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香水有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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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精灵的父亲不能在煤矿上班了,他们一家准备回老家,小精灵对父母声称住宿舍,却并没有向学校申请宿舍,因为她期待着与萧何的“同居”。
萧何想:等找个合适机会再告诉老丈人吧。他现在想的只是如何与小精灵过二人世界的生活。
迪吧的生意并没有因为萧何每晚唱两首歌就好多少,也是,去迪吧的人不是为了买醉,就是为了泡妞找小姐,或者跳舞发泄什么的,什么人唱什么歌,根本就无关紧要。华哥给了萧何本星期的350块,很委婉地辞退了他。萧何完全理解他。
他揣着那350块和几年存的800压岁钱,一共1150元,工作还没着落呢,先租一间小点的便宜的房子吧,等有了工作再换到公寓楼去。
向人打听了几处要出租的房子,又在电线杆上撕下几张广告,萧何带着小精灵一处处去看,以他心里的价位,最好的房子就是那些要出租的居民房,既安全又干净。
“天,没看不出来这是栋老房子,地板一点都没坏,还有我喜欢园子里那些犁树,等春天到了,一定满园子的鲜花!”小精灵兴奋地说。
萧何有点责怪地瞪了她一眼,旁边的包租婆听你这么一说,不敲你一竹杠就奇怪了。不过萧何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他从小精灵的大眼睛里看到了梦想的星光。
“还有阳台!”小精灵继续说。
“就是小了点。”萧何急忙说。
通过讨价还价,最终以四百五一个月的租金定下来,本来可以再少点的,因为这个郊区小镇的地价并没有城里高,但是包租婆已经看出新的女主人很喜欢这里,所以分厘不让。
谁叫她喜欢呢?萧何想。摸出钱包。
写到这里,有的兄弟就不满意了:大大啊,主角和一个十六岁的女生同居是不是太变态了?
大大:我有什么办法?难道去大学找人同居?等着被恐龙强X吧。什么?找?先摸摸自己的钱包,有辆宝马什么的就更好了。偏激?女大学生,光听名字就多性感!有老板小车来包,难道等你个穷书生包?麻烦用脑子想问题,的脑子并不傻。你说我还男大学生呢,靠!吃剩饭去吧!
唉,这个时代,什么都假了,清华北大的卖猪肉了管你是不是才华横溢谁鸟你。
他的理想住所应该有很干净的地板,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而且用茶色玻璃,他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他。他可以安静地坐在窗前的地板上,听雨。
小楼一夜听春雨。
等有了钱就换间大点的房子,萧何想,然后开始找工作。
先是C城人才市场,那里的人那叫一个人山人海啊,人们抱着各种各样的生活梦想,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一份能维持生计的工作,温饱解决了,才能追求幸福。但是市场需要的人好象并不多,很多公司根本不招人,来这里完全是为了提高公司的知名度,工作人员以蹂蔺众生的苦难为乐。
萧何弄了个十八岁的假身份证,身份证好说,很少有人关心你从哪里来是个什么东西,用假文凭就不好糊弄了,现在大学毕业生都有编号的,还要档案。萧何转了半天,连个端茶送水的OffAssistant工作都得不到。

昨天晚上他摆弄了半天那个能量戒指,并不能像那个神秘声音说的那样,可以跃迁,一点反应都没有。
现在又找不到工作,萧何有些丧气甚至绝望。
有个软件公司就这样问他:“学历?”
asp,delphi,php,汇编什么都会。”
“带毕业证了吗?”
“我真的什么都会,技术起码领先你们公司十年。”
这时来了另一个戴眼镜的青年,脸色苍白营养不良骨瘦如材,他结巴着喊到:“我大学的硕士生,什么都愿意做,软件硬件半软不硬件样样精通,PC游戏开发,网游代练,网络维护管理,三维建模,照片上色,平面设计,建筑效果图,flash动画;硬件设计,电路板设计,单片机开发,四六级替考……”
萧何只好无奈地退出人群。
影响发展的究竟是人才过剩还是缺乏人才,这个问题就不得而知了。
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晃了一整天,萧何拖着疲惫的身体和沮丧的心情向那个小窝走回去。眼看剩下的钱不多了,可不能这么坐吃山空,萧何能不急吗?如果连一碗饭都混不到,他拿什么去爱小精灵?
萧何走到门口,揉了揉脸,撕了撕嘴,露出一副笑容,然后敲门。
门开了,小精灵一下扑到他怀里:“想死我了!”
萧何随手掩上门,笑道:“才一天不见,我觉得就像过了一个世纪。”
小精灵果然用那个简陋的煤气灶做了几个小菜,萧何见那用碗盖着的饭菜,里面又是一暖。
明天一定要找到工作!萧何告诉自己。
这里的夜晚果然很安静,小镇,居民房,这一切像水莲花一样静美。萧何久久不能入睡,而那个幸福的小精灵,已经躺在床上甜甜地睡着了。她觉得萧何很安全,不然一个女孩怎么能在一个男子旁边睡得那么香?萧何叹了一口气,想着白天的经历,自己真能给她安全感吗?
他又摸出那枚能量戒指,一会向左转一会向右转,很仔细地摆弄了一番,但是它一点反应都没有。
“它可是一直放在我身上,戴在我的,我的腰上,我的……你拿着它,一定要想起它曾经在什么地方呆过哦!你摸摸,还有体温,你闻闻,还有我的味道……”小如的话不知不觉又进入他的脑海,他急忙把戒指放回裤兜。
房子对面是一栋同样的老式居民楼,和自己这边阳台相对那个阳台上,有个白色的身影晃动。光线很暗,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模样,只分辨得出那是个女人。萧何无聊地看着那个身影,她一会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数手指,一会拿了个什么果子咬着吃。萧何想,这么晚了,这人怎么那么无聊?
不知道什么原因,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二零零几年一首流行的《香水有毒》:
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他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我为他保留着那一份天真,关上爱别人的门……可是有一天,你说了同样的话,把别人拥怀抱……
萧何想起小如和小精灵,心想:女人不相信爱情,男人也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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