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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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三皇子天宇也年满十二周岁了。今天,是他在仁睿宫里的十二岁庆生,依照惯例,在铭仑堂里大家聚餐,而且和上次不同的是,今日会多出几个陌生的客人,听说是大皇子昊天选定的陪练人选。
是不是好奇为何这次我会消息如此灵通?那是因为有人已经在我身边念叨了快一个时辰了。
叹口气,无力的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坐在一边喝茶吃点心的四公主——念薇。
“他们也只长了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快到午膳聚餐时间了,我放弃了再临摹一帖的打算,走到茶几边,坐下来陪念薇一起喝茶吃点心。
“这么能沉得住气?不好奇?”念薇挑眉看我。
昊天今年十三岁,天宇十二,念薇十岁,梦岚九岁。所谓陪练,想来再大也就是十五六,不然就和昊天一样十二三……我现在生理年龄八岁,心理年龄都已超三十……让我对着一群毛头小子有感觉……我又不是恋童癖。撇开这点不说,让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孩对异性有好感……这也太早熟了一点吧?我有些哭笑不得望着念薇。
“我的念薇皇姐,你不觉得年龄小了一些?”古代的孩子早熟么?
“……和你没有语言。”
“……”
看看时间,快到午膳了,估计梦岚也该结束绘画了,我和念薇很有默契的同时起身。
出了门,在身边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念薇的声音轻轻从我身后飘来。“难道你不想找一个喜欢的人嫁了么?”
我闻言停下脚步,眨眨眼,回头微笑:“我只喜欢母妃啊。”
念薇嘴角有些抽搐,皱眉看我:“我怎么想起和你讨论这样的问题,完全是对牛弹琴嘛。”说完,嘴一撅,快步向梦岚处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自语:念薇,有很多事情不是我想做,就能做到的。
古代基因都这么好?不是帅哥就是美女,都没个丑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虽然才都十二三岁,却已可以确定,都长了一副成年后可以招蜂惹蝶的好皮相。
“今天算是私宴,礼节就从简了。”大皇子,现在应该说是皇太子景昊天,在大家都落座后开口道。“我先介绍一下他们三个。”皇太子景昊天坐在室中正位上。三皇子天宇坐在他的右边第一个位置上。皇太子昊天指向他的右手边,开口:“依次是左丞相之次子——左明善;顾太尉之三子——顾思远;尹御史之长子——尹仲图。我左手边,依次是我四皇妹——念薇;七皇妹——梦岚;九皇妹——恋玟。”
“在场的都介绍了,怎么着也该把我也介绍一下啊。”天宇故意装不满。
“你是主角,没有你,我们这次聚会的理由都不成立,还用介绍么?”念薇习惯性的接了一句。话音刚落,似乎意识到今天又外人在场,她立刻闭嘴,没有再多说一句。
我努力不让自己偷笑出来。
“好了,好了,开宴吧。”三皇子天宇这次很给四公主念薇面子,没有当面拆她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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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凝拜见九皇姐。”一个满脸稚气的小女孩向我行礼。没有想到,我也有在澧晟殿里接受拜见的一天。
“免礼。”十四公主景蔓凝——芷诗德妃所出,小我三岁,刚年满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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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毛笔,有些头疼的看向念薇:“皇姐……你今天来我这里只是让听你怎么笑么?”
坐在椅上的念薇闻言,抿抿嘴,瞪我一眼。“能听到我的笑声,是你百年修到的好福气。”
“……”无语以对,轻轻摇摇头,从书案后走出来,坐到念薇旁边的空位上。
“看你这么开心,想来,是准备好了庆生那天的节目?”还有半个月,就是念薇的十二周岁的生日。
念薇笑容一敛,苦兮兮地看着我:“没,我不知该弹琴还是跳支舞……弹琴的话,我就没有办法穿那套漂亮的衣服了。若跳舞的话,又找不到合适的弹奏人。”说到这里,她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咬牙切齿:“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多多督促你练琴才对。”
“皇姐……这个,这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呵呵呵呵……”我开始装糊涂,“皇姐,你忘了还有一个人。”
“梦岚?我担心她会拒绝我。”
“梦岚皇姐只是平日不喜说话,不爱凑热闹罢了。庆生日这么特别的日子,她怎么会拒绝?”
“……”念薇有些犹豫不定。
“实在不行,我上?有比没有强。”我信口说道。
“……我还是去看看梦岚在干什么吧。”念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我一眼。
我微笑表示不介意,送她出去后,我重新落座,倒了一杯茶,闻着淡淡茶香,慢慢呼出长长一口气……
自从那三个人奉旨进宫陪读后,澧晟殿东苑的一举一动就开始被四皇姐念薇和七皇姐梦岚高度关注起来。唯一不同的是,念薇比较外向胆大主动一些,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想尽办法去东苑混个面熟。而梦岚则被动一些,只是在每日早上大家在澧晟殿里等待太傅大人时,面带羞涩地偷看他们几眼,从不主动与他们交谈。所以这么一个顺理成章展示才艺的好机会,梦岚怎么会拒绝呢?

左丞相、顾太尉、尹御史……景国执掌政、军、监察大权的最高长官,一人之下,百官之上。家庭背景雄厚,那三人个人素质看起来也很不错,想来日后必定大有作为,的确是最佳驸马人选。不晓得……念薇和梦岚中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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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是好舞,曲也是好曲。只是,在习惯了以前世界的高科技下的声效光影后,相较而言,这里的,在技术含量上就输人一截,更何况……舞者才十二岁,琴者才十一岁。用之前世界里的标准来看,属于儿童歌舞表演……实在是提不起多少兴致观看。
无聊之余,开始不着痕迹地偷偷打量起在座众人。皇太子昊天居主位,右边第一座是今天的主角——四公主念薇。右边接下来顺次依序是尹御史之子——尹仲图,左丞相之子——左明善,顾太尉之子——顾思远。左边从第一位顺次为三皇兄天宇,七皇姐梦岚,我,十四皇妹蔓凝。
视线不由又飘向对面的那三人身上……外貌和身高都有了不小的变化,少了很多初见时的青涩,开始显露年轻男子的魅力和活力……已经不能称呼他们为小男生了。
这一群人中,最大的不过十五六,最小的才七岁……在以前的世界里就是一群毛头小孩子,估计每天谈论的也就是些电视、游戏、棒棒糖一类。而这里……环顾四周,从他们平日的待人接物、现在宴会中的气度和神情……表现都已经远远超越了他们的实际年龄。
这个世界……男子十八岁成年,女子十六岁成年。伴随着成年礼而来的通常是一场已经约定好的婚礼,男子成年后只有少部分没有成亲的,女子很少有十六岁**礼还没有许配人家的。这么看来,他们的青春单身期其实没有多少……怪不得,念薇总说我不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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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皇子公主年满十二岁后,就要离开母妃身边,搬入贤普宫单独居住。
景国都城分为外城、内城、皇城,一城套一城。皇城位于景国的都城内城的中心偏南。整个皇城从南到北、从前到后分为和泰、和?、和?三大部分。
和泰区位于皇城最前端,朝务以及景国的中央机关部门都设置在和泰区。
和?区位于皇城中部,和?区内又分为三部分,西边是育洱宫建筑群,皇室子女六岁以前呆的地方,中间是大政殿,属于皇上平日休息散心处,东边是贤普宫建筑群,皇室子女十二岁以后直至婚配前的所住之处。
和?区属于皇上后妃们的生活起居区。
皇子子女接受教育的地方——仁睿宫位于“和?区”与“和?区”之间的东部。皇城内最大的御花园位于“和?区”与“和?区”之间的西部。
“怎么样?贤普宫内风景如何?”在仁睿宫内的澧晟殿西苑我的书房内,我笑着看向眼前之人。
“风景一边独好。”念薇笑着感叹道。
“怎么?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贤普宫内,现在只有皇太子昊天、三皇兄天宇还有刚搬进去的念薇。年满十二岁独立居住后,自由活动的空间翻倍的增加。以前听念薇说,陪读的那三人在放学后,有时也会在昊天那里逗留一段时间后再出宫。这么看来,想必是……
念薇脸微微发红,一脸幸福,浅浅的笑容里带了几分小女儿的羞涩神情……
“……嗯,方便告诉是哪个么?”我有些好奇地打探道。
“你猜~~!”
脑中灵光一现,想起那天宴会上的座次……“尹仲图?”
“……”念薇静静看着我。
“不是他?”
“猜对了,不过……我的表现就那么明显么?”
“没,凑巧想起了那天你庆生宴会上的座次……若你说不是他,我就准备接着猜左明善了,反正就三个人。”
“……”念薇一脸拿我没折的表情。
“那个……他哪点吸引你?”我发现自己做八卦记者的潜质。
念薇手支着下巴,身体略微倾斜,眼睛看着我,焦点却不在我身上,片刻后,她眯着眼,似乎在回忆什么似的开了口:“我也说不太清除。只记得,初次见面时,他的笑容好灿烂、好温暖,让我不由自主想去接近……”
初夏的午后,伴随着一个轻柔的声音,满室洋溢着浅浅的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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