感觉上,弟弟对自己的关怀,比任何男人的追求都要宝贵的多,至于那些臭男人,就让他们见鬼去吧!假如楚杨知道了楚玲儿的想法,或许早就停止了自己的使命也不一定,毕竟楚杨还是希望姐姐能够拥有一个非常美好的恋爱经历。为姐姐按摩也不是没有后遗症,每天按摩的结果,就是楚玲儿再次睡到了楚杨的身边,当然,已经不是赤身**的睡了,只是抱着楚杨而已,就是这个‘而已’,也让楚杨很是困扰,好歹是个小号小伙子了,这个姿势很暧昧的,不过楚杨对姐姐的爱倒是完全出自亲情,这一点帮助他很快适应了这样的相拥方式。

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楚杨的烤肉大计,终于开始实施。
按照楚杨的计划,首先是由李铁在选好的小巷里开始营业,然后过上个把礼拜,王海再加入,以此类推,接着王洋,最后是自己。这样的安排虽然让李铁等人不解,但楚杨却没有给他们解释,就算解释了,李铁他们也未必能懂,等到真正有结果的时候再说,反倒比现在解释好理解的多。
李铁开始营业那天,楚杨等人全体出动,就连孙为国也跟着一起过来帮忙,刚刚摆好了烤炉点上火,王海就发现胡同口出现了七八个跟他们差不多大小的小伙子,一个个从穿着打扮上就能看出是社会上的混混,王海轻轻碰了碰楚杨的胳膊,示意他有人过来了,楚杨抬头发现了这群人,心里还真是有些不安,以为是附近的小混混们跑来捣乱占便宜的。
李铁也看到了这群人,但他并没有担心,反倒露出了笑容。
“大勇?你们怎么跑来了?”
听到李铁叫自己,那个叫大勇的立刻加快了脚步,其他人也都跟着他来到李铁跟前。
“铁哥,听说你今天开始点火,我们几个过来给你捧场的。”
李铁笑了笑:“操,兜里有钱啊?还捧场,不是来捣乱的吧?”
大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能呢,我也得敢哪,放心吧,铁哥,钱我们都准备好了。”
李铁笑着把楚杨等人介绍给了大勇他们,听说楚杨就是李铁挂在嘴边的老大,大勇等人立刻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楚杨,李铁的变化,大勇等人可是亲眼目睹,不说别的,光是拳脚的水平,就让大勇他们佩服的高山仰止,已经十八岁的李铁,五大三粗都不能形容了,身手更是等闲三五个大小伙子靠不近身的主儿。现在见到了李铁的师傅,那还不是满脸的崇拜?
楚杨对他们也都很客气,这些人是李铁曾经的伙伴,如今都是社会上的混混,虽然没什么出息,但对于打架斗殴倒是特别擅长,在他们那一片也都算是赫赫有名的家伙,尤其是对李铁更是言听计从,基本上就是李铁的小弟,可见李铁讲义气的脾气还真是交下了不少人。
楚杨得知了他们的关系,悄悄的嘱咐李铁不要收这些人的钱,毕竟这些人都不是什么有钱的主,他们能来捧场,完全出于对李铁的感情,只要感情有了,这点儿钱能免还是免了的好,也省得李铁到时候难以做人。
在大勇等人吃肉串的时候,楚杨主动退到了一边,陪着闷头抽烟的孙为国说话。
“师傅,我问你个事儿呗?”
孙为国好奇的看了一眼楚杨,这小子今天有点儿反常,居然跟自己这么客气。
“啥事儿?”
楚杨认真看了看孙为国:“师傅,你觉得我妈那个人咋样?”
孙为国想都不用想:“好人,好女人,少见啊。”
楚杨笑了:“那你为啥这么多年都不追我妈呢?”
孙为国被楚杨的话弄得噎了一口烟,当场咳嗽起来,楚杨只好帮着他敲打后背。
“你小子胡说啥?我跟……胡琳是中学同学,很正常的关系,你别胡说八道。”
楚杨撇撇嘴:“您就没想过追求我老妈?反正你俩都是独身,不是正合适?”
孙为国的脸有些苦涩,他强忍着情绪白了楚杨一眼:“越说越来劲了,你妈能看上我?”
孙为国挥了挥断掉的手臂,脸上的神情有些落寞。
“你追过?”
孙为国摇头:“没。”
“那你咋知道我妈看不上你?”
孙为国被楚杨问的有些难堪:“你啥意思?想让我去追?还是怕我去追?”
楚杨笑嘻嘻的看着孙为国:“当然是盼着你去追了,师傅你这人,除了穷点儿以外,还真是个不错的人,反正我妈也不算富人家的儿女,你们俩还真是般配。”
孙为国有些狼狈,站起身踢了楚杨一脚。
“滚犊子,我哪有那个资格?一个老残废,吃饱了等死吧……我先回去了。”
孙为国怕楚杨继续说出啥来,急急忙忙的跑了,看着他的背影,楚杨好笑的摇摇头,不过,他也确定了一件事,孙为国很喜欢老妈胡琳,嗯,看来有戏,晚上要问问老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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