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苏婉君 求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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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集团军总部,“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响将正趴在桌上的小睡片刻的陈诚给吵醒了,陈诚为了眼前的局势,已经3天3夜没有合眼了
“喂,我是陈修辞。有什么事。”
“辞公,不好了。出事了。”电话里是11师的师长彭善打来的。
“有什么事,需要这么大惊小怪的。”电话里陈诚有些不悦道。
“38旅旅长沈云龙在阵地上与鬼子的一次交锋中,被炮弹击中,深受重伤,由于师部的医务所缺乏有效设备,现在已经送往集团军野战医院,生死不明啊。”电话里传来彭善焦虑的声音。
“什么?沈云龙身受重伤,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给集团军野战医院打电话,命他们全力抢救沈云龙。”陈诚听说沈云龙受了伤,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通完和彭善的电话以后,陈诚立即要接线员接通集团军野战医院的电话。
“王院长吗?我是陈修辞。刚才是不是有个叫沈云龙的旅长送到你们医院来了。你们一定全力抢救,务必把他的命给我保住,要不然,军法从事。”在得到医院方面的保证以后,陈诚长长地吁了口气。
沈云龙只是中央军一个小小的上校旅长而已,如何会让军委会的大佬陈诚如此忧虑呢?原来是因为蒋介石。自从蒋介石自任第三战区长官以来,对前线将士的作战非常关心,特别是对中央军那些黄埔的学生。由于沈云龙在前些日子里,对日作战的战绩相当突出,即使在整个淞沪战场上也是屈指可数的,因此引起了蒋介石的注意。当蒋介石得知沈云龙在“黄、浙、陆、一”四大嫡系标准里占了三条,就决定不管淞沪大战成败与否,一定要将他打造成一个全国皆知的抗日明星。这件事蒋介石私下里和心腹陈诚谈过,陈诚也表示了赞同的意见,毕竟他沈云龙还是土木系出身,对陈诚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而且像这种事以前向来都是陈诚的政治部来操作的。可如今沈云龙生死未卜,又怎么能让陈诚不担心呢?
沈云龙这次伤得很重,爆炸的气浪把他掀起,落地的时候摔断了右腿。虽然他戴着钢盔,头部没有受伤,但右脸被碰上,额骨骨裂。身上不知道崁进了多少弹片,全身鲜血淋漓。
沈云龙被送到医务所后,军医对他进行了全力抢救,进行了7个小时的手术,将他的断腿和额骨接好,又从他的身上取出了18块弹片,由于医务所缺少必要设备X光机,医生无法确定沈云龙身上的弹片是否被全部取出,于是就建议先将他送到集团军医院去治疗。
没过多久沈云龙就被送到了集团军野战医院,早已做好准备的医生迅速把他抬到手术室,开始实施抢救。留在他腰部和腹部的三块弹片被找出来了,其中一块弹片只差一毫米就伤到了肝脏,连医生都为他感到幸运。手术做完,沈云龙被抬到特护病房,看护为他挂上瓶子,给他输血。
集团军野战医院的王院长在手术做完的第一时间就给陈诚打去了电话,将沈云龙的情况完完全全的告诉了陈诚。
陈诚听完以后,思量了一会儿,就命王院长将重伤的沈云龙送到后方去修养。晚上11点过后,运送伤员的救护车队就开始出发。车队到达苏州以后,被告知苏州所有的医院都已经人满为患了,只能再往后方输送。沈云龙和很多重伤员一起被抬上了火车,运往湖南长沙。铁路方面已经接到通知,知道这是运送伤员的荣誉列车,沿途各种客车、货车纷纷让道。列车一路风驰电掣,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长沙。
长沙火车站,许多市民、学生怀着崇敬的心情赶来帮着抬送伤员。他们来到车厢里,只见伤兵累累,断臂折腿者比比皆是,很多伤员还在流血,一个个好像血人一样,车厢里到处都是血迹。路途遥远,一些伤员等不到救治,半路就死了,生者、死者躺在一起,宛如人间地狱。看到这幅惨景,很多人都忍不住哭了。
沈云龙因为身受重伤,被抬下火车时,也已经奄奄一息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女中学生看到他血肉模糊的样子,哭了起来:“叔叔,医院马上就到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啊!”一个从野战医院一路跟到长沙的救护队员说道:“这是沈旅长,他在坚守罗店的时候被炸伤了。”

女学生听了这话,俯下身子,在白少琛血迹斑斑的脸上吻了一下。跟她一起的其他几名女生也纷纷仿效,给了他一个个崇高而纯洁的吻。
沈云龙这时已经醒过来了,那些女学生们满怀敬意的吻,给了他难以形容的慰藉。他喃喃地说道:“我死——也值了。”
沈云龙被送到医院以后,又昏迷过去。在昏昏沉沉之中沈云龙感觉身上越来越痛,忍不住呻吟了几声,恍惚听见耳边一个温柔的声音问道:“你醒了吗?”
沈云龙感觉说不出话,只感觉有人在他额头上一摸,说道:“护士小姐,你快找医生来看看,他在发烧!”糊糊中,他觉得头上一阵清凉,有人在他额头上放了一块湿毛巾,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睁不开。他仿佛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幻想自己回到了前世,高烧不退,母亲白天黑夜地守着他,拿冰给他敷额头,用冷水一遍又一遍给他擦身子。他又觉得是自己出了车祸,他被撞伤送进医院,医生们急匆匆地抢救他,给他清洗伤口、换药,伤口一阵又一阵地痛。
沈云龙在死亡线上挣扎了五天五夜,发烧、呓语,医生们用尽了方法,只能寄希望于他自身了。不过沈云龙健壮的身体击败了死神,第六天,他的高烧终于退了。恍惚中,他感到嘴里热乎乎的,费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个少女坐在他的床沿上,正用勺子喂他喝水。她有十六七岁年纪,穿着白衣黑裙,梳着两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大概是个中学生。她长着一张清秀的瓜子脸,细长的眉毛,眼睛不大,但形状很好看,眼神温柔沉静,让人觉得亲切。她没有他小兰那种惊世骇俗的美丽,可是清纯雅致,有一种飘逸的灵气。
沈云龙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惊喜地叫道:“他醒了,医生,他醒了!”
医生过来了,摸了摸他的额头,仔细地给他检查了一番,然后如释重负地出了口长气,说道:“祝贺你,沈旅长,你终于度过危险期了。”
“太好了!”那个少女欢呼道。
医生对沈云龙说:“她是市立中学的学生,这几天一直在这里照顾你。”
“谢谢你的照料,小姐。也谢谢你,医生。”他的下颌好多了,声音也清晰了不少。
医生客气地回答:“不要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很高兴能够救你。”
“李医生,”一个护士过来喊他,“快去看看26床,他昏过去了!”
医生一路小跑着去了。少女又端起了碗:“你要喝水吗?”
“我不喝了,谢谢你,我这几天没给你添太多的麻烦吧?”
她微笑了,脸颊上现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你一直都昏迷不醒,哪会添麻烦?”
“我睡了几天了?”
“六天,我们都快要急死了。你发烧、说胡话,医生怎么也救不醒你,都以为你不行了。”
“我都说了些什么?”
“你一直在叫妈妈,说什么以后听她的话,以后不再闯祸了。”她文静地笑着,笑得温柔甜美,“叔叔,要不要我帮你写封信给你母亲,你现在脱离危险了,告诉她好让她放心。”
“叔叔?”白少琛以为她谦虚,故意把他喊成长辈。其实那少女根本就没看出他的年纪。他的脸很脏,还满是血迹,头顶到下颌缠着纱布,已经看不出真实模样。她又听说他是旅长,以为他至少该有四十岁了,所以才叫他叔叔。
“别叫我叔叔,都把我给叫老了。”
“你多大了?”
“28。”
“这么年轻就当旅长了,你真厉害!”她的声音里带着强烈的钦佩。
他想笑,可是脸被纱布缠着,笑不出来:“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你费心照顾我,我总不能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我叫苏婉君。”
“婉君,好名字。你不是学生吗,为什么不去上课?”
“我参加了学校的伤员护理队,上午上课,下午来医院。”她问道,“现在,我帮你写信给伯母好吗?”
“我母亲已去世多年了。”想到前世的母亲,沈云龙黯然神伤。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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