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兄弟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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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下了楼来,寻着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坐了,吃饭之时,陆无双却是对江然道:大哥,今天下午你真的很伤心么?
江然将一口酒一抿而尽,斜睨了她一眼,淡淡笑道:何以见得?
被他那似能看清心底的眼神瞧得心中一慌,陆无双连忙将程瑛推了出来,嬉笑道:你问我表姐,是她说的。
本在一旁静静吃饭的程瑛被陆无双突然推到江然与小龙女面前,却是略带几分羞涩的对陆无双低声说道:无双,你别乱说。
陆无双瞧程瑛莹如白玉一般的脸颊上泛起一丝嫣红,却是嘻嘻一笑道:表姐害羞了。表姐,今天下午可是你告诉我,大哥伤心了,现在怎么又突然不晓得了。
陆无双句句无心之语将程瑛逼得羞窘异常,只见她的脑袋几乎要低到桌子底下去了,江然见状,却是阻住了陆无双,笑道:无双啊,我的那点小心思也就能瞒瞒你,换成你表姐和你龙姐姐,便瞒不过了。
说罢,江然又低头喝了一口酒,轻叹一声道:无双,本来我和你龙姐姐居住在终南山古墓之中,对这世间之事也只有几分懵懂,这次下山亲眼一看,却见这天下百姓家破人亡,痛苦不堪者比比皆是。我也曾听有人吟过一首小曲,这首小曲的最后一句便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原来觉得这只不过是一些诗客文人无病呻吟之语,但如今细心体会来,这一句可谓是道尽了天下百姓满腹的无奈与心酸啊。
江然说完,却是眼中闪过几分凄楚,仰头将那一口闷酒又一饮而尽,只剩下另外三个女子仍在那苦苦思索。
半晌之后,却见陆无双撅着小嘴,昂起小脑袋,不解的道:大哥,这“亡,百姓苦”,我自是知道,那“兴”又怎么会是百姓苦呢。而小龙女向来对天下国家并没有什么概念,只是此时见心上人似有满腹的忧愁,也是美目含疑向江然瞥来。
这时,却见那本默默坐在一旁的程瑛抬起头来,轻声说道:大哥,如果我想得没错的话,这“兴,百姓苦”应当是指天下百姓如果身处治世,也免不了要见欺于豪门大族,盘剥役使于刁官胥吏。若是风调雨顺,还尚可活命,如若碰到天灾**,则难免家破人亡。。。
那边程瑛还未说完,却见江然拍案大叫了一声好,又是将手中一杯酒满饮而尽,道:痛快,真是痛快,程家妹子,你真可谓是天下穷苦百姓的知心人啊,这番理说得透彻,说得痛快,来,大哥敬你一杯。
江然这一番意气激荡之举却将陆无双与小龙女吓了一跳,程瑛眼见两人的目光中都带着几分钦佩向自己看来,不自觉间竟有几分羞赧,尖尖的脸蛋儿红扑扑的。
“表姐,大哥在向你敬酒呢。”在程瑛身旁,陆无双却是有几分闷闷不乐的将酒杯放在程瑛身前。
程瑛这才抬起头来,带着几分谦虚道:大哥谬赞了,小妹资质甚低,偶尔一猜,实不值大哥如此夸赞。
江然见程瑛知理谦恭,也不再勉强,只是呵呵一笑,自己将酒一饮而尽。
旁边的陆无双见程瑛没有任何要喝的意思,却是自己接过酒杯,道:大哥,表姐不喝我陪你喝。说完,也是仰颈将酒一饮而尽。

江然瞧着这一动一静的两个女子,却是摇头苦笑道:你们哪,一个是女中豪侠,一个是女中君子;一个如若醇酒,另一个则像清茶。酒者,浇胸,酣畅淋漓,豪气满怀,可逞英雄之气。清茶,入心,清淡怡口,韵味悠长,可舒不平之意。
陆无双闻言,却是笑得眉毛弯弯,眼睛亮亮的,嗔笑道:那大哥夸我是豪侠喽?
江然微啜了一口酒,却是点了点头。
见江然承认,陆无双却是欢喜的拍着程瑛的小手,喜不自胜道:表姐,大哥说我是豪侠,说你是君子,嘻嘻。。。程瑛见陆无双满脸得意,而江然与小龙女皆是笑意吟吟的瞧着自己,脸蛋又是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却是不敢再抬头看他们一眼。
“大哥,那龙姐姐又是什么呢?”陆无双开心过后,又是昂起头来问道。
江然瞧着坐在身侧,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小龙女,却是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们龙家姐姐,我实是找不出能道出她万份之一好的字眼来。若是硬要说,她便如传说中所述的姑射山中的姑射仙子:
春游浩荡,是年年寒食,梨花时节。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苞堆雪。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人间天上。烂银霞照通彻。浑似姑射真人,天姿灵秀,意气殊高洁。万蕊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浩气清英,仙才卓荦,下土难分别。瑶台归去洞天方看清绝。
这首词经江然口悠悠吟出,程瑛与陆无双只觉心中一阵微酸,但却是知道小龙女实是当得起这样的钦赞,所以心中的那丝不快也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俱在心头暗道:龙姐姐高洁凛然,确实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没想到正当两人还在那感叹之时,坐在她们身前的江然却已经恨恨的拍了拍桌子,道:俗,真是太俗了,即使这首词又怎么能说出姐姐的百分之一呢,呵呵,自罚三杯,大哥自罚三杯。。。说完,却是一口气连饮了三杯酒。
就在几人目瞪口呆的瞧着江然那猛饮酒之时,只见三人进入大堂之中,三人中为首的是一个黑衣少年,只见他生得剑眉郎目,俊朗异常。而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男一女,那个男子身量颇胖,生得一幅慈眉善目,憨态可掬的模样;而那个少女也是一身黑衣,乌眉杏目,体态婀娜,只是双眼中似有一股幽恨。只见那为首的黑衣少年找到大堂正中的一张方桌坐下,却是大叫大嚷道:伙计,掌柜的,把你们这好吃的统统给我端上来。。。
江然闻着声音,却是心中突的一动,待他抬眼往那黑衣少年瞧去,眼中心上却满是笑意,心道:我的杨大爷,终于将你们给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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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都在忙,没能更新,请大家原谅,今天算是更上两更吧,接着可能还有几天要忙,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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