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
这些天里雨水不少，今儿上午天还是大晴的，快到晌午时不知从哪里飘来了好多云，云彩连在一起遮住了太阳，雨好像是快要来了，但没有雷声。
刘芒坐在院子里面对西山抽烟，悠然的烟气一直朝上飘，变淡了，也跟高处的云彩连在了一起。
前些天刚去大旗村看过李小芳，昨儿黑夜又梦到了她，梦到两个人在甜蜜呢，也该是那丫头回家来看看的时候了。
一根烟抽完，刘芒马上又接了一根，觉得这阴天里抽烟特别过瘾，像大雪天里躲在家里睡觉一样过瘾，周围环境的恶劣把家的氛围烘托的格外温暖。
难道李小芳已经回来了？难道李大年那个老家伙正在开导她呢？难道个妈妈的！
几个雨点落到了刘芒的身上，很稀疏也很有力，当刘芒起身朝屋里走时，雨就稍微大了起来，看这样子，不会下太大。
刘芒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手朝下身摸去，倔强的挺拔非常男人，为啥忽然就这么冲动了，是因为李小芳，因为小霞老师还是因为张寡妇？
想来想去，都因为！还因为更多的人！怪只能怪大地众生太美丽了！
流氓的法则里并没有规定，一个流氓只能跟一个女人睡觉，所以刘芒可以跟很多没有病的女人睡觉。
但是眼下只能自己解决，配合着外面的雨声，刘芒的手动作起来，很慢很有力，很不愿意早点射，射了冲动没有了就会觉得女人不过是那么回事，快感之后的感觉会让人不理解自己，也会让人暂时不认识自己。
“刘芒哥，干啥呢！”李秀龙一边朝屋里跑一边笑着喊，一听也没什么大事。
刘芒马上就了，不会因为李秀龙的到来而停止动作，沉闷的说了一声：“炕上躺着呢。”
李秀龙已经到了里屋。
看到刘芒手里握着的大玩意儿，自叹不如，当然了，也很吃惊，彼此都给自己解决过多次，可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刘芒这样。
刘芒瞟了李秀龙一眼，又朝自己的玩意儿看去，一边动作着一边说：“秀龙，你真像我的玩意儿。”
李秀龙不生气，看着刘芒的动作：“刘芒哥，你真猛，我要是有你这么大就好了。”
“要那么大干嘛，够用就行了。”刘芒大喊一声：“坐远点儿，要射了。”
李秀龙觉得刘芒的爆发力不会有那么强，身子也不动，哈哈笑了起来，当感觉到脸上黏糊糊一片时笑声才停下来，一边用手擦一边说：“我靠，刘芒哥，还真是的！”
舒服之后，刘芒把裤子提起来，坐到了炕上，扔给李秀龙一根过滤嘴：“大雨天跑到我这里来，干啥？”
“不干啥，就是看看你在不，还有……还有，明儿要是好天气，我俩到县城里去吧。”李秀龙说。
“去县城干啥？”刘芒说。
“就是想看县城里的小二楼了，想看那些人了。”李秀龙说。
刘芒一直想买个录音机，可一直都没买，不如就明天买个回来算了，等李小芳回来就能听歌了。
想起来流行音乐响亮的声音刘芒就兴奋，那得让多少人羡慕呢，我去他妈的，太喜欢那种感觉了。
“去就去，我要买录音机。”刘芒说。
“那我买不？”李秀龙说。
“我买了你还买啥，想听了来我这里听，你不是已经有12寸小黑白了吗，那可是不错的家当。”刘芒笑着说。
李秀龙呆了一会儿就走了出去，置身雨中，湿了头发湿了衣服，浑身惬意无比，觉得雨里的自己是斗士，非常瞧不起下雨天打伞或者带草帽的人。
你看看爷，啥也不怕！
刘芒看着日历牌上星期六的字样，越来越觉得，李小芳回来了，正在她家的炕上坐着呢。
只可惜刘芒不受李大年的欢迎，不能想去就去，日亲娘的，生活里咋那么多羁绊呢。
刘芒的心情忽而变得不好了，皱着眉头看周围的事物，觉得连自己都是那么扯淡。
忧郁了片刻之后又豁然开朗了，也许今儿黑夜就能听到李小芳的声音，摸她的软绵绵。
下午三点多。
李大年家，李小芳今儿真回来了，是冒着雨，坐着过路的拖拉机回来的，衣服都湿透了。
李大年和媳妇都很吃惊，闺女咋这天气回来了，看来是想家想的不行了。
炕上，小芳妈给孩子倒了一杯茶水：“闺女，你看看你，大雨天往回跑啥，等明儿雨停了再动也行。”
“非回来不可。”李小芳抓起茶杯也不喝。
“咋就非回来，就这么想你爸你妈？”小芳妈带着笑脸，觉得闺女就是孝顺。
李大年听出了端倪，叹息一声：“小芳妈，你就别瞎说了，她哪里是想我俩了，一定是想流氓了。”
小芳妈恍然大悟，也不好说什么，岔开话题说：“你说这些天咋老是下雨。”
李大年哼了一声：“大夏天的，下雨咋了，你脑子不够用了吧？”马上又朝李小芳看去：“这些天刘芒去看过你？”
“去了啊，我俩可好了。”李小芳说。
“好啥？他那么个玩意儿，你咋老跟他一起混，都上班了还跟他混？”李大年非常不理解，觉得孩子是太单纯了。
“他就是好，爸，你慢慢就发现他的好处了。”李小芳说。
“我一辈子也不会发现他的好处。”李大年说。
李小芳不愿意让爸爸再诋毁刘芒，干脆就哭了起来，这是她的杀手锏，李大年和媳妇顿时就无助了，开始安慰女儿。
安慰完之后，李大年看闺女不哭了，很不甘心说：“你可能还不知道。”
“不知道啥？刘芒哥出事了吗？”李小芳着急说。
“他都跟小霞老师搅和到一起了，心里早就没你了，两人还对象来对象去的。”李大年说。
李小芳沉默了。
李小芳是个大方的有气度的丫头，更不是一个容易吃醋的人，可小霞老师的醋她是非吃不可的。
傍晚时，雨停了。
刘芒买了挂面回来刚要下，就听到了李小芳的声音：“刘芒哥，干啥呢？”
刘芒跑到院子里，看到一身干净衣服的李小芳，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昨儿黑夜梦到你了，今儿就看到了。”
李小芳白了刘芒一眼，把手抽了出来插进裤兜里，走进屋看到刘芒在烧水，就说：“做饭啊！”
“下挂面。”刘芒说。
“给我也下点儿，我晚饭在你这里吃呢。”李小芳说。
“我俩有一斤足够了，我吃七两你吃三两。”刘芒说。
十来分钟后，挂面就好了。
刘芒和李小芳坐在炕上吃挂面。
李小芳吃了两口，觉得刘芒下挂面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刘芒哥，我可听到些什么。”
“知道你听到别人瞎说了，说我跟小霞老师，是吧？”刘芒反问说。
“你倒是什么也知道，你是不是搞人家了？”李小芳说。
刘芒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就是想搞她，她也不让啊，再说了，她现在是我的老师，教我化，我搞她干啥？”刘芒说。
“啊……你当小霞老师的学生了？”李小芳非常生气，都想把手里的挂面碗摔到刘芒头上了。
李小芳觉得，一个是小青年，一个是好看丫头，两人越是师生关系就越是容易出问题。
刘芒把手里的挂面碗放下了，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李小芳冷冰冰的目光在刘芒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缓和了下来：“刘芒哥，你咋了？”
刘芒忽然把李小芳搂在怀里，大哭了起来，只响雷，不下雨。
李小芳彻底呆住了，认识刘芒以来，还没见他哭过这么伤心，其中一定有隐情。
“刘芒哥，不哭，乖啊，不哭。”李小芳柔软的身体也在颤抖，很内疚。
“我太想……太想……”刘芒哽咽着说。
“太想干啥？”李小芳以为刘芒是想干那事了，想女人想哭了。
“太想化了。”刘芒把头埋在了李小芳的双胸之中，感受着人文主义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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