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传奇与神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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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推两个月前,韩庶终于修改好了自己的盗版小说,对比了全国的出版社后韩庶觉得广东福建地区的出版社的作风比较开放前卫。韩庶还特意到喀什城里的邮局去了一趟,买了几期《福建文学》月刊,回来一翻果然内容要比其他的几部内地的文学刊登的作品要前卫些,大概是接近香港和历届开办广交会外国人比较多的原因,广东人的思想也比较开放前卫,连带文化界的风气也要开放一些。
回到家韩庶将自己的小说署上笔名,在实名署名上署上红钰的名字,本来韩庶为了这个名字苦恼了很久,如果是自己的名字,只要人家一了解这本小说作者竟然是十来岁的小屁孩,那还不闹翻了天,就算是其他的因素例如文笔、知识等都可以用天赋来解释,可是这本书从根子上是本言情小说,而且是一本极为煽情的言情小说,如果这样的小说是十来岁的小屁孩写的,那…………,后面韩庶想都不敢想,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寒的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无奈之下只好将作者署名署成红钰姐姐的,只是在回信上用了家的地址。
自己的书稿投递到广东福建的几家文学刊物出版社,没想一个月下来根本就没有动静,就在韩庶都要快失望透顶的时候福建文学的回信来了,原来像《十月》《当代》《收获》这样有名的刊物自视身价不愿意刊登像韩庶这样没有任何名气的作者的作品,就是难得的一篇也是题材正统,文笔优美的上佳之作。而韩庶的这篇小说取材就不用说了除了科幻色彩之外在当时看来几乎就是叛逆,而且行文奇特,像诗又不像诗,如果只能传统的评价标准来看几乎就算不上什么文笔,最多也就是有一点煽情。这样的作品这些大刊物当然是不予考虑,可是类似《福建文学》这样的小刊物的编辑们胆子却又大的有限,在当时那种刚刚还在讲阶级斗争的气氛中谁敢出版这样不靠谱的东西?本来唯一大胆的一个就是《福建文学》却因为年中时候刊登了舒婷的诗而引起了极大的争议,在那个年代本来一潭死水的文学界却因为一个纺织女工的不着调的诗而沸腾了。有人讨伐有人赞扬,有人贬鄙有人支持。搞得文学界一时间风雨满楼的,而作为刊登渠道的罪魁祸首《福建文学》遭遇的境况可想而知,那简直就是整个刊物出版社的上上下下的都被架到火上烤啊!上至总编下至清洁工无一例外,整个出版社哪里胆量来出版更加不靠谱的韩庶的作品。
要知道在中国的传统文学界将科幻、武侠、魔幻、言情这类作品一直都不当作正统的文学作品,最多也就是一个大众娱乐作品而已,现在韩庶的作品这些不利因素全都沾上了边,而好的一面却一点都没有。这种情况一直到了年底舒婷的诗在全国一炮打响,要求补丁的订单如雪花一般的飞来,《福建文学》一刊再刊,连出几版这才作罢。那个年代虽然想杂志社这样的单位大多是吃大锅饭的,可是自从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国家准许按劳分配,一定量的拉开收入差距,大大小小的单位也开始发起了奖金,而奖金就是的一个重要指标就是刊物的发行量,和在业界的影响力。
出版社自从吃了舒婷的朦胧诗这个第一口的螃蟹,知道了螃蟹的美味后,出版社的上上下下再也没有谁在乎被架到火上烤了,整个出版社的经济头脑大大的被加强了,从上倒下团结一心的找新的螃蟹,但愿这个螃蟹越大越好长得越怪越能吸引人的注意力越好。在所有编辑都回头从新从不起眼的稿件中淘金时,命运的车轮由此转动了…………
上个月的某天韩庶终于接到了出版社的来信,说是稿件已被选中按字数及稿酬,小说每字1分钱(作者也不知道当年的稿费情况,网上也找不到相应的资料,只好自己杜撰了,如果有了解情况的读者请贴在书评区,作者会修改书中的数据,如果没有将按作者杜撰的稿费来算。)诗是5分钱一个字标点符号一样算字数。韩庶的小说一共8万余字共计稿酬824元除去汇款的汇费为款项的百分之一计8。2元,韩庶实及收入816元。
出版社来信韩庶当然是拿不到的,这天何秀妈妈上班时竟然从连队传来了一封信,竟然还是福建来的挂号信,本来挂号信是要邮递员送到收信人的手中的,可是那时的兵团地域广大离城市又十分的遥远,所以一般都是邮递员将信送到团部再由团部一级级的发下来,虽然是挂号信也是没有办法投递到本人手上的。何秀妈妈一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韩庶的爸爸祖籍是陕西,自己是上海。他爸爸的老家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最多就是几房很远的叔伯兄弟之类的,也一般不太联系,到现在也就是有一年老家闹灾,在老家务农的一些远房亲戚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还有韩庶他爸爸这门亲戚,万分无奈之下才厚着脸皮来了一封信,让寄一点钱好接济过活,可要算来已经十来年没来过信了。至于自己的娘家就更不可能了,娘家人很简单,何秀的妈妈早已去世,只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都在上海,更不可能是她们来的信。
看着信封上收信人是韩庶,这就更奇怪了,一个10岁的小孩子家怎么会有外地来的信,思索良久的何秀觉得想不出头绪来,索性何秀先将信打开来看了再说,拿了剪刀可是转念一想韩庶虽然只有10岁可是这孩子生的古怪精灵的,而且今年更是变本加厉,连自己这个妈妈都看不懂他了。‘大概是孩子大了,而且我家的苗苗可是小神童。’何秀心中一叹,感慨光阴易逝。‘转眼孩子就已经长大到自己看不明白的地步了。回家再说,要好好的拷问这个小猴子,看看他在搞些什么鬼。’感慨一阵,还是将信件收好。

不搞清楚这封信的内容何秀始终放心不下,犹豫了一会将剩下的事情给红钰交代好,告了一个假匆匆的赶回家。
一进得家门见客厅中炉火烧的火热,韩宸个小家伙坐在长脚椅子上神态专注的扑在桌子上画着着什么,连自己进门大的响动都毫无知觉。在小家伙身后站了好一会,见韩宸还在不停顿的写写写画画着,毫无意思停顿意思,好像那些内容早就在那的脑袋里,在家里自己对韩庶平时关心的比较多,对这个天才儿子何秀也觉得有些好奇,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他是怎么想到的?还有平时也没见他看什么计算机的书,他那些对计算机的知识又从何而来?可是对韩宸就没有操多大的心,自从一生下来韩宸就很好带,从小体质也很好,这个小子也很皮实,从小就会一个人玩,平时也不爱哭也不爱闹,好带的很。
对于韩庶何秀就操心的多了,从一小体质就不好,才没过半岁就生了黄疸肝炎,肝炎刚好又自己就又没有了奶水,那个年代还要困难人都没有吃的哪里还有功夫养奶牛,所以牛奶是没得。好有一顿没一顿的用甜米汤喂着,就这样这孩子身体越来越差眼看着就要养不活了,那时正好韩庶他爸爸还出任务在外面,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何秀不知道为了这个讨债的小家伙流了多少泪多少个夜不成寐,整夜整夜的流泪到天亮。还好,后来没多久林琳的妈妈也养了孩子,两家的关系也好,就只好有一顿没一顿的将韩庶送到林琳妈妈哪里去吃奶,就这样才保住一条小命下来。
可是好景不长,韩庶小子从小据敏感的很,嫌这嫌那,稍大一点又喜欢到处乱爬,一会搞这个一会儿学那个,把家里的东西都要敲开来看个究竟,研究个透彻。那时候家里困难还哪里有功夫给他这样折腾,没有办法就只好整天将小家伙带在身边,大家一起去大田里劳动,自己背上还要背个小人儿,这两年腰一直的疼,就是那时落下的毛病。那些日子现在想起来何秀还是一把眼泪……
看着憨憨的小儿子按不住心中的恶作剧的何秀,悄声走到小家伙身后,在小家伙的头上轻轻一个弹指道:“画什么呢?那么入神?”
“!”韩宸一惊,回头一看是何秀,鬼精灵的家伙当下,一个蹦跳下了长脚椅子,扑进妈妈的怀里,将脑袋在妈妈的身上用力的蹭了蹭,用力的嗅了嗅妈妈身上的味道,撒娇道:“妈妈,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有我要抗议,不要打我的脑袋,会打傻的。”
“谁让你那么的自在,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好了好了,不要粘人了,妈妈以后不打你的头了好了吧?来坐好妈妈有话要问你。”看着黏在自己身上不依不饶的小家伙,何秀心中一软瞬间一阵酥酥软软的感觉填满了心房,男孩子这样粘妈妈可不好。
何秀硬起心肠故做严厉的轻轻一拉小家伙,将韩宸按在等椅子里。随意的问道:“宸宸,在画什么呢?”韩宸有些不安分的蠕蠕身子又想黏糊上来,但是又偷偷的抬头看了看何秀的脸色,见何秀面无表情,既不生气也没有别的表示。在心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乖乖的坐好,回答道:“我在画哥哥给我讲的故事哩,这个是孙悟空,这个是终结者,这个是哈利波特,这个是无敌密探……”韩宸奶声奶气的声音,黏黏糊糊的内容,终于将韩庶讲的故事慢慢的讲了一个大致梗概。听明白了韩庶的故事的何秀倒是大吃一惊,这些故事绝大部分绝不是什么童话神话之流,自己也从来没有绝没有在其他地方看到过,也没有从别处听到过。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韩庶自己编的,而且这些故事也绝不是小孩子胡编乱造的故事,是基本有严格的逻辑和故事空间背景的,如果将这些过时记录下来绝对就是一本荒诞小说。
满怀疑问何秀又问道:“宸宸,你哥哥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玩?”
“哥哥在爸爸的书房不知道在些什么东西呢,哥哥很坏的,都不和宸宸玩呢,他整天不是在写什么东西,就是和林琳姐姐一起搞些什么的。林琳姐姐也坏的很,都不和宸宸玩,林琳姐姐以前也没有那么坏,肯定是给哥哥带坏的。哥哥还老是欺负林琳姐姐,老是骂林琳姐姐,有一次还把林琳姐姐给弄哭了。哥哥很坏的!妈妈你要好好的教训一顿哥哥,喔对了,妈妈你千万别说是我告你的哦,不然哥哥以后肯定就不给我讲故事了……”韩宸神气活现打着韩庶的小报告,说话的样子看上去还显得有些义愤填膺,就是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珠咕噜噜的转个不停,早早的出卖了小家伙的小心思,小家伙还由不自知的继续的喷着唾沫星子,末了还不忘叮嘱妈妈保护投诉人。
“妈妈知道了,妈妈一定会好好的骂骂你哥哥这个坏蛋的,放心吧,妈妈绝不会将这个小秘密告诉哥哥的。”看着小家伙搞笑的模样,何秀忍住笑意轻轻的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答应的了小家伙要求。
“好了,妈妈去看看你哥哥,一会儿就做饭,宸宸乖,一个人玩吧。”何秀又在儿子大大的脑袋上狠狠的亲了一下,这才站起身来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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