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心生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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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然将布条蒙好,右手提剑,道了一声:我好了,杨过,你且攻来。
杨过却始终心有揣揣,有些不安的道:师兄,真的要攻来么?
江然见这小子还在那磨磨叽叽,有些不耐烦道:让你攻你就攻,那么啰嗦干嘛。
杨过见江然开始不耐烦了,只好硬着头皮,使了一招玉女剑法,只是这次他下手之时只用上平时的三分力道,出招之时也缓慢了许多。
江然此时已经蒙上了双眼,只觉得眼前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他索性就将双眼紧紧闭上,斜身歪头,去尽力感觉那周身的气流变动与声音,此时此际,他也有一丝紧张,握剑的手心中已满是汗水。
“来了。”不一会,他的心中突的一跳,随即扬剑而起,长剑凌厉无比的横劈而出。
“当当”两声,却是江然的长剑与杨过的长剑在空中相碰,发出的撞击之声。
杨过见江然这一剑如此的快捷与准确,端的不凡,也就暂且放下心头的不安,剑招再次出手之时,手下的力道开始加重到七分,速度也增快了许多。
另一边的江然在一击得手之后,却是心宽不少,便沉气凝神,只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一片虚空之中,只待那剑风杀意袭进,便格剑而档。
山谷之中,只见一青一黑两道身影越打越快,那黑衣少年剑招灵妙,千奇百变,偏偏又有一股袅娜优美之意;而另一青衣少年却只守不攻,剑招至简,往往只是时不时的轻轻挥出一剑。但是奇怪的是,那黑衣少年的剑每每要刺到青衣少年身上时,却都在最关键的时刻让那青衣少年给档了回去。
两人斗上了数十招,那黑衣少年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右手挥剑,左手运掌,往那青衣少年身上拍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青衣少年在挡开那一剑后,待他发觉掌风从左边袭来时,眼见回身不及,他只能将周身内力运起强抗,哪料到终是慢了一步,让那一掌给扇退了数步,随即一丝血沫儿从他的嘴角溢出。
小龙女本来见那青衣少年屡屡在黑衣少年剑下逃脱开去,心已渐放,哪知此时异变突起,失色之下,她却是一顿足,便往青衣少年那飘了上去。
“然儿,你怎么样了?”待小龙女赶到江然的身旁,将他扶稳,却是有丝担忧的问道。
未想到那青衣少年却是将布条一把扯下,兴奋得一蹦三尺高,欢呼道:小龙女姐姐,杨过,我终于成功啦,哈哈,我好开心啊。
小龙女见江然此时兴奋得跟一个孩子似的,在微有一丝着恼的同时,却也有一丝的好笑,她只得从袖中抽出一方丝巾来,替他轻轻拭去嘴角的那一丝血丝,然后静立一旁看着他狠狠拍打着一脸哭笑不得的杨过。
杨过方才见自己所出的玉女剑法似乎招招未见效果,心中本来就多有佩服,待后来无意出掌伤了江然后,登时心中一阵惊惧,此时见江然一脸的兴奋,哪还有一点受伤的样子,也是一脸的开心,和江然两人嬉闹在一起。
“师兄,你新学的是什么武功啊,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怎么就能莫名其妙的挡住我的剑招呢。”半晌之后,两人嬉戏才罢,杨过却是拦住江然,满脸困惑的问道。小龙女显然对此也十分好奇,目不转睛的看向自己的这个弟子。
被众人注视的感觉当然很好,江然得意一笑,昂首负手走了几步,才回头笑吟吟的说道:杨过,你应当知道我这一月以来每日早出晚归吧?
见杨过点头,江然继续说道:那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杨过自是满脸茫然的摇摇头,江然接着笑嘻嘻的提示道:那你每日是不是吃了很多鱼啊?
杨过忆起这一个月来,每到晚间,江然确实总会带回许多的鱼来,着实让古墓之中的诸人好好的过了一把口瘾,便点头答道:是啊,难不成师兄每日去抓鱼就练就了这身功夫。
江然点点头,笑道:虽不中,但也不远矣。
杨过却是翻了翻白眼,不相信的摇头道:师兄,你莫不是耍着我玩呢,这武功如果能这么容易炼成,那天下的高手何止千儿八百的。

江然见他一脸的不相信,却是叩起两个指头,在他的脑壳上轻敲了两下,笑骂道:万事不得法门,即使它近如咫尺,你也不得其门而入,你知我每日在水中做何事?闭眼刺鱼!
杨过惊讶的大叫一声,奇道:师兄,原来这就是你的法门啊,我怎么还是不懂呢。
小龙女却像是有一丝明白了,喃喃道:这水中之鱼是何等灵动之物,若在水中闭眼而刺,若非力道够准,够快;又怎能避水而中呢。
江然惊异的瞧了小龙女一眼,见她秀眉弯蹙,若有所思,似有一种灵韵之美,口中却是赞道:小龙女姐姐,你怎么知道方才我想说的呢?你真是太太聪明了。
小龙女见他又开始不正经了,手指轻轻的摇了摇,这时,那本还一脸嬉皮笑脸的江然迅即端重起来,干咳了两声,严肃道:小龙女姐姐方才总结得很对,很好。杨过啊,你也悉心揣摩一下啊。
哪知他突然话锋一转,贼兮兮的笑道:师兄我就先闪人了。
一语未完,却见江然展开身形,往古墓中飘去,只听见他在边跑还边大声喊道:哦,杨过,最后一场比试我虽然也有几分办法,但时间不够,我就不和你比了。哈哈哈哈。。。
小龙女见江然远远遁去,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转身对杨过说道:过儿,这玉女心经外功已经练成,过几日我们便开始练玉女心经的内功吧。随即也远远飘去。
当几人回到古墓之中,发觉这玉女心经似要赤身而练时,杨过当即表示这玉女心经不练也罢,江然见此,哪容得杨过溜号,眉毛一挑,不一会便给他们寻到了一个绝妙的练功地点。此时,小龙女见那处练功地点甚好,自是无多大异议,而杨过却是苦着脸,闹不明白这江然动作怎么如此的迅速,其实他哪料到,自从上次江然打定主意让杨过牺牲牺牲时,便已经未雨绸缪,找到这一场所,单等杨过跳坑。
瞧着杨过灰心丧气的离去,江然却是得意一笑,道:杨过啊杨过,跟师兄斗,你还嫩了一点,嘿嘿,你就和小龙女姐姐慢慢的培养培养感情吧。
不过江然自是知道原书中两人在练功时,由于尹志平与赵志敬的突然搅入,导致小龙女走火入魔的事,而他自然不会放任此事的发生,因而在两人修炼期间,他会暗暗的守护在附近,防止有人突然打扰。
在江然心里,他对尹志平这个名字比之赵志敬更为厌恶,来到古墓后,随着武功日益精进,他不是没有除去尹志平的想法,只是此时貌似什么都已经开始改变,而自己也没有那般心狠,因此他只能采取一种守株待兔的被动方法。
一想起这两个人,江然的眼中再次闪过一丝森寒的杀意,心中冷然道:“嘿嘿,尹志平,赵志敬,如果你们果真闹到此处,那是你们自找死,可别怨我了。”
待他回过头来,看着那莽莽苍苍的山林时,他的心中突然第一次生出了想要离开古墓,去闯荡江湖的念头。
“嗯,待杨过与小龙女姐姐玉女心经炼成,我确实也应该下山去了。”想起日后要离开小龙女与孙婆婆,他的心中没由的一阵不舍,但随即那股男子汉大丈夫纵酒高歌,快意闯江湖的念头却是再次涌上脑中,顿时让他心间一阵热血沸腾。
“程瑛妹妹,你等着我,我一定先找着你,让你嫁给我,这辈子你一定会幸福滴。”江然想起那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才女,心中顿时满是期待与憧憬,已经联想起日后两人你吹箫来我弹琴,双宿双栖,被世人羡称为神仙眷侣的情景来。
“哈哈哈哈哈。。。啊。。哎呦。。。”只听见轰隆一声重响,某个正在乐不可支中的猥琐男,却是一个不注意,从树上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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