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妓院?劣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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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晚上的那个梦,我穿越之后,仅有的一点不安也消失了。特别是当第二天早晨,凝香给我端来了一大盘精致的早点之后,对于这次穿越,我的心里除了幸福……嗯,还是幸福!
人活着,每天醒来就可以吃到撑的感觉……真是太太太——幸福了!吃饱喝足之后,我决定让凝香带着我出去走走。
常言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我好歹也在党和人民的春风里生长了二十多年,这一点浅显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凝香是一个好丫头,尽管她已经察觉到从荷花池里重新爬出来的我,行为举止上似乎和以往有了些不太一样,但是她还是热情地满足着我一切的要求,比如,用一整天的时间把整个小镇上的饭馆,通通吃了一遍。
唉,说起来就不好意思,咱穿越之前不是饿了好几天了吗,所以,过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狂吃海喝,反正这尘少爷家似乎挺有钱的,我多吃一点也没关系吧?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我和凝香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逛饭店这一从心灵到,都可以感受到极度的餍足感的娱乐活动上。
当然,在茶足饭饱以后,我也会状似闲聊一般,慢慢地从凝香嘴里,打探着这个世界的情况。打探的结果让我很失望。
虽然人们的生活习俗和地球古代的生活有些相似,但是,这里却并不属于我所知道的任何一个朝代。也许我穿得太远,来到了异世界了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据凝香所说,我家里是开店的。但是,由于上一届店主——也就是尘少爷的老爹——经营不善的缘故,我家的店,风雨飘摇,随时可能倒闭!
得知这个情况的时候,我正和凝香坐在本镇最豪华的饭馆里,幸福地喋着一只肥美的鸡腿。我差点没有被这鸡腿噎死。于是我有些惊慌地问凝香道:“凝香,这只鸡腿多少钱?”
凝香犹如天使一般地向我微笑:“少爷,这种鸡腿很便宜的……”
听见她这么说,我高悬着的小心肝才慢慢地落回了肚子里。
“凭家里的情况,这种鸡腿,少爷您大概还可以吃上一千只左右。”凝香继续说。
握着鸡腿的手剧烈地抖了几下,我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看向凝香。凝香回予我一个灿烂的微笑。魔鬼的笑容呀!
“凝香,你没有开玩笑?”
凝香点点头,但是很快又摇摇头:“啊呀,少爷我刚刚算错了,这种鸡腿您还可以吃一百只左右!”
鸡腿从我的手里掉落。我用一种哀怨的目光看着她:“你怎么不早说?”
“少爷您也没有问我啊。”
“……”
于是我决定去看看自家的小店。尘少爷的老爹死了之后,这个店自然就落在了尘少爷——我的头上。我是店主鸟,嘎嘎!
……
凝香带着我七扭八拐,穿过了好几条大街,然后领着我钻进了一条巷子里。我跟着她走呀走呀,走呀走呀,一刻钟之后,我俩终于来到了一处……
“这是什么?”望着眼前的建筑,我无言地看着凝香。
凝香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咱家的店啊。”
我望着眼前的建筑,使劲地眨巴眨巴眼睛,再使劲地眨巴眨巴眼睛。那栋建筑还是风雨不动地屹立在那里,没有半点要消失的迹象。
凝香轻轻地拉拉我的衣角:“少爷,您怎么啦?”
我迟缓地摇摇头,语气凝重地说:“你别管我。”说完,我抬头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幢建筑。
这,是一座三层高的破旧的木质建筑群体。门头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花满楼”三个大字。牌匾已经很旧了,字都退色了。一些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或者靠在门边,或者探出窗外,或者坐在台阶上,对过往的男性不停地做着有碍风化的动作。
这分明是一间妓院嘛,而且,它还是一间非常庸俗的妓院。不信,您看看它那土气的装修,再看看姑娘们脸上那骇人的化妆,以及身上那大红大绿、恐怖的穿着。哦,卖糕的,我实在是难以想象,在这种鬼屋一般的环境里,还会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能够生起的?

我拒绝承认自己是这间低俗娱乐场所的主人,我拒绝!
“哎呀,老板来了!”一个正坐在台阶上抠脚趾头的姑娘(是“姑娘”没错吧?)一抬头,看见我一脸痛苦地站在门外,不由惊呼一声,霍地站起身子向我跑来,一低头就往我胸口上靠了过来。刚刚还在抠脚丫子的十根手指,在我的身上使劲地又掐又捏。
“老板,您怎么才来呀,奴家可是想死你了!”她用一种明显是刻意挤出来声音,嗲声嗲气地跟我撒娇。
我的头皮立刻麻了起来。一把把她推开。“她是谁?”我问凝香。
凝香还没有说话,那姑娘就夸张地叫了起来:“哎呀,讨厌死了啦,老板,我是桃花啊,您竟然说记不得我是谁,啊呀呀,真是太伤奴家的心了啦!”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团皱巴巴的东西,用力一甩,掩着脸无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我仔细一看,那团皱巴巴原来是块泛黄的丝帕。
这时凝香才把最凑到我耳朵旁边,小声地说道:“少爷,她就是咱家的姑娘桃花啊,您昨晚上不是还和她一起喝酒划拳来着?”
我想呕吐!也不理会在那里大声哭泣的桃花,我拉着凝香大步逃离了花满楼。桃花还站在门外哭哭啼啼,我撇撇嘴,哭得这么响,一听就知道是假哭,也太不专业了!
回到尘府,我惊魂未定地猛灌了一杯茶,然后然后赶紧把衣裳换了。换衣服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的,靠,这桃花的力气咋这么大?
“唉,咱家的店里,姑娘也不是不漂亮,可是就是没生意!”凝香一脸郁闷地给我斟了杯茶,“楼里已经半个月没有客人上门了,少爷,您好歹想想办法,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咱尘府三代的家业,就这样断送在我们手里吧?”
我咂舌:就这种素质的妓院,竟然持续了三代,这是奇迹哇!
对于妓院,我一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既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反感。在我看来,妓院不过是一种不合法的娱乐场所罢了,一群有钱的男人给一群没有钱的女人送钱的地方;一群没有钱的女人凭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的地方。虽然也有逼良为娼的缺德事情发生,可是,有生活的地方就必然会有见不得光的黑暗。因此对于妓院这种场所,我既不参与,也不反对,一直都保持着中立的态度。
可是为了生活,我无法再继续保持这种中立的态度。尘府外表风光,实则因为前一代主人的打理不善,早已经成了一具空壳子。我就说老天爷不会这么好心,轻易地让我脱离苦海。
我实在是不甘心继续过穿越前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但是,让一群女孩子出卖来养活自己,我觉得很丢人,也很愧疚。我不想干这种缺德事!
“可是少爷,如果花满楼倒了,楼里的姑娘们就要饿死了耶!”凝香烦恼地对我说,“这么多人,也没有别的法子来养活自己,她们也不可能重新找个好人家嫁了。”
我猛地抬起头来,是哦,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花满楼倒闭了,姑娘们就要流落街头,就要做乞丐,就要饿肚子!你说,做为一个男人,我怎么可以眼睁睁地望着一群可怜的女孩子,饿死街头呢!
我不可以这样做啊!
所以,我决定了,我一定要在最快的日子里,提升花满楼的业绩!为了花满楼姑娘们的幸福,为了尘府上下的温饱,我,决定血拼到底,彻底地投身于经营妓院的行列中去,楼在人在,楼亡人亡!
我知道自己是在给自己的无耻找借口,可是此时此刻,我只能用这样的话来麻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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