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温馨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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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挣扎着正想爬起来,却被李清阻止了:“小凡,先别起来,你伤还没好呢
话完,程凡的父亲程春生和吴梅已经快步走到了床边,李清连忙起身,让吴梅坐到了床边。
程春生跟李清和女医生了解着事情的经过。
“凡啊,你要紧吗?”吴梅眼中带着泪花。
看着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几岁的父母,程凡鼻头发酸:难道,这是老天给我的一个机会,让我重新报答父母吗?
这个时候的父亲程春生英姿挺拔,母亲也是俏丽动人,看上去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想到日后父亲因老伤甩手臂的习惯动作,母亲逐渐老去的容颜,程凡内心不禁唏嘘。
眼见程凡没有说话,只是似乎在不断打量吴梅和程春生,两人不禁对视了一眼,程春生问道:“医生,我孩子怎么样了?”
“伤口已经包扎好,十来天就会痊愈了。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伤疤,顶多会有点痕迹。”女医生说到这里,看了程凡一眼,又道:“可是他昏睡了两个小时,好像有点不太正常,照理说,疼痛不会让他昏阙这么长时间,而且,我们做了紧急措施,比如掐人中什么的,也完全没有效果,还是他自己醒过来的。”
吴梅着急问道:“没什么事吧?”
“我们给他做过全身的检查,身体虽然偏弱一些,但是并没有什么病症。”女医生看了吴梅一眼,继续道:“不过这孩子有点奇怪,本来我们以为他可能是晕血,可是晕血症昏阙时间不会超过20分钟。也许我们县医院的设备不够先进,检测不出问题,最好能到市里的大医院看看。”
程春生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吴梅心疼地抚摸着程凡的额头,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眼见父母一副忧心的模样,程凡实在于心不忍,开口说道:“爸,妈,我没事的。”说完,还露出一脸天真的表情。
“傻孩子,爸妈都担心死了。”吴梅轻轻擦了一下眼角,道,“你身体不太好,以后在学校可不能乱来呀。”
李清一脸歉疚地道:“对不起,程老师,我没照顾好小凡。”
程凡这才想起,李清是父亲程春生当年初中的学生,现在年龄刚刚20出头,当上幼儿园老师还是父亲帮她搭的线。
“这个不能怪你,小孩子都是这样,打打闹闹的,我帮小凡请几天假好吗?”
听到程春生的话,李清连忙道:“可以可以,我跟园长说一下,先让小凡请假一周吧。”
“谢谢。”程春生对李清说完,又转头问女医生:“医生,我孩子什么时候能出院?”
“已经没问题了,可以马上就办理出院。”女医生道,“不过,建议你们最好对孩子保持观察,有什么情况尽快检查。”程春生点头应允。
于是,在父母老师医生的一阵忙活下,在一阵复杂的情绪交织中,刚刚重生的程凡出院了。
出了医院大门,程春生牵来他那辆28寸的八成新永久自行车,让程凡坐在前面的车架上,而吴梅则坐在了后座,往家里方向骑去。
这个时候的安溪县城,还没有开始改造,城区面积非常小,基本上走路逛完一圈,也花不了半个小时。而程凡住院的县医院跟程凡家其实就在一条大街上。是以他刚刚开始用眼睛扫视这片多年前的故乡热土,还没来得及回想,自行车就停了下来。
吴梅先下了车,道:“凡啊,来,到家了。”话完,伸出手就要抱程凡。
程凡下意识了往后一缩,道:“不用啦音刚落,只见吴梅两手已经他的腋下,轻而易举地将他从自行车上抱了下来。
程凡顿时尴尬无比,想来重生前他也是一个身高183的壮汉,虽然对方是自己的母亲,可是此刻被母亲这样轻描淡写地就举了起来,实在是令他无语,脸有些发烫。不过想到自己现在瘦弱的身体,还不到40斤的体重,程凡不禁又暗自摇了摇头。
“傻孩子,上了幼儿园就不让妈抱啦?”吴梅放下程凡,道,“快回家吧,妈中午给你做炖蛋。”
程春生也在一旁停好自行车,走了过来,对着程凡扬了扬眉毛,道:“还有炒豆干。”
炖蛋和炒豆干是程凡小时候很爱吃的食物,此刻听到父母提起,前世幼年的记忆涌上心头,不由地鼻子一酸,嗯了一声,跟父母走进了家门。
程凡的家很小,只有一层,是自己盖的房子,面积不到30平方。房子里唯一的隔间就是厕所兼浴室,而睡觉的床跟吃饭的地方之间,只是用一道帘子隔了起来,煮饭就在靠门边的地方。在印象中,这房子应该盖了不到一年,此时看上去还是很新的。

程凡是家中独子,原本一家三口住在县一中教工宿舍,程春生是一中的体育老师,分有一套宿舍,但是宿舍只有10来平方。他觉得宿舍太小,一家三口住起来实在不方便,便考虑到外面找房子住。正好当时程凡外婆家旁边就是街道的厕所,整日臭气熏天,政府正准备填平了,程春生就用比较低的价格买了下来,把它填平后盖了房子,紧挨着外婆家,连门都是相通的。因此,程凡小时候等于是一直跟外婆住的,有时候也跑去跟外婆一起睡觉,婆孙的感情相当好。
自己盖的房子虽然还是拥挤,但是至少比原来的教工宿舍大多了。当然,程春生盖了房子后,也是捉襟见肘,房子基本没什么装修。程凡记得当初父亲一个月只有40几块钱的工资,母亲在县纸箱厂上班,一个月也就30几块钱。这些钱在当初生活还是有余的,但是盖房子就用掉了几乎所有的积蓄,平时的生活也就比较节俭。
看到满屋子熟悉的环境,程凡内心对于重生的事实,开始慢慢有些接受了。
但是自己究竟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一点都记不清楚了?
在那一世,不知道自己死了没有。如果死了,父母是不是会伤心过度?如果没死,那又是什么样的情景呢?
“凡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程凡露出笑容:“阿嬷!”
来的人是程凡的外婆,在闽南话里,称呼外婆为“外嬷”,而一般“外”字都会省略掉,直接叫嬷或者阿嬷,跟奶奶的叫法是一样的。
程凡的外婆这个时候年纪不是很大,不到50岁,身体十分健康,端的是红光满面健步如飞。想到前世外婆患上食道癌,做完手术后整个人憔悴无比,程凡不由为外婆现在的健康状况而感到开心。看来以后得在饮食方面多提醒外婆,不能再让她为了省一点钱而什么隔夜饭菜都吃了。
“啊?你怎么啦,凡啊,快让我看看!”外婆突然看到程凡包扎的伤处,急忙上前,轻轻地抬起程凡的小手臂,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阿嬷,没事的,在幼儿园摔了一跤,医生阿姨说一星期就好啦。”程凡安慰外婆,说完回头对父母眨了眨眼睛。
父母也很配合,没有告诉外婆真相,因为他们也知道,以外婆的性格,知道后恐怕要上人家家里去讨公道了。他们只是奇怪,自己的儿子怎么今天看起来变得懂事了?
“可怜可代啊~(闽南方言)”外婆一脸心疼,轻轻抚摸着程凡伤处的纱布,道:“以后走路要小心点啦,知道吗?”
“我知道啦,阿嬷,我妈要做好吃的,凑阵吃呀。”
看到程凡一脸可爱的样子,外婆却一阵感动,要知道程凡小时候可是调皮得很,就会到处跑闹,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好,好,凡啊乖。”
看到外婆因为自己随口一句话就这么激动,程凡心里顿时难以平静,小时候外婆对自己可是呵护备至的,暗自打算,此番重生,必定要好好报答外婆。
叫上外婆,自然也顺便叫上了舅舅和小姨。程凡的舅舅吴辰和小姨吴芳这时候还未结婚,一家人都是住在一起的。
于是外婆也到家里搬了些菜过来,一大家子一起忙活,做了一顿不算丰盛但是在程凡吃来异常美味的午饭。
下午,程春生没课,在家陪着程凡,而吴梅到点就上班去了。
程凡突然心念一动,对程春生说道:“爸,你骑车带我出去转转好吗?”
“县城有什么好转的?你刚刚受伤,应该多休息。”正在看报纸的父亲抬头看了一眼程凡,说完又低头看了起来。
“在家好闷啊,我最喜欢爸骑车载我啦!难得今天不用,你就带我出去嘛。”程凡一阵撒娇,联想到自己奔三的心理年龄,不禁一阵恶寒。
好在程凡的外貌只是一个5岁的小孩,因此在程春生的眼里,这种子女撒欢的感觉就甚为亲切了。程春生略一迟疑。接着眼神中露出慈爱,道:“好吧,那就带你去遛遛。 嘟嘟小游戏 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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