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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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们等我一下。”刘健看着脚下的一颗苦艾,忽然想到以前看到的书里面有些介绍治疗痛经的偏方,隐隐记得那几味草药有艾蒿、吴茱萸、小茴香、益母草和蛇床子。而这里的环境除了长在南方的吴茱萸找不到,其余的都可以找到,而吴茱萸大概可以弄和它同属的山花椒——也就是五味子的树皮代替,想来药效都是差不多的。
停下来采下这颗艾蒿,又在树林里找到了其余的几味药,看着其余三人的奇怪表情,刘健哈哈一笑,也不多解释,回身用石头割开桦树的树皮,接下一饭盒的糖浆,将这几味草药撕碎扔在里面,回到还没有熄灭的篝火上,煮成了粘的发黑的药汁,顺便又弄了些多余的草药放在袖子里。
虽然这些东西都是些其貌不扬的东西,但是这正是中医的奇妙之处。第一次接触到了中医的奇妙,还是在初三的时候。
在还有几天就要中考的时候,刘健整天肚子疼,后来在医院一检查,居然是慢性阑尾炎。而此时就要中考了,正彷徨无计的时候,打听到一个老中医的偏方。花了15块钱,三服乌黑极苦的草药喝下去,居然就这样好了……自此刘健才发现中医的神奇,无聊的时候也会翻翻那些中医的书。因而记得这个方子。
“嘿,我说尤里安,你不是和牛一样是吃草的吧?”米什卡看着刘健的奇怪举动,半开着玩笑问道。
刘健笑了笑,也不回答,其实也没法回答,索性说道:“哦……应主的呼唤……”说着特意用左手划了一个十字。
第二天的早上,刘健把那盒乌黑的药汁递给了小腹还疼着的瓦莉亚。
“喂,323,把这个喝下吧,还有这这些草,每天坚持吃上一些,下个月你就不会这么疼了……”刘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道这里,瓦莉亚已经羞红满脸。不知道该怎么办,红着脸看着刘健。
“呃……这个……你要是吃完了的话,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弄……这个对你的疼痛很有效果的……”说道这里,刘健看着因此而害羞的瓦莉亚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了。
“呃……谢谢你,250,你……你知道……嗯……我叫瓦莉亚,也许没有教官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瓦莎……”瓦莉亚看着对面这个奇怪的男子,心里有几分感谢,又有几分异样的羞涩。
刘健看出了她的窘迫,呵呵一笑,看着这个金发碧眼的女孩不知所措的行为,想了个玩笑来缓解尴尬的气氛。
“以父之名——瓦莎,上帝告诉我你的父母都是金黄色的头发,碧绿色的眼睛。哈哈……”
瓦莉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上帝的旨意……哈哈哈”刘健一边笑着,一边想着:“嘿嘿,幸好俺是学过生物学的人,这个金发和碧眼都是隐性特征,而金发碧眼的孩子的父母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都是金发碧眼的人……”
听着话题已经转移,瓦莉亚已经把那么尴尬,也是哈哈一笑说道:“250,你真会骗人。对了,你可以叫我瓦莎,那么你的名字呢?”
“呃,我叫尤里安,尤里安*安列波夫。我可从不骗人的啊,不信?嘿嘿,主告诉我,你的生日是,是仲夏夜……对吗?”
“呵呵,尤里安,你又骗我,我的生日是7月27日,主难道会记错吗?咯咯……”
刘健听到这里,坏坏一笑,装出一股流氓相,嘻嘻笑道:“啊……原来你的生日是7月27啊。哈哈,也许那天我会送你一份生日礼物的。”一边开着玩笑,脑海里忽然感觉这个日子很耳熟,但是一直想不起到底是什么日子。

瓦莉亚看到刘健故意装出的坏人的样子,知道他在缓解刚才的尴尬,听到最后,也微笑着说道:“什么礼物呢?我在莫斯科上大学的时候总是接到很多礼物的。”
刘健笑着拿出昨天带回来剩下的烤鱼递给她,说道:“那就先送你一条烤鱼吧,呵呵,都吃掉吧。”正说着,外面走来几个教官,冲着屋子里喊道:“249、250、251、252.出列。”
刘健耸耸肩膀,对瓦莉亚笑了笑,把那条烤鱼放在桌子上,回身要走到门口,又回了下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纸包着的混黄色的枫树糖扔给了瓦莉亚,喊了一句:“那是糖,不是糖精……”
“你们四个昨天参与了殴斗事件是吗?你们是什么?是白匪军吗?有什么问题难道不可以找组织解决吗?记住,你们是有着光荣传统的青年团员,不是谢苗诺夫匪帮!现在跟着我去禁闭室……”而在旁边的体能教官彼得罗则背着那个训斥他们的教官偷偷冲着刘健眨下眼睛,低声说道:“嘿,250,你还真不错,那个家伙至少几天不能起床了。不过你们看来要付出代价,好好享受这三天的紧闭吧。”
“嗯,教官同志,我还拿着笔和笔记本呢,是不是我可以先把它们放到桌子上?”米什卡刚才不知道在写些什么,被教官叫来的时候顺便就把笔纸带了过来。
“不用了,留着你的笔和纸吧,正好写一份检讨书,后天在礼堂宣读……现在,向左转,开步走……”
四个人知道解释也没有用,低着头跟在那些教官的后面,走进了狭小的禁闭室。瓦莉亚看着桌子上的烤鱼、乌黑的草药、白纸包着的不算大的糖块、还有被带走的刘健,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皱着眉头喝下了那极其难喝的草药汁。
禁闭室本就不大,一下子送进来四个人,更是闷热。刘健躺在凉凉的水泥地上,无聊地看着旁边的泼留卡,忽然想到昨天洗澡时的疑问,泼留卡根本没有做过包皮手术!但是明明记得那个负责政审的军官说过的,难道是档案上记错了吗?
“尤里安,给你纸,我们要写检讨书的,后天晚上在礼堂宣读,你听见了吗?”正想着问题,米什卡边说着边撕下一页纸递给刘健。刘健看着米什卡手里的纸和笔,想到一个打发无聊时光的法子……
“是这样吗?为什么我是白匪军,而他们两个是工农红军呢?嗯,应该出三个A来管上他的三个K吗?”米什卡一边摸着地上那用纸和铅笔画的简易扑克,一边请教着刘健这种新玩法——斗争白匪军的规则。
其实刘健不过是把后世流行的“斗地主”换了个苏联化的名字而已,由斗地主变为斗争白匪军……
“嘿,我说咱们应该赌上点什么吧?既然天这么热,就用衣服当作卢布吧,谁输了就脱衣服吧……”刘健想着以前那个学生时代的种种娱乐的方法,提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其他三人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而自我感觉技术已经良好的米什卡似乎恨不得要立刻开始。
当值班的士兵经过的时候,正好泼留卡输完了最后一件衣服——遮羞的内裤。
“嘿嘿,泼留卡,脱掉吧,怕什么,你又不是个娘们儿……”说着刘健和其他两个人一起围住了泼留卡,边说笑着边用力地胳肢着他的肋条。
三个人把泼留卡胳肢的仿佛要疯掉了一般,抓紧腰间的双手不自觉地松开了,一边咯咯咯地笑着,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骂着……
然而就在这一阵胳肢中,刘健被一个单词弄得愣住了——分明听到了泼留卡说了一句“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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