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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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走在林荫大道上,杨雨肚子也不怎么饿,还是想想教练的题目吧。
拿起技术统计单,仔细一看,得分?没有问题,命中率够高了。篮板,也不是……盖帽?不是我的活儿啊。简直就是完美嘛,助攻少,该传的我传了,他们投不进呀。难道是说我犯规不多,打得不够拼命???有抢断啊,杨雨难得地白痴了一次,苦思——不得其解!狂抓抓头发,他陷入了死胡同。
“哗啦啦……”在这个深秋季节怎么还像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一下就是倾盆大雨,胡思乱想着的杨雨似乎没有觉察到,呆呆地站着,任雨水从头上滑落到眼里,样子极其可爱。不过只是一下,之后一直没有雨水落下来,所以杨雨一直沉浸在思考之中,直到……
“哈哈哈……”柳青青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到这个帅气的男生就那样傻傻地站在雨下,柳青青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帮他撑起了伞,他竟然还是没有感觉,那傻傻的样子把柳青青逗笑了。
抬起头来,“啪哒”一声,手中的技术统计表落在地上,杨雨看到的,是他这辈子最难以忘怀的画面,也许是值得追寻一辈子的缘分,或许一见钟情不过如是,既是杨雨这个已往纵横情场的老手也在这个也在这一幕中凝固,似在秋高气爽的未名湖畔领略秋风的柔美,又似在山美水美的九寨沟给了人一种孕育生命的温柔的感动,略带调皮的双眼让人有刹那间的停滞,是梦?似真似幻,似耶非耶。随意几笔,便让上天勾勒出这美丽的人儿,勾勒出那夺人心神的无尽美态,清晰之极地呈现在杨雨面前,似笑非笑,每换一个角度就是换一种角度欣赏美,造物之奇,莫过于此,她,叫柳青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气魄英男,女子也好逑”……当然这是作为男人的烟灰感想〉。
每次走在路上,柳青青就是一条移动的风景线,到哪都是众人的焦点。像杨雨这种痴呆的眼神,她早已见过无数,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很单纯的男生也这样,略带不满地哼了一声,杨雨才反应过来,清醒的一刹那,杨雨又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但他心里还是蛮紧张的,有些拘束。
反倒是柳青青大方,“我叫柳青青,你总不能一直让我给1米9几的你撑伞吧,手好酸啊。”说着就把手中的伞朝杨雨递了过来,再甩甩手,那可爱的姿态差点又让杨雨大脑当机。心中叹道:“救苦救难的观自在菩萨啊!你能不能把这位美丽大方的女孩赐给我吧!她可是把我的魂都勾走了。我好多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竹对花,麻对瞎,树叶对泥巴”。
“哦,好。”恢复了镇定的杨雨接过伞说道,“你住哪幢,我送你回去吧,不过你的伞要借给我,可以吧,我叫杨雨。”〈烟灰评论:“单纯?我看是纯熟吧。”杨雨:“……”〉
“没问题,走吧,5201314。”柳青青心里蛮惊讶的,刚才还呆滞着的男生一下恢复了正常,露出一个阳光的笑脸。〈烟灰感慨:“我想要个健康平凡的,会炒点番茄鸡蛋的,会操作洗衣机的,脸上可能还有点小雀斑的,见到生人会脸红的,知道酱油多少钱一瓶的,在我把大米扛回家时会帮我擦擦汗的那么一个姑娘。这样的要求,高不高?那个好心的读者就给俺介绍一个撒。”
柳青青呆了呆,到底是我主动去给他撑伞的男生,还是有些不同呢。哎呀,柳青青,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看着刚才气质一下改变的杨雨,刚才那一刹那,突然有种电流从心房流过的感觉,酥**麻。两人自然地走在一起,彼此间的优秀,让不少路人停下驻足观看……
下意识的,杨雨把柳青青整个遮在了伞下,自己却被雨淋湿了一大半。
“你……快进来,别着凉了。”回过神来的柳青青一下看到了杨雨半湿的衣裳,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痛,也不避嫌,伸手把杨雨拉进了伞里。本就狭窄的伞下,两人靠在了一起。杨雨的心中升起了一种感觉尽管还不明显!心里还是甜蜜蜜的!雨顺着伞的边缘地带,缓缓流下将两人包围在中间,至于杨雨,早把教练的安排丢到九霄云外去了,自然而然,他就忘了,有些东西,就是那么神奇!从未经历过真正爱情的两个人还不明白,心中已经有了彼此的位置,“烟灰说道:心有灵犀一点通啊。难道这个问题都不懂么?”
“我到了,刚接触的男女有了一丝羞……了,你回吧。”柳青青俏生生地转过来对杨雨说道,刚才落落大涩。
“那进去吧,有点晚了!”杨雨不知怎的,有些不舍。
雨亦有灵性,忽然变大了,“扑扑簌簌”地打在伞边,令伞下的两人没有更多转圜余地,只能靠得更紧,“咚咚”——雨打伞声在那儿不停地响着。“我回去了。”柳青青感到有些尴尬,飞快地说道。
“哦……好。”
“拿好伞,记得还我!”柳青青的声音有些急迫,生怕他不答应似的,我今天怎么了,柳青青有些纳闷。
“还,我一定还!”杨雨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我进去了。”柳青青拿过本书架在头上,乖巧而又狼狈地跑到宿舍门的屋檐下,杨雨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回身朝自己宿舍走去,念道:“凉风有讯,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我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我更有强劲的臂弯,你爱我吗”。
“哟,我们的青青哪找的大帅哥啊,还有人可以配得上我们的青青?”王秀娟看到一脸茫然地走到寝室的柳青青,有些戏谑地调笑道,她看见柳青青和一个男人打伞回来了,有些好奇!

“静秀娟,再说什么呢?”柳青青脸刷地红了。
“脸红了,嗯,老实交待,我们寝室就两个人住,快!”王秀娟威胁道,“呵呵,你不说我就告诉你的护花团,你和一个男人……相信他们查得出来。”
老实的柳青青一下就被吓住了,上次好不容易才把那帮人打发走,怎能再被缠上呢?“好,我说,秀娟,你不厚道!”扬起小拳头砸了王秀娟一下,才缓缓说出了今天的事,说到杨雨为她挡雨时,脸上现出一层淡淡的红晕。
“你恋爱了。”王秀娟下了一个结论。
“……秀娟,不要乱说!”柳青青扑上去,两人开心地打闹起来……不知道王秀娟如果知道那是杨雨时,又会有什么样的想法?那一扣已深深在喜欢篮球的她心上砸出一个口子!……
刚回宿舍的杨雨就遇到了回来的二人,一听他们的对话,吓得跳到床上装起睡来。
“来,咱哥俩再干一杯!没事,管他呢。”彭进已经醉了。
“郁闷,一听说老大不来,那些小女生,吃两口就找个借口走了……白高兴一场。”何连华有些不甘。
“……”
赶紧睡了,明天还要练球呢,杨雨对自己下了命令,却怎么也抹不去柳青青不断在脑海中跳跃的图像,直折腾到半夜,才沉沉睡去,因为他的前十八年在不断的练球和学习中交替度过,所以心性较一般人要单纯得多,并没有因此而有对柳青青采取行动的想法。
清晨,万籁俱静,一缕阳光照进寝室,说不出的温暖可人,彭进和何连华在昨晚的烂醉过后,睡得很熟,而杨雨虽然睡得很晚,却被自己准确的生物钟叫醒了,回首昨晚的经历,他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不过是该他身体素质训练的时候了,教练在这方面给予了自己极大的自由和信任,如果偷懒就太对不起教练了,更对不住自己。绑上三十斤的沙袋,杨雨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带上门,跑步去也。他没注意到的是,阳光直直照着的那张整齐干净的床,已经空了!……
体育馆内,“刷刷刷”,清脆的擦过篮网的声音,天还没亮就起来跑步的刘劲,已经开始了他的投篮训练。成功没有偶然,杨雨,你不刻苦,迟早会被我超过的,二霄一想到杨雨,动力十足!……
“姜教练好。”“姜教练。”在这所篮球氛围极浓的学校里,姜云在昨天的表演之后,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最受尊敬的人。姜云是一个生活习惯极好的人,晨练是他的必修课之一。
在问他肯定是一问三不知,他根本不知道问题的根源,一来就给教练留下一个不认真思考教练问题的印象是不好的。
刚跑了两圈,杨雨就看到了来晨练的姜云,突然想起昨天的技术统计单,杨雨转身就跑,想快点逃回寝室,现天不遂人愿,姜云的眼睛很好,一下就看到了杨雨,“杨雨”!
“教练好”!只好硬着头皮回来了。
但姜云仿佛忘记了昨天的事,自顾自地说道,“今天天气真好啊,你还有几圈,就陪我这跑跑吧。”
“好的,我还有很多问题要请教教练呢。”杨雨松了口气,谦虚地说道。
看到这个刻苦又自律,外加拥有惊人身体素质的新生,姜云是打心眼里喜欢,他非常好奇杨雨坚持这样训练的毅力来自何处,毕竟,他还是个孩子,“你可以告诉我你打篮球的原因吗?”
杨雨顿了顿,才缓缓说出了一番真正让姜云下定决心把他当成核心来培养的话,“教练,我9岁那年看了一场中国和美国在亚特兰大奥运会上的对决,那时什么都不懂,只是看到乔丹的一个非常帅气的扣篮,我就决定要苦练篮球了,之后才发现篮球中许多扣篮之外有趣的东西,可能是缘份吧,就这样居然9年如一日,坚持下来了,我父亲一直不准我打正规比赛,敦促我好好学习,后来我学习上去了,他还是不准,我开始不理解,直到高考完那天晚上……我才知道父亲是为我好,不想我因为意外伤病而失去很多……他对我在CUBA的表现很期待,我自从知道了他对中国篮球的热爱和对我的期盼,教练!我的篮球梦就从一个扣篮梦,上升到了对自己,对父亲负责的层次,自此以后本因会扣篮后丧失的那种热血又回来了,沙袋每增加一次重量,我都会非常高兴……我现在,渴望胜利,渴望强大,强大到我有为祖国效力的资格!这才对得起我爸对我的期盼和我九年如一日的练习!还有最重要的——对得起这块哺育我的神圣土地!!!”说到这,杨雨眼中冒出了一丝精光,阳光之下让人觉得依然刺眼,好强的气势,是天生的吗?这一刻,原本在脑中上窜下跳的柳青青的身影似乎都有些淡了。
姜云沉默,这是一种怎样的执著!对篮球的执著!对人生的执著!这样的人才有成为领袖的潜质,他们骨子里已经把篮球当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同时拥有着对胜利的渴望和对祖国的热爱,杨雨,你值得期待!
“好好好,说得好!那就让我来为你铺平追梦之路!你有如此的天赋,毅力,何愁大事不成,我当年也是看不过CBA的呆板才去欧洲的,没想到啊,我还可以遇到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加油!”看到杨雨眼中的精光,本就正是青壮年的姜云血气上涌,说出一番豪言壮语。
如果这时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肯定以为B市四医院(传说中的精神病院,我也不是很清楚。)又逃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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