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卖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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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央正和那个当铺记账师爷聊得兴起,忽然二十几个人从后堂冲了过来,把许央等人团团围住,其中有几个拿着枪,余下的都拿着大砍刀刚才逃跑的小伙计也在其中,看来是搬来救兵了。
许央虽然不想起冲突,但他害怕出什么意外。于是忙让奴仆们抄家伙,只见奴仆们把手伸进怀里不知从那摸出了MP40指向众人,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记账师爷一看不好,连忙走到一个衣着华贵,当铺众人中唯一拿着手枪的人边上,在那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人脸色马上“多云转晴”。挥手示意当铺众人退下,然后对着许央一拱手说道:“鄙人忝为此店掌柜。手下伙计愚笨,怠慢了小兄弟。还请这位小兄弟不要见怪啊。”
“哪里哪里,是我太鲁莽了。不知掌柜的贵姓?”许央见当铺人都退下了,而人家又客气,就坡下驴令手下把枪收起,只见奴仆们把MP40又塞到了怀里不见了踪影,看的当铺众人惊叹不止。
“敝姓李,这间当铺是我家的产业,小兄弟贵姓?”虽然也很惊讶奴仆们怎么把那么大一支枪藏在怀里还让人看不出来,而且眼力很毒的的李掌柜看出那应该是外面盛传的可以连发的枪,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从就连县城附近驻扎的耀武扬威的日本兵都没有类似这种利器就能看出它的价值。听师爷说眼前这个傻小子要卖枪,不知道刚才那个卖不卖。而且这人看起来很好忽悠,现在套套关系一会儿狠狠压一压价。
“我叫许央。”许央回答完正要提起卖枪一事却见那李掌柜先开口说道:“许小哥不嫌弃的话请和我到后堂一叙。”
许央一想可也是,卖军火这种什么年代都很敏感的东西怎么也得找个僻静地方吧。害怕被黑吃黑的许央心中默念下了奴仆跟着自己并保持警戒,一有异常就马上攻击的命令。这才跟着李掌柜进了当铺后院。殊不知李掌柜深深忌惮奴仆的怀中藏枪的神秘和其不明的来历,并没有打算黑吃黑抢了许央,但要是许央他自己一个人到这里卖枪那就不好说了。
跟着李掌柜来到当铺后面,许央发现别看当铺前面门脸不大,后身倒是很宽敞。李掌柜把许央带到一间房间请他坐下。下人上茶后李掌柜吩咐下人一会儿不准来打扰,想了想又让下人传话今天的事不准外传并且将今天当值的那两名伙计扣除半个月工钱。当然,最后的话是大声说给许央听得。
许央进到这间屋子后四下打量了一番,哇塞,座椅门窗都是红木的。这要在现代,可值不少钱啊。下人上了茶后,许央吹吹热气,感觉不烫牛饮半杯,看的特意下人嘱咐把家中珍藏好茶奉上的李掌柜心痛不止:“这小子原来不懂品茶啊,早知道那点普通茶叶糊弄他了。
“许小哥啊,听张师爷说,你有一批武器要出手,是这样吗?”李掌柜终于提上正题了。
“是的,不知李掌柜有没有兴趣啊?”许央说完自己都感觉是废话,不想要让自己进来干吗?
“不知这些东西的来历是……”李掌柜害怕这些枪是许央打劫了某个势力得到的,要是追查到他头上,他可吃不消。

“李掌柜放心,这是我从一个国外的朋友那里弄来的。”许央说完这些还整了几句鸟语。
“哦,是这样啊。”听完许央的鸟语,李掌柜觉得许央说的还是很可信的。
“不知李掌柜能给什么价格呢?”着急知道自己这些枪支到底值多少钱。他让奴仆把包袱拿了下来,并把子弹也取出,许央自己打开让李掌柜验货。
“好枪啊”。李掌柜挨个看了看,又拿起比划了2下,然后赞叹道,而心里则暗笑果然是傻小子,如此精良的武器居然让我出价。看我不好好宰你一刀。
于是他装作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我这里毕竟是当铺,不知许小哥是要活当还是要死当?手枪活当30块大洋一支,死当60块。长枪活当50块,死当100块。如果许小哥活当话别人要5分利,小哥你只要付3分利就可以了。”
许央根据以前看电视得出的结论——活当就是暂时缺钱或者典当的东西很重要,拿典当物当抵押品借一笔高利贷(当然这笔钱会比你抵押的东西实际价格少很多)要是在当期之内还上本息,东西你拿回。要是还不起,典当物就归当铺所有了。而死当就是直接把东西卖到当铺,不想再赎回了。
许央本来就打算卖了这些枪支,而且死当比活当价钱高一倍,许央当然选择死当,李掌柜看到许央连价也不还就选择死当心中大喜。
实际上李掌柜把这些枪倒手卖出的话价钱会高二倍以上,本来想再压价却怕许央觉得赚的太少以后不来了。
死当比活当高一倍也是故意让许央死当怕他事后反悔。正常死当比活当也高不了多少的。也只能蒙蒙许央这什么也不懂却不懂装懂的家伙。李掌柜让人拿来封在纸里的800块现大洋后,许央接过又拿出破床单一包,示意少寨主提起却只听哧啦一声,破床单变成破布条,包着银元的纸封散落一地。
李掌柜见状让人拿个箱子过来,许央把大洋破布条都往箱里一扔,让少寨主抱着。又向李掌柜打听了棺材铺在哪里,李掌柜想派伙计送他去,许央谢绝后就在李掌柜‘下次有货一定还来找老哥我这里呀’的话音中出门而去。
出了当铺许央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拍拍脑袋自嘲多心就奔棺材铺而去。门内的李掌柜心里都乐翻天了,许央光算枪支的价钱了,那么大一堆子弹堆在那里他也没注意到,不算枪里自带的也有200多发,实际上在那时代子弹非常贵。国内生产不了多少,全靠进口,所以这些子弹都顶得上几把枪的价钱了。要不然也不会因为用不起子弹作实弹训练而导致党国的军队一遇到敌人乱打一气却很少打到目标的事了……
许央不但被李掌柜宰了一刀,还白送他这些子弹。幸亏他没发觉,不然非气的自己找块豆腐撞死在上面吧。
不久后,就在这边李掌柜备酒庆祝今天宰到一只大肥羊的时候,许央却在策划一起恐怖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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