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采蘑菇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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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此刻,下午第一课的下课铃响了,习钟书瞧见两个同学向自己走了过来。一个是自己的同桌,号称阔少的张金国,还有一个却是自己前排的班级首席美女柳艳如。
不用多猜,张金国定是向自己兴师问罪来了,自己早早交卷没有给他提供抄答案的机会,先不论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但就这看视不够哥们的举动,已足以让张金国怒发冲冠的了;却不知自己算哪棵葱,又或是首席美女柳艳如搭错了哪根筋,居然也找上了自己?
除了曾卖给这位首席美女柳艳如一个能唱歌的布娃娃,一个会帮着写作业的布娃娃外,似乎自己平日与她并无多少瓜葛。难道自己今天命犯桃花?又或是柳艳如今日春心大动?但自己正人君子一个,漫说不能为日后的发展留下污点,即便是在3000年当过市长所具备的正直感,也不允许自己与汤雨之外的任何女人有丁点情感瓜葛!虽说美人恩难以消受,但也只得辜负李婷了,更何况是毫不相干的柳艳如,更是一万年休提。
只见柳艳如款款而来,齐肩的乌发光泽清纯,与她白皙的肌肤相互印衬;明亮的双眸连带香唇贝齿勾勒出恰到好处的微笑,使她的勾魂魅力如同潮水般向他扑来;饱满的酥胸挺着自然的角度,在秋日的斜映下连同她穿着的浅蓝吊带裙一起发出成熟的气息;高跟鞋在她修长的美腿下与地面间断接触,发出的声响却如同圣女乐团演唱的优美旋律。
习钟书虽然打定主意要坐怀不乱,但看到柳艳如如此活色生香,居然将青春与性感配合得妙到毫巅,也不由得鼻孔中血流加速,几乎喷射出来。
幸好此刻粗毛大孔的张金国浑不知美女柳艳如的杀伤力更胜于他自己的拳头,居然笑骂着“你个混蛋,叫你不讲意气,捶你”,一拳砸向习钟书的小腹。当然他并不是真想狠狠打习钟书一顿,只是半开玩笑的攻击,所以力量只用了五分之一也不到。
就是这力量不大的一拳,却把习钟书从几欲大喷鼻血的边缘解救了下来。
习钟书经张金国所施棉花拳的轻轻一击,立刻清醒了过来,杂念顿消,魔障尽去,一时间对前人所说的那句“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无邪”又有了新的感受,也就在这一刻,他忽然有了灵感,对3000年直至重生以来一直坚持修炼的天人合一功法又明白了不少疑难之处,越发显得气定神闲。
习钟书悄立树下,在微风的吹拂下衣衫飘荡,秋日午后的阳光更将他的后背辉印出一点淡淡的圣洁之光。
他自不知,此刻正在西天设坛讲经论道的如来佛祖突然心血来潮,慧眼向下界看去,发现东方中华大地某处有一丝微弱的超能射线直冲云霄,不禁有些奇怪。佛祖于是掐指一算,顿时明白过去未来,不由大笑三声,和声道:“众位道友,可喜可贺呀,下界又有一位居士已经灵台清澈,对我道教义有所领悟!”坛下众仙闻言也是面露微笑,均想:“中华大地历来是大道纷呈之所在,偶尔又出个明白教义的凡夫俗子,又何足道哉?佛祖真是菩萨心肠少年心性,历经无量百千万亿年仍然关心下界的普道教育。”
如来佛祖知道众仙所思所想,也不点破,他知后来下界那人仍有许多为难之事,便派助手观音菩萨下界帮忙,却不料后来观音菩萨一时失误,居然差点酿成大错。此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却说首席美女柳艳如施展全身魅力,本拟让习钟书瞧见自己的青春性感后一时惊艳之下鼻血横流,而且几乎就要成功了,却没料到半路杀出个张金国,只一拳边便将自己想看那臭小子笑话的计划打了个烟消云散,此刻习钟书居然正面含微笑地看着自己,自己居然已经不敢正视,真是可气。不过习钟书这小子也算得有些过人之处了,怪不得连气质优雅的历史老师李婷也喜欢他呢!
她见习钟书仍然面含微笑淡定从容地望着自己,不由心中着恼,银牙恨得崩崩作响,却又无法发火,只得顾左右而言它,笑里藏火药地说道:“习钟书,你今天考试答得好快啊,不会是交白卷吧?”
习钟书知她这种女人一向惟恐天下男人不乱,视自己的魅力如性命,自然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当下陪着小心说道:“是啊,我的首席美女大人,虽然不是白卷,不过估计也差不多,不会得到多少分数的,你一定考得很好。”
柳艳如见他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态度良好,一口恶气这才消除不少,但仍挑衅地说道:“你好象中午没回家,到李老师那去了,不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习钟书听她言语无礼,又且涉及李婷的作风名声,顿时大急,正色说到:“李老师天仙般人物,我傻小子一个,如何可以相提并论?只因为李老师身体不舒服,所以我中午帮她做饭去了,你可别误会,也别到处乱说。”
柳艳如见他着急的模样,不知怎的,这会倒有些不忍心捉弄他了,说道:“放心吧,我也就是开个玩笑,我不会到处乱说的。”

张金国在一旁呆了半天,浑不知这两人叽叽歪歪说些什么,只觉无趣得很,便说道:“你们聊吧,我去买点东西吃吃,大爷肚子饿了。”说罢,径直往学校附近的小吃店奔去。
习钟书一人面对这全身洋溢着青春气息而又性感诱人的班级首席美女,虽说心中早已百毒不侵,但仍不免有些尴尬。
柳艳如瞧见他的窘态,心中大乐,一时又起了恶作剧的想法,故意靠近习钟书,软语呢喃,说道:“钟书,咱们坐下说会话。”
习钟书见她如同小妖精般向自己靠来,而且故意露出一段白花花的肚脐,丰满的胸口直往自己身上蹭来,只觉全身又痒又麻,不由大骇,当下说了一句“马上要上课了,快回教室吧”,便甩开膀子落慌而逃。虽听得柳艳如在身后哈哈大笑也再不敢回头稍视,只心中默念那句有名的歌词: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什么刀山火海,什么陷阱诡计,都挡不住火眼金睛如意棒------
刚回到教室坐定,这当口,下午第二节课的铃声也响了起来,习钟书定了定神,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拿出政治书,等待政治老师的到来。眼角的余光里,他感觉到前排的柳艳如正回头望向自己,对自己做着鬼脸。习钟书再也不敢正视那张俊美绝伦却又刁钻古怪的笑脸,只得装作没有看见。他正襟危坐,神态严肃,比之当年柳下惠也不遑多让,心中却想:怎么同样姓柳,性格行事却有如此不同?
政治老师文载道进了教室,便开始了四十五分钟的授业解惑,他少年时学习生涯每天写有日记,记载自己的学习心得和老师授课的优缺点,摸透了教与学这两个方面的对立与统一,对如何达到最佳学习效果颇有心得,在严肃枯燥的授课中融入了自己的一套诙谐风格,所以每次同学们上到他的课总是全神贯注,状态极佳,使他在全校的师资队伍中享有极高的声誉。后来习钟书与汤雨生了宝宝后为了提高宝宝的学习效果,曾专门拜访他以寻求教育的秘诀,文载道便以自己年轻时候的日记赠之,习钟书果然大有收获,后来宝宝得成大器,可说文载道功不可没。此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下午课全部结束后,又上了会自习,约莫五六点钟,班主任兼数学老师章铁强宣布放学。习钟书谨记放学后去宿舍看李婷的约定,便故意慢吞吞地收拾书包,落在所有同学的后面,乘无人注意时一溜烟小跑来到李婷宿舍,敲了敲门。
李婷早已起床,正等着他的到来。她不知习钟书是否还记得中午对自己的约定,所以心里七上八下,如同有一块石头不曾落地,这时听见敲门的声音,立时满脸喜色,心想那人果然守信。
李婷整了整衣衫,隐去脸上的喜悦之色,是自己稍微平和下来,便打开门让习钟书走了进来。
习钟书问道:“李姐,睡得好吧?现在有没觉得舒服一点?”
李婷道:“睡得不错,中午吃了你做的菜,现在感觉好多了。我们走吧,你今天不是要和赵仪、汤雨她们一起搬到我家来住吗?”
习钟书道:“恩,主要是为了有时间照顾汤雨,看她的病能不能想法子治好。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回去的?”
李婷道:“我孤身一人,哪有什么需要带的?我们这就走吧。”
两人出了宿舍,锁了门,到车棚里拿了电动车,仍旧是习钟书坐在李婷身后,也没多少时间,就回到了李婷的家门口。
抬眼望去,赵仪早已带着汤雨等在了红花绿树的门前。
习钟书望着眼神空灵的汤雨,一时间柔情无限,忽然忆起了席慕容诗里的一句话,好象是这样写的:
在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请你,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
他慢慢走近那个女孩,脚步轻轻的,轻轻的,生怕打扰了这女神。心中却想:席慕容啊席慕容,你的诗写得真是太好,我对你的仰慕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也便在此刻,习钟书突然听见那女孩隐隐越越唱起了一首熟悉的儿歌,不由的眼角有些湿润。原来汤雨唱的儿歌正是习钟书重生前儿子席文还只有几个月大时经常听到妻子唐小玲唱起的歌,有人说音乐无国界,现在看来音乐也是时空无法阻隔的啊。那首歌他至今仍记得,名字叫做:采蘑菇的小姑娘。
歌词是这样写的:
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
清晨光着小脚丫
走遍森林和山冈
她采的蘑菇最多
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
她采的蘑菇最大
大得像那小伞装满筐
噻箩箩哩噻箩箩哩噻
噻箩箩箩
噻箩箩箩哩噻
谁不知这山里的蘑菇香
她却不肯尝一尝
攒到赶集的那一天
赶快背到集市上
换上一把小镰刀
再加上几块棒棒糖
和那小伙伴一起
把劳动的幸福来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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