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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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两天就过年了,公司放了10天年修假周强挤上了回老家J省的火车。现在在外工作的人,不管在外面混得怎么样。回家的时候肯定是风风光光的。不为别的,就怕被人看不起。周强老家现在也没亲人,所以就也不怕回去丢人。一年之内没什么假期,只好过年的时候回家拜祭下父母。
颠簸的十多小时,周强回到了自己的家。房子是父母在世的时候买的,现在空在那里,周强没卖也没租出去,虽然这样有点可惜,但周强觉得每年回家有地方拜祭自己的父母比那几块钱重要。周强花了半天时间吧房子打扫干净,然后去超市买了些食物。刚回到家,手机就像的起来。周强拿出手机看了下,上面的号码很熟悉。周强犹豫了下,没接直接挂断。
打电话来的是周强的前女朋友——吴倩,一个很秀气的女孩子。在周强最悲伤的时候,是她给了周强面对的勇气,也是在她的关怀和激励下,周强才能考试大学。其实,无论是谁,做什么事,都需要动力。有动力才有拼搏,在周强没有动力的时候,是她给了他动力。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了五年。只到大学毕业后,周强偶让一次看到吴倩和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手挽手,亲密的逛街时,他们的这段感情才破裂。后来,周强知道那个男的的父亲是个小老板。周强很平静的接受了事实和吴倩分了手。在这社会,你在大学时,只有你人帅,有才艺那找女朋友是没问题的,一旦毕业后,想找女朋友,行啊,有房子没,有车子没,有票子没,没有免谈。也许是吴倩觉得亏欠了周强什么,还会经常打电话来。但周强觉得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别在提了。分手后不能做敌人,因为彼此相爱过;分手后,不能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只能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吃完晚饭,周强躺在床上,用手机开小说。对于一个网虫来说,没网上那是相当痛苦的。刚看一会,手机又响了。
“喂,哪位。”看着个陌生的号码,周强接了问道。
“我是赵胜啊,这是我回来刚办的卡,你回来了吗?”
“哈哈,是你小子啊,我刚到家,还打算明天去你家蹭饭呢.”
“欢迎啊,来我家吃饭没问题,准备好我儿子的红包就可以了。哈哈”
“靠,你小子儿子都有了,我怎么不知道你结婚了?结婚竟然不通知我。”
“嘿嘿,过完年结婚,我结婚少了谁都行,还能少了你啊。不小心搞出人命了,只好奉子成婚啦。准备好红包,喜酒少不了你的。”
“你小子现在怎么这么市侩啦,就知道要红包。放心,你结几次婚,哥就给几个红包,嘿嘿。”
“结几次婚,我倒是想啊。对了,告诉你下,明天到县里的凯利酒店,我们初中同学有个聚会。你小子可别不来啊。提前透露下,班花也要来,不来你吃亏啊。”
“行,那明天见。拜拜.”
“拜拜,明天早点到。”
“初中同学聚会?自从毕业后,除了几个死党,大部分人都没联系了,估计现在站在面前,也没几个认识的了。人生四大铁:一起同过窗,扛过枪,嫖过娼,蹲过坑。同学关系还是相当铁的,也不知道大家现在混得怎么样了,估计没人比自己落魄了吧,明天去看看大家。”周强暗想。
次日,周强早早的登上去县里的汽车,没想到还是塞车了。也难怪,路就这么宽,过年的时候在外工作的开车子回来(虽然一部分人是租车回来的),那多有面子啊。车子多了,(一部分人技术还不咋地),塞车也就就其正常了。
平常半小时不到的路程,硬是花了两小时。这还是在伟大的交警叔叔牺牲休假,顶着寒风指挥下的结果。周强到了凯利酒店门口,也不知道在哪聚会,想们服务员,也没见人。年末连服务员也忙啊,只好打个电话叫赵胜出来接自己。
凯利酒店是县里最好的酒店,以周强现在的收入来说,自己想要来一次,那还是很困难的。难得不要自己掏腰包来一次,心里还是挺爽的。没多久,赵胜下俩把周强带进一个豪华大包厢。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男的在一起打牌,那一方阵烟雾弥漫,吼声如雷;几个女的在远离他们的角落里叽叽喳喳聊成一片。
“啪啪”赵胜拍了拍手,“诸位,欢迎我们的蟑螂同学,大家来电掌声。”周强的外号得自于星爷的经典电影,本来大家叫他小强,后来就变蟑螂了。将近十多年没见面,人对外号的记忆远比名字来的深刻。
赵胜的喊声把那些打牌的,聊天的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大家停下手中的活打了个招呼,又个忙个的去了。
赵胜把周强拉到个角落里。“别管他们,咋哥两叙叙旧。”赵胜拿出包中华,给周强点上一根,然后给自己也点上根,狠狠吸了一口,往后靠在了沙发上吐出一个个很漂亮的烟圈。“在SH过的怎么样,要是实在不行,就到我这来吧。赵胜这小子,高中毕业就自己出去打工了,现在是家建筑公司的老板,混得挺不错的。
“算了,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在哪都一样。现在在那还能生活,万一哪天真活不下去了,再来打你小子的土豪,到时候别耍赖啊。对了,今天的聚会时你安排的?”周强问道。
“不是,是杨胖子安排的,就我们以前那个班长,你不会不记得了吧。他老子是镇长的那个,长的和弥勒佛一样的哪个啊。他老子帮他开了个房地产公司。对了,他老子现在调到市里当规划局当局长了,有他老子撑腰,这几年这小子捞了不少。连咱班花都成他女朋友了。说曹操,曹操到他们来了。”赵胜往门口指了下。

周强看了下,班花倒是比以前漂亮了,杨胖子也有很大变化,比以前还胖。两人在一起相当的不和谐,给人“鲜花插牛粪”觉相当强烈,站在一起很滑稽。虽然滑稽,当没人敢笑。打牌的那桌早把牌收起来迎了上去。
“美女配英雄,也只有班长配的上我们的班花啊。”一个破锣班的嗓子率先拍起了马屁。其他的正由点后悔出嘴慢了,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
杨胖子明知道他们是拍马屁,还是露出了笑容,很是受用。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古人诚不欺我啊!“同学们,今天把大家召集来聚一下为的是联络下感情,好多同学自毕业后都没联系了,估计不聚次,走在大街上都要认不出来了。今天吃喝玩乐都算我的,大家尽兴就好。”
“还是班长大方啊。”一个刚没来得及拍马屁的马上接上话了。接着马屁声此起彼伏。
“知道杨胖子聚会的目的是什么吗?”赵胜突然问道。
“呵呵,还能为什么,显摆呗,男人攀比的不外乎三样东西:女人,钱,权。女人能力不重要,主要要年轻,漂亮;钱也不是要多,比我们这的人多就可以了,权也不要打,起码比我们这的好。”
“没错,没想到你小子现在也开窍啦。其实,这聚会我本来不想来的,主要是为了你这哥们,谁叫咱穷啊,想请兄弟吃饭都没钱,有人当冤大头,不吃白不吃。”赵胜一脸猥琐的笑道。
“靠”周强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小子开奥迪还和老子喊穷,你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吗。”
“哈哈,开玩笑啦,你看看这些同学,现在一个个都很现实,还难有以前那种赤子之心啦。”
“这也是必然的,人都是会变得,现在做人不都要带着面具吗。能摘掉面具坐一起的朋友,不要多,一个就够了,不是吗?”
“没错,管他怎么变,咱哥两的情分不变就可以了。”赵胜有点激动了,这也难怪,现在人生活越来越好,但能说真心话得人却越来越少。
午餐的时候,向杨胖子敬酒的人一直没断过,而杨胖子还真不是盖得,来者不拒,女的去敬酒的时候还顺便揩下油。惹得班花大人一脸不高兴。吃完午饭,下午大家一起去唱歌,杨胖子五音不全,但每次唱完,掌声最热烈。周强没有上去唱,不是因为唱的不好,恰恰相反,周强的歌唱的相当好,只不过不想喧宾夺主,给自己惹麻烦。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躲也躲不了。班花大人点了一首《相思风雨中》,很经典的一首对唱情歌,大家都以为又是她和样胖子合唱,而杨胖子也笑眯眯地做好了准备。没想到,班花大人把麦递给了周强。顿时,一片寂静,杨胖子脸上的表情那是相当精彩。
“周强,上啊。班花请合唱,不要不给面子啊!”这欠扁的声音的赵胜的,他乐的见杨胖子吃呗,立马起哄了。
“是啊,唱吧。”中午喝高了的也开始起哄了。
看样子是推不了了,豁出去了,不就唱首歌吗。
“难解百般愁相知爱意浓;
情海变苍茫痴心遇冷风;
……………..
别后路上珍重。
不得不说周强和班花的配合还是很不错的,唱完后也博得了一阵掌声。
“蟑螂,唱的很好嘛。要不要我介绍你去KTV上班啊,那收入可比你现在高多了。而且,你的身材也不错嘛,还可以兼职赚外快吗。”杨胖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杨胖子,你这什么意思?”赵胜有点活了。
“我哪有什么意思啊,看老同学混得不好,想拉一把呗。”
“算了,谢谢班长的好意了。我觉得现在这日子过的还不错,不劳你费心。”周强拉住了正想发火的赵胜,不温不火的回了杨胖子一句,接着转过头对班花,以就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无非是想刺激下杨胖子,不过这样有意思吗?”说完啦着面红耳赤的赵胜走了。
辞别了赵胜,周强回到了家,准备过年祭祖。赵胜叫他祭完祖去他家过年,被周强婉拒了,人家一家团聚,自己一个外人去做什么,反正自己也习惯了一个人过年。
吃完年夜饭,站在门口,看着夜空上不停闪烁的烟花,耳边传来一阵阵鞭炮声。周强不免有点伤感,昨天的事,周强也没放在心上。周强是个很富有阿Q精神的人。以他的观念,人处处计较,事事操心,也不能改变什么,那样活的太累,还不如看开点,起码自己过的开心点。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周强回到屋里,找出瓶二锅头,来了个一醉解千愁。
就在周强醉倒的同时,整个夜空笼罩着乌云,仿佛要吞噬整个世界。虚空中的星星也同时间发出强烈的光,一瞬间,一切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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