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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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哥哥,你在念叨什么呢。”周涛正在迷茫中独自回味古时战场豪情的时候,却被突然走进来的叶秋月给打断了。
“没什么!回来了月儿,来,过来,你看你都成个雪人了。”
周涛拉过秋月,轻柔的帮她掸去发丝上的雪片,随即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怀里。
“怎么样,很冷吧,真是辛苦你了啊。”
秋月面色潮红,略显羞涩的说道:“没什么的哥哥,以前秋月也是经常这样在冬天给人家编草席的,那时候也不觉的冷。”
“呵呵,真是好月儿,你去买菜都买回什么了啊,告诉哥哥。”
秋月一听,立马挣脱开来,欣喜道:“哥哥,你等着,我这就去拿来给你看。”说着,就一蹦一跳的跑出了里屋。只是当秋月拿着所谓的“菜”来时,周涛却是瞬间睁大了眼睛。
“就……就这些?”
尽管周涛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还是被秋月拿出的东西吓闷了。
秋月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了一眼周涛,又看了看手中的菜,不解道:“是啊,就这些了。我们穷人在冬天能买到的,就只有这些了啊。”
周涛看着秋月手中的菜,终于像是接收了事实一样长长叹了一口气。除了土豆和一小块猪肉令人意外,剩下的却全是萝卜,什么胡萝卜,白萝卜,青萝卜的。简直就是萝卜大餐吗!
“月儿,烧水,我们做饭。”周涛无奈的说了声,就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秋月看着周涛那摇摇晃晃的身体,一时害怕,于是赶忙放下手中的菜上前扶住了它。
“哥哥,你身体不好,还起来干什么。再说你明天不是就要走,那你更应该好好休息啊……”
周涛看着一时间落寞下来的叶秋月,柔声安慰道:“月儿乖。哥哥会回来的。走,今天哥哥给你做饭吃,好不好,哥哥可是会做好多好多好吃的。”
“哥哥。你……做饭?秋月没有听错吧?”
叶秋月一听给呆了,且不论这男人为厨本就是一种耻辱,更不要说是做饭给女人吃了。她一时间完全被周涛这种疯狂的决定给惊呆了。
“是啊。好了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男人不应该下厨什么的,可是我不是给别人做,只是给我可爱的妹妹做,好了听话!”周涛是不由分说,就拉起叶秋月走到了外屋。
时之深冬,虽然凤翔府不想自己那个年代的冬天冷,但是水缸内还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周涛拿过水漂将将冰打碎,随即回头对叶秋月说道:“月儿,你去生火,剩下的就都交给哥哥就是了。”
叶秋月迷茫的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周涛看在眼里是欣慰的笑了笑。
不过,无论如何,对于叶秋月而言,今天的一切放佛就像一场梦一样。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哥哥会上过灶台,而且可以用这些菜,做出一切那么多眼花缭乱的动作。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哥哥的刀工,那完全不像是一个第一天上厨房的人。尽管她有点傻。但是她也能想到这个哥哥有点不对,只是那张脸,那个身子。却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叶秋晨。经管疑惑,但是她不会怀疑。
差异过差异,可是当周涛拖着疲惫的身子把三个全是用土豆和萝卜做成的菜放到叶秋月面前时,却是让叶秋月羞愧的低下了头。就算只会做家常菜的叶秋月,看到那种菜肴的色调和香味,也知道这些菜究竟是个什么水准。
周涛看着低头不语的叶秋月,微笑着端上用仅有的不多的几把米蒸好的米饭,放到叶秋月面前。
“月儿,来尝尝哥哥做的怎么样。”
叶秋月羞涩的看了一眼周涛,却是疑惑了一下,终于动起了筷子。只是当她尝到那些菜的时候,还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样,哥哥做的还可以吧。”
叶秋月面色羞红,只是半晌菜细声道:“哥哥,你能教我做这种味道的菜吗?月儿想做给你吃!”
“好,等哥哥打仗回来,哥哥天天教你做,要月儿天天做给哥哥吃,好不好。”
不提参军到罢,这一提起来,叶秋月的眼睛又红了。
“哥哥,真的要去吗?秋月好担心你,你的身子这么虚弱,以前又没干过什么重活,我怕……”
“没什么好怕的,月儿,相信哥哥,你的哥哥可不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给哥哥一点时间,哥哥给你证明。”
“哥哥……”叶秋月心中一痛,是再也仍不住哭了出来。
周涛微微叹口气,看着这家徒四壁的一切,不自然的上前搂住了秋月。
一顿饭就这样在伤感却又温馨的时光中慢慢的度过了。可今命运怎么样,就连周涛也有点迷茫,但是他却是绝不会妥协的。
对于有一种从未得到过亲情的人来说,有一天,如果他突然得到一种刻骨铭心的亲情之后,他最怕的就是失去。可是有一天如果这种亲情失去后,他会让整个世界为止疯狂的。这是一种极端。但却值得人为止尊敬。
……
茫茫阳关独木道,几时梦回堪回头。待到回头来生路,一世成名万骨枯。
周涛一个人一路上问东问西,终于是到了魏国北方的雪池关口。十二天之前,在他为自己妹妹做完那顿饭的那个晚上,他就悄悄离开了。该叮嘱的都已在饭桌上说好了。他之所以这样,就是不希望再见到秋月的泪水和悲伤的神情,因为每一次看到,心中都会隐隐作痛。
这十二日以来,他带着妹妹给他的二十文钱,一路上见到客栈就进去买馒头吃,而在路上的时候就尽量用前,世的记忆,找可以吃的植被的根茎和野兔的踪迹。
可是好像魏国的老百姓都过的不怎么好似的,一路上有几处是树皮都被剥光了的,更不要说什么野兔了。周涛也只有饿着肚子,每天坚持只吃两个馒头,一共是一文钱。就这样,饿了找点水喝,困了席地而睡,终于终于,是来到了雪池关口。
“都快点动作了,马上就要关城门了,都快点快点了。”守城官穿着森冷的甲胄,站在雪地中不停的喊着,其他的士兵也冷的是瑟瑟发抖,更不要说是穿着破烂的周涛了。只不过周涛早在七日前的那场暴风雪中麻木了。

“大家都快点。我还要回家抱媳妇暖炕头呢,你看看你们这么磨蹭,难道不想媳妇啊。”守城官一脸大胡子,大嘴一列当让人感到一种亲近之情。
“我说,刘军士,你这都老婆娶进四五年了吧,还怎么上心啊。”
那军官看着排队进城的一个衣服朴素的青年佯装不屑道:“黄家小子,你懂个屁啊,老子就好这口,小屁孩们,等你们有了老婆的时候再来数落老子吧。”
周围的人群一听,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周涛看在眼里,不自然的对军官生出一点亲近之心,想这军官没有靠自己手中的权利欺负百姓,又能与百姓有这么好的关系,是在是很难的了。
想到这儿,周涛微微一笑,便上前来到了出城的队伍中,只不过,出城的队伍比起进城的队伍是少了很多了。
“出城的都注意了,今天外面是聚义堂管事,大家不要太担心,经管去办自己的事就行了,知道吗?”
“知道了刘军士!”出城的人群乱哄哄的吼了几声,就都呵呵的笑了起来。
“知道了就好,这两天,五霸寨,白虎堂,绿林营三个匪寨抢劫比较凶,大家都把出城办事情的时间定到聚义堂管事的时候,明白吗?”
军士吗呵呵笑着看着自己的长官是由衷的高兴,而百姓也是朝李大强尊敬的笑了笑。只是顺序轮到周涛快要出城的时候,却突然骑马冲来一位甲胄军人。
“关闭城门。关闭城门,快点!”
四周军士一听面色一变,就立马开始关城了。
那李强看着来人,皱眉上前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探子听后到李强的声音,立马翻身下马,跪倒在李强面前恭声道:“禀报李百户,前方十里落羽坡附近。赵国的一个骑兵营和齐国的贝川郡的守军对峙起来了。看样子是就要开打似的。”
李强听后却是豪爽一笑道:“没事,不用怕。城门照开,不要关,我当什么事呢,这么点小事就大惊小怪的。不过王彪这兔崽子胆子倒是不小,敢在聚义堂管事的时候来闹事。哈哈。大家不要怕,该干啥就干啥。”李强向老百姓喊完以后,又回头对着那名探子说道:“给我去把我那一百个兄弟集合起来,我们送老百姓一程。”
那名探子听后一阵,但是却没有疑惑,立刻就躬身退了下去。
“大家排好队,出城的到城门南集合一下,兄弟到时候送你们一程,你么不要担心就是了。”
老百姓起初听着突然要关门,一时都是十分紧张,可是听到李强这么一说,也都安心了下来。这不一会儿,守城的士兵就踏着整齐的步伐冲了过来。一样是森冷的甲胄,只不过前面的十位却是骑着马,后面的**十位只是跑着而已。
“李大哥,要打仗吗?兄弟们可都憋坏了啊。哈哈。”
“就是就是!这次和谁打啊。”
李强看着前方哪两个骑马的军士撇撇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打你个头,就这点人。真打起来,还不够塞牙缝呢。废话少说跟老子把百姓送过落羽坡。”
百位军士所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是老大既然发话了,那也就只有照办了。
周涛混在人群之中看着李强带兵的气势,微微有点钦佩。这样的军人实在是难得啊。
众人神色紧张的行着,只是走了好一阵后,突然有名探子骑马冲了过来:“报!大人。前方就是落羽坡了!”
李强听后却是喜道:“什么情况,打起来没有。打起来了,等会回来的时候说不上还能发点小财呢。”
“大……大人,没打起来呢。”那名探子像是被打败一样,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
“哈?还没打起来?”
“是的,只是在相互谩骂呢。”
“齐国和赵国的,都是一群软蛋,打个架也这么麻烦。走,我们不要里那群笨蛋,我们走我们的,看他奶奶的两帮混蛋能给老子闹出多大的事来。”
探子一听却是担忧道:“大人,他们……各有上千人呢!”
李强听后不屑撇撇最说道:“我知道,那王彪是齐国的千户,而赵国附近的骑兵营,只有郑少龙的轻骑营。他们有多少人,我比你清楚多了,不管他们我们走。”
百姓起初听到有一千多人都是很紧张,但当看到自己军官一脸轻松时,也都长长的输了口气,继续跟在队伍中间向前走了过去。
周涛也是觉得奇怪,李强如此的自信,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这人如同小说中的武林高手可以以一敌百。
想着想着,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远方黑压压的两方人群在对峙着,谩骂之声也老远就能听到。只是一方是完全的骑兵,身上穿着黑色的甲胄,背后护背上上还刻着赵字。而另一方却是步兵加骑兵,所有的战士也都穿着兵甲,只不过头上没有戴头盔,而是都绑着黑色丝巾。
“王彪,你个混蛋,老子没工夫和你唧唧歪歪的,再不交人,老子就不客气了。”
“对交人,交人……”
“狗日的齐狗,不把人给换来,我们就和你们没完……”
周涛看着骑兵营中一位年纪尚青的的银甲小将喊完,立马身边的军士就开口骂了起来。心中自然明白了,想必这就是赵国的那位郑少龙千户了。
“你是白痴啊,郑少龙小崽子。让老子交人,你看看你牙长齐了了没有,就敢对老子放肆。小小年纪,你在这装什么孙子啊……”
那魁梧大汉说完身边的小兵也开始谩骂叫嚣开了。
“王彪,你奶奶的,我看你是想死是不,你不交人,老子就灭了你。”少年这时候是真的生气了,对峙了这么长时间,对方还不放人,而且还有这么嚣张,这可让他年轻的心瞬间暴怒了。他连着几声厉喝喊完,就大喝道:“前队准备,后队攻击展开,两翼部将准备侧翼进攻,我要,我要活剐了王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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