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好男儿自残身躯以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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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喜下定决心后,便含泪躲在自己的小屋里,把自己给阉割了。他自己以前只看见过村里的人阉猪,并没见过怎么阉人的,他把自己的某处地方给割下后,忍住疼,撒了点香灰在伤口处后,便疼的晕了过去。到了晚上,才悠悠的醒过来,那地方虽说还是疼的厉害,不过他却硬是忍住了,他怕他的娘亲这么长时间没见到自己而担心,便决定先去他的娘亲那看看,不过到了门口处,他怕他娘亲看出破绽,便没有进去,只在门外让丫鬟对他娘说下自己来过了就又走了。之后红喜便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准备到义殇公那说明自己的意图了。
见到义殇公后,红喜还没说话,义殇公见他脸色很是苍白,而且不住的流着汗,身子还有点颤抖,便觉得不对劲,以为他生病了,刚想问他怎么了,就见红喜扑通一声跪在自己的面前说道:‘老爷,请原谅小的那天在后花园给花施肥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你和长老的谈话!’
义殇公以为他就是被这事给吓的,脸色才会那样,便温和的对他说道:‘贤侄,汝觅吾,吾见汝之脸色,本以为汝必有重大之事对吾诉之,然,却乃如此小事,汝可安心,吾并无怪汝之意思也!如此,还请贤侄起身后再叙话!’
‘谢谢老爷不怪之恩!小的还是跪着说好了。老爷,请恕小的放肆了,我觉得长老那天说的话很有道理,我们朱府要想一直都相安无事,就必须得得到强大的势力支持才行,以前小的在街上厮混的时候,常常见那些人都是一帮一帮的,即使被偷的人抓到某个小贼,也会乖乖的放了他,有的还要回过头来向那贼人赔礼,但他们抓住小的可就不一样了,准是一顿毒打,然后把小的交给顺天府,小的细细想来,如此的差别,还不是因为他们有势力支持才会这样,所以,我们朱府要想防备那些强人就必须得得到皇上的支持!老爷,您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嗯!贤侄此话有理!然,如之奈何?那日想必汝已获悉吾等之言,已知吾等正思之!’
‘老爷,其实那天,长老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只要有人能够在皇上身边帮我们朱府说话,一切就好办了!’
‘吾已知汝之意也!然,难矣!非得对吾朱家忠心不二之人不可为,吾府之人,吾岂能命其做那卑贱之事呼?府外有自甘堕落者,吾又不能保证其对吾府归心!’
‘老爷,小的愿往……’
‘你……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已经……?’义殇公听到红喜说他愿意去,先是一愣,再看下他的神情便什么都明白了,也已经知道红喜为什么不愿站起来说话了,‘他不是不想站起来,实在是站起来后那身上的伤处会疼的更加厉害!’
‘老爷!红喜命苦,今生能得遇老爷,又蒙老爷相救,已经是红喜几世修来的福分了,老爷收留红喜母子二人后,也并没有对红喜母子有过任何的刁难,更把红喜当作‘侄儿’来看待,今老爷有难,红喜若不以这条贱命报搭老爷的恩情,还能算是人吗?’那红喜抬起头来很是坚定的对着义殇公说道。”朱兴说这段话的时候想到了朱府现在的老爷朱富贵,一脸的激动,朝二个兄弟看下,发现他们两人也正很激动的看着自己,“自己兄弟三人当初在危难之时也不是蒙老爷相救吗?自己兄弟三人又岂能比那十七的少年差了,今天朱府有难,我兄弟三人必定也会以死来报之!”

心里转过这一念头后,朱兴又继续讲道:“义殇公在听到红喜的这番话后,急忙对着门外喊道快请大夫来,同时命不得惊动府内诸人,之后又强行把红喜给扶到了床上。下人见老爷这么着急的喊大夫,也不敢耽误,片刻之后,大夫便被请到义殇公的卧房里。大夫来后,义殇公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就对他说了躺在床上的红喜的情况,大夫虽然心里嘀咕,但也没多说什么就给红喜好好的清洗了一番,又给他从新上了次药,义殇公在不远处见到红喜那被疼的样子,心里更是什么感觉都有,‘多好的孩子啊,为报吾之微末之恩,竟……可惜了!可惜了啊!’心里一酸,虎目竟是在不觉中浸满了泪水。大夫把红喜的伤口处重新整理一番后,又开了张方子便要起身离去,义殇公这时候却突然站起身来,走到起面前,一手抓住他的衣领,并用另一只手一拳砸在边上的椅子上,那椅子顿时裂成几块,把那大夫给吓的浑身直打哆嗦,忙要朝地撒花那个跪倒求饶,不过义殇公却是没让他跪成,只是吓唬他道:‘汝之躯体比之其如何,汝虽为大夫。然,吾亦可让汝无药可治而死!汝信呼?’那大夫赶紧说‘信’,义殇公又接着说道:‘今日之事,汝万不可向外人提及,只有吾等三人知之,汝明白否?’那大夫连道‘明白’,义殇公便松开了手,那大夫连诊金都不收了,赶紧跑了。”说到这里,朱兴朝朱子轩看了一下,发现他的脸上满是崇拜之色,小拳头也紧紧的握着,心里不禁又是叹息一声,要知道明朝可是重文轻武的,连那洪承畴、袁崇焕等一代名帅,都是儒人出身,朱子轩表现出对武人的那样崇拜,朱兴心里自是不怎么高兴的。
不过不高兴归不高兴,他一下人身份总不能对主子事事都干涉,便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往下讲:“待那大夫走后,义殇公走到红喜面前,红喜想起来,却被义殇公给拦住了,义殇公看看红喜那被折磨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难过,知道他是在把自己阉割了之后才来找自己的,心里肯定是抱了必进皇宫的念头,拦也是没用的了,只会更伤他的心,便叹息了一声说道:‘贤侄,你这又谁何苦,吾朱家欠你多矣!’
‘老爷,这是红喜自愿的,与老爷无关,红喜是个苦命之人,在朱府这些日子是红喜从小到大,最开心的日子了,老爷也不要再劝红喜了,现在红喜只求老爷在红喜进宫之后,能在小的娘亲那帮小的隐瞒瞒一下,说小的已被您给派出外地去了,要很久才能回来,呜呜……呜呜呜…….’红喜说到了自己的娘亲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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