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巫山神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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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嗅觉灵敏的仆人在赵老爷和一干狗脚子被绑走之后就意识到了什么。部分精明的家伙趁人不备偷偷卷走了些细软之物,消失的无影无踪。赵老爷的几房姨太太见老爷被抓也没了主心骨,平日里趾高气扬,现在都如同霜打的茄子。
桓先生派了五名随从护送陆宁和碧云,里正(相当于现在的村长和乡长)从陆宁手里接了代县令签发的公文,神态恭敬无比。见赵府众家仆人和家主都聚集齐了,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公文内容。
几位姨太太一听到“一干众人被乏为奴,听凭新主人差谴”时,立刻瘫软在地,几个胆小的更是低声啜泣起来。一纸公文将昨日还高高在上的姨太太小姐们变成奴仆,这样巨大的反差人任人都难矣接受。
碧云见跪了一院子的人,哭声振天,不由向陆宁身边靠了靠,低声说道:“这么多的人受到牵连,真是可怜,只要有几亩地就够我们维持生活了,何必闹得天怒人怨。”
陆宁心中慨叹碧云的善良,她又哪里知道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是如何可怕。就在昨天她还在这里受苦,今天又开始同情这个大院子里的人了,这样的心肠倒真有些不识人间烟火的味道。
趁机握住碧云的手,柔声说道:“桓先生的意思不好违背,在说这里的人平日欺压乡里,搞得天怒人怨,如今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所谓天理循环,因果轮回。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们不可逆天而行,阿弥陀佛,女施主可明白了。”
碧云被陆宁的话逗得想乐,可又忍了下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哪有勇气和陆宁调笑。把手拽了出来,红着脸忍俊不止,那副欲说还休的模样让人看在眼里痒在心头。
陆宁这次远行不知道要多久才回来,赵府虽然赏给了陆宁,但府内情况复杂,龙蛇混杂。他在这里还好,如果一但离开,陆宁真担心碧云无法约束这里的下人。桓先生虽说要散尽赵家钱财,却没有付诸行动,一应家财全部由陆宁支配。陆宁懂得桓先生心意,正好做个顺手推舟的人情,也好给碧云日后在这里扩大些影响力。
于是吩咐里正把赵家庄的乡亲们集中到赵府来。赵老爷和一干凶奴被抓早就传遍了赵家庄,百姓们弹冠相庆,此时里正喊人倒没费多大力气,众人想看看新来的赵府主人,若大个庭院挤得满满的。
陆宁叫几个手快的下人清点了赵府仓库里的存银和细软之物,又命财房先生清点了田产。总结出来的数字让陆宁颇为吃惊,赵老爷家里存银接近八万两,田产一千多亩,可见他这么多年来是如何盘剥细农和佃户的。
为富不仁者堪比恶霸,像赵老爷两样俱都占全者就是恶魔。陆宁只略加扇动了一下,众人便开始对赵老爷做下的恶事互相倾倒,陆宁让人逐一记载。最后赵老爷霸占哪户人家多少房产,强索多少钱银都详细的记载了下来。这样的流水帐陆宁没法核实,按照百姓所述以百分之七十的量往回返赃,众人这才知道陆宁用意,一些脑子灵活者暗骂自己为何不多报一些。
待到全部分配完毕天已大黑,陆宁清点了一下,还剩下一百多亩田产,两万多两银子。这些财产足够碧云母女生活了。陆宁又从那些受到赵家欺压的农户里选了五男五女照顾她二人日后生活,余人全部遣散。
陆宁来自现代社会,民主思想根深蒂固,不忍赵家遗孤流落街头,于是拿出了一部份土地和银两分与众人,维持生计倒是足够了。
陆宁把选中的十人日后的身份一一做了定位,官家、护院、厨师、帐房、丫鬟,这才放心让众人各自忙去。

所有的钱财发放都是以碧云名义放出的,经这一折腾碧云的名声在赵家庄无人可比,陆宁这才放下心来,又偷偷给了正里二百两银子,托他多加照顾碧云。县里把赵家田产赏给碧云,里正哪里还不知道这其间的关系,即使陆宁不说他也会多加关照,接了陆宁递给的银两心里乐开了花,二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足抵里正三年挣的饷银,他如何不乐。
这是黑妞最高兴的一天,第一次住这么大的宅院,整个人兴奋的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陆宁只是笑笑,疼爱的摸摸她的头。
碧云看在眼里,心里幸福的乐开了花,只是一想到陆宁马上又要走掉,心里委屈的却想哭出来。自从丈夫去逝后,碧云还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哭鼻子,陆宁本就是一个过客,一个她曾经帮助过的人,可是不知怎么她心里就是放不下他,一想到今后也许就要天各一方,她的泪水就会冲破防线。
舅舅把碧云嫁到夫家那年她才八岁,父母去逝的早,碧云很小就知道要努力干活才能换口饭吃。
妞妞他爹对她很好,总是干最累的活,给她吃最好的饭菜,妞他爹很壮实,知道她体质单薄只让也养几只小鸡,逗逗小狗。有了妞妞后,碧云更像是丈夫养的花朵,每晚她只有在他有力的臂膀下才能安睡。
他喜欢看她熟睡的样子,比朝露中绽开的花还要娇艳,他是她的天,她是他的生命。可是那一天,她的天坍塌了,从那时起她在也枕不到那么强有力的肩膀,受伤的时候在也找不到可以停靠的港湾。
只能在午夜梦回时,寻找那么一次偶然的巧遇,寻找一个可以痛哭的理由。直到陆宁的出现,在他的脸上可以找到他的影子,他为了她以身涉险、不顾生命,她的心也从此开始了无节奏的跳动。
轻轻的敲门声把碧云拉到现实,脸上火一般的热,怎么会去想他,轻轻啐了自已一口。门外陆宁等了好一会才见门打开,陆宁信步走了进去。
“姐姐,明日小弟就要随桓先生去了,我走后姐姐要照顾好自己,免得弟弟在那边担心,妞子在我那听故事听得睡了,明早我把她送过来,过几天你给她找个先生,教她识些字,将来也好找个好人家。”碧云连声应诺,却是没说出一个字。
陆宁抬眼把碧云看去,但见月光如水般泻在她的脸上,一身素白罗裙,衬得碧云如出水芙蓉般,眉颦春山,眼凝秋水,娇媚动人。
陆宁不敢在看,一颗心跳得厉害,如此佳人近在咫尺,陆宁如坐针毡,想走可是两脚却似不在自已身上,而碧云更是一副小女人样,让人一见就想拥入怀中怜悯一番。
陆宁见气氛过于暧昧便要起身告知辞。这段时间的接触碧云的善良和美丽已经深印在陆宁心里,只是怕自己太过唐突吓到碧云。
自己只是一个过客,不知道未来会是如何,陆宁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迈出这一步,生怕自已做出对不起碧云的事,忙起身出门,这一着忙却是踩到碧云的脚上,一个趔趄向前摔倒,碧云见陆宁身子向前急忙伸手去拉。她一个小女子怎能拉得动陆云,反到跌倒在陆云身上。
陆宁只觉得温玉满怀,一张娇媚如花的脸近在脸前。不由得呼吸急促进来,粗重的气息打在碧云的脖颈上,就像是六月的春风细腻轻柔。碧云整个人软软的,想要起来,混身却没个力气,脸红得似熟透的桃子。
陆宁见那小女子羞态,哪还压抑得住自已的**,瞬间如火山般爆发出来。反身紧紧的把碧云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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